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相信你嗎?”
“我覺得可以。”
淩夢飛歪着頭笑着。
“姑且,隻是這種程度的事情對我而言并不是什麽問題。”
“隻是這種程度?”
戰場原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悅,或者說淩夢飛大概看到了那樣的情緒在她臉上出現了。
“淩同學講對于我而言無比重要的事情說是這種程度,真實頗爲自我中心的人呢。”
“理所當然的。”
總之——
“先把你的文具交給我處理,總覺得如果你拿着那些東西我無法安心。”
“竟然說出這種話,你是在算計我吧?”
“不,絕對沒這回事。”
一時之間,戰場原一句話也不說,好像在相當認真的煩惱着。
時而怒視淩夢飛,時而看着腳下。
心裏想着說不定就這樣轉身回去了,可是不久以後,戰場原就做出同意的決定。
“請收下。”
然後,她從身上的這兒那兒,宛如魔術師一樣源源不斷地拿出讓人覺得眼花缭亂的各試各樣的文具。
剛剛被握在手中的文具并不算多,不過是冰山的一角,就算那樣已經不少了。
這家夥的口袋說不定是四維的。
說不定用了二十二世紀的科技。
說要保管什麽的,根本沒辦法戴在身上吧?
戰場原的能力該不會是次元袋吧,像多啦A夢那樣的。
“别誤解,另外,我不是對你疏忽大意了喲。“
将文具全部給淩夢飛之後,戰場原說道。
“其實我覺得你是否疏忽大意都不會有區别的,如果我要做什麽的話。“
這是事實,如果淩夢飛真的要做什麽的話無論是不是做出了防備都不會有太多的區别。
“知道嗎?如果我沒有每隔一分種聯絡的話,就會有五千人的朋友去襲擊你的家人。”
“不要緊——别做多餘的擔心。”
“一分種就足夠了!?”
“你要這麽理解的話也沒錯啦。”
先不說現在家裏沒人,隻是五千個人的話沖進自己家裏多半是沒有活着出來的可能的。
“雖然并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但是毫無猶豫地拿家人來威脅我這種事我會生氣的。”
雖然知道五千人隻是大謊言。
話說沒有朋友的人竟然還敢撒這種彌天大謊。
“你有高中二年生的妹妹吧。”
“你竟然知道。”
因爲是住在麻凡良的,所以就連學生會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有個妹妹,這種事情竟然被掌握了。
“看來我對你的認識需要改變一下了。”
這麽說着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個很大的口袋,将地上堆了足有半人高的大量文具裝了進去。
“好了,我們走吧。”
“去哪裏?”
“當然是你家咯,不然還能去哪?”
“你竟然有如此的嗜好。”
“雖然并不是很明白你所說的嗜好到底是什麽,不過和你想象中的事情絕對不會一樣的。”
“是嗎?那麽最後預先說一點。”
“什麽?”
“隔着衣服說不定看不見,不過,我的身體意想不到有讓人違法的價值喔。”
“——”
完全不能明白這一句發言裏包含着什麽意思呢。
“間接的說法不明白?那就具體地說,假使淩露出卑鄙的本性強奸我的話,我會不擇手段地找别人對付你。”
“——”
能說出這種話來,害羞和謙謹慎接近零,突兀的讓淩夢飛感到真的很恐怖。
“戰場原,你的自我意識過剩了,或者說,是被害妄想症過強了?”
“讨厭,這麽說可能真的不好吧。”
喂喂,你說的那些奇怪發言更有問題吧?
“堆了,淩右腕戴表啊。”
“嗯?什麽?”
“你是不是左撇子?”
“不是,怎麽了?”
“那麽爲什麽——”
“要說爲什麽的話,果然隻是因爲沒帶過表所以就這樣了。”
“——”
這種理由,即便是戰場原黑儀也無言以對了。
戰場原的家。
民倉莊。
這是有三十年曆史的木質二層公寓,門口有鍍鋅鐵皮公用郵箱,勉強具備了浴室和抽水馬桶,六張榻榻米大小的房間中還附有一個小洗滌盆。這就是通常所說的1K,徒步到最近的公交站需要二十分鍾,每月的租金算起來需要三萬到四萬(包含公共設施費,街道居民會費,自來水費)。
實際情況和之前聽說的有很大出入。
也許是由于淩夢飛的表情出現了變化,戰場原說道。
“母親沉迷于邪教。”
說了一件完全沒有聽說過的事。
好像是在辯解。又仿佛是在掩飾。
“家裏的财産全部都當作貢品送光了,還背負了巨額的債務,就是所謂的‘驕兵必敗’哦。”
“宗教啊。”
說起宗教,幾乎沒有讓人能夠喜歡上的地方,隻是充滿了令人厭惡污濁罷了。
“結果,去年年末父母協議離婚,父親得到了我的撫養權,我們就開始在這裏生活,不過本應是兩人生活的,但因借款都是記在父親的名下,所以父親現在爲了清還債務拼命工作而很少回家,事實上我是一個人住在這裏,過着輕松又惬意的單身生活”
“是嗎?”
如果是讓淩夢飛過着這樣的生活的話他一定會瘋掉的。
淩夢飛是絕對無法獨自生活的,隻能夠從别人那裏得到溫暖的人。
“學校的住址錄裏注冊的依舊是以前的住所,所以你掌握的情報是錯誤的。”
原來如此麽。
“我盡可能不想讓那些不知道何時就會成爲自己敵人的家夥,知道我的住址。”
“敵人啊。”
雖然感到這種說法有些誇張,但是對于身懷不想爲他人所知秘密的人而言,這種程度的警戒心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先不去管那些有的沒的。
總之。
總之,淩夢飛在戰場原的家中,民倉莊的二零一号室裏,坐在坐墊上,呆呆地盯着放在矮桌上倒滿茶的茶杯。
陶制的茶杯裏泡着的劣質的茶葉,淩夢飛隻是呆呆地望着被子裏立着的茶梗而已。
“我來虐待你吧。”
“欸?”
“錯了,應該是我來招待你吧。”
這種錯誤請千萬不要犯才好。
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言語裏的錯誤,戰場原立刻更正。
“不對,還是虐待你吧。”
“還是招待吧,虐待什麽的敬謝不敏了。”
面對淩夢飛這樣的回答戰場原一臉失望的爲他泡了一杯茶之後走進了浴室。
現在戰場原正在淋浴。
也就是所謂的淨身。
其實完全不必做這種多餘的事情的,隻是如果不這麽做的話那個女人大概不會放棄心裏的戒備,大概。
在來到這裏之前他們有過這樣的對話。
“隻有你自己就自己。”
淩夢飛是這麽說的。
“知道這樣的一個故事嗎?戰場原,。是一個外國的古代故事。某個時期,有一位年輕人,那是一位善良的年輕人,某天,年輕人在街上遇到了一位不可思議的老人,老人請求年輕人把自己的影子賣給他。”
“把影子?”
“是的,太陽照耀在我們身上,從腳跟延伸出來的那個影子,想要以十枚金币的價格購買,年輕人毫不猶豫的賣給了老人,以十枚金币的價格。”
“然後呢?”
“換成是你你的話會怎麽做?”
“如果不遇到那種情況的話是不知道的,可能賣也可能不賣,要看開價多少了。”
“回答正确,比方說,生命與金錢哪個更加重要這樣的問題,其本身就很可笑。”
這種事情沒有遇到過的人是無法給出答案的。
生命也好,影子也好一口價的話,一塊和一億的價值是肯定不同的,就算是生命的價值,也是因人而異的,生命面前人人平等是最令人痛恨的低俗言詞。
“嘛啊,總之那個年輕人認爲十枚金币的價值遠大于自己的影子,難道不是這樣嘛?即便沒有影子,實際上也不回出現任何困擾,也沒有什麽不自由的地方。”
但是,事實并不是那樣的。
。年輕人受到了所居住的街道居民及其家人的迫害,變的與周圍環境不協調,失去了影子真人令人可怕——被人這樣評論,那也是當然的吧?
确實很可,。雖然也有可怕的影子這樣的詞,但是失去了影子的人卻更加可怕,最平常不過的東西消失了,也就是說年輕人把最理所當然的東西以十枚金币的價格出售了。
“年輕人爲了取回影子而四處尋找老人,但是不管花多長時間,用盡各種辦法都無法找回那位不可思議的老人。”
那個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那麽接下來——”
戰場原面不改色地回應着忍野。
“到底怎麽樣了呢。”
“嗯,并沒有發生什麽,我隻是在想,與那個在故事中出賣影子的年輕人有些相似的失去體重的你有些感同身受呢?”
“我——不是把體重賣掉了”
“對,不是出賣了,而是等價交換,失去體重比失去影子也許要更加不便——即便如此,兩者與周圍的不協調感是相同的,但是——僅僅如此麽?”
“你指什麽?”
“其實你是明白的吧?”
淩夢飛拍拍手掌。
“總之就像之前說的那樣,想要恢複體重的話,我可以幫你。”
“你願意——救我嗎?”
“不會救你,隻是借給你力量而已,大概是這樣沒錯,所以先去你家好了。”
淩夢飛衣服很無所謂的樣子。
“先去你的家,用冷水清洗身體,換上幹淨的衣服,然後我也要也要進行相應的準備,這之後就可以開始了。”
“了解了。”
戰場原想了一下。
“清潔的衣服有什麽要求嗎?”
“不是新衣服也可以,不過盡量選擇很少穿的衣服就對了。”
“謝禮呢?”
“哈?”
“請别裝糊塗,你又不是作爲志願者來白白幫我的吧?”
“所以說隻是好奇而已。”
“這樣的敷衍對你有什麽好處?”
哎呀,還是不相信麽?
“唔嗯,嗯嗯,如果那樣能讓戰場原覺得安心些的話那我就收一些吧,從你體内将螃蟹趕出來以後就把它交給我好了,雖然以前聽說過但是實物還是第一次見到,據說是很少見的美味食材呢。”
(轉回去看了一遍之後還是沒有發現阿拉垃圾君的名字,我果然是個笨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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