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九次的巡邏任務中,發生了一件和後來劇情有關的事。
因爲一開始沒想到我在這個時代會與劇情産生牽連,所以一開始完全沒意識到其中的關聯性。
事情發生在離開營地一天半之後,我們正在照常前進,八樹突然停下來說:
“我們好象有客人來了。”
我們都在等着他說下去,蛛網傳來的消息隻有他清楚。
“對方有七個人,不過其中肯定有一半左右是影分身。前進方向和我們一樣,速度不快,大約五分鍾以後到達這邊。”
八樹說得很有把握,我開始轉動腦子,岩忍們喜歡用影分身來惑敵這件事我們都知道,若是弄錯了攻擊對象的話會很麻煩。
“我聽說,影分身會對幻術免疫,”我提議,“零華你會的幻術裏面有沒有可以影響群體的,這樣就能方便的分辨本體和影分身了啊。”
“當然有,”零華打開她衣服上衆多口袋中的一個,搗出一把米粒似的東西,“不過可供準備的時間不多,僅僅迷惑五感的幻術可以嗎?”
“……我覺得應該是可以。”
我也不太肯定,記憶模糊了,不過既然原理都是影響大腦,大幻術小幻術應該都一樣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零華讓我們到樹上去待着,她自己在周圍穿梭了一遍,将手中米粒樣的小顆粒在地上零零落落的撒了一大圈。
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沒見過有人用幻術以前還要做物理準備的,八樹卻在我耳邊輕聲說:“零華的幻術都是她家族傳承的秘術,隻管看着好了。”
“我的幻術是範圍幻術,”零華完成了準備工作後回來,往我們的衣襟上也撒了幾粒:“對進入一定範圍内的人都會有效,所以要注意鎮定心神不要受到影響。在對方還沒有解開幻術的時候,這些東西能幫你們隐藏身形。”
“來了。”八樹低聲說。
零華雙手在胸前合攏等待着,當那一隊岩忍全部進入了預備好的範圍之内以後,她立刻開始結印,口中低聲念道:
[幻法·雪待霄]
我的視線頓時模糊了,一愣之後我才發現不是視力出現了問題,而是天上密密麻麻的砸下了有鵝毛那麽大的雪花,地上轉眼就堆起了深及腳踝的積雪,樹枝樹桠也變得一片雪白。緊跟着岩忍們的腳部開始結冰,冰層迅速向上蔓延,甚至還發出了吱吱咯咯的冰裂聲。
在這短短的幾秒鍾裏,我和八樹都在凝神觀察場中那夥人的表情和動作。
我在尋找那些表情變化迅速,并且在一瞬間作出了躲避或反擊動作的人。零華的範圍幻術相當完美,雖然我事先有準備仍然感受到了森森的寒意還有雪花落下的刷刷聲,首當其沖的岩忍們短時間内肯定難以分辨是幻術還是忍術攻擊——而影分身們則不受影響——僅憑那極短時間内的反應就可以确定哪個是真人。
結果顯而易見,我幾乎隻是掃了一眼之後就确定了目标。
隻有三個,比想象中的還少呢。接下來就是要按原計劃,趁敵人還沒有完全從幻術中掙脫來發動攻擊,先不理會影分身,集中解決真人。
雖然我是新人,但各人的能力特點決定了沖鋒陷陣的工作隻能由我來幹。八樹負責牽制我的攻擊目标以外的人,而零華負責掠陣,随時支援我。
八樹的武器雲拂在他的指間閃爍着銀白的光,雖然殺傷力不算太大但範圍很大,很适合做牽制的工作,他向我微微點頭表示他也準備好了。
我沿着樹身輕輕滑下,身子向前一傾,腳下猛的發力沖向第一個目标。原本就隻有不到十米的距離,連眨眼都用不着的工夫就到了。爲了不至于動作過大,我連長刀也沒有用,直接勾住折刀上的圓孔拉開刀身,在雷屬性查克拉産生的高頻震動下刀刃發出低不可聞的嗡嗡聲,我一揮手将它捅進了那個還在動手解幻術的岩忍的脖子,‘哧’的一聲直至沒柄,再向旁邊一撇,刀鋒破肉而出,被切斷了大半個脖子的身體頓時失去了生氣。不是我想費那個勁,而是沒死透的話可能會造成麻煩。
前後不到一秒鍾時間,剛才被我擦身而過的影分身壓根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随着本體的死亡,在場有兩個影分身卟卟兩聲化爲了兩團煙霧消失了。
鮮血令我的手指感覺一陣炙熱,多虧了防滑手柄。前幾天我在營地試圖對普通金屬輸入查克拉造成高頻震動,結果完全不行,應該是水平還不夠的原因,因此這把對我的查克拉反應良好的折刀便成了我的寶貝。
有一些手裏劍從幾個方向挾着勁風朝我飛來,我完全不管不顧,直接轉身沖向第二個目标。在我身後,幾條屬于八樹的鋼線在空中劃過圓弧把手裏劍都擋偏了方向。
第二個岩忍已經解幻術完畢,剛一擡頭我已經沖到他的面前,照樣一刀捅向他的喉嚨。他來不及結印,便直接抽出兩支苦無,一支橫在脖子前阻擋我的刀,另一支直刺我的前胸。
我沒有收手或變招,兵貴神速,他們人多(包括影分身)我們人少,他們是大人我們是小孩,如果不盡快解決便毫無勝算。
因此我隻把身體稍微側了一側,任苦無的尖端紮入左肩,我不得不咬緊了牙關以抵擋那一瞬間的尖銳刺痛,同時我的刀尖也碰上了精鋼煉制的苦無,一瞬間嗡嗡聲變響,我的手一陣發麻差一點脫手,幸好難受的感覺隻持續了很短時間,下一秒鍾苦無的刃身裂成了碎塊,刀尖順勢捅入血肉,又将剛才的過程重複了一遍。
卟卟兩聲,又有兩個影分身就地消失。
但是在這第二個人身上花的時間稍多了一點,第三個人已經解開了幻術,穩住了身形,不再有被奇襲的可能了。
另外一邊,八樹手指彈動,鋼線劃得滿天勁風,一步一步的将剩下的兩個影分身牽制在離我稍遠一些的地方。影分身的理論上是有相當于本體的實力的,八樹應付得有些吃力,但他的攻擊又快又急,并且很小心的将與他們的距離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内,因此短時間内不會有什麽問題。
至于零華,她還待在一開始的地方,沒有暴露身形。
我和剩下的那個岩忍面對面僵持了幾秒鍾,我正在猶豫要不要直接過去,距離不算太近不知會不會被反擊,然後就看到那人舉手開始結印,大概他也覺得這個距離還算安全吧。
我心裏說不好,腳下查克拉爆發直沖了過去。
動漫通常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邊打邊聊,好象他們都很空似的,根據我以前看到的某個說
法說那是因爲不能讓畫原畫的畫到過勞死而導演和聲優沒事幹。轉向現實中當然不會這樣,誰沒事說廢話腦子肯定有問題,大家都是悶頭打的。
我之所以那麽着急是因爲面對忍術心裏沒底,岩忍的忍術印象裏都是很物理很暴力的那種,比如天上掉下來一堆大石頭什麽的,對我來說反而不好應付,一定要打斷他。
因此我在身形剛開始向前沖刺的時候就用力将折刀扔了出去,折刀的形狀其實不太适合投擲,但勝在份量沉重速度快,投到岩忍面前的時候聲勢驚人,對方不得不後退一小步将其擋飛,這時我也到了。
到是到了,但我是一口氣沖到的,如果要做什麽動作比如拔刀什麽的,勢必讓對方有空檔反擊。所以我什麽也沒幹,直接一把抓住對方的雙手用力用上,腳下絲毫不松勁,依舊是全速向前沖刺。
那岩忍一時腳下不穩被我推得幾乎雙腳離向後飛退,一時竟然難以作出什麽适當的反擊,這地方的空間也不大,轉眼間‘彭’的一聲響,他像塊石頭一樣重重的拍在一根粗壯的樹杆上。
既使是忍者,這一下也足夠他暈頭轉向了。
很快我就發現,那岩忍并不止是暈頭轉向,事實上他的臉一陣扭曲身體一陣抽搐之後就慢慢的滑落到地上人事不知了。
我正在猜測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威力無比的時候,零華從樹後面鑽出來,手中還握着一把藍汪汪的短刀。
“他還沒死,”零華劈頭就是這麽一句,“刀上有麻藥,我沒有紮要害,咱們得盡快把他運回營地去。”
瞧她說得那個輕巧,地上的岩忍目測足有一百六十斤以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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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以後,我們拼死拼活把那人運回了營地,到了一定的地方自然會有人來接應我們。
雖然東西都交出去了,上頭的人會負責分析情報的,但我們小組還不能就地解散,而是被要求跟在後面去了最終的目的地——木葉營地最中央的那座木頭營房,在這兒叫戰時指揮所,在那兒又被問了好些問題以後才出來。
出來以後我們沒走,而是遠遠的躲着盯着指揮所的大門看,當然也順便吃了點東西,反正時間也還早。
等了幾個小時以後,指揮所門口一下子熱鬧起來,一些人進進出出的,好象要開什麽會議似的。
八樹拍拍我,朝指揮那邊努努嘴。
我也朝那邊看了看,朝他笑了笑。
“我說你們啊……”零華扶額:“說吧,你們究竟在打些什麽主意。”
我喃喃的說:“好象很不甘心啊,還以爲終于有機會知道一些重要的情報了。”
八樹:“我也很想知道,畢竟人是我們送過來的嘛。”
最後我們齊聲說:“要不我們過去聽聽吧?”
“一群不知道消停的家夥,”零華跺了跺腳,“真是輸給你們了,算了,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不想去你可以不去啊,”我低聲嘟囔着,“留在這裏等我們不就行了嘛。”
“還不是一樣!”她狠狠的瞪了我們一眼,“要是你們被抓住,不管我人在哪都要受牽連的啊。那樣的話還不如跟你們一起去聽聽熱鬧呢。”
哦,原來連坐制度在這裏也實行啊。
雖然覺得可能會使零華無辜受罰而内心不安,但那一丁點兒的負罪感轉眼便被好奇心打得粉碎,況且聽她的口氣也并不是不想去,隻是擔心會惹出什麽後果而已。
既然如此,隻要注意不要被抓到就好了嘛。
要接近指揮所一點也不難,難的是怎樣在那裏待上一段時間不被懷疑。幸運的是有一大堆剛從木葉運來的物資還沒有整理好,就胡亂的堆在指揮所後面,我們趁着沒人注意就躲進了裏面。
指揮所的牆上附有結界,起初我們什麽也聽不到,不過八樹用他開發的一個莫名其妙的順風耳之術解決了問題,雖然還是不太清楚,但多少聽到了一些。
‘徹底分析還……兩天,不過……截取了重要的……報告……’
八樹湊過來悄聲說:“似乎有戲,我們來得很準啊。”
我推他:“别吵,接着聽。”
‘……橋看來是重要的……路線,隻要破壞……仗就打不下去了……,既然……那就……’
聲音越來越糊塗,很快就一點也聽不清了。
我有點犯迷糊,就算我的記性再差,也該清楚的記着神無堒大橋這個無比坑爹的地方。我無法想象爲什麽岩忍們沒了那座橋就沒法進行補給以緻退兵,他們可是忍者啊。連我們的紅軍戰士冒着槍林彈雨過大渡河也不過是攀着鐵鏈就過去了,作爲忍者過條沒有橋的河難道會比那個還難嗎?
還有,那個有名的劇情居然會和我扯上關系啊,難道說很快就要發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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