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葉的那天是久違的陽光燦爛,大街小巷擠滿了人,歸來的隊伍中忍者們雖然很多都帶着包紮過的傷口,卻一個個都精神抖擻的向歡呼着的人群揮手緻意。
我從醫院的窗口遠遠的看着,越看越覺得不爽,“哼,形式主義!官僚主義!”
從背後傳來帶着笑意的聲音,“你在生什麽悶氣啊,大家不都是很開心嘛。”
我把窗簾刷的拉上,回頭坐到坐邊的凳子上,“你還真笑得出來啊,都差點變成肉餅了。我就是覺得不痛快,天還沒亮就到村口了,卻非得先把重傷員什麽的偷偷送進來,然後剩下的人才大張旗鼓的進來,虛僞不虛僞啊。”
八樹裹着厚厚的繃帶躺在床上,臉上卻還是挂滿了笑容:“你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在隊伍裏接受歡呼啊,反正你又沒受什麽嚴重的傷。”
“不去!”
我才不耐煩去親身體驗那種‘老百姓夾道歡迎紅軍戰士’式的場景呢,尤其是像這樣經過删減的版本,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木葉是以怎麽樣壓倒性的優勢擊敗了對手呢。
因爲沒興趣,所以早晨醫務人員們忙着運送重傷員的時候,我也順便幫忙把八樹送到了醫院。八樹是在最後幾天裏出的事,當時我差點以爲他倒了和帶土一樣的黴呢,結果他比帶土幸運了那麽一點點,一是大石頭砸得稍微偏了一點,二是下面的泥土很松軟,因此我們才有機會把他弄出來。到了醫院又進行了一番處理花了半天時間,到病房的時候剛好趕上大部隊進村。
“你是沒看到,”我說:“火影大人在迎接的隊伍裏笑得那個燦爛,都快六十了吧,還那麽精神。”
“其實他應該頭疼才對啦,”八樹事不關已的态度,“這次戰争出風頭的都是火影派系的人,搞得長老會推出來的幾個人選都完全沒希望的樣子,全是自己人在競争也是件傷腦筋的事啊。”
我很奇怪,爲什麽八樹躺在病床上消息還能這麽靈通。
“喂,你不要這麽遲鈍好不好,我好歹也是從大門口進來的,現在木葉大家不都在談論這個事嘛。”
确實。
随着與岩忍的戰争接近尾聲,有關下一任火影的繼任者争奪的好戲也在木葉這個舞台上緊鑼密鼓的開場了。雖然不像美帝的大選那樣搞得傳單滿天飛喇叭滿街喊,但選舉氣氛仍然不差,光在醫院我就聽到好幾個醫忍在小聲談論這事兒了呢。
不過湊熱鬧的說說是一回事,搞得清什麽派系什麽派系又是另一回事,看來八樹對這方面的事知道得還真不少。
其實我覺得大蛇丸來當火影也不錯,音忍村搞得不是很好嗎。如果不是他腦子搭線想去上佐助的身,恐怕還能蹦達很多年,成爲像斑啊角都啊那樣的老不死,最終把音忍村建成一個超級大忍村。
嗯,以上都是我無根據的臆想,不過我覺得這個想法還是有道理的,隻要他不去惹佐助就完全有希望實現。
“奇怪,”我又拉開窗簾看了一眼遊行隊伍,“怎麽都找不着零華,她不是沒和我們一起先進來嘛。”
八樹擡頭看天花闆:“你不知道啊,她現在有點小麻煩。”
“啊?”
“也沒什麽太大不了的,不過是因爲那個術,她上次用的,是被曾經村子裏列爲禁術的。估計過幾天就沒事了,純粹是上頭在瞎折騰。”
所謂‘那個術’,那就應該是上次用的那個‘黃泉夜行’了,我也覺得感覺有點陰森森的,和大蛇丸用的那些和死人有關的禁術有點像,不過那是幻術吧,幻術也有禁術啊。
我一直認爲禁術的說法都是狗屁,純粹是爲了吓退一些膽子不夠大意志不夠堅定的家夥的,鳴人不是用多重影分身用得很歡嘛,也沒見誰跳出來說這是禁術你不許用什麽的。大蛇丸也喜歡用禁術,我就不信他在木葉待了三四十年就從來沒用過,隻不過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了吧。
可見禁術本身不是問題,用的人是誰才有問題吧,沒後台的總是吃虧一點呢。
也難怪零華上次還跟我說,回木葉以後如果練習方面有什麽問題又找不着她的話,可以直接上她家去,她弟弟會把卷軸和資料拿給我看的。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用了那個術會有麻煩吧,上次還說我是笨蛋,結果自己還不是一樣。
可能是出于逆反心理吧,原本我沒想這麽急的,經過這麽一來,我把八樹在醫院的事安頓好以後就直接去了。零華家的房子和木葉的其它建築一樣都是木制的,挺大但是很破舊,很久沒有維修保養過了的樣子。零華的弟弟我曾經見過一兩次,總之是個表情陰沉的男孩子,見到我來他也沒多說什麽,而是直接拿出了一堆卷軸來給我。
“姐姐的口信說,要看的話就這裏看吧,不要拿到外面去。”
我先謝了他,然後把那堆卷軸先全看了一遍,挑出幾個感興趣的細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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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歡樂的節日氣氛漸漸退去,木葉的各項工作又重新回到了正軌,這時我才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八樹還在醫院裏躺着,雖然醫忍的治療能力要比現世的醫生們強太多,可粉碎性骨折這種硬傷還是一時半會兒好不起來的。零華雖然确實沒什麽事,很快就回家了,但還暫時處于限制出村的狀态,所以說八樹說的沒錯,上頭實在是沒事找事兒。
可是這樣一來,我又倒退回了孤家寡人的狀态,偏偏我們還沒有指導老師,就是想去幹點任務鍛煉一下什麽的也不可能。我光知道雲忍遲早會和木葉開戰,可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如果拖個三五個月,難道我就得在這段時間裏一直白吃白喝白住下去嗎?
旅館的廚子茂助叔叔倒是安慰我:“沒事,小信,級别低的忍者做任務賺得還沒有我們廚子多呢。”
我本來還沒覺得怎麽,聽他這麽一說反而感覺怪怪的。
“謝謝你……雖然被這麽安慰我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要不,”茂助叔叔倒是給我出主意,“聽說D級任務的話,下忍一個人也可以接啊,你可以去試試嘛。”
我也想啊,可是我也分不清楚野草和藥草、也不會抓寵物、也不會帶孩子、也不會幹家務……,如果和同伴一起做起碼還可以商量一下,就我一個的話,我實在是沒法冒着搞得一團糟的前景,厚着臉皮去把任務接下來。
沒辦法的情況下,我也隻能厚着臉皮去幹另外一件事。
有一天,我在街上剛巧看到在逛街的琳,就請她帶我一起去找找她的老師,某人現在實在是太忙了,跟他的學生一起去總能順利點。
見到四代我直接了當的對他說:能不能幫忙把零華的問題給解決了,現在隻有我一個人況且又人生地不熟的已經沒法過了。
結果四代很爲難的說:他也正在想辦法,不過決定權在長老團那裏,有些複雜所以短時間内解決不了。
到底哪裏複雜了啊。
正在我糾結得不行的時候,未來的火影大人又向我提了一個建議。
他說:“這事兒其實也不難解決,琳他們的小隊現在不是缺了一個人嘛,我的學生帶土你是知道的,出了那種事以後卡卡西的情緒很低落,偏偏他的性格又是很鑽牛角尖的那種,琳是女孩子又很不會說話,能增加一個活躍點的人也是好事。”
琳其實也不是不會說話,隻是戀愛有時候會讓一個人的口才歸零的。
回到街上以後,我對琳提了一個想了很久但是難以啓齒的問題:“琳,我覺得你的醫術很
好,就沒有想過到醫院裏去專攻一段時間的醫療忍術嗎?”
其實琳的醫療水平真的很了不起,能在那種狀況下移植寫輪眼還沒産生什麽副作用實在是太強了,再加上她的戰鬥修養又那麽差,無論如何還是去醫療班比較合适。根據原著中的描述來推測,如果她繼續這樣在外面跑的話,應該是沒過多久就會戰死了。
琳歪歪頭,臉也紅了紅,微笑着說;“我暫沒有那樣的想法,戰場上也是需要醫療忍者的。”
真是的,我該說什麽好呢。
“那樣啊,”我隻好說,“很了不起的想法呢,不過有時間的話還是請認真考慮一下這個建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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