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
一處一處的把不良們找出來,然後就不需要多餘的言語隻要用行動來表示就可以了。
“不過這樣真的有用嗎?”
智代還是有些疑慮。
對于隻需要像這樣簡單的把不良們打一頓之後他們真的會好好地聽話這種事情智代還是保持着懷疑态度。
淩夢飛很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隻是打一頓的話确實沒什麽用處啦,不過——”
不過淩夢飛在攻擊的時候對不良們加入了一些精神的威吓,再加上他言語中蘊含的力量很容易讓不良們乖乖的順從。
時間是淩晨兩點,兩個人已經把所有的不良們都解決掉了。
“說起來是不是太簡單了些?”
“不會啦,因爲本來就是最簡單的方案嘛。”
太簡單了嗎?
或許确實是那樣,但是對于整天面對着那些完全淩駕于人類之上的敵人的淩夢飛而言在面對普通的不良時還要多費手腳的話也未免太失敗了。
“這本來就不是什麽太困難的事情,而且這孩子也困了,所以還是回去吧。”
智代看着趴在淩夢飛背上熟睡的風子露出了一絲微笑,伸出手将風子額前垂下的劉海撥開,臉上滿是溫馨。
“想起鷹文了?”
“嗯。”
“那麽去看看他吧,青蛙醫生都把他帶走那麽久了,早就該治好了。”
“是啊,周六一起去吧。”
“不行。”
“有事?”
“啊啊,因爲之前被人威脅在周六那天必須參加某個第一感覺很糟糕的活動,不過周日我有時間。”
“是涼宮春日吧?”
“是啊,那個自高自大的家夥很棘手呢。”
“不過你并不讨厭她。”
“理所當然的。”
淩夢飛高興地揚起了頭來。
“是智代的話一定發現那家夥和我是一樣的人吧?”
“是啊,卻是一樣。”
智代苦笑着歎氣。
“一樣的我行我素,一樣的隻從自己的感受出發,一樣的不會去顧及别人的感受。”
“最後一個可不一樣,我很在乎别人的。”
“我可一點沒看出來。”
“哪有?”
“會這麽問就說明你沒注意到啊,笨蛋。”
“那麽告訴我吧。”
“這種事情必須你自己注意到的,我告訴你的話就沒有意義了。”
說着伸手在他的額頭彈了一下。
淩夢飛變得有些呐呐。
好像明白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有明白,隻是呐呐的開口。
“呐,智代。”
“什麽?”
“如果我什麽時候明白了的話會變成什麽樣呢?”
“誰知到呢。”
是啊,那種事情,誰知到呢。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五,淩夢飛一大早就抓着風子來到了學校。
“好了,把你的海星拿出來吧。”
“幹什麽啊,大怪人?”
“發海星,或者你把它叫做強買強賣也沒關系。”
地點是廣播室,原本的播音員被綁起來扔到了一邊,淩夢飛已經占領了這個不大的空間。
看了下時間,裏上課還有十五分鍾,學生們差不多已經到期了,那麽。
打開播音設備,對着話筒吐出了幾個音節。
“嗯哼,試音,試音。”
聲音很正常的傳遍了文月學園的每一個角落裏。
“我是三年B班淩夢飛,現在我并非以學生會的名義,而是個人的名義向大家提出一個要求,雖然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舉行,但是已經辭職的文月學園前美術老師伊吹公子小姐(果然很别扭)将在近期舉行婚禮,請各位到時候務必記得參加,而代替婚禮請柬的木質海星希望大家能夠在美工社的美術教室領取。”
說完,想了想覺得自己說的還不夠,于是加上一句。
“于此申明,這是我個人的要求,請大家務必記在心裏,謝謝。”
難得的,這一次的話語,淩夢飛并沒有使用自己的力量。
因爲沒有必要。
淩夢飛的FANS俱樂部正是以文月學園爲中心附近擴散的,在文月學園裏隻要是淩夢飛的号召那群家夥絕對會以十二萬分的熱忱去完成的。
附帶一提,FANS俱樂部的首領疑似和FFF團的首領是同一個人。
這麽說起來,淩夢飛的FANS俱樂部其實也是有着邪教性質的團體咯?
“那種細節就不要在意了。”
随意的擺了擺手,然後拍拍風子的頭頂。
“好了,你該去美術教室發海星去了,這件事就交給你自己了哦。”
“恩!”
雖然還是有點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狀況,但是淩夢飛在幫助自己這件事風子還是清楚地,所以很用力的點着頭,蹦蹦跳跳的跑掉了。
“啊啊,果然是個孩子。”
“是不是孩子我不知道,但是竟然有這麽有趣的事情卻不通知我,要處刑啊,處刑!”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春日一把抓住淩夢飛制服的領帶把他拖離了之前坐着的椅子用力的拉到自己的面前。
很近很近。
兩個人鼻尖的距離連一厘米都不到了,淩夢飛隻覺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閃爍着的光芒很漂亮。
不過現在可不是感歎這種沒營養的事情的時候。
眨了眨眼,然後歎氣。
“如果我告訴你的話,說不定會變得一團糟的。”
比如說風子那種既不是超能力又不屬于魔術或是類似能力的存在絕對會被春日綁起來解剖的。
想想吧,SOS團的一群人在文學社教室——好吧是SOS團的教室裏圍成一圈穿着白大褂帶着白口罩手上握着手術刀醫用剪什麽的把被固定在榉木桌上的風子就剖的畫面。
淩夢飛無端端的打了一個冷戰,就算是他也不會喜歡那種畫面的。
——糟糕透了。
伸手擦擦本沒有出汗的額頭,然後一臉無奈的直視着春日的目光。
“好吧,我親愛的團長大人,你想怎麽樣呢?”
一下子春日的手松開了,臉上洋溢着不知道改稱之爲害羞還是高興地表情。
“不要說什麽親愛的,而且不是我想怎麽樣吧?”
頓了一頓,整理了一下有些混亂的思緒侯把臉再次湊近淩夢飛。
“不是我想怎麽樣,而是你這家夥竟然把這麽有趣的事情瞞着我到底想要做什麽?”
“沒什麽啊,隻是單純的想要幫幫她而已。”
這可不是說謊。
淩夢飛很單純的想要幫助風子而已,要問爲什麽的話,一部分是因爲學生會裏的委任——其實說是趕鴨子上架更合适些——而更多的是因爲想這麽做而已。
想這麽做,沒有什麽目的,沒有想過要得到什麽,隻是單純的有着那樣的想法罷了。
不過春日好像并不願意相信,隻是帶着明顯的懷疑的眼神站直了身子捏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淩夢飛。
半晌之後次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的話。”
收起了臉上的懷疑,轉而一臉的興奮。
“雖然你瞞着我,但是既然我知道了那麽這件事我絕對要插一腳!”
然後一把抓着淩夢飛的衣領往外走。
這個時候上課的鍾聲響了。
“上課了哦。”
“不要管了。”
“可是——”
“沒有可是!”
跑了起來,拖着一個人在走廊上奔跑的樣子說起來還是很讓人注目的,不過當看清楚是誰之後不管是學生還是老師都自然而然的移開了視線當做沒有看到。
淩夢飛被拖到了舊校舍的用一張白紙寫上SOS團的字樣遮住了原本文藝社牌子的社團教室裏。
到了之後他才驚訝的發現SOS團的全部成員都已經到到齊了。
“哎呀,連天野和井上也來了麽?”
“其實我完全不想來的,但是因爲昨天從貴子手裏被救了出來——”
“早安,前輩。”
一個人在抱怨,另一個人倒是很禮貌的問好。
“說起來井上先别管,倒是天野你這樣下去真的能考上大學麽?”
一下子原本有氣無力的半蹲在椅子上的天野遠子用雙手抱着腦袋蜷曲着身體。
間或有一聲聲的低語響起。
“我什麽都沒聽到,我什麽都沒聽到,我什麽都沒聽到——”
“學姐,你沒事吧?”
“我什麽都沒聽到,我什麽都沒聽到,我什麽都沒聽到——”
“學姐,學長知識開玩笑而已。”
“我什麽都沒聽到,我什麽都沒聽到,我什麽都沒聽到——”
好吧,先不要管某個逃避現實的文學少女以及正在安慰她的可愛學弟,涼宮春日坐在自己專用的位子上很有魄力的拍打着桌子。
“好了,事情就不需要我多做解釋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因爲妹妹的事故而無限期延後的伊吹公子老師的婚禮得以舉行,沒有誰會反對吧?”
環視一圈,虛子撫着額頭歎氣,有希依然面無表情的翻着自己的書,原文學社的的兩位社員完全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至于淩夢飛隻是望着天花闆一言不發。
好吧,就當做沒有反對意見好了。
“那麽星期天我們去拜訪伊吹公子老師好了。”
這一次淩夢飛很果斷的舉手。
“這可不行,我周日有事。”
“不管有什麽事都統統推掉,這是團長命令!”
“做不到。”
幹脆的搖頭。
“不管是團長命令還是社長命令,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你想反抗我嗎?”
“事實上我從來沒有服從過你吧?”
對視。
雙方視線的交彙處噼裏啪啦的發出了脆響,好像還有小小的火花在爆裂。
最後是春日首先收回了目光,好像洩氣一樣坐了回去。
“那麽星期一呢?”
“沒問題。”
“好吧,星期一所有人一起去拜訪伊吹公子老師,如果誰缺席的話,死刑!”
這麽說完就走掉了。
緊跟着她的虛子和有希都深深地看了淩夢飛一眼才離開,至于另外兩個人依然沒有回過神來。
淩夢飛無所謂的笑笑。
這麽說來其實春日還是聽得進别人的話語的。
至少不是那種完全不可理喻的家夥。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站起身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完全不想去上課,抓了抓頭。
“去有紀甯那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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