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們花了幾秒鍾交流了一下意見,但是這事兒很明顯不是他們能夠下決定的,于是,一刻鍾之後,溜到高處望風的我便看見三代爺爺及其跟班飛也似的從遠處狂奔而來。即使他們是收到消息後立刻出發的,這個速度也實在是很了不起,可見上頭對這樁危機的重視程度,反正就我而言,如果沒有比我強三倍以上的高手在後頭追的話,我是肯定無法在一刻鍾之内從火影辦公室跑到66号訓練場的。
提前了一個月的師徒見面會,彼此都是感慨萬千,打完招呼後竟是一時相顧無言。大蛇丸輕篾的微笑着,三代爺爺的胡子在風中微微顫動。
他們沒有行動,别人也隻能在旁邊看着。
雪繪扯了扯我的袖子,悄聲問:“怎麽回事。這兩個人是父子嗎?因爲種種原因反目成仇,又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兵戎相見?”
你電視劇看得太多了,雖然氣氛也确實是有點像,師徒如父子嘛。
我隻能簡單的回答:“不是,你猜錯了。”
雪繪不認識大蛇丸,她甚至連大蛇丸是誰都弄不太清楚,畢竟大蛇丸在戰場上叱咤風雲的時代已經過去太多年了,當年的她隻是一個下忍而已,而且再後來就根本沒有人提起這個人物了。不要說她了,木葉那些在戰後拿到忍者護額的人絕大多數也都不怎麽清楚大蛇丸的事。
雖然火影大人親自前來,但對于如何解決問題還是沒有任何新的突破,因爲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三代爺爺自己在内——都沒有秒殺大蛇丸的能力。雖然他們不知道藥師兜的存在,但沒有人懷疑大蛇丸有将他說過的話變成現實的能力,尤其是那個‘把除了木葉的人以外的所有下忍都殺光’這一招實在是太損了,真的出現那樣的事的話木葉會聲譽掃地的。
最重要的是,大蛇丸這次出現的目的不明,三代爺爺他下不了這個狠手。
如果三代爺爺現在就知道‘木葉颠覆計劃’這樁事的話,一定會不惜拼得魚死網破也要把大蛇丸留下的。不過那是不可能的,我也絕不會去多嘴多舌些什麽,在這個世界上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卻是死也不能說的。
結果又不痛不癢的交涉了幾句之話,大蛇丸潇灑的準備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麽今天就到此爲止,後會有期了,猿飛老師。”
三代爺爺沉聲說:“如果我是你,就會利用這個機會遠走高飛,永遠也不要出現在木葉的控制範圍之内了。”
大蛇丸已經轉身走了幾步了,聞言回頭嗤嗤一笑:“人生是很奇妙的,豈是您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猿飛老師啊,也許我們再次見面的機會很快就會到來了也說不定哦……還有,替我向宇智波佐助問好,過些日子我還會來看他的。”
漫畫人物——其實應該說是漫畫家——說話很容易犯一種毛病:雖然很多人明明就是口風不嚴,可偏偏又不死也不肯把話給說明白,留個似是而非的話頭吊人家的胃口,他們自己卻潇灑轉身離去,全然不顧被留在背後的人那恨不得将揍成豬頭的心情。
三代爺爺和暗部們想不想把大蛇丸揍成豬頭我是不清楚啦,不過我個人很有那樣做的沖動,既然都露了一點口風了幹嘛又把話題給引回小佐助身上嘛,你看看大家的注意力都轉到佐助那邊去了,都沒人留意他那句‘我們再次見面的機會很快就會到來了’才是重點呢。
也許是太久沒有人試圖颠覆木葉了——或者說從來沒有過?——沒人意識到這個可能性,大家一緻認定大蛇丸這次跑來木葉一定是爲了宇智波佐助。
于是,我無奈的看着三代爺爺忙着布置暗部到死亡森林去察看佐助的情況、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如何對佐助進行保護、甚至還專門派了一個人到中央高塔那裏去通知卡卡西這件事……
我感覺自己的努力完全被人無視了,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
我突然覺得很能理解鳴人在某方面的感受。
宇智波……宇智波……宇智波……爲什麽大家的眼裏都隻有宇智波呢,就算佐助本人對此也肯定不會覺得舒服,因爲人家看重的是他的血統而非他自身。
半個小時以後,三代爺爺終于想起來這邊還有我們兩個,他把我們叫過去問了一下經過。
這些故事大體上沒什麽好隐瞞的,我的報告短因此搶先說了,無非就是看見雪繪在和某人戰鬥,于是上去替下了她,然後沒打一會兒暗部就來了。
雪繪和大蛇丸倒确實是偶遇,她本來就是負責在這一片地區巡視的,然後也不知是走運還是不走運,大蛇丸剛好走這條路,來自二尾那充沛的查克拉又使她的耳目比平常人更敏感些,她還是很盡忠職守的,當然不能讓不明身份的人物不明不白的通過,于是就打起來了,然後就造成了訓練場設施的破壞。
我也是頭一回聽,所以也聽得很仔細,不過到最後也沒有發現什麽值得注意之處。沒辦法,這一段原著上根本沒有,也就是說就算發生不同尋常的事我也無從得知。
三代爺爺面帶微笑的聽着,但也掩飾不住些許失望的神色,可能他也聽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吧。
最後聽到雪繪一臉抱歉的說‘我會賠償訓練的損失的’的時候,他微笑着說:“不必了,這也是爲了村子嘛,村裏會負責修理的,你們先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雪繪悄悄問我:“剛才說的那個宇智波佐助,他好象是鳴人的隊友吧,鳴人有沒有事?”
雪繪很關心鳴人。
不知爲何,雪繪——或者可能是她身體裏面的二尾貓又——對于其它尾獸的存在出奇的敏感,因爲原著裏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所以我也不太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也許是貓這種動物天生敏銳吧,誰知道呢。
總之,她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鳴人就知道了他有特殊之處,經驗稍長之後便确定這個小鬼身上有與她類似的能量。
雖然不曾真正體會過身爲人柱力的辛酸,但她對于鳴人還是有一種發自内心的親切感。
我不得不提醒過她好多次,然後又N次的強調,不可以接近鳴人,否則會有很不好的結果,所以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和鳴人說過話,不過關心的真的。
“他沒事的,我剛剛去看過了,”我對她說,“如果更後來的情況的話,不如我們一直去中央高塔那邊看看有沒有最新消息吧,卡卡西還不至于把我們踢出來的。”
“好啊。”雪繪高興的說。
到此爲止,這段事件算是波瀾不驚的結束了,但我覺得一個月後的決賽肯定會發生很大的變化,雖然沒有真憑實據,但我直覺就是如此。
之前我已經有過經驗,就算隻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改變,再最後也可能會造成面目全非的結果,也可能是往好的方面變化,也可能往壞的方面變化,這些我都無從把握,但坐着不動不是我的風格。
人生在世,要怎麽樣謹小慎微的笨蛋,才能做得到一生都不幹錯事呢?
更何況,我這個人一點也不謹慎小心,做事也不喜歡思前想後的。所以我給自己的人生定下了‘不後悔、不退卻、不反省’的行爲準則,我絕不會有意的去做對不起别人的事,但如果無意中造成那樣的後果,我也不會去忏悔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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