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名爲【禦伽之國】的妖怪組織裏的一名成員,而之前被你所殺的,名叫朱染刈愛的吸血鬼是組織中重要的一員,不過更重要的是,她是朱染家的次女。”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藤咲雅自嘲的笑了起來。
“威脅對你來說是沒有意義的,不過——”
盯着淩夢飛的眼睛裏閃耀着光芒。
“這不是威脅,這是喪鍾,我無法戰勝你,可是你會死,一定。”
“啊啊,人類總會死的,這種事情不需要你來提醒喲。”
“不管你是不是在裝傻,你會被殺死。”
“撒,随意啦。”
攤手。
其實怎麽樣都無所謂不是嗎?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不,應該說已經遇到了無數次了,所以完全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不過總覺得聽了你的這些奇怪的發言之後想要打一架呢,我們來互殺吧。”
抽出了長劍。
直指着藤咲雅的劍刃上散發出的絲絲寒意讓他覺得無力。
他不是淩夢飛的對手。
雖然不願承認,但是他不是淩夢飛的對手。
朱染刈愛比他要強,這是事實,能夠殺掉她的淩夢飛不是自己的對手。
“我赢不了你。”
坦誠的低下了頭。
“如果和你戰鬥,不要說什麽互殺,就連在你身上留下傷痕都是勉強。”
“這樣啊,掃興。”
将劍收了回去。
歎了口氣。
“那麽,你隻是說這些麽?”
“是的。”
“既然如此的話。”
站了起來。
走到藤咲雅的面前。
“如果要來殺我的話還請盡快,我很讨厭等待的。”
從藤咲雅的身邊走過,說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輕笑。
“我啊,很期待呢。”
聽着身後開門、關門,漸漸遠去的聲音,藤咲雅無聲的大笑着。
溫文爾雅的他身上露骨的發散出來的是濃郁的黑,慘烈的癫狂。
“我要你死。”
走到了餐廳。
“抱歉抱歉,來晚了。”
“沒關系喲,畢竟淩君是傷員嘛。”
“傷什麽的已經沒有了啊,舞的治療不想象中的要厲害得多呢。”
“失禮。”
“而且淩君好慢呢,剛才我聽到了很大的笑聲,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嘛嘛,不要在意那些不重要的細節啦,不要在意。”
那種細節就不要在意了。
笑聲什麽的當做沒有聽到過就好。
事實上剛才雙方在對峙的時候散發出的能量波動作爲普通人的佐由理或許沒有察覺,但是舞一定已經感覺到了吧?
可是舞什麽都沒說,淩夢飛也不會主動去提起那種事情。
兩個人都選擇了沉默。
這件事情并不适合說出來,或許舞能夠在被卷入了時間之後保護自己可是卻未必能夠保護好佐由理。
所以兩個人都選擇了沉默。
總之先轉移話題。
“飯菜好豐盛呢。”
淩夢飛來到餐桌旁坐下。
“原本以爲隻是随便吃點什麽就可以的。”
畢竟現在這座城市是被妖怪們占據的。
妖怪占據的城市裏作爲人類的聚集地的旅館卻能夠照常營業然後爲客人提供豐盛的飯菜不是很反常麽?
雖然并沒有打算深究。
“是啊,明明城市裏充滿了不安,可是隻有這個旅館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啊。”
“該不會,這家旅館時妖怪們開的吧?”
“這麽說我可是會生氣的哦。”
一明大叔大咧咧的坐在淩夢飛的身邊。
徑自将左手搭在淩夢飛的肩上,右手掐着香煙的大叔笑着說道。
“這裏可是人類的領域,和那些妖怪可沒什麽關系。”
“是這樣麽?”
“當然是這樣。”
“那麽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收回去呢?”
“哎呀,小兄弟很怕生嗎?”
“不,說不上怕生,隻是對你沒什麽好感就對了。”
“對你的好感這種東西我不想要呢。”
說着便要動手,可是在此之前大叔全站了起來并迅速的拉開了雙方之間的距離。
很敏銳的察覺到了淩夢飛的殺意,不過看着對方對自己忽然産生的危機感摸不着頭腦的樣子,大概隻是本能而已。
“嘿。”
輕笑。
站了起來,向前一步,舉起了右手。
“我是谏山黃泉。”
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少女插到了淩夢飛和大叔之間。
帶着微笑向他伸出了右手。
不過淩夢飛并沒有握手的意思。
“淩夢飛。”
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雙手合什。
“我開動了。”
自顧自得開始吃起早餐來。
倒是佐由理禮貌的對着兩個陌生人點頭。
“對不起,淩君的脾氣不太好。”
“不,沒什麽,是我們先打擾了你們的早餐的。”
黃泉回過頭去,瞪了大叔一眼。
“晃司先生,你剛才的行爲很失禮啊。”
說着一把揪住大叔往外拖。
走廊,過了轉角。
“怎麽了黃泉,表情那麽可怕。”
“晃司先生沒有察覺到嗎?”
“什麽?”
“你剛才差點被那個人殺了。”
“那個小子?”
忽然好像想起來了。
右手摩挲着自己的胡渣。
“剛剛确實有那麽一下危險逼近的預感,我本來以爲隻是我的錯覺呢。”
因爲淩夢飛無法給人予危險地感覺。
黃泉搖搖頭。
“是啊,隻是看着的話那個人如同最普通的高中生一樣,可是我感覺到了獅子王的恐懼。”
“獅子王的恐懼?怎麽會——”
“我也希望是錯覺,可是那是事實,所以,盡量不要靠近那個人啊,晃司先生。”
“所以我不太喜歡日本料理呢。”
雖然這麽抱怨着,可是這裏畢竟不是自己的家裏沒有太多的選擇。
“難道淩君不喜歡日本料理嗎?”
“味道倒是沒什麽,要說不滿的話果然就是分量不足了。”
伸手端起桌上的空了的碟子。
“這麽點東西完全不夠吃啊。”
“啊哈哈,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有辦法了。”
“不過,舞能不能把你的那一份讓給我呢?”
埋頭吃飯的舞擡起頭來瞪了淩夢飛一眼。
“貪吃。”
“那個什麽,之前不是受了傷麽?因爲受了傷所以需要很多的能量來補充體能不是理所當然的麽?”
“狡辯。”
“不是狡辯哦,是真的餓了。”
說着筷子伸向了舞面前的烤魚。
啪。
被打開了。
繼續伸。
啪。
之後餐廳裏不斷地傳來啪啪啪的聲音。
知道五分鍾之後。
“啊,厭倦了。”
收起了筷子,然後掏出了移動電話,在菜單裏翻找了一會之後念出了一串數字。
“這是我的電話号碼,有什麽事情的話就聯系我吧,雖然未必能幫上忙。”
“難道沒有事情的時候佐由理就不能打電話給淩君了嗎?”
“不,也到不是那麽一回事。”
撓撓頭想要解釋,但是看到佐由理臉上的笑意之後才反應過來這隻是個玩笑。
“總之,交換電話号碼吧。”
“稍等一下。”
佐由理也拿出了移動電話,嘟嘟嘟的按着按鍵,然後撥通了淩夢飛的移動電話。
接聽。
“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淩君真是的。”
佐由理笑着挂掉了電話。
這個時候淩夢飛佑又接到了另一個電話。
“哎,這是舞?”
點頭,點頭。
“那麽删掉吧。”
手刀。
“我會好好的存起來的。”
這個時候,又接到了另一個電話。
“子荻?”
“那個,我們搬家了,地址我會發到你的郵箱裏,回來的時候可别走錯了。”
“哎,搬家?爲什麽啊?”
“解釋起來很麻煩,到時候再說吧。”
電話挂掉了。
還什麽都沒有明白過來就斷掉了。
抓了抓頭。
“嘛,算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會忽然搬家,不過想來并不是什麽大事。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話子荻是不可能隐瞞自己的。
在收起手機之前淩夢飛看了一下時間。
早晨八點。
“原來這麽早啊。”
“對了,淩君不是說要去找朋友嗎?”
“是啊,不過她好像很忙的樣子,所以我就自己在城裏亂跑了。”
是啊,羽衣狐很忙呢,所以自己才會跑出來玩。
“既然如此的話,淩君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參觀呢?”
“參觀麽?”
猶豫了一下。
“我跟着去真的可以麽?”
總覺得會打擾了這兩個人的樣子,因爲自己身邊一直都是麻煩不斷的樣子。
佐由理搖了搖頭。
“完全不會打擾啊,而且舞也希望淩君一起去的。”
點頭,點頭。
既然如此倒是沒什麽好猶豫的。
“好啊,本來也沒什麽要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