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的?”
話很簡單,語調也很平靜。
但現場凡是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佐助現在的心情和平靜這個形容詞完全搭不上邊,事實上佐助同學爲了保持自己的高手形象可能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眼尖一點的可以看見他的手指尖在微微的顫抖,如果他是貓的話可能背上的毛都已經全豎起來了。我的嘴巴今天還真是特别的欠,一句話就踩到他的痛腳上了,對于佐助來說有關鼬的事無論是之前還是之後,都是絕對的禁句是吧。
不過他這麽一激動,我反而立刻冷靜下來了,我這人有個特點,周圍的人越激動我就越淡定,周圍的的人越淡定我就越激動。
但冷靜是冷靜了,但我要不要回答呢?剛才的可以算失言,要是再聊上天了又算是什麽意思呢?
于是我積極發揚了天朝人民的光榮傳統:有事找領導。
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自來也,喂,佐助是來實現他的第二人生理想毀滅木葉的吧,雖然你們現在還不知道,但他畢竟像這樣以叛忍之身帶着三個不明身份的人物闖入木葉,老兄你多少應該挺身而出負起一點領導責任吧。
自來也聳聳肩,然後他大概也覺得光做動作沒法全部概括想說的話吧,又作了口頭答複,至于答複内容還是一貫的不正經,反正他到死都是這個樣子啦。
“别人正面問你問題呐,不回答一下恐怕不太禮貌吧……”他突然把聲音壓低了點,“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會聯想到宇智波鼬的,他的死訊我也是剛剛得到新鮮出爐的第一手消息啊。”
不禮貌你妹啊,你那麽好奇的話事後再找機會問不就行了嘛,臨時編瞎話很費腦胞的你知道嗎。
我暗地裏把牙咬了咬,“這可是你說的啊,總之不要以爲佐助這回是準備來回歸木葉的就可以了,再優哉遊哉的話可以要吃虧的。”
說完這話我就縱身跳上了旁邊更高了一些的屋頂尖,我本來還想找更高一點的位置,不過很遺憾的發現沒有比佐助現在站的位置更高的了,隻好退而去其次
這樣一來,就和佐助面對面了。
從自來也的态度看他并不反對我去和佐助對話一下,而且我也有我自己的理由冒出來。
雖然我不喜歡出風頭,但這回的情況讓我覺得分外的不吉利,内在激勵系統随即開始發揮作用,我感覺這次要是再裝13的話……雖然不覺得我自己會有什麽大事,但木葉很可能會損失很大就是了。現在這樣的局面之所以還沒有打起來,一來是因爲對方沒有先出手,二來也是由于佐助的身份有點暧昧,雖然他離開了木葉,但上頭至今沒有宣布他爲叛忍,便沒有任何懸賞之類的舉動,鳴人又整天喊着要去找佐助歸隊,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沒有人願意率先出手攻擊鷹小隊。
佐助可不是長門,雖然現在他的絕對實力肯定比不上人家,但是第一他不會被鳴人說服,第二鳴人不在,第三就算以上兩條都符合他也不會複活術,要是有人死了的話那可就是真死了。
因此我覺得我應該盡我的力量來緩沖一下,至于成不成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佐助見我那麽長時間都沒有回答他的話,皺了皺眉,似乎想要再說什麽。
“慢着!”我擡起手表示我有話要先說:“無關的話題怎麽樣都可以啦,你能先說說像這個樣子沖進木葉,是爲了幹什麽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基本清楚,之所以要這麽問是爲了讓木葉的人都聽清楚,做好應戰的準備。現實已經與劇情不同,在今天以前我從來沒有排除過佐助有朝一日會回到木葉的可能性,但現在我已經知道,不可能了。
“我是來向木葉複仇的,至于爲什麽,”佐助表情複雜的笑笑,“木葉做的事情,木葉自己知道。”
幸好他還沒有自稱是神,畢竟二的人還能算在正常範圍之後,等到了自稱爲神的地步就真的無可救藥了好不好。
“木葉做的事情木葉自己知道,你就帶着這種到哪裏都說不通的理由來了啊,該說你太天真呢,還是太傻啊。”
越是說下去,我就越是冷靜,我用冰冷的情緒作爲外殼将自己的層層包裹起來,在這層外殼啊,有一股怒火在緩慢的燃燒蔓延開來。
爲什麽這些人一個個都是這樣,像長門就是,不管怎麽說他還有小南他們都曾經接受過自來也的悉心教導,也就是間接受惠于木葉,哪怕他的目标就是毀滅整個忍界……不把木葉作爲第一個開刀的目标就會死嗎??還有大蛇丸,這個二貨據說是因爲太愛木葉所以想要親手毀滅它(?)。現在又來了一個,好吧,這個至少還算是有點正當理由,但是二就是二,二是不需要理由的啊。
這回佐助沒有回答,而是冷笑了一下反問說:“憑什麽要你來教訓我,你又不是我的指導老師,按道理也應該是卡卡西來對我說教啊。”
“真行啊你……”我用手按了按額頭,“既然你還記得那個誰誰是你的指導老師的話,你剛才的稱呼方式是對老師的恰當稱謂嗎?就算不是你正式的老師,要教訓你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我不清楚卡卡西現在在不在木葉,還是出去任務了,除非是任務處的人否則沒人知道得這麽清楚的,不過就算他在現在也沒有任何要出來的意思。
“你最擅長的不就是幻術嘛,”佐助的語氣中很有一些不屑的意思,令我挺不爽的,“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自從我開眼以後,你就再也沒有對我使用過幻術了,所以說你也是知道寫輪眼是可以看破一切幻術的,是吧?”
真是的,不能因爲有了寫輪眼就歧視我們這些用幻術的啊,照你這麽說隻要你在場,所有的幻術型忍者都可以直接自殺去死了,這還真沒地方說理去了。
“呵,誰要和你讨論這個問題了啊,”我笑了笑,“你剛才不是想知道,我怎麽會曉得宇智波鼬的事嗎……”
一邊說着我把左手伸進兜裏,再拿出來的時候手裏握我的折刀,和以往相較有所不同的是刀柄下方系着一個鈴铛,我用左手食指勾住刀上的圓環漫不經心的甩了一圈又一圈,每次鈴铛轉過手腕位置的時候都會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我不但知道他死了,是被你殺死的,還知道……”
‘叮~~’
“還知道在那之後,是誰告訴你……”
‘叮~~’
說到這裏我就沒有再說下去,就在第二聲鈴聲剛剛響起的時候感知力最高的香磷就皺眉捂住了耳朵,到第三聲鈴聲時佐助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随即迅速轉身拔刀,對着身後一個橫切,不過卻是砍了個空。
就在這個空檔我已經到了他面前一拳打了過去,可惜他的反應還真是不慢,在瞬間就往後縮,這一拳打是打中了,但不算打得實打實,他一半是因爲這一拳的力量,一半是因爲他自己往後縮得太猛,結果從屋頂尖上就掉下去了,但掉到半途就一個翻身重新站到了另一面屋頂上,不算太難看。
“你不是說你不會中幻術嗎?剛才是怎麽回事?”我笑着問,“以爲已經擺脫了幻術的控制,結果卻又砍了個空,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是不是?”
剛才佐助說的沒錯,自從他開眼以後我就沒有對他用過任何忍術,甚至下意識的避免在他面前對别人使用幻術,雖然也有用過但是盡量能免則免,這樣做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但回想起來的話确實是如此,由于先入爲主的觀念我本能的對寫輪眼這種東西心存忌憚,
今天能有這樣的成績還要感謝佩恩的兩次友情出場提供了寶貴的實驗數據。第一次是在泷忍村,在那裏證實了我用的幻術是可以産生效果的,既使他們有輪回眼也是一樣,同樣的,原著中蛤蟆爺爺和蛤蟆奶奶用幻術也是成功的。然後第二次出場是在某處和幾個木葉忍者偶遇的那回,反饋回來的問題是幻術無效——暫且無視掉某人幻術水平太差之類的無聊原因吧。
将這幾個例子放在一起對比一下就能發現問題所在了:瞳術對于幻術的抵抗可能僅限于眼睛,對于作用于其它感官的幻術無效或者起碼效果不明顯。
這個世界九成九的幻術都是通過視覺的來産生作用的,所以阿凱他們在對戰宇智波鼬的時候才想出了不與對方的眼睛對視的戰法,但是萬事總有例外,像蛤蟆爺爺他們就是用歌聲來起效的,而我學自零華家的幻術則是通過媒介同時影響人體的五感來發揮作用的,
此外,如果木葉真的有存在姓鞍馬的那家人的話,鞍馬八雲的幻術大概也可以發揮一定的作用,不過這個沒有實驗可做,就不太清楚了。
一拳把佐助打下去以後,我就學着當年八樹的POSE在那個全村最高的屋頂尖上蹲了下來。
“要襲擊木葉的事暫且放在一邊,”我甩甩拳頭說,“這一拳是爲所有鑽研幻術的同胞們打的,有寫輪眼有什麽了不起,不要太得意了啊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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