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忍村終究是沒有立刻向木葉宣戰,我隻知道那是一場曆時多年的戰争,卻不知道規模如何。考慮到再過一兩年木葉會進入生育高峰,衆多知名忍者的後代都在這段時期降生的事實,可能雙方投入的兵力不太大,雲忍村隻是想混水摸點好處而已。
托他們的福,相當一段時間裏我過的是任務+争吵+學習的熱鬧日子,反正不會無聊就是了。
有空的時候我會買上大批水果去醫院看八樹,他是個孤兒,雖然醫院管飯,但老在病房裏待着也怪孤苦零仃的,他又是那麽喜歡跟人家閑扯的人。
“又買水果啊,而且還買那麽貴的,”八樹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過一個禮拜就要開始康複訓練了。
我拿起菠蘿看了看,水果鋪老闆說這是從很遠的南方運過來的,确實很貴。
“菠蘿裏有修複因子,爲了讓你的傷能快好那麽一點點嘛,不知不覺就付錢買了。”
“……什麽因子啊,你在說哪門子的專業術語,”八樹笑着,“你以前不還老抱怨沒錢,怎麽現在花錢這麽豪華大方了?”
“因爲戰争津貼發下來了,”我老老實實的回答,“還有前些天做的那幾個任務也拿了些錢,除了吃飯以外我也沒有用錢的地方。”
戰争給忍村帶來繁榮,不管背後包含着怎樣的虛假,但繁榮就是繁榮。從大名那邊的撥來的經費——我也不知道叫什麽,姑且叫經費吧——會增加,高報酬的任務也變得很多,大量低等級的任務積壓,至于附近村民發布的D級任務,都交給忍者學校裏還沒畢業的學生去兼職幹了。既然戰争告一段落了,那些完成進度滞後的任務也都得盡快派發出去,因此這段時間每個能動的忍者都忙得很,村子裏一片繁榮景象。
“這麽說,沒有我們你也跟着人家幹得不錯,”八樹咬着菠蘿葉子口氣可憐巴巴的說:“等到我出院的時候,該不會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吧……”
“你在杞人憂天什麽呀,人齊了我就回來,”我一把将菠蘿搶下來,“這個葉子是不能吃的,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當然知道,我隻是爲了增加點哀怨的氣氛罷了,總不能直接啃菠蘿皮吧。”
真是輸給他了,我剛想說話,突然門‘喀嗒‘一響,零華推門進來了,手裏還提着一個食盒。
“太好了!”八樹一陣歡呼,“今天終于不用再吃醫院的夥食了,我都吃得口吐白沫了。”
“……”
沒有那麽差吧!
“那我就先走了,”我從床沿站起來,“明天要起早出門,所以要早點睡。”
“又要任務啊,”零華看了我一眼,“訓練怎麽樣了?不會被耽擱吧?”
“沒問題啦,”我笑着說,“練武又不是做學問,要有實踐才會有進步嘛,現在的同伴也告訴了我很多新東西。”
有卡卡西在對我而言确實是件好事,最起碼有關雷屬性查克拉的特性他告訴了我很多,還從琳那裏學了點急救手法。從他們那裏得知,修練什麽的,主要還是靠他們自己,老師頂多就會給出一些針對性的意見而已。
那樣的話就基本靠天賦和個人悟性,還有家庭中的教育了呢,所以他們的水平才會那麽參次不齊。
老師是個很複雜的職業,光會不行,自己會和把别人教會是完全兩碼事。
三代是個好老師,所以他的學生分屬于三個不同類型卻都很有能力。而四代說實話不是個好老師,卡卡西因爲有好的基礎和出色的才能所以能勉強跟上他的腳步,而帶土和琳則被遠遠的抛在了後頭。
當然他其實也隻是帶隊老師而已,是老師而不是師傅,所以沒必要要求太高,況且雷遁、寫輪眼還有醫療忍術都不是他的專長。
作爲帶隊老師隻有将所帶的學生教導成合格忍者的責任,卻沒有将他們培養成強大忍者的責任。這就是爲什麽最後脫穎而出的總是有家族有背景的孩子,要不就是能得到某人的青睐被收爲弟子的孩子,以後的十二小強裏真正啥後台也沒有的其實隻有一個,天天。教育并不是學上幾個忍術就能完事的問題,教育是一個完整的體系,需要因材施教,需要耐心引導,普通孩子很難遇到那樣的機會。
卡卡西的情況介于兩者之間,他有背景,但最能給他指導的父親在他小時候就去世了。因此他能5歲畢業可能是由于他父親的教導,但以後的發展卻應該是得益于他自己的努力,所以他的确稱得上是個天才。
但天才也不意味着什麽事情都正确,我就和他在各種問題上都說不到一塊兒去。
卡卡西說:“最好是在敵人之前出手,搶到先機很重要,利用速度與力量将其一擊必殺,我就是據此産生開發千鳥的想法的。”
我說:“你的千鳥就像是下棋時隻顧自己擺局,卻完全不看對方布局的那種打法,當然威力是很大,中了就是一擊必殺,但是一旦一擊不中,你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卡卡西擡手摸摸護額,我立刻阻止他說下去,“我們不談寫輪眼的問題,再說了,你現在用不了幾分鍾就會累趴下,用了情況不是更糟糕嗎?”
他的眼角跳了跳:“那你的意思呢?”
我說:“如果是偷襲的話當然應該搶先出手,但如果是面對面的戰鬥的話,至少應該留一半後着才對,不應該一開始就放開全部速度搶攻的。”
“如果讓敵人先結印……你覺得明智嗎?”
“有什麽不明智的,敵人有行動我們才知道他要幹什麽事,再采取應對策略才比較靠譜。如果人家站着不動,那到底要采取什麽策略才合适呐?比方說對方結印了,手印數很多,你就可以直接欺近用體術和忍具攻擊打斷都可以,你不是說你速度很快嗎。”
卡卡西冷靜的指出:“那也有可能是影分身,等到擊破了再發現是影分身就陷入被動。”
“影分身也是身,也能攻擊也能殺人,你難道能放着影分身不管,直接去滿世界找不知道在哪裏的本尊嗎?”
“我沒有說放着影分身不管,我說那是次要問題!”
“戰鬥的時候哪裏有次要問題,什麽問題都能要命的。”
“……%*—……*¥”
“4#¥……”
“夠了!!你們!!”我們的争論很有威力的暴喝被打斷了。“越來越沒有營養了!”
需要申明的是,琳确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溫柔女孩,但即便如此,爲了避免我們越吵越投入的情況發生,偶爾她也隻能采取些非常手段。我突然懷疑綱手和小櫻的脾氣可能也不是天生的,而是在日複一日的爆發中漸漸積累起來的。
“雖然這次的任務比較輕松,但你們也不能無視委托人到這種程度啊,”說着她一指坐在車上一大堆貨物旁邊的那個瘦小男人,“把人家大叔都吓得直哆嗦了好不好!”
“沒……沒事的,”男人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我隻是有點精神衰弱,在吵鬧的環境裏就會開始哆嗦。”
這是什麽毛病嘛。
爲了照顧委托人的神經,我們總算沒再争辯下去,辯論這種事本來就是無用之用,到最後還是得打一場來定勝負,不,這種因人而異的問題打了也不可能得出統一的結論。
實踐的最大目的就是在實戰中整理出最适合自己、最能發揮自己長處的方式,而讨論是重要但不是必要的手段。以前李小龍在訓練弟子的時候經常進行模仿實際戰鬥,甚至要模拟街頭鬥毆的場景,就是因爲這個道理。
世界上能夠僅憑自我反省和别人的勸告獲得有用經驗的人畢竟少之又少,絕大多數人還是得親自去撞得頭破血流之後才能真正懂事。
當然也有怎麽都不開竅的人,比如說大蛇丸,他的确有一種愈挫愈勇、屢敗屢戰的精神。
某天突然想起大蛇丸離開木葉也正是在這個時間,繼任火影的問題搞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我想了好幾天,才總算想起相關一些事,好象大蛇丸是爲了父母才走上研究禁術的道路的。
AB煽情的手段太貧乏了,怎麽永遠都是小孩子失去了父母,然後就怎麽怎麽樣,最後又怎麽怎麽樣……了呢。第一次看可能會感動一點,但二次三次以後就沒感覺了好不好。
再說了,怎麽可能小孩子想念父母,然後長大後就變成恐怖份子呢?現實中沒有這樣的例子好不好,恐怖份子們都有着更高的精神追求,是要爲了上帝或真主獻出一切的,因爲個人恩怨幹上恐怖份子這行的人都不夠牢靠,比如說長門就輕而易舉的被鳴人擺平了不是。
爲了安全,我當然不能和大蛇丸扯上關系,但我的個性又讓我無法對眼皮子底下即将發生的熱鬧視而不見。
不過呢,雲忍戰争和大蛇丸栽跟鬥這兩件事到底哪件先發生呐……
其實我是很想雲忍村先打過來的,這樣我們就會出征,我就能借此繞過我這曾給我帶來無數麻煩的性格了,大蛇丸那事兒,還真是很大很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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