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哥,有些不對勁。**泡!書。*”正湊錢的糞發塗牆跑到爬牆等紅杏身邊低聲說道。
兩個貨的ID中都有牆字,因此倍感親切,很快就在這次任務中混得熟悉,糞仔也順便跟杏仔混,怎麽說杏仔也是一個公會的會長,而糞仔恰好聽說過杏仔的公會,這公會在國内也算是小有名氣。
“你看,前一次那NPC拖着馬車來,然後把車廂扔下,騎馬逃了。這次一也是拖着車廂來,同樣扔下車廂跑了,而這兩次我們都沒有發現張寶的屍體,這說明什麽?”糞發塗牆的小眼睛眨啊眨的說道。
“說明那NPC把屍體藏起來了。”旁邊一位玩家插口說道。
“對,我們的目标是搶屍體,而不是宰那個NPC,如果那NPC把屍體藏起來,那麽,我們就算宰了他,也無法得短屍體的下落。”糞仔說道。
“那也不一定,搞不好宰了NPC,就掉出個藏寶圖之類的。”之前那位插嘴的玩家反駁道。
“喲,哥們,頭腦轉得蠻快的,高姓大名啊?”糞仔轉臉朝那插嘴的玩家打了量一番,然後笑問道。
“客氣客氣,ID死活也要槽。”死活也要槽回答道。死活也要槽跟爬牆等紅杏是一個公會的,可以說這家夥是公會的狗頭軍師。
“原來是軍師啊,難怪說話如此犀利。”糞仔拱手誇道。
互相吐槽完,又重新轉回正題,到底那NPC把張寶遺體藏到哪裏?殺了那個NPC到底能否爆出藏屍圖?這兩個問題困擾着衆位玩家,而湊出錢來的玩家跑過來詢問是不是去買馬,爬牆點點頭,讓其中一個ID叫轉角做到愛的玩家,與ID鹹菜的女玩家,一起帶上幾個玩家前去附近的縣城集市内買馬。
然後,爬牆又拍拍手引起在場數百位玩家的注意後,清了清嗓子,将剛才的兩個問題提了出來,玩家們有的新到的,不知道之前原來還狙擊過幾次,紛紛扭頭問旁邊的人,一時間現場全是嗡嗡嗡的聲音。
無組織,無紀律是玩家們的特性,做爲公會的會長,爬牆自然知道這一點,于是他讓公會的夥伴把那幾個玩家的領頭人叫過來,總共七個人湊在一起商量。
小馬哥沖出包圍後騎馬狂奔,他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進行移動,清脆的馬蹄聲在官道上響起,天色己漸晚,官道上的行人己漸稀少,無需擔心發生撞尾事件。偶爾也有馬車不遵守交通規則,居然直接行在官道中央,卻也被小馬哥那氣勢洶洶的沖勁,給吓得趕緊把馬車移到一邊,現在世道可不是太平年間,亂民到處都到,身份再高貴的人,也不敢跳出喊他爹是李剛之類的話。
連續跑了一個小時,那匹馬跑得口吐白沫,這讓小馬哥有些懷念當初搶到的戰馬,連續跑個三天三夜才倒地啊,多給力的戰馬。
天色完全黑下來,小馬哥不得不牽馬走到路邊,讓那匹馬自個吃草,這劣馬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不需要準備草料,戰匹可就不一樣,用草料是很挑剔的,吃的不對就拉肚子,甚是難侍候。
不過小馬哥的軍糧戒裏藏的草料也是相當多的,當初跟張寶圍攻洛陽時,可是掃蕩了自個的營地。盤腿坐在草地上,望着星光點點的天空,小馬哥從軍糧戒中取出一個米團,瞧瞧這米團的屬性,發現還沒有馊,趕緊吃了。
“小哥,能給點吃的嗎?”
突然,耳邊聽到一個聲音,小馬哥吓得毛孔聳然,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手中的米團也掉在地上,緊接着就憑着依稀的星光看到一隻手快速的将米團拿走,然後一個身高約一米七,身材極爲纖細的人,從暗影處走了出來。
此人也不吃米團,反而把米團放在手裏抛上抛下,待此人走近時,小馬哥才發現此人是個女滴,長得非常的漂亮,而且還給小馬哥一種非常眼熟的感覺。再仔細打量,發現這種眼熟是從此位女子五官各部分傳來的,比如說她的鼻子象某位國際女巨星,嘴唇又象某位國際女巨星,如此組合之下居然也美得一塌糊塗,真是佩服死遊戲開發人員了。
能夠把明星臉組合在一起的肯定就是NPC,而三國時期的女将屈指可數,爲了增加可玩性,官方聲稱增加了數百位的女NPC武将,可以讓玩家盡情的去泡,隻要感情達到一定的數值,就能夠與女武将結婚,這樣就可以借助女武将的家世,從而在遊戲裏少奮鬥個幾十年。
此款遊戲是一窩蜂的把武将都給弄出來,也不管是三國前期還是三國後期的武将,全被拉出來争霸天下,因此也不需要擔心洛神甑宓會很晚出來。而據說三國第一醜女黃月英,也被調整的跟一朵花似的,三國無醜女,這是官方說的。
此位女NPC敢在夜深之時出來,還敢調戲明顯是武将的小馬哥,那隻能說明她是一名女武将,而且她還長得如此禍國殃民,那肯定是三國中有名頭的女武将,。
小馬哥在心裏不斷的猜測此女武将是誰,隐約間他倒是猜出來,隻是不敢确定,于是有些試探的詢問道:“你是孫尚香?”
“孫尚香是誰?”女武将歪着腦袋想了想後問道。
發現猜測錯誤,小馬哥幹笑一聲說:“俺也不知道孫尚香是誰。”
此位女武将也沒有進行自我介紹,她之前說吃的不是指人吃的,她身後還跟着一匹全身雪白的馬匹。盡管小馬哥不懂得識馬之術,但從那匹馬的神俊來看,估計也是一匹相當有水準的馬,而女武将所說吃的,就是給這匹馬吃。
小馬哥很是奇怪,自個渾身上下不應該會被NPC瞧出有草料的樣子,爲什麽此位女武将會問他拿草糧呢?将此問題提出,那女武将突然笑了,笑聲極碜人,她指着小馬哥那匹正在一旁啃野草的馬說:“此物即是我馬兒的糧草。”
“卧槽。”小馬哥不認爲一個陌生的NPC會跑來跟他說笑話,因此聞聽此言後,他馬上轉身朝自個的馬奔去,卻不料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後方傳來,他整個人被這股力量沖擊的仰面而飛,卟咚一聲摔倒後,耳邊就聽到一聲馬兒的長嘶,随後憑着微弱的星光,看到一幅吸血馬的場景。
那匹雪白的馬一口咬斷自家的馱馬,随後就象個吸血鬼般,不斷的吸吮着那匹馱馬的鮮血,而那匹馱馬自然也是要反抗,卻不料那匹雪白馬一個蹄子下去,居然将那匹馱馬踢暈掉,由此可見此雪白馬的力量有多麽的大。
馱馬随着鮮血不斷的流失,整個馬身也随之象洩了氣的汽球一樣扁了下去,随後整個馬身就如一張薄紙,而那匹雪白馬居然還打了個飽嗝,非常悠閑的跑到那位女武将身邊,用馬頭蹭着那女武将。
女武将極爲溫柔的從包袱中取出一條白手絹,輕輕拭去雪白馬嘴角邊的血迹,然後轉頭對還趴在地上的小馬哥說:“此去洛陽,還需幾個時日?”
“約有二十多日。”小馬哥不敢扮硬漢,能夠騎着一匹吸血馬出場的女武将,肯定不是什麽善良之輩,若是扮硬漢的話,丫一掌劈下來,他肯定挂,所以識時務者爲俊傑嘛。
女武将似乎是個路癡,她想了想後,決定請小馬哥當向導。
小馬哥哪會願意啊,他也不扮俊傑了,他好不容易才從洛陽逃出來,再回去豈不是送死,反正都是一死,就扮一回硬漢也算對得起自個黃巾小天師的稱号。
要說小馬哥進遊戲以來也死過很多次,隻是他死的時候都很爽利,遊戲設定的痛感并沒有讓他感到痛苦,但這位女武将的折磨手段,卻讓将痛感降到最低的小馬哥也受不了。痛也不是真的痛,就跟癢癢一樣,但癢癢實際上比痛更難受,渾身就如無數螞蟻爬着一樣,難受啊!
女武将折磨人的手段非常的多,先是把小馬哥當沙包,扔上去,掉下來。接着又把小馬哥當野草,不斷的踩啊踩,再接着小馬哥改變角色扮障礙物,那匹雪白馬非常彪悍的疾沖過來,将小馬哥撞出老遠,然後再用嘴把小馬哥叨回來,繼續撞,反覆撞,撞得小馬哥欲仙欲死。
死不是最可怕的,小馬哥在讀書時觀看過革命曆史博物館,他認爲自個要是在戰争時期,肯定也是有勇氣當兵的,但肯定沒勇氣當俘虜,在戰場上被打死是一刹那間的事情,而在監獄裏受折磨的話,小馬哥很肯定自個會背叛組織,當了漢奸這個有錢途的職業。
被折磨得受不了的小馬哥最終還是投降了,不過他沒有乖乖的帶着這位女武将前往洛陽的方向,而是仍然朝自己計劃好的方向前進。同時,小馬哥心裏還很得意,又找到一個強有力的保镖,現在若是有玩家來堵截他的話,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平民玩家們再次收到系統提供的坐标,他們飛快的組織起來,而此時平民玩家的人數己經多達一千多位。如此多的玩家聚在一起,這讓爬牆等紅杏幾個玩家底氣足了很多,并且根據前幾次的經驗,玩家們也終于搞出一套象模象樣的狙擊計劃。
此次埋伏狙擊的位置是在孟津城附近的一片樹林内,此處己經是出了河東府境内,而再經過孟津城的話,前面隻有平陽府的地界,再經過平陽府的話,小馬哥就走出了司隸洛陽全境,那時候再沒有把張寶的屍體奪回來,漢民玩家們的任務就會被宣告失敗。
狙擊開局還是相當順利的,至少此次的計劃還算調詳,玩家們也經過組織有了一定的秩序,随着一股黃色的煙沖天而起,一千多名玩家點燃手中的火把,從埋伏處湧了出來,然後玩家們就發現被火把照得通亮的現場中的女武将,一些花癡男就爆發出驚歎的叫喊。
小馬哥心裏得意啊!小樣兒,敢出來搶哥,真素不知道死字是咋寫的滴。
女武将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地方被人打劫,不過她妙目一轉,原本有些緊張的表情就松了下來,嬌笑一聲,居然就拍馬沖鋒,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條烏黑長鞭,在空中發出奪人心魂的響聲,然後無數的玩家就被卷入鞭影中,發出此起彼落的慘叫聲。
爬牆等紅杏等幾個玩家頭領的臉都白了,他們原想着男NPC(小馬哥)很牛氣,但自己這方此次做了調詳的計劃,應該能夠擒下那個NPC的,卻沒想到突然間冒出一個女NPC,比那個男NPC更加的BT,隻是幾個眨眼間,己經有一百多名玩家死在她的鞭影下。
時間如此短就死了一百多名玩家,那一千名玩家也估計是不夠塞人家牙的,因此,紅杏哥很果斷的下達撤退的命令,同時放棄繼續狙擊小馬哥的打算,這個決定得到所有玩家首領的擁護,NPC太過強悍,想要用人海戰術都不行,還是乖乖的放棄任務算了,省得自己好不容易攢起來的軍功就這樣化爲灰煙。
女武将并沒有追擊逃竄的玩家,她摸着白晰而好看的下巴,對站在馬身邊一臉蕩笑的小馬哥說:“此群人似乎是漢軍士兵,爲何會做半路打劫之匪事?”
“切,啥叫匪事啊!”小馬哥很不滿的在心中嘀咕一聲,臉上卻露出讨好的笑容說:“女俠,如今世道不好,這都是生活給逼的啊!”
女俠瞄了小馬哥一眼說,“瞧你樣子,定是經常做匪事之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