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是最後的大反派,用電子遊戲裏的稱呼也就是最終BOSS咯?”
“是啊。”
“但是爲什麽是女的呢?”
“因爲你的樣子跟别人說是男的話未免沒什麽說服力。”
“根本就不需要啊,說服力什麽的,這所學校的所有人都知道的啊!”
“但是學園祭是要對外開放的哦,你覺得其他人能夠接受嗎?”
“我怎麽知道那些無關緊要的家夥會不會接受啊。”
搖頭,搖頭。
“而且在此之前,你該不會想對我說這個電影要對外播放吧?”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有問題,當然很有問題!
本來是想這麽說的,不過卻又覺得根本沒有在意的必要。
低着頭想了一下。
“這麽說起來,确實呢。”
沒有問題哦。
一點問題都沒有。
“也對,女的就女的好了,不過最後問一句。”
“什麽?”
“有人願意支持你那些拍攝電影的設備,和你把電影對外播放有關系吧?”
如果沒記錯的話,爲期兩天的學園祭SOS團的活動日應該隻在學校内部活動的第一天中午才有播映室的使用權才對。
“你又去威脅誰了?”
“說什麽威脅,我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嗎?”
“誰知到呢。”
攤手,聳聳肩。
怎麽樣都好了。
“走吧,走吧,拍電影。”
用了十分鍾的時間化妝。
不愧是精通演技的秀吉,就連化妝的技術也非常的高杆。
“好美。”
“完全是與俗世隔絕的大小姐啊。”
“大小姐麽?”
那還真是糟糕的比喻。
那種家夥給人的感覺大概是單純、無暇一類的,淩夢飛可不覺得自己能和那種形容聯系在一起。
于是自嘲的笑了起來。
“怎麽了,淩?”
或許是因爲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奇怪,一旁的秀吉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淩夢飛隻是搖頭。
“不,沒什麽,什麽都沒有。”
“這樣的話就快點出去吧,大家一定等不及想看你現在的樣子了。”
大概看出來淩夢飛在隐瞞什麽了,不過秀吉并沒有想過追問下去。
拍了拍他的肩先走除了化妝室。
啥?你問哪裏來的化妝室?
這是春日很随便的在某個公園的空地上具現出來的東西。
至于爲什麽要做這種事,據春日自己說這是爲了抱持神秘感,隻有有了期待才會變得有趣。
就好比現在。
當淩夢飛推開了化妝室的門,看到了門外以春日爲首的包圍自己的人。
另外,在走出來的瞬間,抓着昂貴的高級照相機的悶聲色狼不斷地用可怕的高速度圍繞着淩夢飛拍攝照片。
這個人就先不要管了。
“你們,這是幹什麽?”
沒人理會他。
“不敢相信,這真的是淩同學嗎?”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是穿着女裝的淩果然和一般人完全不在一個領域啊。”
“雄二,不許看。”
“眼睛!我的眼睛!”
“吉井同學,請到這邊來。”
“小明,你對男同學的女裝不會感興趣的吧?”
“等一下,姬路同學,我的頭很詭異的扭到後背了啊!還有美波,這種向着背後九十度折疊的脊椎是怎麽回事?!!”
“我,我對你改觀了。”
不知道爲什麽虛子紅着臉抛到了一邊,而古泉高興地湊了上來。
“淩君,真是太完美了。”
“你的贊美我就謝絕了。”
“爲什麽啊?”
“因爲總覺得有些不懷好意,就好像盯上了獵物的捕食者那種。”
“讨厭,怎麽會呢。”
“如果不會的話當然最好,嗯,最好。”
笑着。
“春日,和你劇本上的人物有什麽太大的差别麽?”
“嗯,啊,你在和我說話嗎?”
“當然,你的意見。”
“啊,意見啊,什麽,很好啊,很好。”
“總感覺你有些心不在焉呢。”
“沒有這回事!”
忽然生氣了。
“不要玩了!在天黑之前我們要拍完這一段!”
說完之後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發動了能力把人一個一個全部抓了走了。
拍電影,拍電影。
有了之前幾天的經驗之後一群人變得熟練多了,至于演技,淩夢飛這便是完全不需要擔心的。
死亡,是什麽?
我,在害怕什麽?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我什麽都不知道。”
她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很普通的,任何一家文具店都能夠買到的,價格連十塊錢都不到的裁紙刀。
裁紙刀,如果質量長了就連切開紙片都會讓人覺得費力的東西卻被她當做是殺人的武器,這是多麽可笑的場面啊?
可是笑不出來。
怎麽可能笑得出來呢,這樣的狀況下。
明明是那種像是玩具一樣的東西指着自己。
心中湧起一股寒意。
好冷。
就好像置身于極地的冰天雪地之中随時都能奪取自己生命的寒冷。
所以害怕。
所以恐懼。
所以顫抖。
然後——
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
如此猙獰的笑容是從來沒有過的。
因爲這樣的愉悅是從來沒有過的。
心中,是如此的歡樂。
但是,不夠啊。
“我還要更多。”
更多的更多的更多的更多的更多的更多的更多的——
“讓我感受更多吧,更多更多的死亡,更多更多的恐懼!”
“好啊,就給你一次歡樂個夠吧,就讓你永遠都沉入死亡當中吧。”
這是,她給予她的禮物。
僅僅作爲一名殺人者送給另一位殺人者的禮物。
“死亡,是如此的美麗。”
收工之後。
“不過,春日啊。”
“什麽?”
“難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角色麽?”
“對啊,怎麽了?”
斬釘截鐵的肯定,理所當然的回答。
春日看着淩夢飛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某個智力不太合格的笨蛋一樣。
“你不就是這樣的家夥嗎?”
“——”
無法反駁。
說起來淩夢飛确實是這樣的人呢。
對于那些無比危險的事物卻抱持這無比旺盛的熱情和令人害怕的執着。
淩夢飛是個怪人。
所以怎麽都好了。
而且他還有更在意的事情。
“春日啊,剛才爲什麽生氣了?”
“生氣?誰生氣了?”
“你啊,剛才生氣了。”
“沒有這回事。”
“有的,肯定。”
“沒有,絕對沒有!”
“絕對有,絕對。”
“竟然敢頂撞團長,這可是要判死刑的!”
“完全沒有威懾力哦,因爲聽太多了反倒不會擔心了。”
畢竟直到現在還沒死不是麽?
“你——”
“生氣也沒用。”
“可惡!”
跺腳,超能力展開。
有什麽看不見得巨大事物出現在了她的背後。
要攻擊麽?
淩夢飛爲不可查的向後退了一點,做好了随時都可以逃跑的準備。
你問爲什麽不是戰鬥的準備?
因爲沒什麽勝算就是了。
不過之後春日的動作卻讓他陷入了呆滞。
巨大的事物一把撈住虛子之後春日和虛子就這樣消失了,跑掉了。
“怎麽回事?”
一群人就這麽被抛下了。
在城市的另外的地方出現的春日不顧虛子奇怪的眼神抱着發紅的臉像個小女孩一樣跺着腳。
生氣的理由,怎麽說的出來啊。
之所以會讓淩夢飛扮演女生,是不希望他被更多的人(女性)喜歡上,可是看到打扮成女生的淩夢飛比自己好漂亮的時候不知道該說是羨慕還是嫉妒了,所以生氣了。
“那種理由,怎麽說的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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