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然我加入學生會!”
時間是第二天的午休時間,地點是三年級教室旁邊的走廊。
漲紅了臉的少年這麽對站在淩夢飛面前大喊。
“拜托,請讓我加入學生會!”
“哈?爲什麽啊?”
“可以說我很崇拜前輩吧。”
“哈?”
撓頭,撓頭。
“文月學園一年二班夏侯影,等級LEVEL4的大能力者,能力是操縱風,擁有不錯的飛行能力和出色的近身格鬥能力,學習成績優秀,至于籍貫,中國麽?”
翻看着夏侯影的資料,當看到中國的時候淩夢飛笑着搖了搖頭。
“這麽說起來,我也算是中國人吧,大概。”
說出這句話的淩夢飛讓人感到一陣悲傷。
爲什麽呢?
不知道。
隻是他面前的夏侯影忍不住想要安慰面前這個人,可是卻什麽也說不出。
“要說什麽不要傷心之類的話就免了,不過說起來,你怎麽會仰慕我這樣的家夥啊?”
“因爲前輩很強大。”
“哦,這倒是個不錯的理由,但是那位房東太太也很強大吧?”
“怎麽說呢——”
夏侯影有些害羞的抓了抓臉。
“因爲整天都見到美哉小姐,所以完全無法産生什麽敬仰啊,想要向她學習的想法。”
“還真是個難伺候的孩子。”
夏侯影笑的有點尴尬。
“那個,可以嗎?”
“這個我沒辦法給你答案,想要進學生會的話去找黑神吧。”
“可是會長好像很忙的樣子。”
“沒關系的,那個人隻要有人去拜托的話就會很熱心的幫助的,愛着全世界的人類,這就是黑神目泷那個怪胎。”
“不要随便說别人的閑話。”
被智代揪住了耳朵。
“怎麽可以這麽說會長呢?”
“我又沒說錯。”
“不管有沒有說錯,如果是夢飛的話可沒資格這麽說别人。”
“嗚。”
無法反駁。
不管其他人如何,淩夢飛是絕對沒有資格說那種話的。
要問爲什麽的話,因爲淩夢飛就是最大的怪胎啊。
淩夢飛抓了抓頭。
然後拍了拍夏侯影的肩膀。
“忽然有個問題。”
“是什麽,學長?”
“昨天你不認識我吧?”
“是的。”
“現在呢?”
“雖然大緻向班上的同學詢問了一些關于學長的傳聞不過因爲得到了很多很誇張的傳聞所以也不能當真啦,怎麽了,學長?”
“不,沒什麽。”
輕笑。
“我擔任的是學生會特别事務官哦。”
“我有聽說,據說是負責處理被認爲困難的事物。”
“啊啊,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這麽理解,但是呢——”
“但是?”
“但是啊,其實我這個職務就是什麽事也不用做的閑職哦,也就是說沒有下屬,光杆司令一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大概。”
“那麽你還要加入學生會麽?”
“是的。”
“喂喂,至少給我有點猶豫啊。”
抱怨。
可是爲什麽要抱怨呢?
不,在這之前,爲什麽他不希望夏侯影加入學生會呢?
“前輩,你讨厭我嗎?”
“說不上。”
“那麽是因爲我收留了她嗎?”
她,當然是朝倉涼子。
“哪來的這種奇怪推論啊?”
“奇怪嗎?”
“當然奇怪,對我而言那個人根本是無關緊要的家夥,說實話你是要一直把她養在家裏還是怎麽樣都和我沒關系的。”
至于說剛才那些話的理由的話。
“其實呢,我不想和你産生什麽牽扯。”
“咦咦?”
“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直接去理解,而且不需要在意的。”
“可是爲什麽?”
“爲什麽呢?誰知到呢?”
笑着,笑着。
然後慢悠悠的離開了。
倒是一旁的智代在走過夏侯影身邊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話。
“如果是崇拜的話,是不可能成爲朋友的。”
和淩夢飛。
對于淩夢飛而言,世界分爲兩個部分——與自己有關和與自己無關的部分。
對于淩夢飛而言,人類分爲兩個類型——與自己有關核與自己無關的類型。
與自己有關的,是朋友或者是家人,而其他的一切就是無關緊要的存在。
夏侯影這個人是不可能稱之爲家人的,那麽如果連成爲朋友也不可能的話就沒有牽扯在一起的必要了。
沒有必要,因爲沒有意義。
但是夏侯影是不可能理解淩夢飛的想法的,所以他隻是一頭霧水而已。
在那裏站了一會之後終于發硬過來的夏侯影跑到學生會教室去找黑神目泷提交進入學生會的申請去了。
之後,到了下午的時候。
“從今天起夏侯影一年生就是淩夢飛三年生的輔佐官了。”
“哈?”
算是目瞪口呆吧?
淩夢飛一時間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真的假的,黑神?”
“難道你認爲是假話嗎,淩夢飛三年生?”
威風凜凜的瞪着着自己的黑神目泷和站在她背後好像有點害羞的夏侯影。
确實不是玩笑呢。
“那麽好吧。”
并沒有拒絕。
或者說沒有拒絕的必要。
“夏侯啊,既然是我的輔佐官的話,我先給你第一個命令吧。”
“是的,學長!”
爲什麽要這麽激動啊?
無法理解,不過不管怎麽樣。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學生會的雜物了。”
“咦咦?那是什麽?”
“特别事物,也就是不屬于一般事務的情況,所以雜物就交給你了。”
“那個,學長。”
“嗯?”
“那個,我可以拒絕嗎?”
“拒絕的話就換到别人手下好了,其實我沒什麽意見的。”
“這樣啊。”
苦着臉的夏侯影隻能點頭。
“是的,我知道了。”
于是從這一天開始,夏侯影成爲了文月學園學生會的雜物。
放學之後依然是電影的拍攝。
“說過多少次了,你扮演的是有雙重人格的殺人犯啊,殺人犯!”
揮舞着手上的紙扇——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敲打着虛子的頭。
看得出來春日對于虛子的演技産生了嚴重的不滿。
“普通狀态的她就用你平時的樣子,但是在另外的時候你必須要表現的像是人類一般的野獸,野獸!”
“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知道啊。”
“不要找借口,不需要辯解,你隻要告訴我明不明白!”
被春日的氣勢壓倒了。
虛子完全的屈服了。
“是的,我知道了,春日大人。”
“嗯,這還差不多。”
收起了紙扇,拿起放在一旁的紙筒。
那麽。
“再來一次!”
繼續開始電影的拍攝。
另外說一句,劇本講的是很奇怪的都市裏很奇怪的任何人之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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