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繪追上來的時候,我正在半路上一個鎮子一個鎮子閑逛過去,因爲根本不用急着趕路,從現在起還有三年時間呢不是嘛。
“我是出來任務的,繼任儀式一結束就立刻派任務了。”雪繪解釋說,“前段時間不是戒嚴嘛,結果新火影上任了以後大小任務都堆積如山,委托人抱怨連天,現在隻是要能動彈的人全都被派出去幹活了。”
真是熱鬧啊,不過這樣一來倒也可以解釋,爲什麽到了小佐助跑路的時候一個可用的人都派不出來的狀況到底是怎麽造成的了。
“說起我們那新上任的火影大人啊,”雪繪若無其事的說,“他已經和我說過話了。”
“他說什麽了?”我一下子緊張起來。
“沒什麽,他問我,有沒有興趣做他下一本新書的女主角。”
真是本性難移啊,雖然據我觀察自來也似乎隻對夜店的女人有轍,但卻總是抱有一種永不言敗永不放棄的精神呢。
“那你怎麽回答他的。”
“我說,就憑他書裏的那種爛描寫,讀者根本分辨不出我和清潔阿姨之間的區别,所以不要。”
她還真看過啊。
“那麽……他有沒有生氣?”
“沒有,他說這個問題很簡單啊,隻要在書頁裏附上照片就可以完美解決了。”
如果不是有心事,我還真想大笑一場,這種随時随地都能冒出烏龍話的特質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那個啊,”雪繪開始把話轉入正題了,“我的任務其實不是走這條路的,之所以特地來找你……我覺得你一定有話要問我,是不是?”
沒錯,雖然也許是巧合,但我覺得自從中忍考試決賽那次以後她就一定在躲着我,不管是平日裏也好,有意去找她也好,反正自那以後我一次都沒有再遇見過她。
“是啊,”我歎氣,“不過現在我已經不想問了,再什麽都猜不出來我不就真成傻子了嘛,我要是說得不對的話你可别生氣,上次那事涉及到了雲忍是吧?你和他們有過接觸了,是不是?”
“不行嗎?”雪繪面無表情,看不出她現在的心思。
“行,當然行。”我伸出手扶住她的雙肩,看着她的眼睛:“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就這一點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九年前你們是這麽說的,現在還是這麽說,”她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那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呢?能告訴我一個答案嗎?”
“三年,”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的說,“三年以後忍界會發生大事,隻要過了那道難關,你愛幹什麽幹什麽,愛上哪裏去哪裏,你要離開木葉的話我幫你開路,你要回雲忍村的話我幫你參謀,反正一直把你送到家爲止,行嗎?”
她愣了幾秒鍾,然後撲哧一笑,“這麽優惠,那你豈不是很吃虧?一直把我送到家什麽的,你這家夥該不會是在變相向我告白吧。”她歪過頭又想了想,“而且三年三年的,聽起來很耳熟嘛,有個已經很多年沒見蹤影的家夥當年似乎也有對我這麽說過。”
有嗎?
噢我想起來了,确實是有那麽回事,那個時候飛鳥曾經對着暴跳如雷的她說過‘三年以後來殺我’之類的話,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一團糟,都沒有人再提起過了啦。
“想不到你還記得啊……”我有些讪讪的笑笑,當年那事雖說是戰争行爲沒什麽可指摘的,但不愉快的事就是不愉快的事啦。
“嗯,如今一想起來還是很生氣!”雪繪看了看露出苦惱表情的我,似乎有些好笑,“算了,過去的事有什麽辦法呢,現在如果有人在後面叫一聲我本來的名字的話,我八成連頭都不會轉過去吧。不過……這并不是意味着我已經變了,最近我經常想,萬一我真的永遠也回不了家了該怎麽辦,一旦起了這個念頭,就覺得再也沒有辦法耐心的等下去了。”
“所以……”
“所以,”她凄然一笑,“如果你願意幫我的話,就請快一點吧。”
“我保證,”我點點被,被她這麽一搞我都有點想哭了,“今天我說的全是真話,所以拜托你了。”
“哪裏,”她怔怔的說,“是我拜托你才對,跟你說了會讓你爲難的事,今天真是抱歉。”
三年是底線,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絕對不想在‘曉’徹底完蛋以前讓雪繪的身份暴露,但問題是我也不知道曉究竟是什麽時候完蛋亦或是會不會完蛋,所以最起碼的,我希望能在五影會議招開、曉的目的被揭曉之前,雪繪能夠在這個保護色下邊安全的等待着。
雪繪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離開的時候,至少表面上她已經恢複了高高興興的樣子。
“對了哦~~~”走出去好遠之後,她突然回過身來對我大聲喊:“有件事要跟你說,變相的告白什麽的,對直率的雷之國人可是沒有用的,記住重點是要直接,直接一點懂嗎??”
我苦笑着揮揮手,因爲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所以暫時就這樣揮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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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爲你不會來了。”八樹摸着下巴對我說。
“鬼才不來呢,”我沒好氣的說,“要不來這兒我還能去哪兒,别忘了上次A來的錢也有我的一份呢,你想獨吞不成。”
“那可不一定,和美女私奔的話哪兒不能去啊,可以是久違的雷之國,或者與世隔絕的小村莊,要不就是渺無人煙的小島……”八樹一付陶醉的表情,一個個地點的數過來。
“喂,你說的情況不是私奔,而是逃難吧。”我堅決糾正他的選擇錯誤,不管爲了誰我都不會去那種荒郊野外的地方的。
“好了,那來幹正事吧。”八樹一下子恢複了嚴肅,“話說你這個樣子……不就是飛鳥嘛。”
“是啊,前些日子我碰見他,早不是當年的模樣了,他說這個身份他不會再用,送給我了。”我說着把飛鳥送我的劃了一道劃痕的雲忍護額拿出來。
八樹接過護額來看了看,吹了聲口哨:“是真貨。你可别說,就這麽個東西,是真是假人家一眼就能分辨得出來,當然我們的護額也是一樣,外人都僞造不來的。”
“少廢話了,你到底動不動手啊。”
“來了來了,别急嘛,有點疼你可要忍住了啊。”
既然領了任務就要認真幹活,雖然很多事情我已經知道,但并不意味着就可以躺着睡覺過上三年,不管是對曉還是别的什麽目标,有很多事情還是需要幹的。
和雪繪分開以後我就找了個地方用變身術變成了飛鳥的模樣——當然是運用了不少想象力的,都已經過了九年了,不可能還是當年的樣子的——出于某個方面的考慮,我想要借用一個别的身份來進行活動。
變身術是一種初級忍術,它能起到的作用其實很有限,如果真正想要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出現,必須得另外再做一番手腳才行。至于是什麽手腳,那方法可就多了,像大蛇丸的消寫顔之術這種人皮面具性質的暫時性改變,或者像飛鳥做的生體改造術那種永久性的改造。
我們現在要做的,當然不是永久性的變臉,但絕不像變身術那麽脆弱,需要配合非常特殊的手法才能解除。
嗯,這個就當是團藏大人手下技術團隊的友情贊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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