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請去中央高塔的手續比預想中麻煩,因爲我和雪繪都既不是考生的指導老師也不是相關的考務人員,最後我們隻得先各自回家去休整了一番,二小時後再次回到考場大門口的時候才被告知可以通過了。
在高塔底層的休息室,我們見到了正百般無聊的卡卡西,隻見他斜倚在沙發邊上,看上去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了,一手握着某本紅封面的小冊子,邊看書邊時不時的瞄一眼門外——休息室的門開着,可以直接看見進入高塔大門進來的考生。如果他是想保持這個樣子一直等到學生們出現的話,那據我估計,他到時候難免會患上嚴重的視疲勞。
話又說回來,其實第七班的實力還是挺不錯的,如果不是點太背的話,即使在二十四小時以内通過考試也絕不是什麽讓人驚訝的事。
“有沒有覺得失望啊,”我笑着對他說,“已經有考生通過考試了吧,但你的寶貝學生們卻似乎不太順利呢,難道說你也曾經抱有幻想他們會第一個通過嗎?”
我愛羅那組,我記得隻花了不到二個小時就到達終點了吧。
“你在說什麽呀,從考試開始到現在也隻有……”他瞄了一眼時間,“不到五個小時,以前通過考試的最快記錄也隻有四小時呢。現在的小鬼啊,比以前的還要不中用,哪有可能那麽快。”
那你爲什麽還一付滿懷希望的樣子不時的朝外張望呢?
不過我已經沒有那個閑功夫去嘲笑他,因爲剛才似乎是聽到一件不得了的事。
“你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在這裏看書的啊?”我不得不仔細點問問清楚,萬一他是剛來這裏坐下那就沒什麽可驚訝的了。
“什麽時候啊……”卡卡西望着天回憶着,“就是你說去四處逛逛了以後,我就和紅豆一起來這裏了,開考後一個多小時吧。之後我就一直在這裏看書,紅豆去監視室那邊了。”
資料不足,還是無法确切判斷,不弄清楚我無法安心。
我歎了口氣:“那你繼續看,我去監視室轉一圈。”
從在監視室旁邊的小房間裏蹲點的紅豆那裏,我得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至今沒有一隊考生到達中央高塔,也就是說,我愛羅和他的兄姐一起要麽是迷路了(這個不太可能)、要麽是至今還沒有任何倒黴的家夥撞到他們面前(這個倒是很有可能)、還有一個選項就是遇到了較強的對手,被耽擱了(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我都不敢去想像那個最糟糕的狀況……)
天哪,事情總在我沒有想到的地方出狀況,問題是我連見都沒有見過這砂忍的三人組啊。我倒是曾經預想過我的行動可能會對第七班産生影響,但考慮到藥師兜肯定是無論如何都會幫助他們通過這場考試的,所以我也沒太擔心過。
紅豆的嘴裏塞滿了丸子,一付對我頭疼的模樣大惑不解的表情,看來大蛇丸幾個小時前曾經出現在木葉的消息還沒有傳達到這裏,也許是三代爺爺認爲既然人家都走了,就不要在這種時候傳開去動搖人心了吧。
“我是讓他們随時來通知我的,沒有人通過不是很正常……呃……雖說有幾個小鬼的眼神還是很不錯的。”紅豆說到一半便卡住了,好不容易才把嗓子眼裏的東西給咽下去,如果這個時候讓她知道大蛇丸幾個小時前就從她身走過,不知道她會不會就此噎死。
原本我是計劃在五天的時間裏好好休息,并且思考一下以後有什麽事情要幹以及什麽事情不能幹的問題。
之所以我會覺得這五天的考試期間可以優哉遊哉的渡過,是因爲:雖然我完全不知道小強們在死亡森林進行着第二場考試的五天裏,考場之外具體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此期間沒有出現任何重大到可以影響考試進程的事件,孩子們出來以後一切風平浪靜。
然而現在看來事情似乎遠沒那麽簡單。
那個阿甘曾經說過,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接下來一塊是什麽口味的。而對我來說,人生就像一盤我親手燒的菜,雖然食材沒有問題,我想把菜燒好的心意也沒有任何問題,但最終出來的口味如何那就隻有老天知道了。
我頭一次幻想自己當年若是投奔了另一個地方的話,現在肯定無論幹什麽都不用費神了。
我在這邊的人生和火影原著所描繪的故事之間,要說有關系也有關系,要說沒關系也确實可以沒有關系。假設當年我沒有考慮木葉,而是果斷的直奔某個故事中從來也沒有正面描寫到的國家——比如說霧隐村——而去的話,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和劇情扯上任何關系也說不定。
當然,以上隻是想想而已,我還是得面對現實。
我把剛才不敢想下去的念頭重新拾起來,繼續推理起來:
如果我愛羅他們不是迷路也不是悲催的至今沒找到人,那麽大概就是遇上了足以耽擱他們行程的對手。從常理上來說,這樣的對手在現在的死亡森林裏是找不出來的,但事情也沒有那麽絕對,别忘了那裏頭還有徹底不能用常理來橫量的人物啊……
我在原地愣了幾秒,越想越覺得這個事件發生的可能性并不是沒有,若是一旦發生了,那産生結果無疑會是災難性的。因爲這個時候四代風影還健在,所以現在還不存在大蛇丸兩頭耍陰謀的事實,也就是說很可能會導緻砂忍村和木葉反目——是真的反目。
問題是,我無論怎麽想都想不出,自己到底幹了什麽會導緻國際關系問題出現偏差的事,好象沒有啊……嗯,N年前雲忍村的那檔子事兒算是一件,但直到目前爲止雲忍那邊連屁也沒有放過一個,所以不算。
一時激動之下我幾乎想要馬上沖到休息室去,把我剛才的推測一五一十的告訴卡卡西了。但轉念一想就縮了回去,我沒有任何理由說明現在的狀況不正常,難道我還能告訴他們說‘有一組砂忍早該達到終點了,但卻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嗎?我會被人家當成神經病的,或者也有可能被當成危險人物,比較起來還是被當成神經病更安全點,真變成那樣的話就太悲催了。
其實就算我真的說了也沒用,考生們進考場以前都是簽了字的,生死不論。砂忍村有陰謀
是一回事,維持考試秩序又是另一回事,也就是說,就算預選賽或者正式比賽中兩場大戰中的其中一場提前上演了,也是考試内容的一部分,旁人無權幹涉。
我在監視裏溜了一圈,确定沒有任何可以監看考場内部情況的儀器,隻得灰溜溜的回到了休息室。
那房間裏的情況與我離開時一模一樣,卡卡西還是靠着沙發看書,雪繪在對面的沙發上手支着下巴,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樣。
見我進來,卡卡西從書上擡起眼睛,懶洋洋的說了一句:“你的話終于成現實了,剛才已經有一組考生到達了終點。”
“真的啊?”我一半是驚訝一半是疑惑:“是哪個村子的?”
“是木葉的,”回答我的是雪繪,“其中有一個帶着隻小狗的那組……就是那隻每次見到我的汪汪汪直叫的狗啦。”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赤丸每次見到雪繪都亂叫,總不至于是因爲貓味兒吧,再說句玩笑的話,狗對于狐狸味道的敏感度也許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麽高,它就從來沒對鳴人那麽不友好過。
說正經的,牙還有雛田他們那組,原著裏我記得似乎是運氣超好,剛進考場就放倒了一組人,而且還拿到了需要的卷軸,然後就一路往中央高塔這邊趕。也就是說,如果這回他們和砂忍那組的路線剛好錯開,沒有被吓破了膽的話,在這個時間到達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那樣一來,砂忍那組的行動路線可就真的成迷了。
我覺得實在是坐不住了,找了個理由把雪繪叫出了休息室。
“有件事我實在是很在意,具體是什麽現在不能說,但現在我無論如何要去考場裏一趟。如果讓别人知道的話可能會有麻煩,所以我打算用幻術作個掩護偷偷溜進去,也請你在必要的時候幫我一下,行嗎?”
“明白了,”雪繪幹脆的點點頭,再朝休息室的方向努努嘴,“在那裏嗎?”
當然不是。
寫輪眼專門擅長看破幻術,就算卡卡西的那隻不如原裝的好使,但畢竟也是寫輪眼,我還不至于吃飽了撐的在他面前動手腳。況且,就算不用寫輪眼,憑着他無比豐富的實戰經驗也不可能長時間被蒙在鼓裏的
“當然不是在這裏,”我對雪繪說,“我去監視室那邊轉一圈,那邊人多,而且又都是技術人員,主要把紅豆一個人搞定就行了,如果你發現有什麽異常的話幫我掩護一下,而且及時通知我。”
雪繪抿嘴一笑:“别羅裏羅嗦了,有急事就快出發吧。不過既然要幹就小心點,别惹了禍沒法收拾啊。”
“知道知道。”我揮揮手,再次朝監視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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