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知道是什麽狀況麽?”
“認爲自己不會被我傷害所以如此的有恃無恐?還是隻是想要站在拯救者的高度體驗那種愉悅?”
“都不是,是你之前所說的,像蟲子一樣惡心的好奇而已。”
隻是好奇罷了。
淩夢飛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狀況。
既不是魔法也不是巫術,不屬于靈力也跟他所見過的異常都不一樣。
說是怪異的話真的很怪異的,所以止不住自己心裏的好奇。
奪走體重,并不是單純的将身體的重量消除,至少對于戰場原黑儀而言是這樣沒錯,隻有站在體重計上才會讓她看出區别來。
不計質量、體積——水的比重是一,而人類幾乎是由水構成的,所以比重大概也是一,而戰場原隻有那個十分之一的比重。
骨骼的密度真是那種數字的話,轉眼間就會得骨質疏松症吧。
内髒也好腦髓也好,都不能正常運轉。
所以,兵不是消失了那樣。
硬要說的話,就像是從有十倍重力的星球來地球的宇宙人一樣吧,運動能力應該相當高。
不互相碰撞就好。
“那是在我初中畢業以後,進入這高中以前發生的事。”
戰場原說道。
“不是初中生也不是高中生的春假的時候——我遇見了,遇見了一隻螃蟹。”
螃蟹?
就是經常吃的那個?
甲殼綱十足目的節肢動物?
“體重被奪走了?”
“啊,無法理解也無所謂,因爲被胡亂猜測的話過于麻煩,所以才說的,淩同學,淩——夢飛曆同學。”
戰場原重複地說着他的名字。
“我沒有體重,沒有重量,一點兒重量也沒有,不過也不是很爲難,就像《洋介的奇妙世界》那樣,喜歡高橋葉介嗎?”
“很明顯的我并不知道那是誰。”
“淩同學你知道嗎?在學校裏知道這事的隻有保健室的春上老師,隻有保健室的春上老師知道,校長、首席教師島老師、學年主任西村老師和班主任全部都不知道,除春上老師以外,隻有你,淩同學卻知道。”
“所以呢?”
“那麽,爲了讓你保持沉默,我該做些什麽呢?爲了我,該怎麽做呢?是撕裂嘴,還是讓你發誓保密就好呢,淩同學?“
裁紙刀。
訂書機。
口腔裏還殘留着冰冷的觸感。
冷靜地用這種方法對付同班同學,居然有這樣的人?
不過其是淩夢飛也是這種人吧?
“醫生說原因不明。與其這樣說,還不如直接說沒有原因,不顧他人屈辱地研究别人的身體,卻隻得出那種結論,原本就是那樣,隻可能是那樣——之類。“
戰場原自嘲般地說道。
“不覺得太過愚蠢嗎?初中的時候,我還是普通而又可愛的女孩子。”
“嗚,就你現在的表現,我對此保留意見。”
因爲很沒說服力。
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是普通而又可愛的女孩子。
啊啊,這個世界絕對有什麽地方出錯了吧?
“怎麽,同情嗎?”
不,并沒有那樣的想法。
“我不需要同情,我不需要溫柔,如果要給我的話隻要沉默和不關心。”
啊啊,還真是徹底的将自己封鎖在狹小的國度當中呢。
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國度,美好的國度。
不過這樣的世界觀與其說是完美不如說是BUG吧?
“要是你保證沉默和不關心的話,就點二次頭,淩,不需要你在做其他的事情。”
那是毫無迷惑的言語。
淩夢飛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隻是搖頭。
“謝謝。”
爲什麽會是謝謝呢?
不是應該很生氣的麽?
爲什麽會一邊笑着一邊道謝呢?
隻是爲了讓淩夢飛放下戒心而已。
就如之前那樣的,超過了一般人類的出手速度将訂書機塞進淩夢飛的嘴裏。
手被握住了。
“先不要管那些有的沒得,打架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輸的。”
“是嗎?可是我更願意聽到你的哀鳴。”
喂喂,這種發言很容易引起誤會的。
另一隻手上的裁紙刀刺了過來。
“這個東西可比訂書機要危險得多啊。”
這麽說着淩夢飛将裁紙刀搶了過來,訂書針會很痛,而刀片可是能殺人的。
“你好像搞錯了什麽,或許用強硬的手段威脅是不錯的方式,但是之前要考慮好雙方之間的實力對比才好,我是很強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那種強。
要說的話确實比戰場原黑儀要強得多,隻是戰鬥的話。
這麽說着松開了戰場原的手,後退,後退。
“現在有兩個選擇,我可以從明天開始好好地無視你,又或者,我可以幫助你。”
将選擇權交到戰場原的手上。
不過。
“如果你選擇第一個選項的話我可不能保證自己能夠保密。”
“威脅?”
“沒錯,是威脅。”
淩夢飛輕笑着。
“就像我之前說過的,這是好奇啊,如你所言的如同蟲子一樣惡心的好奇啊。”
之後戰場原的動作讓他愣了一下。
戰場原轉身輕快而又急促地走了。
“哎呀,察覺到了麽?”
淩夢飛的威脅之時玩笑一般的言語罷了。
他不會做那種事,要說爲什麽的話隻是因爲那樣很無趣而已。
臉上帶着奇怪的微笑,淩夢飛追了上去。
雖然說走廊上不許奔跑,但是淩夢飛才不會在乎那些事情呢。
跑。
雖然是學生會成員但是依然跑了起來,跑。
拐彎,上樓梯。
這裏是二樓。
雖然那個人曾經是田徑社的成員,但是要追上她并不成問題。
二節、三節、四節地跳上樓梯,落在平台上。
雙腳感受到沖擊。
體重的沖擊。
這樣的沖擊——戰場原是沒有的。
沒有體重。
沒有重量。
所以,雙腳不受束縛。
螃蟹。
她說了,螃蟹。
“不在那邊的話,是這邊嗎?”
從現在開始,不用拐彎了吧。
應該沒有想到會被追趕,應該直接回教室了。
從二樓跑到三樓,然後從三樓跑到四樓。
在四樓樓梯拐角處,戰場原就在那裏。
已經發現了吧,雖然還是背對着淩夢飛,但頭回過來了。
冷冷的眼神。
“笨蛋。”
那樣說着。
“真讓人吃驚,就算快要遲到了也不需要這樣急躁吧?而且淩可不是那種會在乎上課鈴聲的人。”
“确實。”
要不然也不會再第二節課的時候才到學校了。
那樣也就不會借助跌下來的戰場原了。
“我明白了,淩同學時将自己的意願擺在第一位的,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都不會讓你産生任何的動搖。”
沒錯啦,就是這麽一回事。
“我有心理準備了,那樣的話——”
戰場原說道。
雙手向左右伸開。
“戰鬥吧。”
那雙手——
從裁紙刀、訂書機開始,拿出各種各樣的文具。
筆頭尖尖的HB鉛筆、圓規、三色圓珠筆、活動鉛筆、瞬間粘結劑、橡皮擦、曲别針、夾子、薄紙夾、油性魔術筆、大頭釘、鋼筆、塗改液、剪刀、透明膠、裁縫套件、切紙刀、等腰三角形的三角尺、三十厘米長的直尺、量角器、液體膠水、各種雕刻刀、顔料、文鎮、墨水——
很齊全呢。
“個人覺得瞬間粘結劑最危險。”
“這樣嗎?”
聽到了淩夢飛的發言以後她拿出了更多的粘合劑。
喂喂,這些東西你是怎麽藏起來的啊?
不對,該在意的不是這裏。
“話說我可不是來打架的。”
“不打架?”
聽起來非常遺憾聲音。
可是,張開的雙臂沒有收起。
有文具之名的兇器在閃閃發光。
“那有什麽事情?”
“我說過我能幫助你吧?”
“幫助我?”
戰場原衷心地,嗤之以鼻地嘲笑着。
生氣了。
“不要開玩笑,廉價的同情我可不要喲,你能做些什麽?保持沉默,無視我就是最好。”
“沒有同情,你可以當成是溫柔——雖然有點怪異。”
“溫柔也是敵對行爲喲。”
她向前走了一步。
認真了。
她那毫不猶豫的性格,剛才就領教不少了。
真的很讨人喜歡。
這少淩夢飛喜歡這樣的性格。
不拖泥帶水,能夠果斷的将一切與自己産生羁絆的事物切斷的性格。
“我有辦法隻好你,這并不是玩笑,當然也不會是抱着不确定的隻是準備試一試的心情說出來的話語。”
雖然沒有什麽是實質的證據能證明這句話啦。
“爲什麽不稍微信任我一下呢?我覺得,我說的話還是挺有可信度的嘛,名爲淩夢飛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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