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沒過幾天我就接到了一條通知,大意是雲忍村派來的代表團将于N天以後到達,我們這些參加過對雲忍戰争的人到時候愛幹嘛幹嘛,就是千萬不要出現在人家的視線範圍之内,以免影響會議氣氛。
什麽叫作代表團呀,又不是奧運會。
說起來,木葉似乎是打算将這次的締結和平條約當成一件歌舞聲平的事來辦,讓大家知道一下最後一個難纏的對手也擺平了,從今天起和平真的降臨了……之類的吧,反正地理位置特殊的霧忍們不是太可能打過來的。
所以才需要摒除一切不穩定因素,甯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嗯,就這點而言還是和辦奧運會挺像的。
“上頭的人就是愛瞎折騰。”長年持這種論調的八樹嚷嚷着,“再給我們點時間,肯定能把雲忍打得落花流水,到時候他們哭着喊着也要來求和,哪還敢提什麽條件。”
“你這些話,也就在我這裏說說,”零華說,“要是讓别人聽見了可不好。”
“那是,在這兒我才敢亂說話啊。”八樹笑着說,“正好你們家的房子那麽大,牆壁又那麽厚,走在裏頭跟兇宅似的。要是換了我家那個小房間,隔壁一晚上放了幾個屁都數得清清楚楚。”
“我說你啊,”零華無力的說:“什麽時候才能改掉滿嘴放炮的毛病啊。”
由于零華家的房子比較大,而我和八樹住的地方都跟鴿子窩似的,所以我們就決定日常的聚會什麽的都在她家進行了。當然,如果有任務之類的需要外出的事情,集合地點還是放在旅館後面的院子裏。
這天我們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話題的來源自然就是我們大家都收到了的那條通知啦。
我對八樹說:“你可别那麽說,之所以議和不就是因爲雙方的上層都不打算再打下去了嘛,戰争所能帶來的好處都已經拿完了,再打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剛開始打的時候大名會很積極的給錢給東西,普通人也會因爲害怕戰争而發一些平常時候不會發的委托,但那些都有一個限度吧,打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消耗的就是本村的經濟了。”
“這麽說,雲忍村估計也遇到了類似的問題吧。”八樹說。
“所以說忍村是寄身在國家身體上的怪物啊,”我毫不在意的說,“一方面它保護着國家,另一方面,它也需要吸取國家的血肉存活,這就是忍村啊。”
“我都說過了!不要再繼續這種話題了!!”
零華發怒了。
我和八樹都識相的閉上了嘴。
其實她也是在爲我們好,但誰讓我們兩個都是這樣的人呢,我是出生在一個基本言論自由的社會,而八樹又是那種天塌下來也不要緊的性格。
“算了算了,我們還是說點别的吧。”
八樹滿不在乎的打圓場,好象沒意識到剛才的話題就是他引起似的。
“說起來,久世也該從學校畢業了吧,他到底有沒有決定好畢業以後去哪裏啊?”由于進屋以後一直沒瞧見零華的弟弟,我随口問了一句。
久世對忍術沒興趣,這個我們都知道,不過就算不想當忍者也總得有個職業選擇,在家吃閑飯不是不可以,但那是會被人鄙視的。而且從學校畢業就意味着家裏又少了一塊補助金的收入,他們家因爲沒有大人,經濟上本來就挺困難的。
“關于這個,久世已經主動跟我談過了,”零華有些郁悶,“他說,在外頭賺錢也不太容易,所以還是決定當忍者了,不過他讨厭打架,可供選擇的地方就隻剩下了醫院、技術班還有封印班之類的地方了,再加上他不喜歡忍術……反正已經決定好了向封印班提出申請了。”
“封印班?”我有些懷疑,“他可以嘛?”
“一定可以的,”八樹插嘴說,“久世雖然其它科目不行,但《暗号解讀》啊、《咒文基礎》啊之類的科目可是很優秀的。”
“是這樣啊……”
久世有着我完全不擅長的才能呢,而且封印班也是個好地方,基本不會存在生命危險。
“關于這次的命令,打算怎麽辦?”我又問。
“那還用說,既然是命令就得執行啊,”八樹說,“反正我也不想看到雲忍的嘴臉,大搖大擺的跑到木葉來,也不知道他們有多得意呐。我已經想過了,我們再休息那麽幾天,然後就找個時間比較長的任務就出發,眼不見爲淨,你們說怎麽樣?”
“同意啊。”我說。
“我也同意。”零華也沒意見。
在這個時候離開木葉意味着日向家發生的那破事兒就跟咱沒關系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本來就沒關系啊,而且那件事和以前發生過的知名事件都不一樣,這次的事是發生在封閉的空間裏的。天知道那個叫什麽名字的雲忍是怎麽潛入日向家的大宅,又是如何有如神助一般準确摸的進了人家小姐的閨房,呃,這樣的說法好象有點邪惡啦,反正就是那麽回事兒。如果真要算起來的話,在這件事裏真正倒黴的也隻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大叔,就連那現在還小小的甯次,在我看來也是因此而發奮圖強因禍得福了不是。
重點在于:如果我也摸進去,那我就成綁票的同夥了,人活在世上就算要爲惡也要做BOSS,這種不名譽的罪名還是不要扯到身上的好。如果不摸進去,那就還是打醬油的,還不如出去任務呢,正如八樹所說的,眼不見心不煩。
因爲是這麽個想法,在家休養生息了一個多星期之後,我們就到任務處去挑了一個除了路遠一點之外其它沒什麽難處的任務。我們小隊白白成立了三年多,其間不是打仗就是人員不齊,到今天總算是開張了,頭一回自己接任務來做。
其實在這幾年的摸爬滾打之間,我和八樹都相繼升上的中忍,其實中忍的審查并不太緊,絕大多數忍者一輩子總有機會撈個中忍當當的。但上忍就完全不同了,聽說很難,真的很難,反正零華就一直原地踏步來着,現在我們三個平級了。
雖然理論上來說已經可以接B級的任務了,但我們這回還是找了個C級任務,第一次嘛,最好還是輕輕松松的,不要有什麽波折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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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天不随人願,任務雖然是順利的完成了,時間也過去了近一個月,可是我們在回程中卻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問題。
或者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吧,明明是爲了躲開雲忍們才出的村,結果卻在一望無際曠野上碰了個正着,那個地方距離木葉剛好有一天的路程。
在濃稠的暮色中,我們遠遠的看見有一隊人馬似乎是在急速行進的樣子,出于謹慎就先躲起來了。由于在離木葉比較近的地方,本來以爲多半是木葉派遣出來的人,但等到那夥人走近了一些才發現護額好象正是雲忍的圖案。
“草,他們怎麽還沒走啊?”八樹小聲說。
“閉上你的臭嘴!”由于聽到了敏感詞彙,零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切,我隻是表達了一下我不爽的心情而已。”八樹嘟囔着,“完全破壞了我的好心情。”
八樹這個人說得好聽是愛憎分明,說得不好聽就是記仇,和雲忍幹架那幾年,他早就把他們全體都記恨上了,因此我和零華誰也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都叫你閉嘴了,”零華朝他兇了一下,然後轉頭看我,“有沒有開始?”
“早就開始了,”我無奈的說,“你們也不小心點,我們的位置可是順風,要不是我早一步開動,你們說話的聲音可能就被他們聽見了。”
從剛才我就開始操控氣流,不讓我們這一塊的空氣順着風向那夥雲忍的方向流去,這樣一來,至于對方無法憑借氣味或聲音發現我們的存在。
“真是奇怪!”八樹突然拉了拉我們,悄聲說,“木葉和雲忍村不是議和了嗎,怎麽這些人走得那麽快,而且天黑了也不準備休息的樣子,簡直就好象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似的,你們說像嗎?”
其實也不算見不得人的事,隻不過是剛剛訛了木葉一筆,心裏有點虛,而且又怕人家反悔吧,所以急着離開木葉的控制地區吧。
我心裏這麽想着,當然不能說出來。
這時候八樹突然又語出驚人。
“要不要去把他們偷偷做了,反正也沒人知道是我們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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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又開始扯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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