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咚。
在多米諾飛出去一秒鍾之後,三位【紅世魔王】聽到了這樣的悶響。
緊接着是某人的痛呼。
“誰啊,知不知道亂扔垃圾很不道德的!”
姑且,淩夢飛因爲被多米諾砸到腦袋被迫終止了和聖杯的融合。
就好像玩笑一樣,一個圓滾滾的暗器——也太大了點——徑自朝着淩夢飛的腦袋落下,雖然已經感知到了卻沒有辦法躲避的淩夢飛隻能赢頂着吃了一次偷襲。
大聖杯是很嬌氣的事物就算隻受到一點點沖擊也會因此回到原本的地方,所以在淩夢飛的想法裏是不可能有人貿然對着這一團能量體發動攻擊的,但是教授的做法是在讓他預想不到。
話又說回來,因爲和大聖杯融合是很精密的過程,因此他才會被多米諾砸到腦袋。
如果是在平時的話這種完全沒有威脅性的撞擊就算同時發動一千次也不可能擦到淩夢飛的衣角。
所謂的意外總是要出人意表。
這樣的意外,給了教授一次機會。
“嗯嗯,我看到了!”
飛快的沖到控制台上,飛速的按下一個個按鈕。
然後,在淩夢飛想要再次開始融合之前,機械的釋放出來的看不見得立場将淩夢飛拉扯着和大聖杯拉開了一段距離。
“嗯嗯,雖然隻是殘餘的力量,但那可是能夠把【那個】從次元的夾縫中拖出來的能量,不可能連一個人類都無法牽引!”
所以教授成功了。
淩夢飛被那個力量輕易地拉開了近百米的距離才停了下來。
之所以會停下來是因爲機械殘餘的力量終于用完了,而淩夢飛也暴露在了三位【紅世魔王】的面前。
苦笑着揮手。
“喲,你們好。”
然後試着詢問了一下。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我繼續剛才的事情呢?”
“不行!”
“拒絕。”
“嗯嗯,不可以呀,少年。”
“好吧,确實,理當是否定的回答。”
歎氣。
然後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麽機會再一次接近大聖杯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完蛋了麽?
春日會被同化,然後資訊通和思念體帶着另外的一部分意志碎片強行與大聖杯融合,然後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抓了抓頭。
雖說祭禮之蛇一定會出來阻止,但是未必能夠有用,再加上就算祭禮之蛇赢了也不會發生什麽好事——對淩夢飛而言的好事。
“啊啊,那樣就沒有意義了呀。”
正苦惱着,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笑了。
“哎呀呀,這麽說起來【逆理之裁臣】和【頂之座】兩位爲什麽這麽虛弱呢?”
貝露佩歐露心中升起一陣無力,但是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關于自己的裝魯昂雖然強裝鎮定但是果然被發現了嗎?
不過對方還不能确定吧?
握着鎖鏈的手慢慢地收緊。
“是啊,我很虛弱啊。”
這麽回答。
“你可以從我面前直接通過而不需要在意我的意見,因爲我什麽都做不了。”
“軍師大人?”
教授露出了驚異的表情。
這樣的回答位面太過直接了。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逆理之裁臣】竟然會說出這種話與本性不合吧?
這個時候淩夢飛的笑容更濃。
“是想趁我大意的時候襲擊我麽?故意示弱什麽的?”
其實不是。
隻不過是疑兵之計而已。
——好像成功了。
因爲淩夢飛的話語表明他在猶豫。
至少貝露佩歐露讓位他在猶豫。
這樣就好。
通過吸收大氣之中從機械中離散出來的存在之力貝露佩歐露漸漸的恢複了一定的戰鬥力,想來赫佳特也一定是相同的狀況。
倒是教授因爲随身的所有【我學結晶】都已經投入了機械的組裝當中而失去了戰鬥力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因爲教授根本就沒有消耗過什麽力量。
趁着這個機會,隻要再等一下,貝露佩歐露加上赫佳特至少能夠牽制淩夢飛到大聖杯徹底的穩定爲止。
到了那個時候,就什麽問題都沒有了。
半空中的淩夢飛依然苦笑着。
“這樣子我很難下決定啊,到底要怎麽做。”
不過,馬上就露出了釋然的表情。
“所以我決定憑直覺。”
憑直覺?
憑什麽直覺?
“爲什麽一定要像有希說的一樣和大聖杯融合呢?說起來如果不是你們把那個東西拉出來的話其實什麽問題都沒有的,對吧?”
這一次之所以讓【化裝舞會】的作戰計劃成功進行隻是因爲之前不知情而已。
到如今了解了事情的中心所在而非被蒙在鼓裏的狀态就等于掌握了主動權,掌握了主動權的淩夢飛可不會再給他人機會。
“我說啊,與其把這個東西交給誰,還不如讓他保持原狀呢。”
保持原狀?
什麽意思?
一瞬間【紅世魔王】當中最具智慧的【逆理之裁臣】沒有聽懂淩夢飛的意思。
他在說什麽?
然後,他要做什麽?
接着,淩夢飛用自己的行動解開了貝露佩歐露的疑惑。
摘下左耳上的耳釘,注入能量解開其拟态,細小的耳釘開始如四散的流火般肆意的擴大着自己的形體,那是一柄朱紅色的唱功,兩米長弓弦随着淩夢飛雙手的動作緩緩張開,一支沒有形體卻真實存在的箭矢瞄準了大聖杯。
在弓弦如滿月的瞬間松開手,箭矢在下一個刹那擊中了大聖杯,于是仿佛電影按了後退一般大聖杯緩緩地沿着不變的軌迹開始後退,向着來時的地方後退。
與此同時,淩夢飛聽到了三個彙集在一起的聲音,同樣的憤怒的轟鳴。
“你怎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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