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同樣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麽鳴人從旁邊跑過來積極的舉手報名,“才幾天沒見佐助居然又進醫院了,我要去好好鼓勵他一番讓他快點好起來,我們還要一起做任務去呐。”
就是因爲你去了所以事情才會變得糟糕呢,我看了他一眼,但也實在是沒有理由不讓他去看望受傷住院的同伴。
“鳴人……”卡卡西欲言又止,最後說:“算了,總之佐助這次受傷的情況有點複雜,你可不要胡亂說話。”
“不會不會,”鳴人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絕對不會笑話他的,佐助要是難過的話我也不開心……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不卡卡西老師你們先去吧,我一會兒就來。”
鳴人說完就蹦蹦跳跳的跑遠了,不管剛才他的腦子裏蹦出的是什麽念頭,總之是讓他挺開心的。我也挺開心,我不怎麽想看這倆小鬼犯傻破壞醫院公共設施的行爲,也不知道那水塔後來到底是誰出錢給修的。
“好啦,佐助到底出了什麽事,上次明明已經出院了的。”我明知故問。
“不知道,”卡卡西搖搖頭,“關鍵的事怎麽問他都不肯說。”
“那麽不關鍵的事呢?”我問:“他總有說點什麽吧?”
“他說他要變強,問我能不能辦到,我說讓他先安心養好傷,接下來我會替他想辦法的。”他歎了口氣:“佐助也太任性了,這件事出得蹊跷搞得暗部也很緊張,我把他們全都攔了下來,隻希望小櫻能從他那兒找出點線索來好了。
“你的人選找錯了,”我也歎氣:“小櫻能問出真相的可能性比佐助自己想通了說出來的可能性還要低啦。”
“他們畢竟是曾經一起戰鬥過的同伴,有點信心好不好。”
我反駁說:“那你曾經對你的同伴說過心裏話沒有?哪個?”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碰過這個話題了,因爲一碰就炸,比**還好使。之所以現在舊事重提,是因爲我突然有點氣惱,原著裏他是趴窩了還情有可原,這次又是因爲什麽原因才導緻的監管缺失啊,所以就忍不住拿當年的爛事兒來戳戳他的脊梁骨。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沒有當場發作,可能是因爲年紀見長成熟了些的緣故吧,他隻是意興索然的聳了聳肩,“我還是不去了吧,你到醫院前台問一下就行了,順便也幫忙勸一下佐助。”
看他離開的方向,似乎是又去慰靈碑那邊了,近來他向帶土念叨的内容又增加了不少,比如說‘當年我真應該好好跟你相處的,搞得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讓學生們真正明白同伴意識的重要性,他們當面雖然答應了可回頭又是老樣子,真傷腦筋啊~~’之類的。
忍者醫院就在距離火影辦公樓不太遠的地方,大佬們這時應該已經開上會讨論木葉的未來了,經過那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不太妙的事,由于大蛇丸沒有出場,綱手的恐血症好象還健在吧,以後也許會因此出現問題吧。
若是換一個角度來看的話,恐血症什麽的,不也是一種萌點嘛……嘛……嘛……
算了,還是說實話吧,以上的思考過程隻是我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而已,事實是我老早忘了那茬了,就算沒忘我也沒有辦法補救,總不可能去硬把大蛇丸拖出來再寫個劇本給他吧。
不過如果貫徹一下科學精神,綱手的恐血症的起因還是在于她面對痛苦的回憶采取了逃避和壓抑的态度而已,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佛洛伊德說的。雖然佛洛伊德在我印象裏一直是個不管什麽問題都能扯到OOXX的老流氓,但他的很多理論還是挺有說服力的,雖然确實是過于冷酷無情了一點。根據老佛的理論,很多人的心結其實隻要勇敢面對之後就會沒事了,原著中綱手那突然痊愈的經過也正證實了這點,也就是說,有沒有大蛇丸并不是關鍵,他隻是起了一個催化劑的作用而已,關鍵還是要綱手自己想通才行。
所以說隻能順其自然了,有什麽辦法呢,據我觀察這個世界的醫學分類中并沒有心理學這個類别的存在呐。
至于佐助那就是另一種情況了,在我看來他的情況基本無解,木葉确實對不起他,對不起他哥,對不起他們全家,這個沒什麽好異議的,除非他到死都什麽也不知道,否則的話依他的脾氣是不太可能轉過彎來的。
一路上想了些有的沒有,反正也不急,又繞了幾個圈子才到的醫院,向前台問明了佐助所在的病房。
一推門我就發現裏面的氣氛沉悶到死,佐助的臉色很陰沉,小櫻的臉色很難看,門一開之後走廊時的聲音傳進了屋裏,兩個人都好象突然驚醒了似的擡起頭來往門口看。
這些天佐助肯定生了不少悶氣,連帶着小櫻也倒黴。他一向自視甚高,結果畢業以後自尊心盡受打擊來着。所以說,在學校裏做個吊車尾其實也是有不少福利的,其中之後就是能享受到更多的步步高升的日子,不用像優等生那樣動不動就受打擊。
“佐助,聽說你又受傷住院,所以我來看看你,”我跑到床沿坐下,看他那張陰沉得僵硬了的臉,“怎麽啦?你的面部神經也受傷了嗎?”
我根本不擅長安慰人,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安慰他。
聽了我的話,小櫻拼命擠出來的一點笑容的臉抽了抽,又垮下去了。
“我想要變強,”佐助用低得好象自言自語的聲音說:“可是沒有人能幫我。”
“我也沒法幫你,”我實話實說,“所以隻能靠你自己了,你就是因爲老想依靠别人所以才會直到現在還這麽弱的。”
小櫻用好象看瘋子一樣的眼光看着我。
沒辦法,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滅族都四年了他的實力還這麽不頂事這是怎麽回事啊。要我說的話其實鼬幹得挺失敗的,他花了那麽大的勁兒最終還是鳴人比自己強的事實促使佐助下定了決心。說來也好笑,除了大蛇丸那裏還真是沒有别的地方能使小佐助的實力日新月異突飛猛進了。
大蛇丸你其實是個好人吧,先幫綱手治好了恐血症,然後又幫小佐助提高了實力,這樣實打實的好事整個火影也沒有多少人幹過啊。
突然走廊上傳來一陣喧嘩的聲音。
“佐助!!”
鳴人像一頭小牛似的沖進了病房,還有醫院的工作人員跟在後頭叫‘醫院裏不準跑步喧嘩~~’的呵斥聲,反正是很熱鬧的樣子。
“佐助你看我把誰帶來了,哦你還不認識吧,這位綱手奶奶他們說是木葉最厲害的醫療忍者,我找她來給你看病,你一定很快就能痊愈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
佐助陰沉的目光刷的一下轉了過去,“怎麽,你是專門回來嘲笑我的嗎?”
鳴人本來興沖沖的,突然間被澆上這麽一頭冷水,一下子懵住了,而這個時候綱手跟在他後頭進來了。
原來鳴人剛才所說的好主意就是去找綱手來給佐助治傷啊,估計他也是在火影辦公樓蹲了不少時間才等到領導們散會的。由于這次佐助是在他離開木葉以後受的傷,當他得知佐助受傷的消息的時候綱手已經去開會了,可見這回鳴人他還是有心的,隻是佐助是否領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看這個架勢,多半是不領吧。
唯一讓我感到安慰的是他們現在不可能打起來,佐助的身上還纏着一堆繃帶,坐在床上都搖搖欲墜的。
佐助好象沒有看見綱手這個人似的盯着鳴人,“不要你多管閑事,你以爲你比我強,以爲你能夠救我嗎?”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突然聽到‘啪’的一聲很響的聲音,原來是綱手一巴掌拍在了床欄上,鐵制的床欄都被打得凹了進去。
“少廢話,”公主發話了,“既然是傷員就乖乖的給醫生看,有什麽問題不能等傷好了再解決啊,明白了嗎!”
佐助似乎被鎮住了,他呆看了綱手一會兒,茫然的點頭。
“是,我明白了。”
在綱手進行治療的時候,小櫻拉我到病房外面。
小櫻愁容滿臉,悄聲說:“自從中忍考試決賽的那天以後,佐助的樣子就一直不太對勁,那天也是因爲擔心所以才上他家去看看的……反正這些天來我根本不敢跟他提考試還有鳴人他們的事,隻能說些閑話,即使如此還是……”
“小櫻啊,鬧别扭的小孩子就該讓他一個人冷靜下,考慮下以後該怎麽辦,就算你一直守着也不會有什麽幫助的,而且他也不會感激你。”
“我不是要佐助感激我,”小櫻用力的搖搖頭,“隻是,不知怎麽的,我總覺得佐助離我似乎是越來越遠了,我很擔心,如果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該怎麽辦。”
“一個大活人不會憑空消失的啦。”我隻能這麽說了。
小櫻啊,就算是佐助離開了木葉也不是世界末日,他也不是就此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木葉之外還有着很廣大的天地,你們以後有的是碰頭會面的機會。
沒過一會——真的很快——綱手從裏頭出來了,表情似乎有些複雜,她對小櫻說:“好了,進去看看吧。”
然後她遲疑了一下,又補充說:“想辦法好好開導那個孩子一下吧,我覺得他心裏有很多的苦惱說不出來的樣子。”
綱手走後,我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還是直接告辭比較好,但是小櫻的眼神讓我感到直接走掉挺内疚的,所以隻好跟着她又進了屋。
剛一進去,就聽到佐助說話的聲音:
“鳴人,和我交手吧。”
然後我就想,他們這班的分組方案實在是太失敗了,怎麽就把兩個誰也不想當第二人給分到一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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