(第一更到,今天要久違的拼老命碼字了,看在我這麽賣力的份上,大家看完後千萬不要忘記投票啊)
稚名隐知猛地睜開眼睛,隻見眼中一片餘悸。
耳邊傳來自己的劇烈心跳聲。
怔怔的望着保健室的天花闆,剛剛在夢中的記憶依舊曆曆在目。
那不是純粹的夢境,而是确确實實發生了的記憶。
當澎湃洶湧的火海将他徹底吞噬時的疼痛,至今還殘留在肩部。另一張床上放着的破損校服也在證明那一切都是真實的。
但是眼下他能躺在這裏,就說明他并沒喪生在那恐怖的火海之下。
隻是先前的恐懼太過深刻,導緻他做了這麽一個夢。
一想起那條不知道在哪裏的巨狼,稚名隐知的心情便越發沉重。
原本因爲得到充足時間休息的身體也無法讓他徹底安心。
安全隻是暫時的,要活命必須要離開白皇。
稚名隐知從床上起身,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下午一點三十分整。
而他來到保健室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五十三,也就是說他已經睡了将近四十分鍾。
體力已經得到了充分的恢複。
但是——
稚名隐知剛站起身,頓時皺眉不已,身形不自覺晃了幾下。
好像那種長時間沒有下地行走,一時間不适應走路的病人一樣。
“肌肉拉傷嗎?”
對于雙腿乃至于渾身的強烈酸痛,稚名隐知早有心理準備。
雖然知曉這可能會影響之後的行動,但是他不會後悔。如果先前沒有拉傷肌肉的話,他早就無力的葬生火海了。
得到什麽必定要付出什麽,這點他早就明白。
隻是體力恢複了,身體卻受到拉傷的影響,光是起身就疼痛難忍,這樣一來肯定會給行動帶來不便。
“總之,現在還是靜養一下吧,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或許能快點恢複。”
爲今之計,哪怕心裏有再多無奈,稚名隐知也不會傻傻的沖出去面臨可能危及生命的危險。
但是也不能光坐在這發呆。
稚名隐知再次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号碼。
面對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能有外界幫助自然是最好,不過他也知道幾率渺茫。
果然,撥出之後,雖然發出接通了的嘟嘟聲,但是卻沒有人接聽電話。
耐下心一連嘗試了幾次,皆是如此情況。
稚名隐知隻好放棄了尋求幫助的打算,其實說起來,以對方的手段,既然能夠将全校師生都變沒了,那麽封鎖情報這種小事自然也不在話下。
所以他并未抱有多大希望,隻是單純的嘗試各種可能而已。
手機無法聯絡外界,那麽其他通訊設備呢?
稚名隐知思考着,随即把目光轉向保健室靠牆辦公桌上的液晶電腦上。
雖然這裏是保健室,但是别忘了這裏是白皇學院,不是什麽普通二流三流高中,教師辦公室配電腦是極爲正常的事。
如今,這個不起眼的小事卻成爲了他的一絲希望。
稚名隐知接觸電腦的時間不多,卻不妨礙他對電腦的了解程度。
接上電源,然後按下開機鍵。
電腦屏幕立刻亮起,顯示出系統名稱等各種桌面。
随後——稚名隐知怔住了,然後忍不住暗罵:
“居然有開機密碼!?”
此刻,他目光所視的電腦屏幕上赫然出現一個方框,要求輸入開機密碼才能登陸桌面。
這簡直是上天的捉弄,或者命運的玩笑。
但是,僅僅過了十秒。
稚名隐知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吐出。
再次睜開眼時,隻有一片決然。
“對不起了,不知名的老師。”
喃喃自語的同時,他用鼠标點向了重新啓動的選項。
隻見屏幕一黑,接着沒多久又浮現出系統名稱等桌面。
可是這回稚名隐知并未等它運行到之前剛剛的開機密碼,而是等到某個黑色到處布滿英文與數字的桌面時,在鍵盤上按下了某個鍵。
然後屏幕上又跳出來一個選項,稚名隐知毫不猶豫的點了‘YES’。
接着——
十分鍾後,令人熟悉的簡單頁面出現在了稚名隐知眼前。
正是微軟的初始XP桌面。
左邊排放着幾個系統圖标,除此之外空蕩蕩的,别說遊戲了,什麽程序圖标都沒有。
簡直就像是,新買來的電腦一樣。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電腦放在這顯然不是一兩天了,從剛才的開機密碼也看得出,保健老師不可能沒用過,甚至他(她)在電腦裏還有不爲人知的秘密。
所以,能夠造成如此結果的方法隻有一個。
那就是,系統還原。
稚名隐知隻是借用這台電腦,因此他隻是将網絡連接搞定後,其他就沒管了。
以電腦聯絡他人在現代也算是比較流行的方式,但是大多是依靠聊天程序,稚名隐知很少上網,所以并沒認識多少網絡朋友,也懶得花時間下載程序。
他先是在警視廳的網站上留言,之後登陸谷歌,在搜索一欄上輸入了‘丹特麗安’四個字,按下回車。
如果她真的是女神,并且如她所說是掌握至高秘儀與禁忌知識的女神,那麽肯定能夠找到些許線索。
稚名隐知是這麽想的。
“想得很不錯,小子。但是普通人到底是普通人,認知水平決定了你的言行,不從之神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就在他遊覽一條條網頁時。
突然間,一個蒼老的聲音毫不留情的奚落道。
稚名隐知瞬間變了臉色,陡然起身,飛快扭過頭,警惕的目光掃過房間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出剛才發出聲音的人。
可是,怎麽會沒有?
明明聲音是在耳邊響起...
稚名隐知陷入了沉思,如今清晰又獨特的語氣不太可能是錯覺。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以一種自身無法理解的方式隐藏了起來。
爲了證明這個猜想,稚名隐知一邊警惕的觀察四周,一邊側耳傾聽。
這麽僵持了一會,聲音終于再度出現。
“不錯的警惕性,怪不得能激發血脈魔力逃過神獸的追殺。但是可惜你小子的運氣不怎麽樣,如今的你還能繼續逃命嗎?”
盡管稚名隐知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當聲音再次響起時,他仍然忍不住暗驚。
因爲在他的視野中,并沒看見任何生物。
然而聲音卻仿佛從虛無中傳來,直接在他的耳邊響起。
這種手段,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料。
而擁有這種手段的人,顯然不是他能夠對付的存在。就談話内容而言,那人雖然說話刻薄了點,但是稚名隐知聽不出惡意。
于是他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
“那按照您這麽說,我現在該怎麽做呢?”
聲音不大不小,就像與幾步遠的人交談一般,這樣也能保證不會驚動外面。
語氣盡量保持尊重,并非刻意讨好。
“哦,小子你的心态不錯,既沒問我老人家是誰,也沒問我老人家爲什麽會在這裏和你說話。光是這點,你的魔術資質就不在我那孫女之下,不過你這樣可不像個小鬼啊。”
蒼老聲音的主人一改之前奚落語氣,頗有些贊賞,但是說到最後又變成了調侃,簡直無法令人揣測他的心思。
“好吧,那麽您能告訴我,您是什麽人嗎?”
被人說不像個小鬼,稚名隐知也不懂該不該高興,隻剩下了無奈。
“不過,如果隻是普通小鬼的話,反而引起不了我老人家的興趣了。我的身份嘛告訴你也理解不了,總之,叫我老人家或者大爺都沒所謂,随你喜歡。不過,别叫我爺爺。被人用這種紗布一樣的叫法稱呼我,隻有惠那那混蛋小孩就夠了。此外你也可以叫我禦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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