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有機會攻打皇都洛陽,是張家三兄弟一生的追求,智力衰退到孩童的二寶小盆友,靈魂深處就刻着這種追求,所以他堅持率軍攻打洛陽,被迫的小馬哥很無奈的率大軍跟随。
好在天下第一雄關——虎牢關的位置在另一側,小天師軍系所走的都是大漢腹地,這使得洛陽周圍并沒有關塞能夠抵擋。
這一路的收獲得巨大的,除了錢财,軍功,名聲方面,小馬哥還收羅到九個将階達到鐵将的武将(銅将20,鐵将50,鋼将70,精将90,玄将100)。
分别是俄何燒弋(羌族人)、關定、何顒、車士、餘毒、白饒、黃成虎、角獸大王(苗族人)、野苛氐(女、胡族)。
這些人全部都是一路過來自動投靠的匪類,特别是那個野苛氐,長得人高馬大,腰有水桶那麽粗,提着一杆粗大的鐵棍,說話卻是悅耳動聽,剛投靠進來,就跟角獸大王看了對眼,兩狗男女居然當晚就打起野戰,絲毫無視坐在不遠處石頭上看星星的小馬哥。
看了一場免費的人肉大戰,小馬哥終于領會到這款遊戲官方所說的粉黃、粉暴力。粉暴力他是早就體驗過,就是一直沒有體驗到粉黃,現在體會了一把後,小馬哥被激起了興趣,起身跑到附近的難民營,就想來張霸王那啥弓。
結果,張寶跑來一把将他扛在肩上,嘴裏還嘀咕道:“爹,此等龌龊之事,你豈能做得出,你如何對得起我娘在天之靈。”
“我了個去。”小馬哥隻能翻着白眼罵道。
184年10月1日,熙熙攘攘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難民大軍,終于拖拖拉拉的逼近洛陽。
雄偉壯觀的洛陽城擁有六座城門,寬闊的護城河如天塹般将整個洛陽城保護起來,城頭上無數的旗織正随風飄揚,無數的士兵正緊張的在長官口令中,站到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一名身披龍袍的老者,在衆多護衛簇擁下,踏進了洛陽城頭上的角樓,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密密麻麻的黃巾軍。
“小天師,我等何時攻城?”
城外,連營地都沒有搭起來的黃巾将領們,把小馬哥擁在中心,七嘴八舌的詢問,張寶大怒,暴喝一聲,幾名将領這才懼怕的收聲,讓一邊的小馬哥不得不在心中罵道:“看老子實力不行,居然無視老子,等下就把你們這群貨扔去送死。”
将領們之所以無視小馬哥,歸根結底還是小馬哥名聲不響的原因,雖然他現在達到名聲大振的地步,但想讓武将們看到時就俯首就拜喊主公,他必須将名聲提升到名震天下的地步,那時候,就算他仍然是個銅将階位,也會受到将領們的擁戴。
攻打洛陽的象征意義要大過實際意義,這也是爲什麽張寶在明知如此蝦兵蟹将的情況下,仍然要攻打洛陽的原因。不管打不得打下,黃巾起義軍己經攻到洛陽的消息,足以讓士氣低迷的黃巾太平教所有的士兵,信徒都會身心一震,從而暴發出強大的精神力量。
如何攻城?這是一個非常考驗玩家的問題。
别看小馬哥這一路勢如破竹的攻到洛陽城下,實際上沒有一場攻城戰是他指揮的,所有的戰争全部都是張寶策劃與指揮的。這雖然是遊戲,卻也必須具備一定的指揮藝術,戰争無論是遊戲還是真實,都不是開玩笑的。
生活在和平年代裏的玩家們,除非是啥軍事學院出來玩的,又或是軍事迷,這些家夥擁有強大的理論知識,指揮起戰鬥來,估計也能上手的快。但不要忘記,咱們的新中國卻是由一大批目不識丁,毫無軍事知識的将領們打下來的,這些爺爺輩們全都是一邊打仗,一邊學習指揮藝術的。
因此,有理論知識的被稱爲學院派,無理論知識的被稱爲野戰派。
小馬哥自然是野戰派的玩家,這一路的城池雖然都是屬于小縣城,但張寶這種身經百戰的老師在一邊教導,自然也讓小馬哥獲益非淺,一路打下來,他也積累了些實用的攻城知識。而現在,張寶仍然是整支小天師軍系的總指揮,卻也給小馬哥一次實踐的機會。
黃巾軍打戰那是從不講什麽情報略策的,能攻就能,不能攻就撒丫子跑路,反正兵員都是難民,流民,土匪等構造而成的,這滿大漢到處都有這些人,因此并不缺兵力來源,所以隻要保住主力就可以。
由于沒有精準的情報,洛陽城内的防禦設施,兵力布置等等全都不清楚。因此,負責攻打洛最六個城門中北門——安樂門的小馬哥,決定先試攻一波,探探洛陽城的虛實。
由竹子造成的尖笛響起,亂糟糟的難民兵在各自長官帶領下開始列陣,身處黃巾陣營的小馬哥早就對此種情況司空見慣。因此,他也不着急,笑嘻嘻的等着難民兵列陣,約一個小時後,方陣才總算是拼湊完成,然後在一面尖笛聲再次此起彼落的響起。
方陣開始慢慢的朝前移動,首先要是将護城河填出一條可進攻的路,這是非常消耗兵員的事情,因此,老弱病殘就就在強壯的黃巾兵保護下,扛着一根根沒經過處理的木頭,戰戰兢兢的向前奔跑。
“窮啊。”小馬哥聽着尖笛聲,看着簡陋的攻城器械,長歎一聲說道。
大漢軍隊都用牛皮鼓,黃巾軍原來也是用牛皮鼓的,但小馬哥這支軍隊實在是太窮了,連牛皮鼓都湊不出來,事實上也不是他這一支湊不出來,很多黃巾軍都不湊不出指揮戰争的牛皮鼓,最後張角就發明了尖笛。
這種由竹子構造而成的指揮工具,可以随時就地取材,更容易攜帶,而且其聲音尖銳,傳播的距離也相當的遠。笛聲長鳴而不止,代表着聚陣。一長一短,代表着前進,一長二短,代表着進攻,連續短聲,代表着快速撤離,比漢軍的牛皮鼓的指令簡單,卻也仍然很有效。
洛陽城實在是太大的,想要攻下這座城池,得需要非常多的兵力,别看小天師軍系總人數加起來也快過百萬,但内裏卻沒有一支主力軍,更别提那些難民兵。而就算有主力軍,其服裝與難民也沒有什麽區别,因此漢軍無法知道,到底哪支才是黃巾軍的主力。
張寶派出六支人數不等的部隊,圍住洛陽的六個城門,重點是攻那個城門,小馬哥也不知道,在打戰的時候,張寶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個成年人的智慧,也表現出一個将帥的智慧,一些打算,他都是藏在心裏,并沒有跟小馬哥說。
小馬哥也不去理會張寶的心理,他眯着眼睛盯着高聳的洛陽城牆,注視着自己的難民兵在黃巾兵護衛下沖到了寬闊的護城河邊上,将手中的木頭一一放置下去,而城牆上則箭如雨下,無數的難民們都慘嚎的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河水,卻也激發了難民心中的血性。
數十根木頭被拼湊在一起,搭成一條簡易的橋梁,這些木頭參差不齊,全部都是由三四根約五六米長的木材捆綁而成,由此可推斷出洛陽城的護城河寬度約有二十米左右。
放下木頭的難民們扭頭瘋狂的往回跑,而黃巾兵們也跟着跑,這讓觀戰的小馬哥有些奇怪,這時代沒有望遠鏡,他離城牆的位置有一千來米,再加上今天的天氣有些陰,因此,他有些看不清楚前方的戰況。
待一聲暴喝傳來時,小馬哥才知道,安定門的守将突然出擊,打敗了他的前鋒部隊,然後将那些木頭全部推進河裏,小馬哥的第一拔進攻宣告失敗。
“報。。。”一位小兵連滾帶爬的跑過來。
小馬哥一聽這聲“報”就想笑,估計設定報令兵的程序員肯定是電視劇看多了,所以才把傳令兵設計成這樣搞笑。
“小天師,張大帥有令,後撤二千米。”
後撤就趕緊後撤,随着命令下達,身邊的軍号手就吹起了尖笛,然後附近的号手也一波一波的往外傳去,整支軍隊就混亂起來。沒有經過嚴格訓練的士兵,前進亂一鍋,後撤自然也是亂成一鍋,好在安定門守将沒有派兵出來,否則後撤就成了潰敗。
看着士兵如此亂的後撤,小馬哥這才想起張寶曾經說過的話,隻是此時再傳命令自然是來不及,趕緊在周圍的親衛護擁下,也跟着往後跑。
兵弱而将定,這話是說兵員不精銳的話,武将不能輕易上陣,得呆在陣營中。原因很簡單,怕被自個的兵從後面給射死了。
兵精而将勇,這話就跟上面的意思相反,士兵精銳的話,武将就可以披甲往前沖,不但可激勵士氣,也能保證士兵的安全(怕遇到猛将兄)。
張寶說過蠻多話的,隻是丫經常扯古文,賣弄學問,把小馬哥聽得一愣一愣的,後來自個一琢磨,就大約明白張寶說的是什麽。
黃巾難民兵一口氣撤回到兩千米外,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氣,而在親衛保護下的小馬哥對此情況早是屢見不鮮,咧嘴一笑後朝身邊的傳令兵下達整備的命令,傳令兵跑到軍号手邊傳達命令,軍号手就鼓起氣一通狂吹,尖笛聲刺耳,把坐在地上的難民兵,黃巾兵,難民們全都把魂給招了回來。
“報。。。”
“小天師,張大師命你進攻。”
“卧槽,這耍着哥玩呐。”小馬一聽這話就怒了,這剛後撤咋又進攻。
不過軍令是要聽的,小馬哥很無奈的下達前進的命令。不過這次學乖了,先把陣營整頓好,難民兵前鋒,黃巾正規兵在中間,難民則在後面。這樣一整頓,至少表面上整齊了許多,整支六萬多軍民構成的隊伍,就邁着淩亂的腳步,再次往安定門前進。
“報。。。後撤。”
“報。。。前進。”
張寶的命令隔一個小時就傳達一次,命令也簡單,前進跟後撤,剛開始小馬哥有些怒,慢慢的他就發現張寶的用意。随着前進與後撤不斷的交替,原先亂轟轟的隊伍居然自己調整整齊,随着天色慢慢暗下來時,小馬哥的這支隊伍己經很熟練的掌握前進跟後撤的技巧。
小馬哥自然不認爲張寶在陣前練兵,他覺得張寶似乎在查探洛陽城安定門這邊的兵力布置。隻是這麽個探查法似乎又不對,因爲這樣折騰的話,會讓兵員顯得很疲憊,萬一漢軍晚上趁夜襲營,那可就完蛋了。
因此,小馬哥特意騎馬跑到張寶的營地去詢問,結果兵衛回報說張大帥不在,至于行蹤嘛,兵衛職位太低,無權知道。無奈的小馬哥隻好騎着馬又回到自己的營地,想要增加一些防禦,結果一看派出去的明暗梢全都垂下眼皮子在睡覺,小馬哥也不去叫醒他們,他覺得這個晚上總會發生什麽異常的事情,所以先跑到營地内的糧倉處,調開兵士,将自己能夠儲存130的軍糧戒全部存滿。
兵械之類的東西是無法攜帶的,至士兵,小馬哥至從跟上張寶以後,就覺得在沒有獲得固定地盤之前,帶着士兵到處走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他一改初進遊戲時走哪都想得到兵的想法,轉而開始一心修煉自己的武将實力。
一将敵千軍,這一點從呂布身上就能瞧得出來。而張寶雖然沒有呂布勇猛,卻也能夠一人一馬單挑漢軍至少五千的人馬,這種單挑不中說把五千人馬全殺光,而是能來去自如,想打就想,想走就走,五千兵馬絲毫也沒辦法奈得了他。
事情的發展正如小馬哥所料,洛陽城内雖然兵馬不多,但洛陽城内的武将多,稍微拿出來一個,都屬于“學院派+野戰派”的武将。因此,這夜才沉下去沒多久,不敢睡覺的小馬哥就感到地面有些城動,因此,他馬上提着剛打造不久的“狼牙棒”,翻身上馬,從另一個方向逃命而去。
熊熊大火将整黃巾大營燒個通透,奔兀而走的難民們哭爹喊娘,而有武器在手的黃巾兵,在漢軍面前自然不敢揮舞,早就将手中的兵器随便扔掉,然後在漢軍兵士殺氣騰騰的眼神逼視下,乖乖的報上自己的籍貫,鄉土,接着就被收押起來,等待着被遺返回鄉的命令。
小馬哥并不清楚張寶折騰了多少支軍隊,是隻有他這一支,還是所有圍攻洛陽其它四個城門的軍隊都被折騰,又或者連張寶自己所帶的軍隊也跟着折騰,他騎着馬也不敢跑向張寶的營地,而是找到附的的山坡躲了起來,觀看勢态的發展。
勢态的發展簡直可以用峰回路轉來形容,在小馬哥的部隊被夜襲漢軍打了個通透後,這支夜襲的軍隊又被埋伏的張寶聯合其餘四支軍隊給包圍了起來。但這股漢軍全部是由騎兵組成的,其實力相當的強悍,居然硬是從數萬黃巾軍中突圍而出,這讓張寶長歎不止。
等小馬哥發現勢态往好發展而再次返回時,張寶一臉笑嘻嘻的坐在石塊上望着他,小馬哥一臉怒氣,指着張寶罵道:“你把我當誘餌?”
“爹,兒豈敢如此。”張寶一聽此話,笑容就沒了,換成一幅受委屈又驚怕的表情,說完見小馬哥仍然一臉怒氣,他居然“卟通”一聲跪在小馬哥身前,倒把小馬哥吓壞了,趕緊扯張寶起來。
“你沒有把我當誘餌,又怎麽能早早的埋伏在我營地周圍?”拉起張寶後,小馬哥仍然不能釋懷的逼問道。
“說了不準打我!”張寶露出怕怕的表情說道,小馬哥恨恨的點點頭。
“爹,您小時候帶我們進山打獵時,曾經說您對危險有出乎尋常的感覺,因此,兒子自然無需擔心您的安全。您看,您這不是早早的就跑出營了嗎?”
“卧槽,老子召來神獸草泥馬摧殘你。”聞聽此言,小馬哥哭笑不得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