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馬遼州跟士交州談得很嗨皮,那邊孔伷孔豫州開始發力,從大漢朝的呂後之亂講到漢武帝如何的英明,接着又講了一堆大漢王朝的威風史。(_)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縱觀大漢朝的曆史,女人是不得執政滴。
孔豫州是大儒啊!滿口的子子子,聽得小馬哥頭暈腦脹,聽得倒堂有學問的臣子紛紛喝彩,一點也不在乎皇帝還坐在上面,更不在乎那個垂簾聽政的梁皇後。孔豫州講完,輪到劉表劉荊州上場,同樣滿嘴跑火車,引來一通喝彩,接着就是劉璋,劉岱。
小馬哥一看這架式有些不對啊!扭頭問士交州這個好人,“士交州,你可也會進言?”
“自然,馬遼州不進言嗎?”士燮奇怪的問道。
“進進進。”小馬哥忙不疊的點頭,心裏卻是暗自叫苦,罵那隔壁的,肯定是昨天跟李儒、賈诩交談,然後被那些州牧給孤立了,否則大家一起進言這種事情,怎麽不打個招呼呢?小馬哥肚子裏墨水有限呐,他的發言稿都是戲志才弄得,現在叫他一時間哪裏搞個稿子。
這時候就得應幸自己排位比較靠後了,反正滿大堂的忠臣都在聽人演講,小馬哥悄悄的退後,然後往殿門移動,慢慢移,輕輕移,移啊移,正移得欲仙欲死之時,耳邊突然聽到一家夥的聲音,“據聞馬遼州與皇後頗有交情,不知馬遼州對此事有何看法?”
“我指着太陽對袁紹全家說日。”小馬哥止住移動的腳步,滿臉蛋定,滿心悲催的走入殿堂中央,大聲的說:“陛下,臣有表奏。”
劉辯認識小馬哥,還記得小馬哥救過自己的性命,因此對小馬哥的态度蠻好,原本懶洋洋的聲音,現在也提起了精氣神,一正腰闆子,提聲說:“馬卿家請講。”
“陛下,滿朝的臣子都在說皇後如何,臣下就不明白了,莫非這些家夥是躲在陛下床底不成?否則,他們怎麽就知道陛下是被皇後迷惑,然後給幽禁了?”
“胡言。”
“黃巾賊頭。”
“豎子。”
小馬哥話沒講完,滿堂文武百官就抖起指頭罵他。
小馬哥此時明白啥叫千夫所指,又明白啥叫衆口铄金,那文言文的國罵精彩絕倫,從他祖宗罵起,罵到他後世幾十代,句句不帶髒字,最重要的是句句都沒讓小馬哥聽明白丫到底在說什麽,系統倒是想給翻譯,小馬哥怕自己聽了當殿打死人,不敢讓系統翻譯,這時候阿Q精神倒是蠻管用的。
罵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皇帝都睡了一覺,那些臣子似乎還意猶未盡的樣子,站在排首的呂布不爽了,出來喝斥幾聲,滿堂百官才停下聲音。
“臣話都沒說完,這些人倒是罵得起勁,陛下恕罪呐。”小馬哥很裝13的說道。
“無妨,馬卿繼續說。”劉辯剛才眯了一會兒,現在精神更好了,說話的聲音也更響亮。
“陛下,臣想說的是,雖說天家無小事,天子無私事,但皇後是否幽禁陛下,相信陛下最有發言權。如若陛下說皇後幽禁了,臣懇請陛下廢後。若是皇後沒有幽禁陛下,臣亦無所言語,一切由陛下聖裁。”
小馬哥這話就把皇帝推到了風口浪尖。
劉辯不知道小馬哥的用心,他聽完小馬哥的話就很高興,能夠在朝堂上發出自己的聲音,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董卓在的時候,他隻能嗯嗯的說,一句完成的話幾乎就沒說完過。現在小馬哥給他機會在朝堂上表述自己的意見,劉辯皇帝豈能不高興,很輕易的就鑽進了小馬哥的套子。
皇帝不清楚小馬哥下的套子,垂簾的梁心頤卻是知道,她在心裏把小馬哥的十八代女性問候了個遍,趕緊寫了一條竹簡遞給身邊的宮女,宮女遞給宦官,宦官悄悄的塞給劉辯,劉辯還沒看,小馬哥卻看到了,他不能給劉辯看竹簡的機會。
因此,小馬哥一掃安東将軍那一身華麗的長袍,高聲喊道:“臣,三品安東将軍,大漢遼州牧守,遼東城太守,平遼候,安東勇武彪馬将軍,征夷平遼将軍,大漢皇家金衛令,洛陽武都少君,馬永貞,懇請陛下聖裁。”
好長一串官職啊!
也不知那些州牧跟朝官們都想到了什麽,他們居然在小馬哥喊完後,齊齊走出隊列,跪地高喊道:“懇請陛下聖裁。”
“馬遼州,此計甚毒也。”士燮跪在小馬哥身邊低聲說道。
“毒什麽毒,哥都是被逼的。”小馬哥心裏嘀咕道。
滿堂的官員都要求陛下聖裁,劉辯自然不敢偷看那條竹簡,他輕咳一聲說:“朕并無被皇後幽禁。”
“善。”
劉辯話沒說完,呂布、劉表爲首的文武百官就大聲齊喝道。
“陛下即無被幽禁,據禦醫檢測,陛下身體亦無大礙,臣等懇請陛下撤去那珠簾,讓皇後回宮。”劉表說道。
“請皇後回宮。”衆臣高呼。
“馬永貞,我會記得你的。”
撤去簾子的梁心頤滿眼的怨恨,甩袖離開大殿。
“嘿嘿,哥雖然不是大男人主義,但哥還是不喜歡一個女人搞什麽垂簾聽政,這讓哥想起一位叫慈喜的奶奶,這位奶奶太禍害千年呐。”小馬哥目送梁心頤的背影離去,心裏如此想道。
其實小馬哥也算是間接挽救了梁心頤,要知道衆臣之前可是聲聲喊着要廢後,若不是小馬哥出來喊上一嗓子,估計劉辯也是扛不住壓力而廢後。一旦廢後,梁心頤可就不是打入冷宮的待遇,而是直接被宰掉得命運。
“哥的苦心,蝦朗栽,蝦朗載(誰知道)啊!”
逼迫梁皇後從此不得幹政後,衆臣開始商議如何解決董卓。
不過董卓負傷離京的内情較爲複雜,這其中有王允與梁皇後設下的計謀,又有呂布這家夥插上好幾腳,更有一堆的苦逼忠扮演跑龍套的角色,想要處理董卓,在名義與義理上得要處理好。
好在這滿堂的大臣都是飽讀詩書的,搞出一張堂堂正正的檄文也就是喝杯茶的功夫,再經皇帝蓋上傳國玉玺,這張檄文就具備了合法性。隻要沒有人自立爲帝又或是大漢王朝翻了船,這張檄文就是一面大旗,誰拿到了都可以舉起此旗,對董卓進行征讨。
十四州代表着十四路諸候,原本十八路一下子少了四路,小馬哥跟李儒的密談,讓各州牧對他很是猜疑,最後商定由遼州充當反董聯軍的前鋒,小馬哥當殿拍着胸膛保證出兵,一等出了大殿,他馬上回到使者館,召集部将,等到天黑後,趕緊開溜,一溜就溜順了遼東城。
前腳剛回到遼東城,聖旨後腳就跟了上來,領了旨就跟現實中收到法院通告一樣,不去不行啊!
小馬哥隻好召集部将來開會,戲志才倒是老神在在,叫主公蛋定,不需要驚慌。主公聞言大怒,我哪裏驚慌了?首席謀臣對主公的死鴨子嘴硬,表示無鴨梨。
遼州首要的任務就是進攻鮮卑草原,而征讨董卓這件事情倒是可以緩一緩的。雖說現在開春了,雪也化了,但出兵不是一二三,起步走,那麽簡單,總得準備上幾個月的時間不是?戲志才寫了封公文,交給使者送回洛陽,告訴全天下的人,遼州會出兵,隻是出兵的時間得定在幾個月之後,對此,全天下的諸候雖然有言語,卻也是無可奈何。
進攻鮮卑的準備工作己經很充足,選了個吉日,小馬哥開壇祭師,跳了一通神棍舞,再念上幾句祝詞,斬殺囚犯,宰殺豬羊,出征的手續就搞定了。提到那幾名囚犯,就得提一下遼州的治安,遼東城的治安那是好極了,黃巾信民們幾乎都沒有觸犯法律的習慣,而這幾名囚犯其實不能算是囚犯,他們全是逃跑的奴隸。不過黃巾軍要出征,就得殺上幾個人不是?逃奴就被當成了囚犯給宰了。
三軍出動,左路黑山軍,主将管亥,副将張白騎,部将萬筆、吳桓、趙祗,統兵3萬。
中路癫馬軍,主将馬永貞,副将張曼成,部将鄧茂、卞喜、張聞、裴元紹、陳敗、青牛角、徐和,統兵4萬。
右路神盾軍,主将蒼井空,副将神谷姬,朝美穗香、吉崎直緒,,佐藤江梨花、小泉梨菜、高樹瑪麗亞,南波杏、倖田梨紗、松島楓,吉沢明步、柚木、小泉彩,合兵3萬。
糧草軍——主将戲志才,副将程志遠,部将嚴政、吳霸、馬相,擁有辎重兵3萬。
共10萬主力大軍,3萬辎重兵,民夫20萬,号稱80萬,這水份太大了,不過戲志才說這是國際慣例。
浩浩蕩蕩的行軍隊伍,讓小馬哥想起自己剛進遊戲時的慘淡,再看看如今的威風,小馬哥感慨着風水果然輪流轉,轉啊轉啊到我家。
鮮卑大草原的單于名叫轲比能,是一個非常牛擦的家夥,他的兄弟叫直羅候,其部衆有成律歸、彌加、索利、也合台等,共有控弦之士數十萬。這數十萬也是有水份的,把小屁孩子都給算上去。
整個鮮卑族也隻有一百多萬的人口,與遼州的人口差不多,而在鮮卑草原并不僅僅隻有鮮卑人,還有烏丸人(也叫烏桓)。烏丸人中有個大王叫丘力居,其子樓班,義子塌頓,都是很牛擦的人物。
烏丸人是位于遼西的,鮮卑人位于遼東,遼西就是在幽州那個方向,烏丸人去年也是雪災。不過烏丸人不論是否有災,幾乎年年都進犯幽州的,劉虞與公孫瓒在對付烏丸人方面很是給力,殺得烏丸人年年大敗,烏丸人對此表示無壓力,照樣年年進攻。
鮮卑人以前是沒辦法進攻中原的,因爲有烏丸人擋住進攻中原的道路,但是老天有眼呐,一大幫的中原人不知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搬遷到了遼東那破地方。鮮卑人高興極了,終于有漢人可以掠奪了,不用再向烏丸人高價收購茶葉,鹽鐵及絲綢之類的,高價貨買不起啊!
轲比能是一個具有雄才大略的鮮卑雄主,他能夠成爲鮮卑單于,是宰了步度根的哥哥扶羅韓,并且殺得步度根逃進了匈奴草原。可以說步度根跟轲比能就是一對死敵,難怪步度根有了小馬哥這靠山後,決定血拼一把,遷族投奔小馬哥,仇恨的力量是強大的。
不過鮮卑人沒有想到,遼東的漢人己經有了準備,萬騎奔騰沖過大草原後,就遇到了一座由巨石堆砌而成的軍塞,軍塞上飄揚着一面黃色的旗織,旗織上并沒有任何的圖樣,僅是寫着四個大字“遼州黃巾”。
“黃巾軍?”轲比能認得漢字,同時也知道黃巾軍,雖然從中原傳來的消息比較遲緩,但轲比能也是知道黃巾軍早在幾年前就覆滅了,并且還有一部分黃巾賊逃進了草原,歸附他的帳下,那這裏出現的黃巾軍又是哪個?
“張牛角,怎麽此處也有黃巾軍?”轲比能召來一位漢人将領詢問道。
張牛角,張角的義子,在翼州戰場中失利後潛逃入山,後輾轉率衆逃進了鮮卑草原當馬賊,被轲比能賞識後,歸附其下。
張牛角眼中盡是複雜的光彩,那面戰旗他是多麽的熟悉啊!隻是他同樣也不明白爲什麽此處會出現黃巾軍,他逃入草原的時候,黃巾軍還在翼州跟袁紹開戰,按他的理解,袁紹有了馬永貞相助,程志遠與裴元紹也是離敗亡不遠的。
老瘋一臉杯具的站在要塞的牆頭上,他思前想後也不明白哪裏得罪了小馬哥,居然被派出當了個前鋒大将。當前鋒不要緊呐,咋把他安排到了最前線呢?望着要塞外那密密麻麻的鮮卑人,老瘋就感到頭皮發麻。
不過他身邊的黃巾士兵則就一臉的漠然,這些全是百戰老兵,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面對數十倍的鮮卑人,黃巾士兵們同樣表示了蛋定與無鴨梨。
“将軍,信使己經派出,主公的大隊正在趕來。”一名黃巾将領說道。
整整身上的铠甲,按緊腰間的長刀,老瘋喊道:“人死屌朝天,死球就死球,怕個錘子。”
“将軍,某等并無懼怕。”黃巾将領回答道。
老瘋無語。
那邊黃巾軍的主将正喊着話給自個壯膽,這邊的鮮卑人由于搞不明白怎麽會出現黃巾軍,暫時停止了前進。其實不停止也不行,他們原想着是一股作氣沖進去搶殺的,根本沒有想到會有軍塞,攻城器械之類的也沒有準備。
鮮卑人不擅長攻城,但有了張牛角這個黃巾大将就不同,張牛角也是打過無數敗仗的猛人,其手下還跟着禇燕、彭脫,蔔己,左丈八以及3千的黃巾老兵,其餘的黃巾老兵都不願意逃入鮮卑,有的呆在翼州當山賊的,有的返回老籍。原本的數萬部從,如今也隻有3千多,這讓張牛角很是感慨。
爲了弄清楚這支黃巾軍是哪裏冒出來的,張牛角驅馬走到了要塞前。之前說過,小馬哥的士兵全是黃巾起義後活下來的老兵,其中自然有人認識張牛角這個張角的義子。因此,張牛角才驅馬走到要塞底,要塞上就有士兵認出了他。
老瘋聽到士兵的議論很是好奇,上前一問才知道外面來了個原黃巾大将張牛角,老瘋怒了,探頭罵道:“你這個漢奸,丢了咱們黃巾軍的臉,丢了張天師的臉,你居然還有臉面進犯咱大漢的土地,你摸摸自己的下面,那隻鳥還在否?”
張牛角滿臉通紅,他不認識在要塞上罵他的家夥,但他确認了這夥人就是黃巾軍,是他原來的夥伴,是他曾經信仰的同路人。
盡管心中羞愧,張牛角還是坐直腰闆,提聲問道:“某乃張牛角,敢問城上将領姓名,所屬何部?”
“黃巾天師馬永貞部将老瘋,老人元是也。”老瘋很是牛氣的回答道,他覺得這種陣前喊話确實夠勁,也就暫時忘了那邊可是鮮卑人,鮮卑人的弓箭可是很利的,百度穿腸這活計據說有大把的人在,更有厲害的就是千步射穿一枚銅錢也是可以的。
“嗖。”
話沒說完,一支箭矢就是從轲比能手上飛了出去。
“崩。”
老瘋仰面倒地,士兵們大慌,紛紛上前查看。
“嗎的個逼,搞偷襲啊?”老瘋翻身爬了起來破口大罵,同時心有餘悸的望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頭盔,那個神射手估計也沒想着要他的命,否則隻需要朝他的心髒處射就可以了。
經過這一射,老瘋也不敢站在牆頭喊話,留下一位将領後,自己跑下了要塞,躲進兵營裏,他不是避戰或是怯戰,做爲一個黃巾玩家,他當炮灰的日子也不短,在戰争中死亡這種事情也是家常便飯。
他跑回軍營是要把自己的裝備檢查一遍,再看看藥品等等,一切都搞定後。老瘋沖出居所,叫來傳令兵,快速的寫上一封信,交給傳令兵,快馬加鞭的送給小馬哥。
小馬哥正率軍前往要塞支援,半路上聽到一個讓他崩潰的消息,那就是從公孫瓒那裏得來的8千匹戰馬,在行軍路上突然集齊暴斃,原因暫時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