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明的時候,突然下起了蒙蒙細雨,雨水将泥濘的黃土路浸濕,女武将極爲愛惜自己的雪白馬,居然不顧自己被淋濕,反而取出一件黑色的鵝蓬罩在馬的身上,然後催促小馬哥趕緊找一處避雨的地方。
小馬哥哪裏知道附近有沒有什麽避雨的地方,事實上他也是憑着感覺往前摸,原本他隻要順着官道就不用擔心迷路的問題。但爲了走官道會碰到城池,而城池上都寫有名字,怕女武将知道不是去洛陽的方向而翻臉,小馬哥一直是挑山路走的,給女武将的理由是這樣比較近,女武将也沒有懷疑。
隻是沒想到會遇到雨,小馬哥現在也隻好硬着頭皮說,附近有個破廟可以避雨,然後加快腳步,踏着泥水一路奔跑。RP不錯的小馬哥居然真的找到了一處破廟,高興的招呼女武将往裏奔,腳還沒有跨進破廟的門檻,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力推飛而出,卟通一聲摔在了泥水中,一下子把他身上的黃巾猛士皮甲弄得更加髒。
“此處己有人,你等且去他處。”一位壯漢象個六神般站在廟内喊道。
小馬哥高興的從泥水中爬了起來,倒不是那壯漢跟他認識,也不是他犯賤,而是他覺得現在是個好機會,憑那女武将的脾氣,估計會跟那壯漢打起來,而壯漢似乎又保護着某個重要的人物,那裏面肯定還有高手,打啊打啊,兩敗俱傷最好,但這要求太高,估算下來,那女武将敗的機率比較大。
小馬哥做好逃竄的準備,臉上卻露出委屈的表情,就那麽可憐兮兮的站在雨中,用悲傷的眼神看着女武将。
“啪。”一條長鞭如靈蛇出洞,卷起雨水朝那壯漢卷去。
大漢喝了一聲,那喝聲居然是武将必殺技,陣陣聲紋形成的波浪擋住襲卷而來的鞭子,緊接着壯漢從腰間抽出一柄大刀,踏着泥水大步朝那女武将迎去。
鞭影,刀影,人影在雨中組成一部動作大片。
小馬哥大長見識,女武将與壯漢所展現的戰技,必殺技以及武将技讓人看得眼花缭亂。原先小馬哥以爲戰技就是武将技,但他看到女武将用鞭子在地上劃出一道長影,而壯漢的雙腿處卻冒出一塊尖石時,小馬哥才明白戰技是戰技,武将技是武将技。
這塊尖石,小馬哥自然清楚,玩過群英傳的都知道,這就是武将技——突石,小馬哥在玩群英傳時,曾經用這招突死了好多個武力弱血少的将領,每次突得時候,小馬哥還特興奮的喊道:“爆菊。”
可惜的是突石在小馬哥看來很強大,但壯漢卻根本無視它,單腿一踢,硬是把那些突石給踢得粉碎,随後壯漢低沉得喊一聲:“炎龍。”
于是,一條火龍就那麽在雨中飛舞,雨落在火龍身上馬上被蒸發掉,從而冒起條條白色的輕煙。火龍輕嗚着朝女武将卷去,而女武将也不是弱手,鞭子一手又一展,一條同樣的炎龍出現,兩條炎龍就在雨彼此咆哮,撕咬,片片火花四濺,偶爾濺到小馬哥所站的位置,硬是在濕漉漉的地面上燒出一片焦黑,把小馬哥吓得連連後退。
兩條火龍的持續時間并不長,約有三十秒左右,這些武将技需要武将真氣(技力)的支撐,如果武将的真氣飽滿的話,此武将技持續的時間會更長。
不過女武将與壯漢顯然認爲炎龍這招都不能打敗對方,因此并不願意再浪廢真氣在這招武将技上,轉而施展彼此的武将戰技。
頓時間,鞭來刀往,女上男下,男左女右,打成一團,看得小馬哥在心中不斷的喝彩,而同時也注意到,随着戰局拖得時間變長,廟内休息的人也緊張起壯漢的安全,紛紛從内裏走到門檻處。
此時雖然陰雨綿綿,但天色卻是己大亮,而這破廟是在土路邊上,并非在山嶺上,因此周圍并沒有樹林之類的遮擋,使得小馬哥可以很清晰的看清那廟内走出的人之樣貌。一看到其中一個漢子的臉,小馬哥己經猜出六分,再看那紅臉漢子身邊略矮的男子,小馬哥猜出了十分。
“劉大耳,關紅臉,旁邊站的一個長得很儒雅,打扮又象個文士,看來不是張黑臉,而跟女武将打得不可開交的應該就是阄人張飛啰。”小馬哥比量一番後在心中嘀咕道。
“咦。”站在劉備身邊的一儒士突然出聲。
小馬哥心中一突,這咦來的不是時候啊,趕緊溜。
可惜的是他早就被關羽給盯上了,這腿剛移動,關羽幾個騰躍奔到他身邊,如老鷹抓小雞般,将小馬哥提在手裏,然後回到劉備的身邊。
而此時,那喊咦的儒士己經出聲喊道:“妹子,快快住手。”
這妹子一喊出來,小馬哥就知道那位女武将是何人,她應該就是劉備的衆多老婆中的糜貞,劉備小弟糜竺的妹妹。
糜貞聽到喊聲,抽空望了一眼,原本清冷的臉上露出微笑,揚聲喊道:“大哥,你因何在此?”
小馬哥注意到劉大耳看到糜MM臉上的笑容時,整個神情都癡迷了幾秒,但大耳咋說也是一代雄才,恢複的也快,大聲呼喊翼德快快住手。
阄人張飛顯然打得不過瘾,有些不爽的停下手來,退到劉備的身邊。
劉備整整身上有些破破的長衫,朝走進廟内與其大哥說話的糜MM一個長揖後說:“劉備見過糜小姐。”
糜貞掃了一眼大耳劉,回了個禮後,繼續與其大哥交談。
大耳劉臉皮厚得很,毫不在意的繼續賊眼溜溜的打量着糜貞美好的身子,猛得發現站在一邊的小馬哥,大耳劉又是一揖說:“此位小哥如何稱呼?”
“呼你妹啦。”被關羽卡得脖子發麻的小馬哥在心中罵了一句,臉上卻是堆起笑容說:“路過,路過。”
劉備聽得有些不明所以,他問得是如何稱呼,而小馬哥回答路過,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問答,讓大耳劉轉了半天腦袋,而糜竺此時己與其妹交談完,轉而開始介紹劉關張,最後将眼光放在小馬哥的身上。
小馬哥渾身上下都是泥,被張飛扔出時摔在地上,臉上也是泥巴一堆,如果不是扛着狼牙棒的話,任誰看了都以爲是個難民。
小馬哥很是豪邁的站在那裏,任由糜竺打量他。
糜竺打量了半天也猜測不出此人與其妹是什麽關系,而他又深知其妹的脾氣,也不好去問,隻好轉臉與劉備低聲交談,談得内容似乎很美好,瞧劉備一臉的神采飛揚就可以得知。
“小子,你手持何物?”張飛在一邊無聊的很,看到小馬哥扛在肩上的狼牙棒後,他就指着問道。
“狼牙棒。”小馬哥很是臭屁的回答道。
“未曾聽聞過,此物是兵器?”張飛也不問小馬哥同不同意,直接就将那兵器取在手中,一邊問還一邊掂量,随後不等小馬哥回答,繼續說:“倒是有些重量,但在某看來還是太輕。”
一說到兵器,小馬哥就打量了一下劉關張,發現劉關張三人此時拿得都是普通的兵器,小馬哥就有些奇怪,張飛不是拿着丈八蛇矛嗎?關羽的青龍偃月刀了?還有劉備的雌雄雙劍,這些都哪去了?
“莫非這些NPC現在都是剛出道,兵器,馬匹之類的神器都還沒有拿到?”在心中想着這個問題,沒有注意到糜貞的臉色很難看,等小馬哥注意到時,整個人己經被糜MM踢出了破廟。
“正好跑路。”小馬哥也不在意身上的泥水,趕緊起身就跑,而廟中數人似乎也無意繼續與他做伴,讓小馬哥終于獲得自由。
冒雨轉悠着一個小時多,才終于踏上官道,左右看了看後,認清方向踏着整潔的青石闆官道,一路狂奔,奔了半個小時左順,後方傳來馬蹄聲,扭頭一看,茶幾啊,那匹吸血馬正載着糜貞MM狂奔而來。
小馬哥很無奈的站在一邊。
“你要去何處?”糜貞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詢問道。
她此時披着一件雨蓬,雨滴順着那蓬衣緩緩滴落,雪白馬非常的高,這使得滴落的雨水恰好落在擡頭仰望的小馬哥眼中,小馬哥一陣慌亂的擦拭眼球,引得糜貞一陣嬌笑。
“姐姐,你哥叫你回家。”小馬哥非常糾結的說道。
“啪。”一聲鞭響,小馬哥很俊傑的閉上嘴巴,然後默默的繼續在雨中前行,而糜貞似乎有什麽心事,騎着馬慢慢的與小馬哥平行。
一位步行之男子與一位女騎士組成一道很不協調的風景,這道風景随着冷風的吹襲,慢慢的消失在官道的彎角處,随後又是一陣馬蹄聲響起,四名男騎士在四濺的雨水掠過,其消失的方向恰是那一男一女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