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到達雷之國南端的港口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但街巷之中很明顯要比上次來進多了不少行動模式與平民不同的人,每一個上船去往其它國家的人都有被觀察過,一種戒備森嚴草木皆兵的感覺。看來這次還真是把熱血男兒雷影大人給惹惱了,當然啦,就憑我現在這個外表加上那個劃了一道杠的護額,就算我不去惹他們也絕不會受歡迎就是了。
另外我敢保證,雷之國西面的國境肯定搞得要比這邊還要緊張,這也是我特地選擇從這裏離開雷之國而不是直接從陸路回火之國的原因。雷之國地處邊境,北面和東面都是窮山惡水,唯有西面的狹小邊界和南邊的幾個港口與别國相連,要排查離境人員确實要比木葉方便幾百萬倍啊。
不過他們這種程度的行動對我來說毫無作用,我就是我,既不是可疑人物,也沒有用任何技術手段改變自己的外表,疑心病再怎麽重的人也懷疑不到我的頭上。昨天一離開雲忍村的控制範圍我就立刻解除了貼在我身上已經快兩年了的變身術效果,今次不比以往,而且短時間内我已經沒有需要用這個身份來做的事了。
當初我就把木葉的護額留在了八樹那裏,現在解除了變身術之後我就是一個普通平民的形象,毫無阻礙的買票上了船,飄蕩着魚腥味兒的船艙兩邊放着木頭制的條凳,坐下來以後我開始考慮木葉那邊是否能夠完美的做好他們那一份工作的事。
今天早上準備好行動以後我就把消息用約好的暗号發送了出去,在雷之國境内訊息的傳遞速度不能像國内那麽快,但到今天早晨也應該已經送到了。
那麽這個時間點就成了一個坐标,依照約定,三天之後七天之内木葉将會發生一件大事,雖然不像當年的九尾事件那樣血流成河,但轟動程度肯定不亞于當年,因爲這次在木葉本村的範圍内暴走的是一隻原本就不屬于木葉的尾獸——當然不是真的暴走,雪繪的控制能力比鳴人強上百倍,反正她隻要尾獸化露出貓又的本體就足夠吓暈半個木葉的平民的。隻要火影派系的人将場面控制的好,完全可以在無人傷亡的前提下制造出一個完美的假象。
更有趣的事情還在後頭。
事實上木葉正在籌備又一屆的中忍考試,眼下正在前期磋商階段,雖然不像正式考試時那樣萬國齊聚,但各個同盟國都多少派了些人來商談的,像我們的老朋友砂忍村就來了一個上忍和若幹中忍。
總之,在這樣的現狀下絕對沒有封鎖消息的可能,壞消息的腿最強壯,所以它總是會跑得最快最遠,不出24個小時消息就能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整個忍界了。
表面上來看,既然出了事,既使木葉的實力沒有受損,但聲譽肯定會受到損害,因爲失蹤多年的二尾會在木葉出現絕對說不通道理。但是不要忘了政治是不避諱詭計與欺詐的,隻要保證能成爲最後的勝利者就好。原著中的砂忍村在中忍考試後爲什麽矮木葉半頭呢?因爲詭計失敗了風影被殺了,木葉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所以他們得道歉。但是試想如果大蛇丸沒有幹掉風影,而是與之共同進攻木葉并且成功了呢?很明顯砂忍村和風影本人都會聲望大增,砂忍村的人誰也不會爲此向木葉道歉的。
這也是一個教訓,既然要算計别人就不要怪人家也來算計自己,我也要以此爲戒啊。
事情一定要搞大,這是此次計劃的先決條件,搞大搞得全世界都側目之後就可以高調着手處理了,處理得要雷厲風行,要大公無私——至少是表面上無私——大義凜然,力求給全世界人民一個交代。
這樣做不是矯情,而是非此不可。我就不相信英明神武的三代老爺爺不清楚他那個老對手腦子裏有幾根弦,我也不相信老爺子就沒有想過爲自己的接班人解決掉這個麻煩,他能壓制得住團藏并不代表接班的小輩能同樣辦得到,四代那會兒畢竟老爺子還年富力強呢,而且又是在戰争狀态這種不容易起内讧的非常時期。雖然原著裏三代爺爺是意外去世的,但畢竟那時候他也已經有七十多歲了,難道他還想等到八十九十多歲再行動嗎?不可能。所以說隻可能是這件事太過困難,他想要從長計議,結果一計議就耽擱下來了。
三代爺爺是個溫和派,他做事情喜歡春風化雨,在潛移默化不知不覺中把事情解決掉,但很明顯團藏可是講雷霆手段的,看他在綱手昏迷期間上演的那一出就知道了。
此外上層也實在是沒有對根部出手的理由,根部是木葉的一部分而且多年來确實做了很多事,這種吃飽了就罵廚子的事怎麽幹都不讨好,即便三代爺爺他想幹,可以想見也會遭到大多數人的反對,這些年來團藏一直韬光養晦,老爺爺他總不能以‘我死了以後團藏一定會發難’的理由要求整頓根部吧。
所以才需要國際輿論特别是雲忍村方面的壓力,最起碼得把行政部給争取過來吧,一旦除根部以外的其它派系達成一緻要幹這件事的時候,再幹就不難了。
在這其中最重要的是雲忍村的态度,他們是主力軍,不過很難确定雲忍村在二尾出頭以後的反應速度和态度上,所以我專門在事前跑了趟雲忍村,也是爲了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順便讓他們也醞釀一下情緒。如果能讓當年失蹤的那三号人的案子也順利的栽到團藏頭上就更好了……話說本來就應該栽在他頭上的吧。
等到這事進入了政治的實際操作層面的時候,說實話就跟我沒有多大幹系了,那得看上頭的人之間的博弈了。既然我報上去的計劃上頭沒有反對乃至采取了近乎于默許的态度,應該說上面的人對此還是有信心的。
我想了一會兒,又打盹休息了一下,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聽到窗外傳來了汽笛聲,我看了一下外面,發現已經快到岸了,遠處朦胧的出現了蒼翠的山巒,這是火之國才會有景色。這趟船不是像上次那樣到霧之國的,而是在幾個小島間轉悠一圈然後直接到火之國下船,因此旅程比上回還要短得多,隻航行了一夜,天剛拂曉就到了。
想到拂曉,就不免又想到了曉這個組織,他們此後的行動在我的幹涉下恐怕已經無法預料,在加上我的預定要做的事都已經做完,我在認真考慮找個地方睡上幾個月順便把肚子裏的存貨寫報告交上去交差的方案。
在此之前,要不要回一趟木葉去圍觀一下接下來一段日子裏會發生的熱鬧呢?
有點難以決定啊。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是最重要的,眼下的當務之急是盡快到八樹那裏把當初放在他那兒護額給拿回來,這個東西雖然也不是頂頂要緊的,但若是沒了也很難用一句‘丢了’就把事情糊弄過去的,要是落到别人手裏更有可能惹來很多麻煩。
我當然不是信不過八樹,隻不是他畢竟是團藏大人手下的人馬,我至今不清楚他對團藏老大的忠誠度究竟有幾成亦或是團藏老大的獨門咒印對手下的控制力如何,所以最起碼我要在木葉那邊出事以前趕去把我的護額給拿回來。
等到了八樹的店裏,拿回了護額重新戴了回去以後,我決定不回去了,那種複雜的形勢是上頭的人該頭疼的事,我是趟什麽混水啊。至于雪繪,她不至于有什麽危險,火影派系的人會把她保護起來的,事實上她會成爲這整樁麻煩中最不能出事的人,否則的話就真的沒法跟雲忍村方面說清楚了。
于是,我對八樹說:“最近我真是累死了,借張床給我睡幾天吧。”
他爽快的點頭:“别說幾天,幾年也不會向你要租金的。”
“我本來就沒打算給。”我嘟囔着去睡了。
到了第四天頭上,一大早天還沒亮呢,八樹‘砰’的一下把我的房門推開,揮舞着一張通訊用紙跑了進來,我好多年沒見過他這麽激動了。
“喂喂,你知道嗎?木葉那邊出大事了,小妹子她出事了!!”
這麽些年來他始終沒有改掉這個小妹子的稱呼,他還是挺關心雪繪的,隻是現在立場不明,還不能把真相告訴他。
我假裝驚訝的從床上跳起來,“怎麽回事?木葉怎麽樣了?”
“幸好壓制得及時,雖然有不少忍者受傷,但平民倒是沒有出現傷亡。”八樹喘了口氣,開始講起詳細的情況。
沒有平民傷亡是肯定的,否則的話事情不好處理,因爲平民是不受村裏直接管轄的,至于忍者嘛,受不受傷還不是忍者醫院的一句話,從我這邊得到的消息看,這一年多來,綱手可已經把忍者醫院的事務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裏了,她的能力雖然在我看來不夠當火影,但醫院院長什麽的是絕對綽綽有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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