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誰的願望至今已經沒有人記得了,然而願望卻作爲一滴染料混入爲本能而生的【徒】的思想中并傳染開了。
那是放縱,那是任性,是夢想和欲望的一滴。
在欲望的牽動下出現了。
由三柱眷屬所守護,聽取衆生的起源,其名爲——
在等待某項作業完成的其間,住手向教授問道。
“教授?”
“嗯嗯?”
“那位叫洛弗卡雷的【徒】大人,究竟是什麽人呢?他好像很随意的跟三柱臣大人們說話,而且就連大殿也能夠随意的出入,教授您應該是跟他第一次見面吧?”
“嗯嗯,唔——”
“教授?”
“嗯嗯,嗯嗯,我學之結晶Excellent252546論議之笈,還沒有完成數據傳送嗎?”
“唉,您都沒在聽嗎?嗯,兩界夾縫的觀測結果的數據量非常龐大,所以也要花費相應的時間啦。”
“嗯嗯,唔,說到底他也是神的眷屬嘛。”
“啊?”
“唔唔,大概是因爲作爲個體中的一個部分,所以才會有那樣的特權。”
“眷眷眷眷眷眷眷屬?那麽果然是【創世神】的?”
“嗯嗯,三柱臣是擁有自保自律啓動的完成型系統哦,根本沒有可以讓多餘人插入的位置。”
“不過,也不是像教授您這樣的所從——好痛好痛好痛。”
“嗯嗯,嗯嗯,這麽久都沒有完成啊。”
在等待某項作業完成的期間,助手被教授捏起臉來了。
數千年過去了。
在人類還是相當稀少的時期,盡管啃食他們是【徒】的如同野獸般的習性。
然而弱沒有他們,最終也隻是空虛的迎來末日。
問他們需要何物。
他們的回答是飽餐。
願望就此被決定。
其壯舉即爲——
那個儀式,失敗了。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失敗。
理由,其實早就明确了。
就是身爲盟主的祭禮之蛇的心态吧?
那時候,三柱臣真的很天真,盟主也是一樣。
【頂之座】隻是在等待着時機來臨。
【千變】隻是在守護着她。
【逆理之裁臣】也隻是忙于指揮。
當然,貝露佩歐露也曾谏言說過那樣很危險。
但是,盟主大人并沒有聽從。
并不是因爲他氣量狹窄,而是恰恰相反。
“接下來要做的事,無論對誰來說都是很美好的壯舉,讓‘他們’也列席于實現這個壯舉的意識也沒什麽不好,隻要同胞們能在那個封界裏活下去的話‘他們’也沒必要進行無意義的争鬥了,讓我們一起來高興吧,讓我們一起來慶祝吧!”
他是這麽說的啊。
這是何等寬大的度量啊。
這不是比任何人都要天真純粹嗎?
爲響應祈願而動用全能,這完全是神的善意,跟麽個需要付出代價的魔神不一樣,從所有的【徒】都自願的動起來這一點就可以知道,那位大人代表的才是世界真正的樣貌,而且,擁有可以做到那件事的力量這個事實本身就能說明一切,那些企圖排除他存在的家夥們才是錯誤的。
【那幫家夥】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盡量收集了一些關于儀式的供品,但也隻是人數稍微多了點罷了,雖然有着将供品殺死以獻給神的做法,但那也隻是人類自己的行動而不是神的做法,可是,就算解釋了,說到底也沒有什麽區别。
因爲一切都被破壞了。
在儀式舉行之前,那些特意召集起來的同胞們發起了襲擊。
神要把世界變成【徒】所支配的世界。
真是開玩笑。
神并不是爲了支配而存在的。
神要做的,神所追求的是更加更加偉大的大願。
【那幫家夥】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不僅如此,他們還打算以實力強加妨礙,至此雙方不得不開始了戰争。
那絕對不是本意。
在舉行儀式前的血祭什麽的就算是【千變】也會忍不住無奈的抱怨一句“真是個惡劣的玩笑。”
儀式繼續舉行,但是卻在“他們”的攻擊下被徹底的破壞。
作爲儀式中樞的【頂之座】無力參戰,任何時候必須保護她的【千變】也在事實上被無力化了,【逆理之裁臣】在數十人的圍攻下雖然沒有被殺死卻也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那幫家夥】通過向世界煽動危機感,把具有共同目的的【戰士】集中起來,通過契約的【魔王】他們還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共識,彼此團結起來。
神失敗了。
第一次,貝露佩歐露了解到了人多勢衆的力量。
于是才會誕生出名爲【化裝舞會】的集團。
爲了對抗,以及消滅那些不隻是妨礙了儀式,甚至瘋狂到使用舍身的秘法試圖埋葬祭禮之蛇的【那些家夥】。
數千年過去了。
【徒】們的宴會,爲神的儀式再一次開始。
有能耐的讨伐者們,潛伏忍耐等待時機。
時間已經到了,人員已經齊備,力量已經蓄滿,偉業即将完成。
看準時機蜂擁而上,響應者無聲無息。
世界的大勢集結于此。
戰役,開始。
“夢飛。”
“怎麽了?”
“如果上面的那群怪物赢了的話,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啊?”
“不會怎麽樣,或許什麽也不會改變。”
因爲還有更糟糕的事情會在不久之後發生,所以現在所見也不能稱之爲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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