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和鳴人跑出去以後,我發現小櫻在看我這邊。
她一手握着苦無,一手拉着老爺爺的胳膊,一付嚴陣以待的樣子,不過同時又眼巴巴的看着我,很不安的樣子。
我朝她笑了笑,“沒事,你做得很好,小隊裏要是都像他們那種愣頭青的話也不好,總得有個謹慎點的人來顧着任務嘛……你放心,有危險的話我一定會事先提醒你的。”
小櫻表情複雜的掙紮了一會兒,最終點頭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我還真有些意外,想當初——就是原著——卡卡西爲他們打得都趴下了,也沒落下一句謝謝啊,可見讓小鬼們明白‘人家并不是天生就有義務幫他們的’的這一點是多麽的重要啊。
雖然和小櫻說着話,但我的主要注意力還是集中在戰場那邊的——倆小鬼要是挂掉一個的話我就等卡卡西來追殺我好了,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倆小鬼的戰術意圖其實很簡單,看他們一行動我就猜出來了。
他們是想佯攻面前這個已經确定是水分身的再不斬,竭盡全力擊破它——自從知道那是水分身之後他們就一點也不怕了,水分身不同于影分身,水分身的實力大概隻有本尊的幾分之一——通常使用分身術的人都會在分身被擊破的同時出手偷襲,他們就想利用這個機會反将一軍。
想法是不錯啦,但我覺得他們成功的概率不大。
先上的照例是鳴人,千百個鳴人撲天蓋地的沖上去,光動手還不算,嘴巴裏還不清不楚的大喊着:‘嘿!’‘哈!’‘看打!!’之類意義不明的詞語,還不時的投上幾枚手裏劍和苦無,場面熱鬧無比。
我看了一眼旁邊,本來還站在旁邊的佐助已經不見了。
再不斬揮舞起大片刀當風車使,不斷的有鳴人被砍飛化爲煙霧消失,鳴人終于不夠用了,剩下的幾個和佐助一起結成陣形,似乎打算正面對敵。
再不斬把刀一揮,“看起來還挺象樣,可惜一點有用的都沒有,你們這些小鬼别玩忍者遊戲了,讓我把老頭幹掉以後你們就都可以回……。”
話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了,佐助站在他身後——他剛才是插在再不斬背後地上的一支苦無——雙手握住苦無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腰間,從破口處不斷的水噴出來,然後化爲了一大灘水。
和幾個鳴人站在一起的那個佐助‘彭’的一聲變成了鳴人的模樣哈哈大笑,擺了一個V形的手勢:“成功!!”
佐助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這時好象抽筋似的向旁邊斜斜的倒了下去,一把大刀幾乎是貼着他的身體從上面掃了過去,可能還削掉了手臂上的一點皮。
這個再不斬都還沒來得及收刀,背後就又被捅了一支苦無,這回動手的是鳴人,原來那一大堆鳴人裏也沒有一個是真的,真的鳴人和佐助一起變成了苦無之類的東西趁着影分身們制造的混亂埋伏到了再不斬的後方,做了一個雙重的埋伏。
隻可惜這次還是失敗,被捅的再不斬再次化爲了一攤無色透明的水。
“混蛋!膽小鬼!”鳴人發彪了:“怎麽還是水分身!!”
佐助這時也一骨碌從地上跳起來,猛的把鳴人推開,勉勉強強避開了第三個再不斬揮出的刀,從我留下的标記來看,這個也是水分身。
兩人看來暫時也沒什麽更多的後着了,都握緊了武器,一時不敢上前。
對于再不斬的實力我并不太了解,霧隐七忍刀什麽的,我也一個都沒遇見過,因此無從估計。現在我看了一下,雖然确實是不負他的虛名,但應該還沒有到卡卡西不用寫輪眼就無法戰勝的程度——當然也不是現在的鳴人和佐助所能比拟的。
要說原著裏卡卡西和再不斬的兩場戰鬥,都是人工安排的意義遠大于實戰意義,AB他純粹就是想要找個機會把寫輪眼和千鳥這兩個概念給推出來,否則的話于情于理卡卡西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把寫輪眼亮出來的。他裝上那隻眼睛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就沒考慮過自己趴下以後孩子們怎麽辦的問題嗎?就算他有把握在趴下以前幹掉再不斬,難道再不斬就不能有同夥嗎?
看着他們戰鬥的場面我突然心中一動,客觀的說,如果再不斬真的準備和這兩個小鬼打一場的話,絕不至于像這樣被他們連連得手,就算他們的戰術不錯也不至于如此,這意味着什麽呢?
想到這裏,我壓低聲音向小櫻囑咐了一些事,小櫻聽着不住的點頭。
這時我的眼角瞄到鳴人和佐助面對第三個水分身的時候終于被迫正對應敵,有些招架不住了,就趕緊跑過去伸手拉了他們一把。
鳴人這個愣頭青,看到我過來就大嚷:“不要幫我!管他有多少個水分身,我自己能把他們全幹掉!!”
笨蛋,我不是說過多少遍我不會幫你們打的嘛。
佐助很沉靜,他隻說了兩個字:“那邊?”
真的很好,非常好。
我把目光移向委托人那邊,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突然烈風驟起,那邊憑空又跳出了一個再不斬來,大刀一揮,勢不可擋,小櫻和老爺爺頓時被攔腰劈成了兩半,血肉橫飛。
“小櫻!!”鳴人發出了一聲慘叫,連佐助也不由得手底下緩了一緩。
心理素質還是有待提高啊。
爲了救他們兩個,我不得不橫插一手把那個水分身給打爆了。
場中形勢總是瞬息萬變,鳴人的慘叫聲才發出了一半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硬生生的頓住了,他已經看清了再不斬那一刀其實隻砍斷了一棵小灌木而已,如果他的眼睛再尖一點的話,還可以看見小樹的樹杆上密密的貼着一些花花綠綠的東西。
鳴人和佐助有沒有看見我是不知道,不過再不斬肯定是看見了,不過可惜已經晚了,他隻來得及向後小跳了一步同時又寬又厚的大刀在身前一封。
然後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就響了起來。
爆炸的煙霧還沒散去,勇往直前的鳴人就立刻重新變出了大量的影分身沖了進去——估計剛才在那短短的時間裏他已經看出了那個再不斬是真的——一時之間砰砰磅磅之聲不絕于耳。被那樣規模的爆炸近距離轟中之後,就算他是上忍,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像樣的應付鳴人的亂拳了。
果然,沒一會兒鳴人就一臉得意洋洋的走了出來,這時煙霧也差不多散盡了。
佐助對于出風頭什麽的沒有興趣,隻是在一旁戒備卻沒有上去。
小櫻和達那滋老爺爺也從一旁走了過來,雖然受爆炸揚起的煙塵波及顯得灰頭土臉,但全身上下都毫發無傷。
“這是怎麽回事?”佐助問她。
“剛才老師叫我……”小櫻飛快的看了我一眼,“叫我護着老爺爺往旁邊移動一段距離,還讓我在原來待的地方布上幾張起爆符,然後……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仨小鬼的目光都轉向我。
對此我隻是聳聳肩:“我隻是說過不動手,可沒說過不動口啊。而且那個小小的障眼法什麽的,也不算動手呐,誰讓他那麽不仔細自己一頭撞上去的。”
再不斬确實是太不小心了,我的幻術雖然沒那麽好破,但他如果能更謹慎點的話也不至于栽得那麽冤枉。那一刀他應該是勢在必得,想來一手那種‘一擊得手,飄然遠引’式的潇灑把戲,當然要我來說的話以他那身行頭是無論幹什麽都潇灑不起來的啦。
重點在于:他将目标定爲一個小姑娘和一個糟老頭的時候很明顯的大意了,直接上了真人,結果才吃了大虧。
“那個……”小櫻突然小聲說,“那個人我們現在該拿他怎麽辦?”
大家一起轉頭,看向那個躺在地上已經翻白眼的人,再不斬的模樣可比原著寒碜得多了,那付豬頭似的造型就跟前些日子被鳴人揍過一頓的水木一模一樣,再加上那身焦黑……。
我無所謂的說:“原來他還活着啊,真不愧是上忍,生命力可真是旺盛。”
小櫻其實也是個狠角色,我隻是讓她放起爆符而已,沒想到她一口氣放了二十張,如果不是再不斬還及時用他那寬度足夠的大刀做了下格擋動作,現在恐怕已經隻能找到零件了。
衆人還沒來得及對我的信口開河表示鄙視,預定的戲碼終于隆重的上演了,一枚細長的千本倏的飛來,紮進了再不斬的脖子,原來還清晰可聞的喘息聲立刻停止了。
白登場後說了些什麽我都沒聽,反正也不會有什麽新花樣,我在煩惱要不要阻止他帶走再不斬。
不過老天沒有讓我煩惱多久,就在帶着面具的白一邊說着話,一邊準備伸手扶起再不斬的時候,冷不丁從旁邊一把大片刀——正是再不斬自己那把,爆炸的時候飛走了——這刀又大又沉,扔的人力氣用得也不小,白一個沒留意都被刀風刮到一邊去了,結果那刀便正正的落在了再不斬的腦袋和身體中間,深深的插到了地裏。
再不斬頓時身首異處——這回可是真的死了。
在場的人全都傻眼了。
接下來的動作是集體朝刀來的方向看。
從隐蔽處顯出身形來的是卡卡西,一看到他那付風塵仆仆的樣子我就想笑,我算了一下他預定回木葉的日子,剛好是我們出發後的第三天。我自動在腦海裏推導了一遍他來到這裏的全過程:卡卡西回到木葉卻發現學生都跑出去執行一個C級任務了,這倒沒什麽,不過那個在我看來也非常多事的火影大人絕對會把當時的事乃至約法三章的内容一五一十都跟他說了,估計還會有點添油加醋,于是,出于對我RP的不信任,他便心急火燎的趕過來要求交接班……
雖然隻是猜測,但憑我認識他這麽多年的經驗,肯定八九不離十。
卡卡西從樹上跳下來的時候臉色鐵青——反正我就是這麽覺得——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對着仨小鬼進行了現場教育,“你們記住,沒有哪個暗殺部隊會幹把整具屍體都搬走這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無論是要驗明正身還是獲取情報,隻帶走腦袋就足夠了。”
佐助最機靈,立刻發問:“所以說那人在說謊,他其實是剛才那個人的同夥對吧?”
卡卡西點點頭,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意思是你怎麽連這麽點小問題也看不出來啊?
這一刻我的心情奇囧無比,我說你在原著裏都沒看出來,到這會兒怎麽突然大發神威給看出來了呢,原本我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态,結果反而因此被鄙視了。
想想倒也能解釋得通,在原著裏卡卡西因爲開動了寫輪眼已經累得東倒西歪了,好不容易打倒了再不斬以後正巴不得有人來把這個禍害解決掉呢,一時不查才有此失誤。現在他吃飽喝足神清氣爽,一路上除了跑步就沒費别的勁兒,再加上旁觀者清,這回能看出來了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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