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呐,兩位。”
時間是早上。
透過窗戶看得到剛剛升起的太陽,時間是第二天的早上。
“我應該隻睡了一晚上吧?”
“不是睡,是昏迷啊。”
佐由理一臉擔憂的抓住了淩夢飛的手。
“要不是舞感覺到淩君有危險趕過去就援的話淩君已經死了啊。”
“哎呀,有這麽危險麽?”
“就是這麽危險。”
“這麽說是舞救了我啊。”
“是啊。”
點頭。
“啊啊,總覺得身體變得有些奇怪,該不會是趁着我睡着的時候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手刀。
“失禮。”
“啊哈哈,很失禮呢,淩君。”
“嘛嘛,不需要在意那些細節的。”
揉了揉被舞打中的額頭,淩夢飛從床上爬了起來。
然後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
“果然是在睡着的時候被做了奇怪的事情啊。”
手刀。
“很失禮。”
“玩笑玩笑。”
看着想要連續使用手刀進行攻擊的舞淩夢飛一臉慌張的擺着手。
“如果再繼續敲下去的話說不定我會變成傻瓜呢,如果是那樣的話全~~部都是舞的錯——痛痛。”
手刀,手刀,手刀。
連續的三次手刀敲在了淩夢飛的頭頂。
“生氣了。”
“啊哈哈,淩君不要再開這種失禮的玩笑了哦。”
“是是,知道了,還有謝謝。”
甩動雙臂。
全身的活動沒有一點滞礙,就好像根本沒有受過傷一樣。
“治好我的是舞吧?”
點頭。
“那種力量或許不是人類能夠擁有的,舞不想說的話我不會問太多的,所以不需要擺出那麽嚴肅的表情,隻是最近這座城市太過混亂了,兩個女孩子要多加小心。”
“淩君是在擔心我們嗎?”
“是啊,是在擔心你們呢。”
“不需要哦,因爲舞很厲害的。”
“真的麽?”
斜着眼睛,瞄。
“總覺得靠不住啊。”
手刀。
這一次被架住了。
“哼哼,同樣的招式對是不會對聖鬥士産生第二次效果的!”
“可是淩君已經被打倒很多次了吧?”
“哎呀,所以說不要在意那種小事嘛。”
輕笑。
“總之我餓了,有早餐麽?”
“差點忘了,我們就是來叫淩君去吃早餐的哦。”
“那麽你們先去吧,我要去趟衛生間。”
“那麽請快點哦,讓女孩子等待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知道了知道了。”
将女孩子們推出了房間。
然後坐回了床上。
并沒有躺下,隻是望着窗戶的方向。
“不出來麽?”
“失禮了。”
出現在那裏的是一名男子。
或者說像是人類男子一樣的妖怪。
穿着厚重的風衣,梳着一絲不苟的大背頭,嘴角有着一絲優雅的弧線,男人全身上下透出一種上層社會的感覺。
隻是,以他爲中心不斷向着四周擴散着的癫狂的氣息将那些東西破壞了。
他盯雙眼最深處隐藏着的是怨毒的憎恨。
如此慎重的怨恨。
恨不得将淩夢飛碎屍萬段,恨不得将淩夢飛撕碎之後吃掉。
恨不得馬上要将淩夢飛的靈魂從身體裏揪出來,然後用自己所有的時間去折磨,去殘害。
直白一點說,那叫做不共戴天。
“我對你做過什麽很過分的事情麽?”
“什麽?”
“我的意思是我是不是對你做過什麽呢?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你爲什麽會對我抱有這樣的仇恨?”
對于淩夢飛的問題男人感到驚訝。
隻是一眼就被看穿了嗎?
或者隻是自己的僞裝太過虛假了呢?
“我叫藤咲雅。”
“淩夢飛。”
“我知道。”
藤咲雅向前走了兩步,向淩夢飛行禮。
如同迎接最尊貴的客人一般。
淩夢飛抓了抓頭。
“如果想殺了我的話直接點就行,不需要做這些事情的。”
“與此無關。”
“哈?”
“我說與此無關。”
雙眼緊緊的盯着淩夢飛,緩緩開口。
保持了行禮姿态的藤咲雅的聲音沉靜中帶着莫名的磁性。
那是一種讓人無法産生敵意卻也無法産生親切感的聲音。
既不遠離也不會靠近。
“我是個追求完美的人。”
将身子挺直,藤咲雅自顧自得說道。
“我喜歡一切完美的事物,雖然這個世界上并沒有什麽是真正完美的。”
這是一種遺憾。
這是一種悲哀。
但是他卻執着的追求着。
執着,乃至于瘋狂。
緩緩地擡起了手,好像要握住看不見的某個事物。
“她是我見過的最接近完美的女人,無論殺了多少人雙手都不會沾染血腥,不管吞噬了多少生命都不會背負任何的罪惡,就算毀滅了無數的存在心中也不會有一絲雜質,我明白,那一定是我所追求的完美。”
“啊啊,需要我恭喜你麽?”
“不需要。”
“這樣啊,那随便你了。”
伸了個懶腰。
“那麽,你爲什麽要找我呢?”
這樣的問題,讓藤咲雅身上爆發出一陣可怕的殺意。
下一秒被完全的收斂了起來。
“差一點就失去控制了啊。”
輕輕地搖頭。
非常的苦惱吧?
不管是遇到這種事情,還是與到淩夢飛這樣的人。
“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在裝傻呢?”
“至少不是後一個。”
“是嗎?”
點頭。
“我明白了。”
是的,明白了。
難怪會有那樣的傳言。
“【虛無空洞】是不可理喻的家夥,不能用任何常識或者非常識來衡量的家夥,如果一定要給他下一個定義的話,那就是絕對的混亂,事實上就算他自己也不會知道下一刻的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行動,将他稱之爲瘋子也顯得太過溫和。”
“咦咦,這是在說我麽?”
“難道【虛無空洞】還有别人嗎?”
“哦,那就是說我了,可是我依然沒有明白你來找我的理由,不過要打架的話麻煩快點,還有人等着我吃早餐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
好像遇到了什麽可笑得讓他無法自己的事情。
可是淩夢飛卻從笑聲裏聽到了其他的意味。
啊啊,其實淩夢飛已經知道他是爲什麽來。
可是知道了又怎麽樣呢?
在這裏可不合适挑起戰鬥。
“那麽你慢慢笑,我先走了。”
“不,請等一下,我還有話沒說啊,【虛無空洞】淩夢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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