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淳于瓊的家所在的村子名爲淳于村,而在這條村落不遠處有條小河,以此河爲界,淳于村又叫淳于東村,另一邊則是于村也叫于西村。淳于村與于村傳說春秋時期是同一個祖宗,而祖宗是先姓于還是先姓淳于,這就成了無頭奇案,總之兩條村的人都認爲對方才是分支。
淳于瓊爲了光宗耀祖,毅然從軍,而于村有個好漢名爲于禁,同樣也在家人的幫助下,自備兵器铠甲,跑去參加漢軍。淳于瓊做戰勇猛,被皇帝親封爲西園八校尉之一,而于禁弓箭了得,爲主将盧植賞識,提拔爲八品裨将。
别去管這官職名稱是什麽,淳于瓊是七品,于禁是八品,品秩上于禁是低了一檔。因此,淳于村的人就牛氣起來,處處壓于村的人,于村的人自然不服氣,寫信給于禁,說禁兒啊,趕緊多殺敵升官啊。
于禁收到信後更是拼死殺敵,終于獲升到八品,兩個品階一樣了,兩個村子人也互相欺負,後來淳于瓊由于靈帝挂掉的原因而被召回京城,一時間沒有軍功可立,而于禁則随盧植攻打青州再立戰功,成爲七品橫野将軍,這下子官階比淳于瓊高了,于村的人就搶水奪田,搞得淳于村的悲憤不以。
水源被奪,田業被搶,這些都是可以容忍的,但于村的人居然認爲淳于村的祖墳會妨礙于村的祖墳風水,因此糾結一幫村民,強行挖了淳于村的祖墳。淳于村的村民自然奮起反擊,卻不料恰好于禁放假返鄉,帶着數十名親兵,将淳于村的村民打傷數人。
小馬哥與淳于瓊回到淳于村的時候,天色漸晚,但怒炎滔天的淳于瓊不顧村人的勸阻,跨步朝于村沖去,小馬哥無奈隻好緊跟而去,心裏卻嘀咕道:“于禁跟淳于瓊居然是親戚,嘿嘿。”
“于文則(于禁字),匹夫,欺人太甚,速速出來受死。”沖到于村村口後,淳于瓊破口大罵道。
“淳于綱目,鼠輩。”于禁的反應也很快,淳于瓊的話音還沒有落,他就率着數十名親兵沖了出來,與淳于瓊對持而望。
兩家夥沒有馬上動作PK,反倒是扯起嗓門叫罵,淳于村與于村的村民也聞訊趕來,兩村共有數百人一起扯嗓門罵起來。
小馬哥一看這罵起來也不知什麽時候才可以結束,就扯了一名村名,詢問于家祖墳跟淳于家祖墳的位置,待那村民指明後,小馬哥舉着火把自行前往。走過幾條小道後,可看到一處低矮的山坡,于家祖墳與淳于家的祖墳就建在那坡山。
取出“太平要術”往那坡上一揚,“沒有反應?”發現太平要術并沒有反應後,小馬哥很是無語,這地方擺明不是什麽風水寶地,難爲這兩村的人居然爲此吵架。
離開那土坡,小馬哥四處轉悠,轉了兩個小時後,才找到一處泛起紫光的地方,這算是一處很不錯的寶地了。光芒自然也是分白綠藍紫橙,如果泛起金光的話的,那這地方肯定就是所謂的龍脈之地,埋在這裏,不說後代能成爲皇帝,起碼封候拜相大富大貴。
記下地點後,小馬哥舉着火把跌跌撞撞的返回,回到于村村口時,發現此處安靜的很,而看地面上并無血迹,想來兩村人馬并沒有發生争鬥。小馬哥想了想後,朝于村内喊道:“黃巾馬永貞,訪見于禁将軍。”
于禁與淳于瓊倒不是不想打架,而是發現天色很晚,怕打起來會誤傷到自己人,所以兩人約定明天早上起來大戰一場。返回村内,于禁正擦拭自己的長弓,此弓雖非什麽絕世好兵器,卻也是一柄利器,于禁憑此弓至少射殺百多名黃巾軍。
每次抹拭兵器時,于禁都會想起喊殺震天的戰場,正想着入神時,耳邊聽到“黃巾馬永貞”這五個字,于禁吓了一跳。黃巾天師馬永貞之名,凡是混過戰場的将領都肯定聽說過,雖然于禁沒有跟馬永貞對陣過,但他參加過青州東武郡的東武城攻防戰。
此仗非常的詭異,漢軍先是順順利利的收複東武郡除武漢武城外所有的地盤,然後攻打東武城也是非常的順暢,黃巾軍被壓縮在城内,所有漢軍将領都相信,攻下東武城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卻不料某日城内傳來轟天的巨響,随後黃巾軍獨如神助般連連殺退攻城漢軍,并有大股的黃巾軍沖出城門,如潮水般湧向漢軍大營。漢軍當即大敗,連退三日才穩住陣腳,占算損失後,駭然發現此次的損失,己經讓漢軍不足以再發起圍城之戰了。
後來東武城的黃巾軍莫名其妙的自行退去,等漢軍沖進城内時,發現整個城成了死域,一具屍體也沒有,因爲全被埋在了地底下,整座城内除了一座郡守府外,全被拆平。于禁也是沖進城内的第一批将領,看到那東武城的情況,就算身經百戰的于禁,當時心中也是拔涼拔涼的。
因爲張梁不久後就傳來死訊,主将盧植曾私下言道,由張梁的死訊來推算時間的話,張梁當時應該無法再指揮軍隊了,整個城内能夠發揮巨大影響力的,隻有黃巾天師馬永貞,所以東武城之戰的詭異,應該就是馬永貞搞出來的。
于禁由此對馬永貞有股打心裏的畏懼,現在夜晚突然聽到馬永貞來訪,于禁豈能不吓一跳。不過于禁終究是個戰場猛将,穩了穩自己的心神,提着長弓疾步奔出家門,跑到村口,看到舉着火把的馬永貞。
小馬哥的圖像可是傳遍整個天下的,于禁湊近後一看,與圖像上的模樣相似,趕緊行禮說:“文則不知天師來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小馬哥現在己經正式成爲大漢政府的公務員,與于禁屬于同事,因此也就不怕于禁跑去報官,更不怕于禁突然暴起砍了自己。現在董茶幾還沒有進京,天下雖有亂像卻還沒有真正的大亂,大漢朝的法律還是會讓天下将領忌憚的。如果于禁砍了同爲大漢官員的小馬哥,那于禁以後就隻能當個賊犯,而他之前努力殺敵獲得來的官職也就沒有,這可不是于禁會承受住的後果。
于禁的宅院在這個鄉下倒也是顯得極爲華麗的,青磚碧瓦,亭台樓閣,雖簡陋卻也雅觀。屋如其主,由此可見于禁也是一個很有小資情調的家夥。随于禁跨入會客室,室内的桌子上正架着一個小火鼎,沸騰的熱水正咕咕的冒着熱氣。
于禁抱罪一聲後,上前将熱水提下倒入茶壺中,先是濾上幾遍後,才倒了一杯給小馬哥,嘴裏說:“清霧茶,據聞是仙人于吉栽種,天師品品此茶。”
小馬哥在現實裏全是喝白開水的,對茶那是完全沒有研究,太平要術内倒也有一些對茶道的理解,不過是基于養生方面的,小馬哥不能在于禁面前露怯,隻好照搬太平要術内的一些注角,倒也讓于禁佩服,心裏大歎黃巾天師果然名不虛傳。
于禁不明白小馬哥的來意,而小馬哥似乎也不急着說來意,反倒與于禁談古論今起來,有了太平要術這本牛書在手,連度娘都得掩面而逃,于禁又豈能侃得過小馬哥,最後于禁不得不行禮說:“天師此次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小馬哥查了查人物關系表,發現經過這番交談,與于禁的關系也從陌生變成了初識,這讓他很滿意,口水雖然不值錢,但浪廢了這麽多也得有些回報不是?
“某與綱目兄是舊識。”
話沒說完,于禁就變了臉,打斷小馬哥的話說:“天師若是爲那鼠輩說道而來,還是請回。”
“非也,非也。”小馬哥很裝二的回答道,“某之前就與綱目兄一起前來,你二人正吵之際,某周圍轉了轉,發現你二人的祖墳之風水毫無靈氣可言,如此争端又何必了。”
于禁對小馬哥的風水術那是相當的信任,而之前他也曾經找過風水師看過祖墳,那風水師也說于家祖墳的靈氣己盡,需早早遷墳。這話被村民們聽到了,以爲是淳于家的祖墳吞了于家祖墳的靈氣,由此才引發了挖墳事件。
聽到小馬哥說己經爲淳于家與于家都找到一處風水不錯的地方後,于禁感激連連,然後又爲難了。小馬哥要求他必須向淳于瓊賠禮,否則就不告訴他風水寶地,于禁倒也是個豪爽之人,賠禮就賠禮,無所謂,但是挖人祖墳是很大的事情,于禁怕淳于瓊不肯原諒。
小馬哥也不敢打包票,隻說且做着看,于禁當夜與小馬哥一起去找淳于瓊。
淳于瓊與于禁罵完架發現小馬哥不見了,村民說那人會不會膽小怕事跑了,淳于瓊可不認爲一個敢沖進皇宮自言黃巾天師的人會膽小,斥責了那村民後,發動全村的人去尋找,找了一個時辰,天色實在太晚了,淳于瓊隻好讓村民們回去,自己則在村口徘徊,想着是不是天師迷了路之類的問題。
夜寒風凍,淳于瓊雖然是個武将,但也扛不住這寒冷的天氣,哆哆嗦嗦的在村口不斷跳來蹦去,把從與于禁一起前來的小馬哥感動了一下,上前按着淳于瓊的肩膀說:“綱目兄大義之人也。”
淳于瓊凍得不行,結結巴巴說了一段話後,猛得發現後面的于禁,馬上嘴巴變得利索起來,指着于禁大罵匹夫。
于禁也沒有回話,等着淳于瓊把話罵完,然後跪地三拜行禮,倒把淳于瓊吓了一跳,居然不敢接受于禁的禮,跳到一邊喊道:“匹夫,要打就等明日,無需搞此詭計。”
小馬哥把對于禁說的話再說一次,淳于瓊大喜,心想着天師就是天師,就這麽一轉居然就找到風水寶地了,可惜便宜了于禁那匹夫。
淳于瓊倒也沒有提出什麽惡心的條件,僅是要求于家村所有的人披麻帶孝,爲淳于村的先人骨骸守靈,然後恭送先人入墓等等,于禁滿口應承。
遷墳是一件很重大的祭典,于禁與淳于瓊先是與小馬哥到達那風水寶地之處,待小馬哥爲他們各自安排好一個寶地後,兩人回去召來村民,在小馬哥指點下,先整理出墓穴,然後安排祭禮将祖先骸骨移入墓中,餘下修葺墓穴的事情,則需要很長的時間,并且需要大量的金錢。
于禁與淳于瓊雖然有官職在身,但本身卻是不富有的,他們的家族也沒有人經商,全是務農,種田自然也沒有多少的收入。眼看着風水寶地找到了,自家祖先的墓地卻稀落殘敗,兩個家夥愁得頭發都白了好幾根。
待所有事情忙活完,己經是七天後,小馬哥見淳于瓊似乎還有事情要辦,就先告辭離去,于禁前來送小馬哥時,有些扭捏的取出一個用布包的東西遞過去說:“天師幫某大忙,某卻無甚重禮答謝,心中有愧,回家後翻箱倒櫃才找出此書,此乃孤本,還請天師收下。”
小馬哥接過來,也不管古人收禮不能當面打開,他直接打開布一看,裏面居然是本“狂狼真氣殘本”,這讓小馬哥有些哭笑不得。
小馬哥看到的是天狼真氣殘本,于禁看到的其實是一部竹簡,裏面寫的也不是什麽真氣殘本,而是一篇道經,也正因爲是道經,所以于禁才會送給小馬哥。
“确實是孤本,其好。”小馬哥直接一拍狂狼真氣殘本,一直停滞的狂狼真氣上限由50直接跳到了70,同時,耳邊居然還聽到系統的提示,“此真氣心法己達70上限,将返原其真實名字爲青龍天狼真氣心法,待修練到70層時,會有後續任務提供。”
“兩位若是無處供職,某在高唐掃席以待。”小馬哥走得時候還不忘賣廣告,先把廣告賣出去,以後這兩個家夥要是混得不如意,搞不好真的跑到高唐郡去,讓小馬哥白添兩員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