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部将張任覺得自己最近運道極衰,率三萬大軍出征叛軍,結果被南蠻人打了個大敗,自個差點被俘虜,逃回成都後,又被主公劉璋一通臭罵,回到自宅中,家裏正上演六國大封相,正室與二三四五六奶爆發了口水大戰,見自家老爺回來,紛紛上前要求主持公道,煩得要死的張任一聲怒吼,拔刀欲砍人,被親兵死死跑住,妻妾們驚惶而逃。泡*書*(B的,運道真是差啊,以爲是個小老百姓,卻沒想到是個武将。無奈,張任隻好拔刀與那人對攻起來,那人武藝非常了得,接連幾道突石出現都被那人化解。同時,那人手上的古怪兵器非常的沉重,張任的刀與那兵器交擊在一起時,張任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臂發麻。
“某乃益州部将張任,爾是何人,速速報上名來。”被打得雙臂發麻的張任跳出戰圈,一邊恢複雙臂,一邊急吼道,而他的親兵此時也将那人團團圍在中心。
“哼,某乃遼州黃巾馬永貞。”那人回答道。
張任傻眼了,我了個去,運道咋能差成這樣呢?随便撞個人,都能撞上如此名震天下的遼州馬永貞,有心懷疑此人亂報姓名,卻想起對方那古怪的兵器,定眼一看,不就是那傳說中的“狼牙棒”嗎?
“将下不知是馬遼州,還請馬遼州恕罪。”張任趕緊命親兵撤開,自己收刀彎腰行禮說道。雖說他是劉璋的部将,但劉璋可沒有稱帝,仍然是大漢的州牧,張任自然需要向與劉璋同等地位的小馬哥行禮。
“不知者無罪。”小馬哥回答道,他心裏卻是竊喜的很,沒想到他如今也能跟張任這種級别的武将對攻了,想來再遇上呂布,張飛這類的猛将,估計也能扛幾招,不緻于一招就被劈死。
張任聞言起身,眼珠子一轉,覺得自個運道應該是轉了,否則也不可能遇上馬永貞。想來這馬永貞悄悄入成都府,應該是有什麽事情的。因此,張任與馬永貞告别後,趕緊跑回成都州牧府中,求見劉璋。
劉璋其實對張任是蠻愛護的,隻是張任這小子不争氣,把三萬大軍全給丢了,若是不責斥的話,會引起其餘部将的不滿,所以劉璋才處處針對張任,并且還把征糧這種高難度的活計派給他。
聽到張任求見,劉璋有些恨鐵不成鋼,這狗日的估計是來訴苦的,有心不見,又怕冷了愛将的心。無奈,劉璋就讓人把張任帶進來,張任一進來還沒說事情,他家主公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亂罵,罵得張任滿肚子的委屈,待主公罵累了,張任趕緊給主公添上一杯茶,然後說:“主公,馬遼州入蜀了。”
“入暑個屁,現在還是春末,何來入暑。”劉璋沒聽清楚,随口就罵了一句,罵完後愣了愣,問:“你說誰入蜀?”
“馬遼州,黃巾天師馬永貞。”張任回答道。
“這個黃巾小兒跑益州做什麽?”劉璋一臉不解的問道。
别看小馬哥如今是個名震天下的人物,事實上他跟曹操一樣,都屬于出身不咋滴的人物,天下各諸候基本上對他表面尊重,心裏卻是不大看得起。象劉璋這樣的皇親,罵小馬哥是黃巾小兒還是客氣的,袁紹就經常罵小馬哥是黃巾逆賊,孫堅罵小馬哥是黃巾匪類,劉表就很直接的罵黃巾賊頭。
張任哪裏知道小馬哥入益州做什麽,站在一邊沉默。
劉璋沉呤片刻後說道:“你派人迎那黃巾小兒入使館,另外派人通知嚴顔、法正、費袆諸人,前來商議。”
張任領命離去,不久後數位益州謀士入州牧府。
劉璋将小馬哥入益州的事情說了出來,與小馬哥曾在洛陽有過交情的法正摸着自個的光頭說:“據聞馬遼州調停了交州戰事,想讓交州出兵滅大夏僞帝,想來他此次前來亦是爲了此事。”
劉璋還不知道交州戰事被調停了,急急詢問此事。
法正是益州首席謀士,他與戲志才一樣,也掌控着情報機構,交州停戰的情報也是剛剛得來,還沒來得及彙報,見劉璋急需,法正匆匆離去,返回署衙内取出情報後,再次返回州牧府内,将相關情報遞了上去。
劉璋看完後,将情報傳遞給自己的愛将嚴顔,嚴顔看完逐一遞下去,待全部謀臣,武将都看完後,劉璋再次詢問該如何對待馬永貞這個調停人。
“大夏僞帝己登基半年之久,據聞大夏兩位異姓王郭汜與李傕己遭十數波的刺殺,此二人命硬,身受多處重傷居然也沒有死,想來對大夏僞帝己起了疑心,馬遼州在涼州的戰事未停,卻大局己定,此人雖是黃巾出身,卻對大漢極爲忠心,調停交州戰事欲重建大漢皇室,主公身爲皇親,若是不肯接受調停,恐遭天下人唾罵。”法正說道。
“哼。”劉璋一聲冷哼,不想在部将面前失了禮儀,嘴不能罵,心裏卻罵道“黃巾小兒個死錘子,某堂堂皇親,還需要接受他的調停。”
“若接受馬上峰的調停,匪賊歐這逆賊該如何處置?”劉璋問道。
“南蠻三十萬大軍還駐紮在台登郡内,想來匪賊歐亦感到吃力,蠻人始終是異族,貪得無厭,若是我等拖上數月,無需我等出兵,那匪賊歐定然自敗。”法正說道,牛人就是牛人,一眼就看出匪賊歐的處境。
“依孝直(法正字)所言,我等無需理會馬上峰,隻需采用拖字訣?”劉璋眉開眼笑的說道。
“否。”法正幹脆的說道,“若我等拖上數月,馬遼州肯定四處宣揚主公所爲,到時主公的名聲定然受損。”
“馬永貞這個死錘子。”劉璋這次忍不住了,直接出聲破口大罵。
衆将擡頭望房頂,裝着沒有聽到主公失禮的語言。
劉璋罵了幾句後,恢複情緒,詢問法正該如何處置匪賊歐,法正與諸将一起商議後,定出數條的停戰條件,若是匪賊歐不接受,那就不是劉璋的錯,而是匪賊歐的錯了,商議完,劉璋與部将定于明日,歡迎馬永貞入益州。
劉璋的歡迎儀式搞得極大,看得小馬哥很是感慨。他的部将全都是黃巾賊,識字的不多,對于禮節知識更是少的可憐,而戲志才這家夥也不大重視禮樂,平時就大大咧咧的,搞得整個遼州就象個土老包,一點象樣的禮儀仗隊都沒有,悲催啊!
入了州牧府内的議事廳,寬敞明亮的廳内己坐滿了益州各文武官員,小馬哥略略數過去,約有百多人,這更讓小馬哥感到益州果然兵多将廣。遼州雖然也有數十位部将,但可堪大用的卻是十個手指頭可以數得來的,黃巾部将除了張白騎、程志遠、張曼成、韓暹等幾位可用來當将外,其餘的都隻能是當個小武将,無法獨擋一面。
宴席舉辦的很是豐盛,歌舞美姬讓小馬哥看得眼花缭亂,邊看小馬哥邊内牛滿面,在遼州别說歌舞了,連個美姬,戲志才這老賊都不肯讓小馬哥享用,還說咱們黃巾軍是宗教軍隊,若是主公享樂的話,會被信徒們抛棄之類的話,害的小馬哥根本就沒有在遼州觀看完如此美妙的歌舞劇。
當然,此時不能表現的自己沒看過,否則會讓劉璋這小子看不起的,所以,小馬哥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這讓一直觀察他的劉璋很是失望,心裏罵着馬永貞這個死錘子,在遼州肯定也是夜夜笙歌,否則怎麽會表現的如此蛋定?
宴會連續舉辦了三天,在這三天内,法正不斷的收集情報,想要知道匪賊歐那方面的消息。好在匪賊歐的僞裝工作做得不錯,那購買來的一萬南蠻奴隸,裝出三十萬大軍的樣子,讓法正派出的探子無法在短時間内探個虛實。
劉璋跟士燮不一樣,士燮雖然也是交州王,但交州地廣人稀,而且士燮與其餘各郡的豪門也有龌龊,所以願意割除出幾郡交給爬牆等紅杏,讓爬牆等紅杏與那些跟士燮不合的豪門火拼。
劉璋卻是權勢欲極大的益州王,雖然益州境内也是豪門無數,但這些豪門與劉璋之間卻是較爲融洽的。因此,匪賊歐若想占領永昌、台登、宛溫這三個郡,需要付的代價是極大的。
小馬哥在來之前就詢問過匪賊歐,若是付出的代價很大,是否接受這樣的停戰協議,匪賊歐很幹脆的同意,雙方停戰的時間僅爲一年,一年過後想打就再打。協議這玩意兒就是一張紙,想撕就撕,但撕之前需要看看一調停人是誰。
小馬哥做爲調停人就是擔保人,若是其中一方撕毀協議,就代表着小馬哥的臉被打了。如果小馬哥的遼州黃巾勢力滅亡,那倒也無需要再廢知。但是遼州黃巾勢力還在的話,遼州就必須出兵攻打那個首先撕毀協議的勢力,否則天下人将恥笑遼州黃巾的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