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實在是個很奇妙的人,雖然實際上我跟他很不熟,但總覺得無論什麽話都可以說出口不會有問題的樣子。
作爲火影的候選人,綱手并非是太合适的人選,在這樣一個多事之秋本該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來坐上火影這個位子的,但當時似乎也沒什麽其它更好的選擇了。雖然我不讨厭團藏,但也絕對不想讓他來當火影,會讓人家對木葉産生不好的印象的。一個國家或組織的首領必須要具備還算過得去的賣相,再加上在本村軍民中足夠的人望,一直隐身幕後的團藏哪條都沒有。
自來也的神态很快恢複了正常,此刻哈哈一笑,“這些話你對我說說是沒關系,但可不要到村子裏去亂說啊。”
“我還沒那麽笨。”我也不禁笑了,“自來也大人你是個真正的好人,所以我才想對您說說心裏話,接下來的話不管您聽不聽得進去都千萬不要生氣。”
自來也聳了聳肩:“我這個人什麽都會,就是不會生氣,上次生氣是什麽時候來着呢……。”
這位大人真是滑頭啊,覺察到不妙已經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了,我不理會他,繼續說:“木葉已經太平了快十年了吧,自來也大人想必你心裏也明白,之所以能維持這麽長時間的和平,并不是因爲木葉已經沒有敵人了,隻是沒有人願意先動手而已。現在已經有人動了,接下來的日子将是非常困難的時期。綱手大人她,真的能夠成爲像初代二代三代們那樣堅強到可以破除一切障礙的H嗎?”
我沒說别的要求,隻是強調了‘堅強’。打心眼裏,我就從未覺得一個因爲親人戀人的死就頹喪棄世那麽多年的人可以有勇氣背負起整個木葉的重擔。别的不說,就佩恩襲擊木葉的那段情節來說,綱手的表現無可厚非但不是一個火影該有的作爲。
說到底綱手是一個好醫生,但也僅此而已。
我把雙手按在膝上,鄭重的說出了我的真實想法。
“就我個人而言……我希望自來也大人您來做五代目H,我知道您一定不願意,但對于木葉來說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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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那困難的修行日複一日的進行着,據我觀察,原著裏是怎麽個困難,現在也是怎麽個困難,唯獨這個倒是不受任何客觀條件所轉移的。
關于上次的談話誰也沒有再提起過,至少自來也沒有像面對兩位顧問時那樣斷然拒絕然後腳底抹油,我已經挺滿意了。如果他還是堅持要把那個爛攤子扔給曾經喜歡過的女孩子的話,隻能說明他對于形勢還是估計得太樂觀了,以爲自己可以在幕後幫她打點好一切,那也隻有随他。
其實在原著中自來也竭盡心力做的,也隻是揭發了‘曉’的目的和部分秘密而已,這些東西我當然知道,而且隻要通過合适的渠道周轉便能将其告知木葉,比自來也自己打探出來的還要詳細準确就是了。但是另一方面,沒有合适的名義的話,這些情報我就隻能爛在肚子裏,我總不能表現得神通廣大未蔔先知吧。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終于有一天,在幫忙到山下鎮裏買飯的時候,我接到的八樹的傳訊,告訴我‘目标已經尋獲,一切已按排妥當,那家賭場現在是我們的啦,地址在某某某某處’等等等等。
我把飯送回山上以後就考慮着要不要去看看熱鬧,于是就找了個理由溜了出來,結果一路上都覺得不對勁,等到了店門口才确定了他們兩個不在山上好好修煉,怎麽跟着我來了啊。
自來也的隐蔽能力還真是強,如果不是帶着個嗚人我還真發現不了。
“唉呀唉呀,”自來也從窗縫裏看着店裏驚歎說:“想不到你還真是先一步把綱手找到了啊,省了我們不少事呢。”
“我就說吧,”嗚人有些得意的說,“老師他肯定有事瞞着我們,偷偷跑來先找到綱手奶奶,是爲了搶功勞嗎?”
我不由得氣結,他們這一老一小的居然還來算計我,隻不過沒任何惡意,因此我也生不出氣來。
“我說,你們有疑問的話直接問我不就行了嘛,”我歎了口氣,“搞得這樣,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幹了什麽壞事了呢。”
嗚人不服氣得說:“還說呢,誰讓老師你老是自己跑來跑去,連我都覺得有問題了。”
我歎了口氣:“算了算了,既然來了,就都進去吧。”
不要擋着我們的赢錢大計就好了。
那種城鄉結合部的賭場用的都是普通的骰子,木頭做的,上面挖出數量不等的小坑填上紅色或黑色。賭法也沒有天朝那麽紛繁複雜,既然門簾子上寫着‘丁’和‘半’,那就是猜單雙啦,和猜大小差不多簡單的賭法。
八樹考慮事情真是一點不差,不管白是否擅長賭博,至少他的能力作起弊來真是天夜無縫。他來搖骰子,骰子是用幹燥的木頭做的,其間有無數極端細小的孔洞,當他每一次将骰子放入搖盅的時候能讓冰在骰子内部的任何一個角落裏面凝結,搖出來要單是單要雙是雙,百發百中。
不得以,我們三個一起進去了,坐在對門位置的是白,其它還有雜七雜八的一些人,都一臉興奮的看着面前堆了一大堆籌碼的綱手。綱手看見自來也進來挑起了眉頭,但大概是賭得正起勁,沒有說什麽。
白的眉毛也不易察覺的動了一下,朝我這邊看了一眼,他當然是認得鳴人的。
我笑了笑,拍了拍鳴人的肩膀說:“鳴人,還記得‘忍者三禁’嗎?坐下以後不準下注不準開口,等到一切結束以後再輪得到你說話,明白嗎?”
這話得到了自來也的熱烈贊同,“是啊是啊,這麽小的年紀還不應該吃錢的虧呐。”
鳴人滿臉的不忿,嘟囔着:“不是說沒什麽‘忍者三禁’嘛……”
綱手自從看了自來也一眼之後似乎心情頓時變差了,此時語氣十分不善的插口說,“吵什麽吵,大人做事小鬼頭插什麽嘴。”
鳴人更氣忿了,指着白說:“他不是也沒比我大多少嘛,爲什麽就可以在這裏賭錢
白笑眯眯的說:“因爲我是老闆啊。”
嗚人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麽,突然門簾子一動,又有兩個打扮與衆不同的人邁步走了進來,這兩人一高一矮,身穿黑底紅雲的鬥蓬,兩個大鬥笠把臉擋得嚴嚴實實的,一走動叮當直響,真是要多怪有多怪。
XD,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啊。
其中塊頭大的那個粗着嗓子說:“這裏這麽熱鬧,不如讓我們也來湊湊這個熱鬧吧。”
本來這裏就是公共場所,誰都可以進來的,他們兩位也就大大方方的進來,在桌子邊坐下了。
鳴人的心情不太好,輕聲嘟囔着:“這兩個人穿得怎麽這麽花。”
自從我們幾個帶忍者護額的人進來以後,桌邊的普通賭客中見機比較清楚,感覺較爲靈敏的人老早就已經開始紛紛離開賭桌,有的連籌碼都沒換就直接出大門走了。現在這兩位一進來以後,再遲鈍的人也該明白這裏已經不是适合他們普通老百姓繼續待的地方了,很快就走得一個不剩。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屋子,轉眼就隻剩下幾個有關的當事人。
自來也挺不好意思的對白說:“抱歉,可能要給老闆添麻煩了。”
“沒事,”白笑眯眯的說,“開門做生意的,難免會有些麻煩,若是怕事就不幹這行了,是吧?總之,請随意。”
他還真是完全入戲了。
這二人組爲什麽會現在在這裏,原因我自然是知道,不管原著裏他們出現在木葉的實際理由是什麽,至少表面上的理由是帶走鳴人,而這回他們到達的時候鳴人已經被自來也先一步領走了,那麽即使隻是裝裝樣子,他們一路追蹤至此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草,大蛇丸至今沒有出現自然是好事一樁,但現在來了這兩位,比較起來還不如大蛇丸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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