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戰鬥,這是沒有選擇的事情,可是所要面對的是那個殺掉了BERSERKER的金色機械。
“能赢嗎?”
遠坂凜呢喃着自言自語。
沒有信心,不可能有的吧?
之前SABER和ARCHER聯手都沒有能夠戰勝的敵人卻被這台金色的機械輕易的殺掉了——看上去确實是這麽一回事——的家夥,自己這一邊能夠獲勝嗎?
“那不是利索淡然的嗎,MASTER。”
ARCHER自信滿滿的回答。
或許是自信滿滿吧。
雖然隻是一眼,但是ARCHER已經看穿了這台機械的弱點。
巨大的身軀,可怕的力量,誇張的防禦力和那無可抵禦的攻擊能力,可是他卻有着自己的劣勢。
“那個家夥,隻要到了他的身上必然會變得沒有發揮的餘地。”
隻是一眼就看穿了MH的弱點。
曾經無數次和這種類型的敵人戰鬥過的伊斯利隻是一眼就看穿了這一點。
然後抽出那柄原本應該已經斷裂的鐵制長劍沖了上去。
看着ARCHER毅然沖向了RIDER的身影衛宮士郎猶豫了一下之後堅定地對SABER下令。
“SABER,去吧。”
“是的,MASTER。”
現在不是講騎士精神的時候。
面對這樣的敵人就算兩個人聯手也未必能赢,所以要将那些礙事的東西放到一旁。
握緊了手中的劍,沖向了金色的MH。
戰鬥開始。
兩名從這的速度很快,隻是一瞬間便已經來到了MH跟前。
但是迎接他們的卻是密集的覆蓋性射擊。
緊接着的是橫掃過來的巨大光劍。
後退,飛速後退。
如果被那種超越了理解範圍的武器擊中的話隻會在瞬間被殺掉吧?
沒有辦法抵擋,幾乎能夠氣化一切與之相接處的光劍和那種帶着強大力量波動的熱武器的組合構成了金色MH壓倒性的優勢。
是了,如果那台機械這麽容易将自己的弱點交到敵人手中的話,RIDER早就被BERSERKER撕成碎片了吧?
MH,畢竟是就算竭盡一顆星球的力量也無法做到量産的戰争機器,在那個沒有UO的世界裏,這就是真正的最強的存在啊。
可是必須沖破對方火力的封鎖。
如果不接近的話就沒有勝算。
如果不能到達對方身前的話就必定會被殺死。
“SABER,我掩護你,沖!”
這麽說着的ARCHER扔掉了手裏的長劍,揚起左臂,巨大的長弓徑自生長出來。
右手掌心中出現的不隻是什麽構成的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
嘣。
震響。
連續不斷的撕裂空氣的聲音中箭矢以一種誇張到了極點的速度射出。
目标是金色MH的頭部,ARCHER能夠感覺得到,那裏是那台機械最關鍵的位置。
那裏是FATIMA所在的位置,連接MH和騎士的神經,将身體和大腦聯系起來的重要部位,如果那裏受損的話MH也隻會變成一塊廢鐵而已。
RIDER不得不放棄了追擊進而做出規避。
側身躲過了箭矢,揚起手中的槍械瞄準沖向自己的SABER扣動扳機。
巨大的子彈沒有能夠擊中SABER,一發子彈并不足以阻止SABER的前進,準備繼續攻擊的RIDER卻被ARCHER的箭矢逼迫不得不繼續規避。
——可是那家夥是怎麽找到這孩子的弱點的?
做出規避的RIDER的心中有着如此的疑問。
太奇怪了。
按照自己的MASTER的說法MH理應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過,怎麽會被人一眼看穿?
理由其實很簡單。
野獸的直覺。
不,不是直覺,而是感覺。
伊斯利的感覺能夠精确的鎖定MH體内那微弱的,于人類不同的另一種生命的氣息。
那是一種近似人類卻又不同的,和伊斯利的存在無比相似卻又截然不同的生命。
隻要這樣就夠了。
拉弓,滿弦。
同一時刻射出了五支箭矢。
在飛行的過程中有三支箭被擊落,另外的兩支也被躲開,可是這樣已經夠了。
或許是連一秒鍾都沒有的時間裏,閃開了那枚子彈的SABER已經來到了金色MH的腳下。
狂風開始席卷。
一邊前進一邊解開了包裹着長劍的風王的結界。
SABER揮動着手中那纏繞着飓風之物,自下而上,揮擊。
隻要這樣就可以了吧?
敵人确實很強,各方面都有着壓倒性的優勢,但是這金色的MH沒有可能抵擋得住SABER手中的長劍的攻擊。
那柄劍是真正的神器,由世界所鑄造的武器,既有那狂暴的飓風的力量一定可以将那該死的東西擊穿。
一定可以的,隻要擊中了的話。
蓦地,一股寒意自SABER心中升起。
沒有絲毫猶豫的,放棄了即将擊中的攻擊向着一旁閃避。
即便如此依然被鋒利的槍尖挑中了肩膀。
身後,是握着長槍的LANCER。
那個藍色的男人以張狂的笑臉盯着SABER。
“雖然我并不如這個大家夥強大,可是也不能這樣的無視我啊。”
轉動着長槍,突刺。
大笑着加入了戰鬥。
“這樣一來就是二對二了,不是很好嗎?”
該死的,那裏好了!
想要罵人。
無論是衛宮士郎也好,遠坂凜也罷,或者是躲在森林之外圍觀的兩個人,又或者是SABER和ARCHER。
原本一個RIDER就已經如此棘手,現在竟然又多了一名從者。
職介LANCER的從者并不是最強的從者,他手上也沒有多麽可怕的寶具,可是當他站在RIDER旁邊的時候卻會讓戰鬥的難度上漲一倍以上。
這不隻是簡單的相加,這名從者幾乎可以完全彌補RIDER的弱點,讓那個原本已經強大得可怕的家夥變得無懈可擊。
這個,也是淩夢飛之所以不把LANCER出去的理由吧?
隻有這樣,才會顯得更加的有趣。
可是所謂的有趣,就是這種立刻就會結束的,已經知道了結果的戰鬥嗎?
當然不是。
RIDER和LANCER事實上并沒有真的掌握什麽絕對的優勢,甚至,他們是處于劣勢的啊。
隻要——
“既然如此的話。”
伊斯利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他也不應該在隐藏什麽了。
隻要戰勝了眼前的兩名從這那麽距離勝利也就隻有一步之遙了。
“MSATER,後退吧,一直退到森林之外。”
“什麽?”
“接下來的戰鬥,會變得很危險啊。”
這麽告訴了自己的MASTER之後沒有在說什麽,隻是在準備某種事物。
同一時刻,SABER也做出了某種決定。
雙手握緊了那顯現出形體的華麗長劍的劍柄。
“士郎。”
“怎麽了,SABER?”
“正如ARCHER所說的,到森林之外吧,這裏将會變成戰場。”
這樣的話語,是在預示什麽嗎?
雖然不太明白SABER的話語,但是被遠坂凜拉着的衛宮士郎依然離開了。
再走之前将伊利亞也一起抱走。
在這個過程中RIDER和LANCER并沒有阻止,他們沒有殺害MASTER的理由,他們的敵人,隻是另外的從者而已。
等到雷達上确定了三名MASTER已經全部離開森裏之後,RIDER再次控制着MH逼近。
“SABER,五秒鍾,擋住他們五秒!”
這是他所需要的時間。
ARCHER沒有寶具。
名爲伊斯利的從者與其說是英雄不如說是魔王更加合适。
他在還是人類的時候什麽都沒有擁有,當他不在是人類之後他什麽都不需要,所以他沒有寶具。
名爲伊斯利的從者所依靠的,所能依靠的隻是自己的身體。
站在SABER身後的他全身開始蠕動。
有某種力量開始沸騰。
有什麽沖破了束縛,有什麽超出了界限。
空氣在騷動,魔力在騷動,好像一切都開始騷動。
變得粘稠起來。
變得沉重起來。
變得幹燥起來。
變得陰郁起來。
變得生澀起來。
變得,可怕起來。
那與RIDER召喚出MH是的情況不同。
金色的MH是直接走出來的,就好像隻是打開了一道門之後走入這個世界,而RIDER身上的變化卻像是強硬的将這個世界的事物改變成另外的異質的存在。
那是入侵,那是腐蝕。
又好像,是想要把世界與自己同化一般。
如果是魔術的極限是将自己的内心的景象投影到現世之中完成被稱之爲固有結界的究極的秘術的話,那麽ARCHER所做的事情,就是把世界的影響納入自己的體内,形成屬于自己的形象,那是巨大的,超越了人類的身姿。
強的的力量,隻是随意的動作就有着澎湃的力量随之湧動。
揚起了雙臂,稍稍适應了一下久未顯現的身姿。
擡起肉來,注視着站在那裏沒有觀望着自己的兩名從這。
“你們——”
“啊,沒什麽,隻是覺得如果你沒有使出全力的話戰勝你也沒多少一絲而已。”
RIDER如是說。
LANCER在一旁附和的點頭。
“我隻是渴求強大的敵人,不管是怎樣的強大。”
這麽說着的他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很猖狂,卻讓人無法厭惡。
那是一個清爽的笑容。
SABER握緊了手中的劍,顯現出了半人半馬的巨大身姿的伊斯利也緊盯着自己的敵人。
戰鬥,再開。
“那個ARCHER到底是什麽啊。”
黑色的從者低聲自言自語。
如果說RIDER的寶具是出乎意料的東西的話,那麽ARCHER的變身就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那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不曾有過認知的,超出了他所理解的界限的事物。
“那種家夥,叫做覺醒着呢,是另外的世界的一種不同于人類的怪物啊。”
一個聲音這麽解釋道。
那是淩夢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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