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現在才早晨六點多,時間很夠,肯定不會耽擱他們報名。
我之所以拉上小櫻也是按了那麽點私心——現在時間早街上的人也少,而藥師兜又是多麽精明的一個人啊,雖然我隻是遠遠的跟着但也難保不會出問題,如果能再拉一個人說說話什麽的,看起來就自然多了,而且萬一有什麽事的話,也比較容易找到借口。
好在現在還是在大街上,前面那夥人還保持着輕松的步伐一邊說一邊慢慢走着,要跟上一點也不難。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迷湯,能灌得那組身處别村地界上的草忍毫無戒心的跟着走。
“你和他們兩個,約在什麽時間集合啊。”我邊走邊随便問着。
“十一點半,”小櫻說,“我們約好吃完午飯以後集合,還能有四個半鍾頭的緩沖時間。”
“那麽,”我說,“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吧。
就算是作爲擅自拉她來打掩護的賠禮好了。
小櫻想了想,說:“以前我也練過好幾種幻術了,平時在家裏讓父母幫忙陪我練習的時候效果是很好的,可在平時訓練的時候……在卡卡西老師身上我從來也沒有成功過,佐助那邊是時靈時不靈,鳴人倒是每次都中招,可是那個笨蛋根本不能拿來做參考吧。我就是想問……這樣的話,我辛苦練的幻術豈不是在和忍者的戰鬥派不上用場嗎?”
小櫻的父母似乎都是普通的村民。
我笑了笑,“幻術和忍術體術其實都是一樣的,也就是個比誰更強的問題,你比人家強,就有用,人家比你強,就沒用。這個問題有點複雜,像力量啊技術啊什麽,想來你都懂的,給你說點别的。我覺得啊,撇開絕對的實力不說,戰鬥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時機還有意志力了。幻術這種東西啊,隻要有心,沒有破解不了的,所以上次我都跟你說過了,重要的是抓準時機,讓别人一時無法察覺到自己中了幻術,那樣的話,你就有機會了。”
我說的隻是一般的幻術,以後出現的一些特别逆天的幻術我覺得也根本沒必要和她講,實力不夠的時候多聽那種奇幻的東西很容易患上自卑症的,鳴人那種粗神經還不要緊,小櫻不行。
“還有意志力的話說起來很簡單,但是……”我說着看了她一眼,“小櫻你是不是很怕死?”
小櫻一下子慌了,“我……”
“别慌呀,我又不是在罵你,”我安慰她,“怕死又不丢人,大家都怕死的,隻是如果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死就慌了手腳,那可就真的要死了啊。其實鳴人的意志力比你差多了,隻是他的神經太粗了,所以反而不那麽容易受影響,但如果真遇到幻術的話鳴人的抵抗力是你們中最弱的。你們女孩子想事情很容易會想多,我建議你戰鬥的時候隻要光想着怎麽打倒敵人就可以了,尤其是不能想你自己個人的得失。人嘛,隻要存了私心就會變得很容易被打倒,甚至被自己打倒,鳴人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嘛,他要是不總想搶佐助的風頭的話有很多虧本來是不用吃的,是吧。”
“呵~~,”小櫻撲哧一笑,“說起來,鳴人那個笨蛋前天做大蛇丸級任務的時候,就因爲和佐助搶風頭,結果栽了個大跟頭呢。幫人家店鋪搬貨物時候非要搬得比佐助多很多,還要比佐助跑得快,結果半路上不小心摔得灰頭土臉……幸好搬的不是會被摔壞的貨物呢。”
“要說會受佐助的影響,你也不是一樣嘛,”我說,“聽說在畢業測試的時候,卡卡西讓你看了一下佐助死掉的幻象你不就立刻暈了嘛。”
小櫻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這倒也不全是因爲提到了佐助,換了誰都一樣,中了幻術後吓得尖叫着暈倒這種事迹還是遠不要被人提起比較好。
卡卡西确實和我說過這事兒,所以我這也不算是上帝視角。按當時他的說法是‘當時真想把他們一腳踢回去算了,也省得麻煩’,不過最終卻還是把這群小鬼們都收下了,還整晚整晚規劃他們的成長計劃的說,他這個人還真是嘴巴上兇得要命,心卻又軟得要命啊。
話說回來,卡卡西爲第七組的孩子們規劃好的,是一個循序漸進的,在不斷的實踐中慢慢成長起來的計劃,就算孩子們都是天才,頂多也就是像他自己當年一樣多跳跳級罷了。回想我所記得的劇情,不得不在暗地裏同情他一個,他爲此所花費的心血和精力都白費了。
“總之,不管是誰死掉的事都不要去想,一想就亂了。而且也不要去想連鳴人都比你厲害的事,他就是比你厲害,不過你也不是不能打敗他的,隻要掌握好時機就行……”我看着前面一行人轉過了街角,再繼續往那個方向走的話,就要進入訓練場密集的地區了,那種地方人煙稀少,再加上因爲考試這幾天沒什麽人借用訓練場,在木葉的範圍内很難找出更合适殺人越貨的地點了。
“啊?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眼看着快要走出街的範圍了,小櫻這才意識到不是我們不是在漫無目的的走動。
“要去哪兒得問他們,”我指了指前面,到了空曠的地方以後他們的速度明顯加快了,那幾條身影正在迅速的變小中,“跟了他們好半天了,小櫻你平時最仔細了,有沒有瞧出什麽問題來?”
我還沒拿定主意該怎麽辦,出了人煙密集的街道,掩護的作用就沒那麽大了,要不還是打發小櫻先回去吧。
很快小櫻就迅速的思考好回答了我的問題:“左邊那三個人靠得比較攏,而且還有一些細微的交流動作,他們應該是一起的,從裝束打扮來看……好象不是木葉這邊的人吧,還是三個人一組,是來參加中忍考試的考生嗎?”
因爲各個國家氣候環境的不同,所以其它國家的忍者在裝束打扮上總會有些微妙的特征,草忍的話還不太明顯,像雨忍那樣從成天下雨的國家來的,很明顯就能看出不同來。
小櫻的眼神不錯,可能是遇上過砂忍的三人組以後她也會上心從那方面看了,一下子就看出那三個人不是木葉的忍者。
“……另外那個人,看起來和那三個不太一樣,但我也說不上來有什麽不對……”
“你分析得很好了,”我是真心稱贊她的,“那三個人是草之國來的草忍,真是的,到了别國的土地上還要這麽四處亂跑……”
這時我發現幾句話的工夫我們也已經走出了街的區域,看來是錯過了叫小櫻回去的合适機會了,我這人有時候還真是辦事不利啊。
我正在有的沒的煩惱着的時候,小櫻輕輕的‘啊’了一聲,原來是原本背對着我們這邊的藥師兜微微側過了臉,小櫻看見了他額頭上的木葉護額。
“老師!”小櫻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木葉的忍者爲什麽會單獨和别國的忍者在這種地方說話啊,難道是間諜行爲嗎?”
小櫻你完全猜錯方向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換了我是她也隻會這麽想,不過我越發覺得應該打發小櫻回去才對,正在考慮要怎麽開口的時候,前方突然發生了大的變故。
由于距離比較遠,在我看來兜隻是揮了揮手,小櫻可能什麽都沒看清,然後那三個草忍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小櫻面露驚愕之色,我見這個一向不擅長淡定的小姑娘眼看又要混亂了,趕緊拍了她一下,順便向她使了個眼色。
小櫻趕緊用手捂住嘴,在手掌後頭悄聲說:“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怎麽辦呢?涼拌呗。
我本來就沒有什麽特别強烈的要拯救那組草忍的願望,當然如果順手的話也可以搭一把,見死不救不是我的風格,順便給大蛇丸添點堵——草忍們雖然也不見得是好人,但人家畢竟是正常的來參加考試的,比起砂忍啊音忍啊之類的還值得同情得多,而且就因爲一個BT莫名其妙的想法而挂掉,也實在是太杯具了——但我沒想到藥師兜下手居然會那麽的快。
兜同學果然是少說放話多幹實事的典範,而且确實是高手,那幾個貨真價實的下忍在他手裏根本就不堪一擊,倒下來的姿勢就跟那割草似的,真不愧是‘草’忍。
我的心裏迅速的轉着念頭,拿誰的工資就幫誰辦事,這點職業道德我還是有的,所以來的時候我就打定主意不管跟蹤的結果如何都要設法把這件事報告上去,至于上頭會不會引起足夠的重視,那我就管不着了。
而且就我個人來說,雖然形勢發展到這個情況已經不能給大蛇丸添堵了,但能給三代爺爺添點堵我也沒什麽意見——這個無關職業道德,隻是我的一點點陰暗心理而已,老頭子近年來可是越來越倚老賣老了,剛開始還宣稱‘找到合适的年輕人我就退下去了’到後來就變成了‘我還能堅持幾年呐’。如果說當年我見到團藏時隻覺得他有點心理陰暗的話,那麽憋了這麽些年,他也該憋成心理變态了。
幾個草忍倒下以後,幾秒鍾以後立刻從隐蔽處鑽出來一個人,看特征應該是音忍三人組的其中一個,估計應該是來接收臉皮的,大蛇丸做爲中boss果然沒有事事親自出馬的習慣,而兜還是木葉忍者,也不方便自己跑去接頭。
我看了看情勢,藥師兜正三下五除二的把三張臉皮剝下來,這是他作爲醫療忍者份内的工作。
趁這個空檔,我對小櫻說:“小櫻你現在就回去,往回去,走到有人的地方就立刻打緊急情況的信号,會有暗部過來向你詢問情況的,你就照實說好了。”
歪打正着,有小櫻擋在前頭,到時候我就不用挖空心思編猜話了。
小櫻一邊點頭,一邊又遲疑的向後看,看起來有些擔心,我們已經走出街道範圍很遠了。
我向她微笑了一下,“沒關系,我來給你打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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