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春日用充滿了不快的聲音發問。
不知道爲什麽,總覺得她盯着自己和依文的眼神是在生氣。
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麽會生氣啦。
“逗貓哦。”
“和寵物交流。”
淩夢飛和依文的回答要說正常也算正常,不過在其他人看來就未免太奇怪了些。
至少春日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
淩夢飛捏了捏依文的臉。
“我可不是寵物呢。”
“我才不管你呢!”
依文也捏住了淩夢飛的臉。
拉扯。
“貓什麽的,你在說誰啊!”
“當然你是說依文你啊,凱蒂确實是貓的名字哦。”
“哪有這回事啊!”
“就當做有好了。”
“不可能的啊!”
雙手使勁的拉扯,不過淩夢飛卻好像完全不會受到影響一樣繼續清晰地說着話。
“依文不就像貓咪一樣可愛麽?”
說着放開了捏在依文臉上的手,又拍了拍她的頭。
依文潔琳隻是紅着臉點了點頭,收回了手,安分的趴在淩夢飛的背上。
于是春日越發生氣了。
“淩夢飛!”
“怎麽了?”
歪着頭,不解的望着春日。
“雖然我确實看出你在生氣了,但是爲什麽要針對我呢?”
“你這家夥,你這家夥——”
“啊啊,我就是這樣的家夥呢。”
這樣的淩夢飛沒有多少去理解春日想法的意識,不過安慰一下倒是可以。
就像對待依文那樣,把手放在春日的頭上。
摸頭,摸頭。
“乖,乖,不要生氣了,要乖哦。”
怒火一下子不見了。
這是淩夢飛第一次這麽對待春日,摩挲着自己頭發的那隻手上傳來的觸感和溫度讓她覺得有些懶洋洋的,如果不是努力地節制自己的話大概會和依文一樣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吧。
臉有些紅。
爲了不讓淩夢飛看到春日低下了頭。
有些扭捏,雖然知道這不像自己但是卻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反應才好。
心中響起了幾天之前關于淩夢飛詢問她爲什麽要把他安排成女生的情景。
越發的害羞起來。
然後忽然覺得不能像現在這樣,涼宮春日才不會做出這種像是普通的戀愛中的少女一樣的舉動。
擡起頭來,擺着一張臉惡狠狠地瞪着淩夢飛。
淩夢飛也沒有說話,隻是笑着望着她。
對視。
然後春日敗下陣來。
把頭轉到一邊,不知道咕囔了一句什麽之後坐回自己的位子。
淩夢飛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抓了抓頭。
也沒有細想,因爲他并不覺得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并不重要啊。
倒是看着春日和自己受到了同樣的對待依文卻沒有說什麽,依然微笑着趴在淩夢飛背上。
因爲她和春日不一樣。
春日沒有發現,而依文卻看得出來,索然是同樣的動作裏卻包含着不一樣的意味。
要說區别在哪裏,大概是對待自己家的貓和路邊的野貓那樣的區别。
看起來沒什麽區别,但是确實是很大的不同呢。
這個時候,上課的鍾聲響了起來。
“啊啊,上課了。”
把抓着依文把她從自己背上拿了下來。
“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是是,知道了。”
總覺得這樣的淩夢飛好像是教導年幼孩子的家長一樣呢。
雖然實際上雙方的年齡是看起來年幼的那一邊要比較大。
不隻是大,而且是大了很多很多。
六百多年這樣的差距。
時間過得很快。
一轉眼就到了學園祭的舉行的時候。
星期三的早晨,雖然是很以往一樣的校園,但是整個學校卻洋溢着歡樂地氣息。
不過現在還不能放手去玩。
首先,是學園祭的開幕式。
學校的操場上,文月學園高中部的所有學生都聚集在那裏,聆聽校長的緻辭。
“我也不多說什麽了,你們這群家夥心裏一定全部想着接下來的兩天裏要怎麽玩樂絕對不會認真聽我說的話吧?”
哄笑。
雖然想要反駁但是卻又不得不承認校長說的沒錯。
“所以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總之小子們,好好地度過一個愉快的學園祭吧。”
之後是學生會會長的講話。
黑神目泷一如既往的帶着威風凜凜的其實站上了講台。
清了清喉嚨,将麥克風從支架上拿了下來,掃視了站在下面的學生們一眼之後——
“那麽,我宣布,文月學園第十七次學園祭開始。”
将麥克風放回支架上,走了下來。
學生們沉默了一下,沉默了幾秒鍾之後是一陣歡呼。
雖然去年的林水也是采取通用的簡單緻辭之後迅速舉行活動的策略,但是想不到黑神也選擇了繼續前任的那一套手法,這該不會成爲文月學園的一項傳統吧?
畢竟,校長也是這麽幹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于長篇大論已經感到厭煩的學生們都很歡迎這樣的形式,說不定這也是學校爲了擴大影響力而采取的手段。
當然,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學園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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