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很多情況下就是要穩住不能怯,一旦露了怯,很多本來可以辦成的事情也會變得搞不掂了。
雛田被他爸威嚴的眼神一掃之後便沉不住氣了,人在露怯的時候反應有很多種,其中一種便是把一切都抛在腦後,直接向前沖算了。這樣一來既不用直面自己内心的掙紮,還可以顯得很勇敢,當然啦,憑良心說雛田小妹妹能堅強的戰鬥下去本身就是一種應該得到贊許的勇敢行爲,她一定很想在老爸還有鳴人面前證明一下自己的。
總之,雛田出手打破了僵局,她直接打開了白眼,雙眼周圍爆出了青筋,看上去頗有些吓人,她雙手擺開柔拳的架勢,率先發動了進攻。雛田其實還是挺有機會的,因爲小鬼們似乎都不了解日向家的特技,由于小櫻的體術不怎麽強,絕不能和精通體術的日向家相提并論,所以若是雛田能一上去就出其不意封閉了她的經絡的話,那麽這場就确實該是雛田勝了。
但是小櫻應該是從剛才鳴人和同伴二号的那場比賽上得到教訓了,她不敢讓雛田的雙手接觸到自己的身體,所以從一開始就順關雛田逼近的勢頭往後退,轉眼就退到了賽場的邊緣。
鳴人捏緊了拳頭,“小櫻怎麽不還手啊。”
小櫻确實沒還手,她退到場地邊緣的時候似乎是愣了一下,反應慢了半拍,結果雛田的雙掌‘啪啪’兩聲拍在了她的身上。
時候仿佛停滞了那麽幾分之一秒,然後雛田的雙手就好象觸了電似的猛的往回收,可愛的小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每個人都能看見她收回的手掌上各被紮了幾個圓圓的小孔,在不停的往外流血。
應該是小櫻發現雛田的體術要比自己好,而且就這麽遠遠的耗着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想了個辦法,她在衣服下面藏了兩枚鐵荊棘,又故意露了個破綻,引雛田的雙掌打在自己身上,同時看準雙落下的位置把鐵荊棘移到那裏。
“你是練體術的吧,”小櫻說,“現在你雙手受傷,已經很難攻擊我了,幹脆認輸吧。”
雛田咬着牙,堅定的搖搖頭,手上的傷口由于大量查克拉的彙聚血止不住,而且還越流越多,但她就是不肯認輸。
小櫻搖搖頭,隻好繼續戰鬥,隻是她還是小心翼翼的不進行任何的身體接觸。
“你給小櫻分析過怎麽應對日向家的打法了?”卡卡西問我。
“沒有,我自己都沒和日向家的人打過呢,”我說,“我隻是跟她說,她的實力不高,應變能力不強,又幾乎沒有爆發力,想學鳴人那樣打架是想都别想了。所以打架的時候不要顧面子,怎麽穩妥怎麽無賴就怎麽幹好了,反正不會有人笑話她一個小姑娘的,能笑到最後的才是赢家嘛。”
“我說你啊……這麽說就不怕傷了她的自尊心嗎?”
“總比你把她晾在一邊要好啊。”我反唇相激。
卡卡西歎了口氣,“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都有點顧不上她了,等到眼下的事全部順利解決以後,我也要爲小櫻制定一下發展的方案。”
“眼下的什麽事?”我明知故問。
“也不一定會發生,”卡卡西又賣關子了,“村裏還是不希望在中忍考試期間發生事端的,剛才村裏安排了當衆除掉了兩個間諜作爲震懾,也是期望能起一點作用的。”
“噢……”
原來神秘死亡事件說穿了也不值一提,第二場的同伴二号倒下以後月光疾風就去查看他的情況,這個時候隻要順便下個黑手問題就解決了。這個人雖然在原著裏沒來得及表現就挂了,感覺挺慫的,但起碼也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角色。至于同伴二号,那就更簡單了,被蟲子叮得全身是包之後被擡下去,醫療班裏可有的是殺人不見血的玩意兒,難怪擡下去沒幾分鍾就完蛋了。
有了兜,上頭肯定是知道了大蛇丸的大部分計劃,自然也知道了那兩個家夥是大蛇丸的手下,幹掉他們當然是誰也不心疼,包括大蛇丸,不過這樣一來至少他知道了自己的計劃已經敗露的事實,木葉方面是希望他能知趣的不聲不響的溜走,不要在各國官員面前獻眼了吧,大概。
不可能吧。
話說回來,卡卡西這家夥了解的内幕就是比我多,誰讓他和領導走得近呢。
“你是說,”我斟酌着語句,一闆一眼的問:“村裏得到了消息,有人要在今天比賽的時候搞鬼,而剛才那兩個下忍就是同夥,你們這是在敲山震虎,希望讓他明白陰謀已經敗露,最好是知難而退,對嗎?”
“什麽叫‘有人’啊,就是大蛇丸那混蛋。”雖然他的語氣還是和平常一樣平淡,但話裏的意思可挺激烈的。
事實上最近這半個月以來,村裏安保人員的工作那是加班加點,雖然從表面看來一切如常毫無異狀,但實際上大家的弦都繃得緊緊的,隻願中忍考試在最後關頭不要出什麽岔子。要知道各國的重要人物可是來了不少,到時候丢臉可是要丢到外國去的。估計這段時間每個人都在心裏把大蛇丸的十八代祖宗起碼問候過十幾二十來遍了。
大蛇丸的原始方案肯定已經掀不起多大浪來了,現在就得看他的計劃修正案究竟威力如何。由于風影不再做爲嘉賓觀戰,木葉也就沒有修什麽高大的觀禮台,火影爺爺就在普通的觀衆包廂觀看比賽與民同樂呢,照我看大蛇丸想幹掉老爺爺的目的大概是沒希望實現了,就算他招出再多的人來也沒用。
出于某種偏見,我向來不怎麽待見穢土轉生這個術的威力,照我看原著裏的狀況就等同于大蛇丸再加上初代二代兩個火影,加起來總共三個人的力量才把三代爺爺搞掂的,而且三代爺爺還起碼有一半的情況是屬于自殺。
這時候觀衆席上傳來一聲聲歎息,原來雛田由于失血過多終于堅持不住暈了過去,考官宣布小櫻獲勝,不過這回誰也沒有歡呼,就連小櫻自己也沒有什麽歡喜的神色。
從看台下面的小門裏走出一溜穿白色制服的人,其中兩個擡着擔架,迅速的走到場地中央将雛田擡上擔架,随後急急的按原路回去,消失在那扇小門裏了。
這個情景大家都見怪不怪,根本沒人在意,不過我總覺得有些别扭,卻又說不上具體是哪裏。
“奇怪,”我看着那一行人消失的方向,挺納悶的說,“這次上來的醫療班,行動怎麽這麽麻利啊?平常上去擡個人不是還要東磨西磨的檢查一番,走的時候也是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嘛。”
一旁的甯次悶悶的哼了一聲,如果他是個多話的人,老早就該在嘀咕‘這是因爲傷者的身份不同’之類的牢騷話了。
說句公道話,木葉的醫療班還沒有那麽勢利眼。
“你該不會是看走眼了吧,”卡卡西插嘴進來說,“剛才我也沒有注意,不過有可能不是醫療班,而是日向家自備的醫療隊吧,畢竟是族長的女兒嘛。”
“不是的!”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了,語氣也變得有些激烈,“如果是日向家的話衣服上應該印有家紋吧,我看的很清楚,就是普通的醫療班制服。”
由于這一句的聲音有點大,離我們比較遠一些的阿凱他們都湊過來聽了。
卡卡西皺眉說:“你到底想表達些什麽意思?”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喧嘩的聲音,擡頭一看混亂正是發生在對面看台上日向家所占據的那部分席位。日向日足倒是依然大馬金刀的坐在原位,隻是眉頭緊鎖,正在向旁邊的人發布什麽命令似的,另外還有人在叫喊着什麽的,還有人到處跑來跑去的,總之就是一片亂哄哄的。
“八年了,”卡卡西喃喃的說,“自從那次以後,就再也沒見過日向家的人這麽當衆失态過了。”
“我去看一下,馬上回來。”話音還未落,阿凱的人已經竄得沒影了,看台上人擠,他就直接拿出街跑高手的本領從觀衆席前的欄杆上跑了過去。
“凱老師我也……唉唷……”一時被熱血沖昏頭腦的小李剛一邁腿就被殘酷的現實拖倒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天天和小櫻趕緊上去把他扶起來,放在觀衆席的椅子上。
“凱老師,看來在今後的一段時間裏我都不能追随你了……”小李靠在椅背上淚流滿面。
大家都很無語,你和日向家有什麽仇啊,這麽想去看他們的熱鬧。
這麽會兒工夫,阿凱又嗖的一聲出現了,他也沒從欄杆上下來,直着嗓子就把情況給說了,“不得了了,日向家的那個小丫頭失蹤了,那邊已經亂成一團了。”
“怎麽會,”小櫻小聲說,“才一會工夫,而且雛田她剛才不是被醫療班擡走了嘛。”
“問題就在這裏,”阿凱緩了口氣,又接着說,“醫療班以爲是日向家自備的醫療隊把人擡走了,日向家又以爲是醫療班把人擡走的,後來兩家一碰頭發現誰也沒擡,然後暗部又在角落裏面發現了幾個被打暈了又後搶走制服和護額的醫忍,結果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炸鍋了呗。”
瞧這股子亂勁兒,這就是責任分工不明帶來的危害啊,叫你們擺譜,讓你們搞特殊化,現在吃到苦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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