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吓唬一下這幫老不羞,藍嘉維特意拿出了自己一直不喝的各種華國白酒,這都是數次過去獲贈或者自己購買而來的。
“好酒,過瘾啊,來來來,滿上”,咋咋唬唬地是程咬金,這個身高兩米的巨漢證明了古人的身高确實超過後世,而且非常壯碩,握起拳頭來就跟評書描述地一樣,像個鐵缽。
一邊的尉遲恭身高還超過程咬金,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将茅台酒酒瓶抓了過去,将自己的杯子倒滿,一點都不客氣,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
還是李靖沉穩些,“藍大郎,我等今日來是有求于你,我們的袍澤正在榻上等死,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這樣的環境不适合女人,所以千代等人都躲進了後堂,自己吃自己的,讓藍嘉維自己應付這幫子莽漢。
其實這幫老将都是面粗心細,不然也不會經曆這麽多大戰沒有殒命活到現在,所以衆人都不再喧鬧,等着答複
“衛公是說秦瓊秦将軍?具體如何我要去看看,能不能救要看天意”,藍嘉維對白酒沒什麽興趣,淺嘗了一口
“好,大郎是爽快人,某喜歡,這個就不必再說,都把你的武藝說的天下無雙,吾等很不服氣,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來來來,我讓某來試試”,幾十瓶白酒現在已經去了大半。将這些酒當成平常唐朝酒去喝的老流氓們很快就知道厲害了,一個個都有些醉意,但依舊高呼過瘾。繼續推杯換盞。
說完話,程咬金也不管藍嘉維是否答應。将袍子脫掉,光着膀子站在席間的空地上,斜視等待着
藍嘉維見過的東西太多了,早年伯特利國王手下的莽漢一點都不比這幫人差,而且經常切磋,最後都被他收拾地服服帖帖,他知道這是武人認同你的交流方式,所以不會拒絕。
藍嘉維也脫掉外袍。露出身上線條流暢的肌肉,走下場中,“呐,打架可以,但要有彩頭,輸一場一匹馬,如何?”
“好”,老流氓們都知道了所謂的天馬,李世民這些天經常騷包地騎着到處晃蕩,他們都眼紅極了。都鼓噪着要打敗藍嘉維。
程咬金也懶得廢話,他的角鬥技能算是老将裏面比較好的,所以“咿咿呀呀”地沖了上去
這個年代還沒形成“四兩撥千斤”的戰鬥技巧。特别是馬上武将,幾乎都是巨力加簡單的招式取勝,盔甲就是防禦,跟歐洲的騎士沒什麽區别,唯一不同地是很多武将有家傳的吐納之術,能強化體制、力量和耐力都很特殊。
程咬金并不是演義當中的私鹽販子,而是正宗地大家族出身,否則也不會娶到裴氏,這位女子可是清河縣的士族千金。
藍嘉維沒打算用靈巧。而是下定主意用力量征服這幫子老将,淡定地等着程咬金沖上來之後。一個詭異地擺動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旁邊的老流氓們都是倒吸一口涼氣,程咬金的怪力是天生的。隻比尉遲恭差那麽一點而已,手腕被藍嘉維抓住之後、卻寸步難進,而且看那張憋得發紫的大黑臉,已經是用出了全力。
而藍嘉維則是很氣人地在說話,“失禮了”,說完雙手快如閃電,不等程咬金反應過來,就抓住了他的腰帶,将他淩空舉了起來。
“認輸、認輸,太厲害了,某家今日是危卵碰石”
将程咬金輕輕放下來之後,老流氓們都不敢再出頭自找沒趣,這哪裏是比武啊,等于大人逗小孩玩的節奏。
還是李靖爲衆人找了個台階,“聽聞大郎箭術無雙,可否見識一番?”,武将鬥技不存在心裏暗藏不滿,而且是程咬金主動挑戰落敗,更是沒有話說,當下都紛紛附和。
“好吧”,因爲也喝了一點白酒,藍嘉維的情緒也上來了,帶着衆人去了山莊内的演武場,仆人們很快重新置辦了一桌酒席,讓大家邊吃邊玩。
雖然隻剩下了一小半的白酒,但老将們依舊在狂飲,等藍嘉維再次取出幾十瓶之後,氣氛很快再次熱烈起來,程咬金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繼續咋咋唬唬,這些人習慣了生死和成敗,心胸跟市井之徒是不同的,非常寬廣。
在母樹凝膠的幫助之下,藍嘉維的身體再一次被改造,箭術也是随着提升,原來的一朵梅花如今可以射出兩朵,每朵五隻特殊箭枝落在兩個靶子上,距離和深淺都是一模一樣。
老流氓們都是高手,裏面的訣竅都可以看懂,所以高聲喝彩,尉遲恭實在忍不住了,聲音跟打雷似地,“藍大郎,箭術确實無雙,可否将寶弓借吾一觀?”
藍嘉維沒再多表演,這些都是行家,一個招式他們就會知道自己的水平,所以将流星長弓遞給了尉遲恭。
“聖上不好意思問你要着觀看,某家卻是粗人,哈哈”,尉遲恭“嗡嗡”地聲音就像悶雷,平常人膽子小的幾乎就會被吓住
“嗬……,咦?”,尉遲恭使出吃奶的力氣也隻将流星拉開了四五下而已,面紅耳赤地将弓遞給李靖,“藥師,某家這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汝估計也使不動”
李靖的力量其實并不比尉遲恭小,而且他的吐納術有秘傳,用力的技巧超出很多人,好奇地接過“流星”,也拉了一下,比尉遲恭好些,拉了七八下之後才氣喘籲籲地終止了,“就算某家壯年之時也隻能拉十多下”
這兩位都這樣,其他人都不敢再嘗試,免得自取其辱,衆流氓這才對藍嘉維心服口服,“厲害的藍大郎,此弓不是凡品”,李靖一邊将流星抵還,一邊稱贊。
“是的,這根弦是龍筋”,藍嘉維微微一笑後回答
“嘶,龍筋?這個弓背的材質吾也看不明白”,李靖在衆人的吸氣聲中打破沙鍋問到底
“這個是大唐沒有的木料,叫龍棘木,就算在…….,也是很珍貴和稀少的”
“哦……”,衆人都是老江湖,于是不再追問,開始左右而言它,推杯換盞起來,很快就打消了尴尬的氣氛
讓藍嘉維無語地是被他撕掉标簽的空酒瓶都被一幫老不羞帶走了,更别說那些還有酒的玻璃瓶子,看着遠去的馬匹、轎子,搖搖頭一笑:“這幫老流氓,蠻有意思的”
次日,程咬金就派人送來了一匹純白色的馬匹,藍嘉維看着這匹帶有汗血馬血脈的駿馬,非常喜歡,取出幾瓶白酒讓來人帶了回去作爲謝禮。
“哦,這個時代都是單邊馬镫,也沒有馬蹄鐵,挂不得馬匹負重有限”,程咬金送來的馬匹還帶着披挂,藍嘉維研究了一下就知道了
月光很快将新的馬鞍和馬蹄鐵制作好送了過來,藍嘉維騎着已經訂了馬蹄鐵的白馬跟在前來迎接自己的李靖等人一起前往秦瓊的府邸。
李靖是個心細的人,很快就注意到了雙馬镫和漂亮地馬鞍,也聽見了馬蹄鐵敲在石闆路上的聲音,不厭其煩地追問着藍嘉維細節,“大郎,你視之爲敝履的事物對我大唐可是寶物啊,還要煩你回去後畫出圖樣,爲我大唐軍力助威”
一路交談很快就到了胡國公府外,藍嘉維讓小智通知月光将馬鞍、馬镫、馬蹄鐵的圖樣分解打印了出來,在衆人驚愕地眼神中,隐身地月光将打印好的紙張從空中飄灑了下來,落入自己主人的手裏。
“衛公?衛公?”,藍嘉維叫了幾聲,李靖等人才醒悟過來,顫抖着手接過圖樣,李靖莊重地下馬行禮,“感謝上天賜予仙術”,老将們也是古人,非常敬重鬼神,一起下馬躬身,“感謝上天賜予仙術”
這讓藍嘉維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玩過頭了,但衆人看他的眼神尊重了很多,也讓他默認了事實,不再解釋。
早就得到禀報的秦府,打開大門迎接衆人的到來,自從生病之後秦府的客人很少,除了老兄弟們,幾乎沒人上門,下人們都感覺很有面子,精神狀态也爲之一振。
既然是來看病的,藍嘉維婉拒了先吃酒席的邀請,“先去看看胡國公,之後再說”,秦叔寶隻有一個兒子,名叫秦懷道,此時隻有十多歲而已,所以秦瓊的夫人不得不出面招呼衆人。
走進滿是藥味的房間,藍嘉維就皺起了眉頭,夏季都怕冷的秦瓊讓衆人關閉了所有的窗戶,所以屋内氣味很難聞。
先将窗戶都打開通風後,藍嘉維這才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下地估計跟自己的身高差不多,但是如今骨瘦如柴,時日不多的樣子。
“小智,看出是什麽原因沒有?”
“主人,受傷流血太多,造成了心髒損傷、造血功能不足,但好在是後天的原因,與貂蟬的先天性心髒病不同,用微型機器人進入疏通血管就行,但會很疼”
藍嘉維再一次皺起眉頭,因爲他發現秦瓊的精神力也在衰竭,一副頹廢等死的樣子。
“胡國公,心死才是最大的悲哀,我知道你可以聽見,你的病我可以醫治,但你必須自己抱有希望,你的意志已經淪喪,如果自己不振奮,我也無法挽救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