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高興啊,真高興。
在城市間穿梭着的巨大妖魔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已經沸騰了。
“真高興啊,呐。”
強大的家夥們已經全部都湊齊了呐。
四百年的時間。
沉于地底的四百年已經讓他忘記了很多東西。
忘記了很多東西,但是有些東西卻變得越加的清晰起來。
戰鬥。
鮮血。
死亡。
恐懼。
還有饑餓。
全身的血液在沸騰。
渴望戰鬥,渴望死亡,渴望鮮血的飛濺。
渴望着,渴望着。
那是壓抑在平靜的外表下躁動着的魂靈。
“我聞到了那香味,我感覺到了那力量,我已經聽到了呼喊,強大的家夥在呼喚着我!”
“你在跟我說話麽?”
突然地答話。
說話的對象是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妖魔頭頂上的淩夢飛。
“呐呐,你是要去戰鬥吧?”
“是啊。”
“那麽帶我一起去好了。”
“爲什麽?”
“圍觀啊。”
興緻勃勃。
“圍觀别人打架是一項非常非常有益身心的事情哦。”
“這樣啊。”
那麽——
“先讓我把你殺掉好了。”
兩雙手一起超着淩夢飛抓來。
揮空了。
淩夢飛站在他其中一隻右手的手臂上蹲着。
“我和你又沒什麽仇怨何必這麽火爆呢?”
并沒有回答,隻是大笑。
笑聲很歡暢,那聲音讓淩夢飛覺得耳膜快要破了。
笑了幾分鍾之後終于停了下來,将站在手臂上的淩夢飛舉到面前。
“老子的名字叫做土蜘蛛,爲了和強大的家夥戰鬥而來,僅此而已,你是有骨氣的家夥所以和我來戰鬥吧!”
“不行呐。”
攤手。
淩夢飛一臉無奈的歎氣。
“和你這樣的家夥戰鬥我很不擅長呐。”
“沒關系啊,我并不關心你的立場,隻要是能夠戰鬥的家夥都是老子的敵人!”
“啊啦啦,多麽任性的家夥啊。”
“多說無用!”
猛的收回那隻右手,龐大得畏蓦地展開,攻擊。
“這就是畏麽?”
畏啊。
隻有日本的妖怪才能掌握的,某種發掘自己身體之内,血統之内隐藏的力量。
不過沒有意義呢。
拔劍。
不管是什麽東西,妖氣也好,畏活着魃也沒關系,無論是有形或是無形之物。
“讓我斬斷吧。”
銀色的劍光揮灑,在被黑暗所籠罩的城市綻放出一朵銀色的花。
燦爛的美麗,但卻蘊含着死亡。
雙方就這麽在天空中戰鬥了半個小時。
誰都沒赢,當然誰也沒有輸。
“我累了。”
淩夢飛首先放下了武器。
将長劍收回了手臂中舉起雙手就好像投降一樣。
但是他不可能頭像的吧?
雖然土蜘蛛沒有拿出自己全部的實力,但是眼前的人類好想隐藏着更多的東西。
沒有戰鬥下去的必要,雖然能和比自己更強的人戰鬥會很興奮,但是與之相比還是去采摘即将成熟的蘋果更加有吸引力。
“你要和老子一起嗎?”
“當然,我本來就是這麽想的。”
跳上了土蜘蛛的肩上。
“走吧。”
土蜘蛛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人類,在衡量了雙方的實力之後放棄了将他趕走的想法,高高的跳起,在建築物的頂端飛速的移動,向着之前的目标沖去。
奴良組,滑頭鬼。
四百年前的戰鬥還沒有完結啊!
漫步在京都的街道上,舞和佐由理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這座城市奇怪的氣氛。
或許已經察覺到了,但是她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佐由理想去看金箔寺。”
“嗯。”
就這麽簡單的決定了去向。
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把跟在身後的不請自來的客人們送走。
“等一下。”
示意佐由理等着自己,舞拔出了抱在懷裏的長劍。
劍尖舞動。
常人的雙眼無法捕捉到的金色光芒随着劍尖的劃動在空氣中留下軌迹。
向前邁了一步,斬擊。
不知道從哪裏沖出來的妖怪們隻是這樣就化作了灰燼。
“可以了。”
“那麽走吧。”
高興地挽住舞的臂膀,佐由理高興地拉着舞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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