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淩夢飛被拖着在學生會教室和校長室之間來回奔波的時候作爲風紀委員的智代接到了呼叫,她負責的區域出現了一些問題。
因爲是上課時間所以智代的行動電話并沒有打開鈴聲,隻是在書包裏震動。
舉手向老師請假,然後掏出手機來到走廊上,來電顯示是或許是上司的周藤的号碼。
智代接通了電話。
“出什麽事情了,周藤?”
“具體情況有些難以說明,總之你到了現場就知道了。”
“總覺得你這麽說不是什麽好事,或許我應該推脫掉。”
“你不會這麽做的,而且我發現你果然被淩帶壞了啊,以前的智代是那麽正直的孩子。”
“人總是會變的嘛,而且我并沒有改變自己的堅持。”
“所以請盡快過來吧。”
“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然後打開周藤發過來的事發地點的位置之後智代離開了學校。
等到二十多分鍾以後她趕到了地址标明的地方以後大概明白了周藤所謂的難以說明是什麽意思。
“說什麽難以說明,其實根本就不用說明吧?”
隻是小混混在鬥毆而已,隻不過規模有點大。
超過兩百個人在河灘上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大聲的呼喊和不是發出的痛呼讓人舉得這群家夥真是無可救藥了。
說起來上個月大量怪物在這座城市裏亂竄的時候這些家夥已經變得很安靜了,怎麽才幾天就又活躍起來了?
傷腦筋。
這種家夥并不強,智代甚至連能力都不用使用就可以輕松地把所有參與鬥毆的家夥打倒,但是就算這樣做了卻也不能真的改變什麽。
所謂的小混混總是這樣的,無論達到多少次還是會再站起來,有的時候智代還是挺佩服他們的毅力的,不過再佩服的同時也很奇怪,爲什麽明明這麽有毅力卻不願意去做一點更有意義的事情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智代覺得做這種事情沒什麽意義,但是對方可未必這麽認爲啊。
“總之,先讓他們停下來好了。”
讓他們停下來隻是眼前要做的事情,不過很顯然隻是講道理的話大概沒什麽人會聽,所以——
“你們,給我住手!”
帶着強大的力量從天而降,智代落在了人群的正中央,擊中了地面的右拳以智代爲圓心砸出了一個半徑兩米的蛛網一般的龜裂,伴着這樣的出場智代舉起了右手。
“我是風紀委員,希望你們能夠停下這種不智的舉動,把傷員送去醫院,其他人就這麽解散吧。”
這是爲了小混混們好,當然這依然是智代這麽覺得,對方可完全沒有想過要認同智代的觀點。
“開什麽玩笑,女人!”
“就是就是,不要以爲力氣大一點就覺得自己很神氣,如果現在不離開的話待會有你受的!”
“快滾吧!這裏可不是你這種家夥該來的地方!”
開始起哄,然後慢慢的将智代包圍。
不對,并非有意的包圍智代,而是以智代爲中心雙方擺開陣勢對峙而已。
完全沒有把智代的警告放在心上的樣子。
“這麽說來也對,我也好久沒有管過這方面的事情了。”
從半年前開始爲了每天都會抽出很多時間去看望休養中的淩夢飛的智代确實沒什麽時間教訓城市裏的混混們,而大家都知道的,所謂的混混都有着同樣的特性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所以他們很簡單的忘記了那個月色下猶如鬼神的身姿。
既然如此的話讓他們再次記起來就好了。
活動了一下手腕,智代歎了一口氣。
“總之,今天就到此爲止吧。”
然後想着離自己最近的,兩幫人中的某一方的首領揮拳。
接下來是一面道的屠殺,智代用自己的強大向我們證明了一騎當千的可行性,不過這是不是也是因爲小混混們太弱了呢?
總之等到警察們如慣例中的一樣姗姗來遲的時候所要做的隻是負責清理一下那個很巨大的有人類的身體堆積出來的高塔而已。
然後智代來到了她所在的風紀委員第六六六支部。
“周藤前輩,你不覺得需要解釋一下嗎?”
“解釋,解釋什麽?”
“那麽大規模的鬥毆如果是前輩你的話肯定在事情發生之前就已經收到消息了吧?可是不僅沒有在此之前把事情解決還試圖讓這件事的影響擴大,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哎呀,以前的智代可不會去想這些事。”
“我慶幸自己變得圓滑了。”
“這叫什麽話啊,說得好像我會做什麽不好的是一樣。”
“不是好像,佐藤前輩最大的愛好就是利用其他人吧?”
雖然大多數時候沒有惡意。
但是就算沒有惡意被利用了還會覺得開心的人幾乎不存在吧?
智代隻是盯着他的眼睛。
周藤微微歎氣。
“好吧,告訴你也沒什麽,但是要對淩保密啊,要不然說不定又會出什麽亂子。”
“到底是什麽事?”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你是知道的吧,從第八學區一直到第十七學區的範圍内所有的不良少年團夥都在同一個人的領導之下這件事情?”
“當然知道,而且很湊巧他還是我們學校前幾屆的學長。”
那是一名很厲害的不良少年,一個人統帥了近千手下很有才幹的男人。
雖然隻帶不喜歡那種事情,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那個隻知道姓氏是宮澤的學長的能力讓她敬佩。
“不過爲什麽會然提起那個人來?”
“幾天前他受傷了,而且很嚴重。”
“受傷?那個男人很強的吧?難道是遭到了LEVEL5的襲擊?”
“并不是LEVEL5,而是怪物啊。”
周藤摘下了眼鏡,右手捏着鼻梁骨,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一周之前宮澤爲了幫助被怪物襲擊的人而受了重傷,雖然最後因爲搶救及時保住了性命,不過冥土追魂說他在三個月内是沒辦法下床了。”
“如果是那位醫生的話診斷肯定是不會有錯的,可是這和我的問題有什麽關系嗎?”
“當然有,因爲外面有謠言說宮澤死了。”
“是這樣嗎?”
大概明白了。
那個制壓了學園都市廣大範圍的領袖如果消失了,那麽不論是外部的其他勢力還是内部想要奪權的家夥們都會變得很活躍,在這樣的情況下打架鬥毆也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但是如果隻是這樣的話——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隻要讓那個人出來辟謠就可以了,還有其他的狀況嗎?”
“當然有,首先宮澤現在還在昏迷不醒,所以就算讓别人看到了他現在的樣子對于制止謠言也不會有任何幫助——甚至還會加劇事情的惡化,然後,這背後有什麽人在推波助瀾,據留言是其他學區的人想要把手伸進來,于是他們和宮澤手下的一部分人達成了某種協議。”
“于是?”
“于是我想讓他們打起來之後對方會不會暴露出來,然後讓你去鎮壓的話順便把露出來的幕後黑手抓住。”
“可惜誰都不在對吧?”
“是啊,真是遺憾呢。”
不過臉上可沒有一點遺憾的樣子。
“總之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好了,如果需要武力解決的時候我會找你的。”
“知道了,前輩。”
智代搖搖頭轉身離開。
“對了坂上。”
“什麽?”
“千萬不要告訴淩啊,要不然按照他的興趣說不定會真的挑起所有不良少年集團的沖突。”
“知道了,這種事情我會注意的。”
點頭應了下來,打開門走了出去。
在關門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周藤前輩,外來的家夥叫什麽名字?”
“帶頭的是一個金發娃娃臉,被稱作熱血笨蛋不死身的男人,名字好像是春原陰平還是陽平之類的。”
“熱血笨蛋不死身?”
還真是有夠笨蛋的外号。
同一時刻的某家面包店裏。
“這樣子真的可以幫助有紀甯了嗎?”
岡崎朋也臉上帶着無比懷疑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好友,恩,算是好友吧。
在他的旁邊,金發娃娃臉的熱血笨蛋不死身正熱情的用手搭在剛起的背上一臉高興的說着自己的計劃。
“可以的,絕對可以成功啊,憑着本大爺的力量可以很輕松的同意那些不良少年,然後不管宮澤的哥哥住院多久都不會有問題的。”
“但是春園同學,你的語氣就好像宮澤同學的哥哥不會痊愈一樣。”
“小渚你多心了,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
“是啊,渚,這個家夥怎麽可能會想有那樣的想法呢?請不要對他的之上抱有太大的期望。”
“岡崎,你竟然說這種話,你還算是我的朋友嗎?”
“咦咦,我們是朋友嗎?爲什麽我不知道有這件事?”
“可惡,你這算什麽?”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可惡!”
“朋也君,不要欺負春原同學了。”
恩,總之,這大概是他們的作戰會議。
下午放學的時候。
在涼宮春日大手一揮終于能夠解放的淩夢飛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
這并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心靈上的幹涸。
跟那個熱鬧得女人在一起總是很容易出問題呢。
“看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定連走回去的力氣都沒有呢。”
歎氣。
總之先到什麽地方去休息一下補充體力好了。
現在已經放學了,有紀甯大概已經離開了,學生會教室的話智代好像不在。
“這麽說來現在是下午茶的時間吧?”
于是他搖搖晃晃的爬到了舊校舍的二樓轉角處的社團教室,輕音部的教室。
“早安呐。”
“不是早安,是下午好啊,學長。”
“哎呀,那種小事就不要在意了。”
一邊笑着作出回應,一邊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幾個人圍坐的桌子旁坐下。
“正好我多準備了一份點心,學長請用。”
端上來的是草莓蛋糕,順帶還有一杯紅茶。
“謝謝。”
有氣無力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立刻有了精神。
“恩,這些紅茶是高級貨,和我家裏那種窮人喝的東西果然完全不同呢。”
“過獎了。”
“不,完全沒有。”
然後拿起叉子向草莓蛋糕進攻。
“這麽說起來蛋糕爲什麽會多了一份啊?”
“确實呢,爲什麽呢?”
“這麽說起來是不是少了什麽人呢?”
“啊,是白河老師。”
“對了,白河老師說今天下午要過來的。”
“忘記了。”
四個女孩顯得有些沮喪,畢竟是社團的指導老師第二次過來就被很幹脆的忘記了,而且蛋糕已經被淩夢飛吃了一半。
“其實不需要在意這種事的,至少螢螢是不會在意的對吧?”
咬着叉子的淩夢飛對着從外面進來的還一頭霧水的女孩打着招呼。
“哎?在意什麽?”
對方歪着頭,很可愛的站着眼睛發出疑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