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的症狀應該不能叫失憶,正确的說法是返老還童,發燒把他的腦子給燒得智力衰退,一下子從四十多歲變成了九到十歲左右。()看着一中年阿叔扮可愛,真素一件茶幾到極點的事情,更茶幾的是中年大叔還時不時扯着小年青的衣袖喊爹,這真素人間餐具啊。。
船拍着河浪一路行馳,張寶對小馬哥懷有一種敬畏的心,小馬哥叫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這讓小馬哥非常的爽,身邊帶着這樣一個保镖,相信穿城過州的話,安全系數會高非常多的。
船行了兩天兩夜到達了長沙城的吳曲港,幹休老兒居然邀請小馬哥去他家做客,這讓小馬哥百思不得其解,爲了避免出現甘甯的情況,小馬哥很是嚴肅的拒絕這個要求,同時要走幹休老兒身上所有的銀兩,5兩600銅闆,這讓幹休老兒的臉更是皺成一團。
大漢朝到了現在,物價飛漲,民不聊生,小馬哥現在全部身家也隻有100兩800銅,這些錢用來坐車的話倒是可以,反正他身上的饅頭倒是蠻多的,在沒有發馊前還可以堅持個五六天。
如果想購買座騎的話,那這錢就不夠了,張寶智力雖然衰退,但其閱曆還在,小馬哥詢問他一匹馬現在多少錢,張寶随口就能說得出來。馬匹的價格是不同的,一内陸州的話,馬匹的價格會貴上十倍左右,沿海城池的馬匹價格反而便宜,而靠近草原的地方,馬匹價格更便宜。
長沙城不屬于沿海城池,當地馬匹的價格高達100金,折算成銀子需要1000兩,折算成銅闆的話需要10000(1金=10銀1銀=100銅闆)。
“二寶,那你說從長沙城販賣什麽東西最能賺錢?”聽到張寶如數家珍般的說着各地的特産,物價,小馬哥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爹,你若想知道詳情,可前往城中酒館。”張寶眨巴着眼睛扮可愛的說道。
領着兒子交了過路費就進了長沙城,長沙城現在還隻是個縣城,由韓玄任城守。
一個城池最基本的設施有“一府七衙”之稱,分别是城守府、農署衙、集市衙、工署衙、治安衙、城牆衙、四方館(官府情報機構)、兵衙。此外,郡城與州府還有些特殊的設施。
一個沒有名氣的人是不能去拜訪的城守,更何況是一個沒有名氣的黃巾份。因此,小馬哥也不敢去城守府看看,就在大街上轉了一圈,找到整個縣城最大的酒家走了進去,裏面坐滿了人。
裏面的客人都是盤腿坐在涼席上的,這讓小馬哥很是郁悶,你說遊戲就遊戲嘛,何必要較真呢?人家漢朝都同現胡椅了,你丫還不肯用,居然拿着破草度當椅子。可遊戲就這麽設定的,無奈,隻好入鄉随俗,帶着張寶尋了張靠邊的桌子,盤腿坐了下來。
“客官,您要吃點啥?”挂着白毛巾在肩上的店夥計腿兒麻溜的跑過來,俯身邊擦桌子邊詢問道。
“拿手菜,招牌酒。”一邊的張寶突然插嘴說道。
“好勒。。”店夥計高興的應了一聲,更是麻溜的跑去寫單子。
“大帥,你好了?”小馬哥一臉欣喜的望着一臉嚴肅的張寶問道。
“爹,我是二寶,不是大帥。”張寶的臉很快垮了下來,一臉童真的說道。
“我勒個去。”小馬哥大罵道。
菜很快就上來,羊腿,肉牛還有不知啥名的酒,張寶倒是吃的很開心,而小馬哥則豎着耳朵聽着周圍的聲音。
酒館确實是無數8G的發源地,能夠進酒館的全是走南闖北的人,大漢朝不禁言論,因此才有張角布道轉而起義,而酒館内的人更是高談闊論,從哪個姑娘被采花賊給采,到大漢朝廟堂内的大人物們的争端,再到大漢朝各州之間發生的龌龊事,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小馬哥聽得津津有味,他進遊戲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走進一座城池内,之前的時間幾乎全是在打戰,逃亡,再打戰,再逃亡中度過,而這種生活使得他的消息非常的閉塞。原想着現實中的論壇上有些信息,結果上去一看全是水貼,估計大部分的玩家,現在跟他之前一樣,都在逃亡中度過。
黃巾陣營的玩家四處打幾戰,繼而逃亡,逃避大漢政府的捕捉。而平民陣營的玩家則四處當苦力,幫助漢軍運輸物資,修築城池,兵營等等。兩方人雖然陣營不同,但都處于閉塞的環境内。
“聽說過呂布呂奉先此人沒?”
“哦,是否就是一槍挑飛張寶,單騎追殺張梁的呂奉先?”
“正是此人,據說此人追随其義父丁原戰無不勝,堪稱我大漢朝第一猛将。”
“聽說過董卓董仲穎沒有?”
“哦,是否就是那西涼胡子?”
“正是此人,據說其人率西涼鐵騎滅黃巾軍,與丁原起了沖突,結果被呂奉飛打得吐血而逃,丁原軍系與董卓軍系在徐州境内打了一仗,若不是劉表、皇甫嵩、何進、盧植等大将相勸,董卓的西涼兵馬就被滅了。”
“據說光是呂奉先一人,就殺了個七進七出,殺得西涼軍個個見到此子都雙腿打哆嗦。”
“卧槽,猛将兄啊。”聽到這裏,小馬哥再次感歎一聲。
而張寶在聽到呂布這個名字時,臉上露出憤怒而痛苦的表情,幸好被小馬哥注意到,一個羊腿塞過去,再加上當爹的威嚴,終于把張寶的怒氣壓制下去。
張寶與張梁的黃巾軍被打散後,大漢政府的反恐大軍終于在翼州邊境大會師,皇甫嵩軍系,董卓軍系,丁原軍系,劉表軍系,盧植軍系,何進軍系,這六支大漢政府老牌軍系,合兵20萬,役民50多萬進逼黃巾軍最後的根據地。
但老牌軍系間的矛盾也被激發出來,三國時期的名将們也都紛紛冒了出來,曹孟德,孫堅,袁紹,袁術,劉備等霸主在一些戰場上表現突出,從而受到各自軍系大佬的賞識,名聲也随之傳播而開,當然最牛氣的還是呂布。
董卓與丁原打了一戰元氣大傷,又發現其它軍系的大佬似乎看不起他,老董憤怒之下,率西涼兵馬離開了徐州,返回老家涼州西平城,準備召集更多的兵馬,一雪仇恨。
董卓的離去并沒有減弱反恐軍隊的兵力,曹孟德等人都帶着各自的私兵前來參加,這些後期的霸主帶來的私兵人數高達5萬多。
與徐州、豫州不同的是,張角在翼州的施政很得人心,再加上張角其人布得黃巾道很合平民大衆的口味。因此,整個翼州大地表現團結一緻,共抗漢朝大軍的姿态,這使得反恐大軍收複翼州的難度增加,打了些小仗,卻沒有攻破翼州的邊境城池,戰勢一下子就僵在那裏。
時間進入184年的八月,帶着張寶離開長沙城的小馬哥,如無主的孤魂般,四處遊蕩,他在酒館内倒是詢問了前往翼州的路線,根據某些驢友達人們提供的路線,他有兩條路線可以選擇。
一是穿過荊州、司隸洛陽、并州到達翼州。一條是穿過荊州、兖州、青州到達翼州。
前者需要經過大漢政府的心髒司隸洛陽,過虎牢關,搭船從官渡一直搖啊搖啊到達弘農城,轉而進入并州。這一條路線非常的兇險,因爲關卡很多,先不說虎牢關這種天下雄關,在并州還有壺關、雁門關、西河關等等,這些全都是駐下生兵的城關,搜查非常的嚴苛。
而另一條路途就遠了一些,但勝利安全系數高了一些。
不過小馬哥最終還是選擇了直穿洛陽過并州,他身上的錢不足以直撐他走太遠的路,否則餓死在半路上,那可就冤了。其實這動蕩的年代,哪裏有安全的路線,這一路走過去,到處是土匪,山賊,水寇等等,兵荒馬亂啊。
好在身邊還有個張寶,雖說不知道他的将階達到什麽地步,不過就算比不上呂布這種猛将,低個檔次也算上是精将,掃個山賊之類的還不是吐口口水的時間。
“劉備,關羽,張飛在翼州的薊城的桃園結義。”系統全公告。
正帶着張寶走在荒涼的土路上時,突然就聽到了這個提示,小馬哥砸砸嘴巴嘀咕道“這三個難兄難弟咋跑到翼州去了。”
“爹,他們是逃難去的。”一邊正踢着石頭玩的張寶突然插嘴道。
小馬哥趕緊出聲詢問相關事情,結果二寶又鬧别扭了,直喊着肚子餓,就是不肯繼續透露内幕。小馬哥一時大怒,甩腳就踢了過去,結果張寶硬是沒躲,淚眼汪汪的看着小馬哥,一臉茶幾相。
小馬哥收回腳後就懊惱,太沖動了,這張寶萬一恢複智力而又沒忘了發生過的事情,那自個這一腳估計能把所有的功勞全都抹殺掉。
張寶這家夥雖然智力衰退,但他做爲一名武将的驕傲卻仍然存在,他始終不肯聽小馬哥的話,把自己的相貌稍稍改動一下。比如說把頭發弄亂,又或是把胡子剃了,再不然換個最簡單的僞裝,就是戴上一頂鬥笠。
但小馬哥的這些提議全部被張寶否定,怕張寶秋後算帳的小馬哥打也不敢,罵也不是,最終無奈的由着這家夥。好在這家夥智力衰退後,臉上總是露出童真般的笑容,這使得他原來威嚴而具有殺氣的氣質被掩蓋,再加上時不時的流口水傻笑,稍有點眼力的人都知道,丫是個弱智,所以小馬哥也就安心的帶張寶踏上返回翼州巨鹿城的路途。
相對來說,荊州這個大漢富饒的州并沒有受到黃巾起義的摧殘,人民生活相對的穩定,也因此,整個州展現出來的是生機勃勃的樣子,而一跨過荊州的邊境零陵城,荒涼的景色就如一張畫布般展開。
過了零陵城就踏入大漢政府的中樞地帶—洛陽,洛陽其實是一個統稱,它是直隸州,内裏還包括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城池。
與荊州相接壤的邊境城是朝歌城,古語說好馬不吃窩邊草,可大漢政府的官員吃相實在是太難看了,居然連窩邊草也不放過,這使得整個朝歌城看起來充滿迷茫的氣息。城外行走的華麗車輛與靠邊行走衣着褴褛的農戶形成強烈的對比。
繳了過路稅金,拉着東張西望的張寶進了朝歌城,城内充斥着牛羊糞便的氣味,這讓小馬哥很是糾結。這好好的一座郡城,怎麽就不打理一下呢,搞得象個難民營似,卻沒想到走到酒館内時才明白,朝歌城真的成了難民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