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都市的上空,一座要塞突兀的出現在那裏。
任何技術都沒有偵測到它是怎麽出現的,就算肉眼能夠看到但是儀器也無法捕捉到那座要塞的存在。
無論是電子、光學、聲音或者是其他的什麽儀器,完全都不能探測到那個要塞的存在。
接下來,要塞之中飛出了怪物。
每一隻都有着不同的外形,各種各樣的顔色,奇奇怪怪的形象,如果要找相同點的話,唯一的相同點事每一隻怪物身上都燃燒着火焰。
就好像,不久之前的那些怪物一般。
“上一次的隻是開始,現在你所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樣貌。”
試管中的人類這麽說道。
用那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大人又像小孩,又像聖人又像囚犯的聲音。
真正的樣貌啊,什麽的樣貌呢?
戰争。
此世與彼世間的,早就應該開始卻因爲某些力量的介入而延遲了數千年的戰争。
“可是爲什麽會選擇這裏作爲戰争的地點呢?”
站在距離試管不遠處的女孩将雙手背在身後慢慢的踱着步子。
踱着步子,望着試管中的人類。
好像這座城市總是會遇到各種麻煩,好像不管是誰當想起要做什麽的能夠影響世界的大事的時候總會來到這裏。
是因爲偶然嗎?
不對,一定存在着某種必然。
可是,到底是爲什麽,卻不得而知。
“這個城市,不對,這座島嶼,到底隐藏着什麽?”
這麽說着,卻又搖了搖頭。
不是那樣,并不是因爲城市或是島嶼。
至少這一點她是很清楚的知道的。
“城市本身,除了科技領先于其他的人類世界之外沒有太多出奇之處,島嶼本身也隻是個普通的島嶼,就算島的另外一邊存在着和現在人類世界完全不相容的那一邊,這一切也不能構成吸引那些的理由。”
所以,原因到底在哪裏?
而且啊。
手捂住胸口。
心中總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要留在這裏,留在這座島,不要離開。
或許,這也是哥哥在遇到了這麽大麻煩之後還堅持要留下來的原因。
哥哥也不清楚發生過,或者會發生什麽,隻不過因爲看到了好像是那樣的軌迹所以決定留下,至于其中的細節卻因爲性格的原因放棄了追查。
——那麽就讓我來弄清楚好了。
這是她的想法。
——讓哥哥放手去戰鬥,去玩耍,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好了。
輕笑着,提問。
“我可以知道嗎?”
那個理由,那個必然。
“不能。”
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大人又像小孩,又像聖人又像囚犯的聲音如此陳述。
“并非我有意隐瞞,【那個】限制了我講出一切的能力。”
說不出口。
每當張開口,每當聲帶振動聲音開始産生的時候就會像被什麽堵住嘴巴一樣——雖然試管中的人類說話并不是依靠嘴巴——什麽都說不出來,什麽都表達不了。
【那個】的存在,超出了人類自身所能對抗的力量的極限。
一個人類,是無法和所有人類對抗的,哪怕他擁有着看似淩駕于一切之上的力量,絕對做不到。
女孩聽得出來,那并不是推脫。
不對,如果不想說人類可以直接拒絕,人類不會撒謊。
因爲沒有撒謊的價值。
“這樣啊。”
歎氣。
有些遺憾。
其實也想到有某種力量在隐藏那個真相,而且那力量很強大,否則的話自己也不需要來這一趟了。
向着試管中的人類微微彎腰算是行禮。
“那麽,我告辭了。”
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狹長的卡片,注入魔力,激活。
在一陣電子的光芒中女孩消失在了空氣中。
人類的氣息從屋子中消失。
整個屋子回歸了無數機械純粹的世界。
試管中的人類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莫名的疑惑。
“開始尋求一起的根源了,嗎?”
事情,正朝着超出人類計劃的方向變化着。
少女【炎發灼眼的讨伐者】夏娜,認真的凝視着上空的【星黎殿】。
那個要塞會顯露出形體證明了那兩位的突入作戰已經成功了,之後,就是全面戰争的爆發。
“全面戰争嗎?在上一次大戰之後就沒有過了吧?”
她的胸前,【天壤劫火】阿拉斯托爾自傳達意志的神器中觀測着這邊所發生的一切,然後發出帶着一絲蒼涼的感歎。
數百年前,【徒】與【火霧戰士】們最後一次大規模出現在人類視線之中的大戰中,他失去了自己的契約者。
上一代的【炎發灼眼的讨伐者】,那個深愛着他的同時也被他深愛着的女子。
夏娜從天罰神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什麽。
“阿拉斯托爾?你怎麽了?”
“不,沒什麽。”
雖然并不是不能說出來的秘密,但是阿拉斯托爾卻會覺得害羞,于是決定蒙混過去。
“其實——”
“其實那家夥隻是老糊塗了而已。”
這麽說的,是被春日具現出的大手握住的淩夢飛。
夏娜和阿拉斯托爾對于這個人的出現感到吃驚。
“你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啊啊,爲什麽呢?”
這種狀況,到底該算是脅迫還是誘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