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說少年你也應該有覺悟了吧,火影的工作不是跑到外面去大殺八方,也不是沒事在村子裏走來走去接受大家敬仰的目光的。所謂火影就是要将所有人不管是你喜歡的還是你讨厭的,都聚集在一起平等對待,讓大家都能盡心盡力的爲木葉服務……如果你當了火影以後真想要幹掉某人的話,記得一定要事先找好有能力接替這份工作的人,明白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在我快說完的時候鳴人的眼睛裏閃過了一道奇異的光芒,那種靈光一現的感覺我好象隻在小時候在看聰明的一休時曾經有過。我趕快回憶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沒什麽特别的啊,我剛說了什麽有可能讓鳴人想出某個可能馊也可能不馊的主意的發言嗎?
“啊,”鳴人突然看向街角,“真巧啊,小櫻也來了。”
我也看見了,“啊,好久不見小櫻怎麽變得這麽漂亮了啊!”
說這句的時候我故意把聲音放響了點,反正女孩子都是喜歡被贊美的嘛。
“太不誠懇了吧,”小櫻快步走了過來,“隔得那麽遠就開始誇獎了,怎麽可能看得清臉嘛。”
“我是說整體效果,氣質啊身材什麽的,遠遠的一眼就感覺得出來了。”我誠懇的說,“是吧鳴人?”
小櫻居然剪掉了長發,比原著裏在中忍考試裏被迫切斷後的長度還要短,利落的短發顯得挺英氣逼人的。
“是啊是漂亮多了,”鳴人附和着說,“隻是自從佐助……了以後,她的性格就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
鳴人的表情好象在說‘我以前喜歡的那個女孩兒到底上哪裏去了’,小櫻對此倒是毫不在意,反正她也不在乎鳴人是不是喜歡她。
“佐助到底怎麽了?”我隻好繼續裝糊塗。
“别提了,”小櫻用和八尾大叔的某徒弟幾乎一模一樣的動作叉起了腰:“竟然趁着大家都睡着的時候偷偷溜走,連聲招呼都不打,算什麽同伴嘛,早知道這樣幹嘛不幹脆一畢業就走掉啊。”
不知道遠在他鄉的佐助有沒有連打幾個大噴嚏,女孩子會關心的要點總有一種微妙的偏差感,她們可以接受你罵她無視她不喜歡她,但是千萬不能讓她覺得你辜負了她。原著裏的小櫻發花癡的時候是多了點,但是我認識的小櫻更敏感的認識到了第七班所存在的問題,她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來放平對兩個男生的态度,真正把第七班的利益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即便如此努力過一番了之後某人還是不告而别的,也難怪她十分火大了。
“别這樣啊,小櫻,”看到小櫻捏起了拳頭,鳴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估計沒有外出遊曆的他已經受到綱手式怪力的荼毒很久了,“村裏又沒有發布過通輯佐助的命令嘛,他還是随時可以回來的啊,其實佐助想做什麽我們都知道,頂多把他勸回來以後我們一起幫他報仇吧。”
小櫻哼了一聲:“想要報仇是一回事,無視我們的存在随意跑掉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總覺得,和剛畢業時比起來,形勢怎麽好象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啊,小櫻滔滔不絕的抱怨着佐助而鳴人努力的爲佐助辯解什麽的,感覺意外的有趣呐。
那件事情的經過大緻是這樣的:由于小櫻這回沒有養成半夜在大馬路上閑逛的習慣,也由于時間線上迷之偏差,于是佐助離開那晚沒有被任何人撞見,因此也就沒有人能及時的通風報信。再加上他那天他辦完出院手續回家休養了,又剛巧第二天小櫻和鳴人都有事沒能去看他,結果一直到了第三天中午才發現他沒在家裏,至于大家搜遍了整個木葉都遍尋不着最後終于确定他叛逃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根據佐助最後一次被人目擊到的時間判斷,他應該是在出院當天晚上就離開了木葉,所有遺留的痕迹都表明他應該是主動離開的。至于是去了哪裏,根據先前大蛇丸顯露出的興趣來看應該是去了他那邊,不過具體情況無人知曉,因爲自從那天起沒有人再見過佐助了。
以上的所有說法我都能夠接受,除了最後一句。
“不是吧,”我表示懷疑,“這麽大個人就憑空消失了嗎?木葉的情報部門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真的沒有,誰騙你啊,”鳴人悻悻的說,“那段時間我天天窩在火影辦公室裏,每條進出的消息我都擠上去看一遍,實在是沒有确切的消息。”
這麽說我還得慶幸自己管住了嘴巴沒有随便亂說,否則還得跟人解釋我是怎麽知道佐助确确實實就是在大蛇丸那邊的,光這兩個小鬼就得把我煩死。話說回來,飛鳥居然沒有向木葉傳回任何佐助的消息,音忍村的通訊條件有那麽差嘛。
雖然隐隐覺得音忍村那邊的情況可能沒有那麽簡單,但光挂心也是沒有用的,鑒于天地橋事件照原曆史發生的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鳴人和佐助分别後的第一次重逢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會發生呢。
所以還是眼下的事情比較重要。
“說起來,”我說,“剛才你們是在找火影大人吧,不是沒多久以前才發生過事故嘛,他這樣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啊。”
鳴人突然露出了很奇怪的笑容:“放心好了,還有好幾個小時才到時候呢,師傅這個人雖然有點那個,但還從來沒有在關鍵時刻掉過鏈子呢。”
我沒聽錯吧,鳴人居然破天荒的叫自來也‘師傅’而不是‘好色仙人’,這事看來還真是不太尋常呢,我正這麽想着呢,隻聽鳴人接下來還有下文。
“……盡情放松之後再放手去完成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才是真男人。”
怎麽聽起來好象是從哪裏照搬下來的台詞一樣。
我不解的晃晃腦袋:“鳴人也開始寫X禁小說了嗎?”
小櫻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朝着鳴人面前的地面啐了一口。
鳴人尴尬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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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正經的吧,我趕路回木葉的這段時間裏似乎發生了不少事,首先是雷影帶上了一隊人馬準備跑到木葉來興師問罪,動靜可能稍微鬧得大了點,而木葉這邊的事也驚動了政府——可能是故意驚動的也說不定——總之在火雷兩國的大名的協調下,決定雙方人馬都不要随随便便的開進對方領土,就在邊境線上找間屋子坐下來先好好談談再說。
就在出發前夕沒剩幾個小時的時候,突然火影辦公室裏找不着人了,依照以往經驗多半是到哪裏花天酒地去了,所以才會有剛剛看到的很多人到處跑來跑去找人的情形。
正如鳴人所說的,自來也這個人雖然有時候不靠譜加時不時冒出點2B的主意,但關鍵時刻還是不掉鏈子的,鳴人帶着我回到火影辦公室後還不到半個小時,他就精神抖擻的回來了,看來放松活動還是有點效果的。順便一提,三代爺爺也在辦公室裏坐着喝茶呢,看到我以後也挺和藹的跟我打了招呼,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麽,姜是老的辣啊。
見到我在辦公室裏,自來也絲毫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而是直接朝我點點頭說:“正好要出發,你也一起來吧,反正這事跟你也挺有關系的。”
我有點心虛,估計N年前我在那件事裏扮演的角色老早曝光了,不過既然沒有人向我興師問罪,應該是沒事了吧。
“事情準備得怎麽樣了?”我裝作沒事的樣子問。
“還可以。”他就這麽說,然後還把一些我沒參與的事交代了一下。
原來此事還有一個我不知道的伏筆,那是發生在中忍考試期間的事,那一連串的烏龍事件裏不是有一件日向雛田被趁亂劫持的事嗎?那時去追擊營救的除了小鬼們、阿斯瑪以外,不是雪繪也去了嘛,因爲我沒有親身經曆過所以印象不深刻,即使後來向她核實過也沒法一下子将這件事連系起來。
一件事情隻要有伏筆就不會太突兀,辦起來也會順利的多,那個時候雪繪已經在私下裏向其中的一個高級别的雲忍透過消息了,但是由于當時的形勢所限她也不敢透露得太具體太清楚,雲忍村方面呢一是線索有限,二呢也得防着是陷阱啊陰謀啊什麽的,所以一直以來都按兵不動中,沒什麽表示。
現在好了,可以秋後算總帳了,無論對于木葉還是雲忍村來說都是,我們這邊也不是沒有籌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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