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心深處潛伏着劇毒
在笑顔之内隐藏着的是絕望、怨恨、恐懼
在這真是面前,悄悄地說出的溫柔的謊言
“因爲自己有要保護的人”
傷痕
因爲知道這件事,拼命的尋找能說出口的話語
你呀
守護着謊言
幸福的生活着
你敢這麽說麽
怎麽說追求的真實一定會察覺到幸福的
聽到哀求的言語乃是利刃,隻會傷到我周圍的人
隻是如此的話,我隻能一個人走下去
就這樣循環
太陽僅僅隻是來來回回
趕快啊,這個想法,快點破碎吧
你呀,會引起禍害的那個心靈,隻要關閉起來的話就聽不到了
就聽不到了吧?
那麽懇求你一件事
希望,你能離開我
消失的命運啊
你呀,沒有說話
僅僅隻是抱着我
——想睡的時候就一直在我身邊吧
——淚水的傷痕,這樣,可以痊愈嗎?
自從那個晚上和不從之神簽訂契約之後已經過去一周了。
一周以來淩夢飛還是很認真的去尋找線索的,不夠一無所獲就對了。
“怪物倒是殺了不少了,可是完全沒有意義啊。”
無聊的抱怨着。
雖然被殺死的怪物幾乎都是由某個存在人爲制造的,可是因爲自己力量的衰弱根本就沒有辦法從那些微的聯系中找到幕後的黑手。
那家夥,是被稱爲最弱的家夥。
不止能夠用于改造自身還能作用在其他的家夥身上的力量麽?
“這麽做有什麽意義麽?”
好像并不隻是爲了将水攪渾。
好像并不隻是爲了混淆視聽來隐藏自己。
好像,還有這其他的目的。
比如把其他的大碎片引出來什麽的。
情報不夠啊。
神什麽的從以前開始淩夢飛就很排斥,所以幾乎沒有相關的資料能供他應用。
依文潔琳倒是有着相關的知識,不過火星和地球的神話體系完全沒有共通性也就沒有什麽參考價值。
這種兩眼一抹黑的感覺還真糟糕。
果然修複被切碎了的靈魂這件事情還是很緊迫的。
如果是以前擁有着完整的靈魂的自己的話早就通過外在抓到存在本身的軌迹了那還需要一點一點的搜集線索啊。
“啊啊,既讓怪物這一條行不通的話那麽我去找找别的吧。”
比如忽然出現LEVELUP什麽的,比如在午夜時分會在城市裏奔馳的無頭騎士什麽的。
又或者,或許跟蹤一下米蘭來的魔術結社首領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從幾天之前忽然轉入文月學園的那個随身帶着自己姐姐頭顱的奇怪女孩那裏下手也不失爲一個辦法。
事實上突破口很多,隻是因爲淩夢飛希望能夠從最快捷的方向尋求到答案所以才會選擇了滿地都是的怪物下手。
拉着被子将腦袋蓋住,不管怎麽樣再睡五分鍾吧。
唰啦。
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被子就被搶走了。
“還沒起床嗎?”
是智代的聲音。
“雖然我知道你很想睡,但是該起床了哦。”
“是是。”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既然被子都被掀開了的話沒有繼續睡下去的理由了。
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麽說來,在這邊還睡的習慣麽?”
“還好,雖然經常忽悠奇怪的響動。”
這麽說着智代笑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那兩個孩子也很開心。”
“啊啊,唯獨我沒辦法習慣啊。”
歎氣。
“不過你能适應的話再好不過,要知道一開始你說要住在這裏我可是很擔心呢。”
“我沒有那麽纖細。”
“不,雖然智代看上去确實很強硬,但是你确實是個纖細的女孩。”
這麽說着抓了抓自己的鼻尖。
這裏說明一下。
自從知道了淩夢飛要調查學園都市最近奇怪事件的原因之後智代就一直和他一起行動,至于爲什麽會叫淩夢飛起床是因爲現在智代住在淩夢飛的家裏,然後接受了子荻的建議每天早晨都會把他抓起來晨練一個小時。
時間是早晨六點半,太陽還沒有升起來的時候。
準備完全換好運動服。
出門之前先去未來和黑岩,兩個女孩睡的很熟,笑着捏了捏女兒的臉退了出來。
在玄關結果子荻準備好的毛巾挂在肩上之後換上運動鞋拿着子荻準備的保溫壺和智代一起離開。
首先慢跑。
雖然說是慢跑不過因爲智代和他自己的身體素質都有些超标所以用一般人看來過分了的速度跑完了十公裏的距離。
跑完之後稍作休息,在路邊的小公園裏坐着熱身運動。
兩分鍾的熱身運動之後兩個人開始互相的格鬥。
當然這也是在場人眼裏很可怕而事實上完全沒有用上力氣的你來我往。
這樣子半個小時以後就到公園的長椅上坐着休息。
喝着水壺裏的熱茶說笑,然後再慢跑回去。
這樣的話正好一個小時的時間。
回到家裏正好是吃早餐的時間。
一般來說這個時候家裏會很熱鬧。
每天早晨都會針對吃什麽發生激烈的争論,因爲未來、黑岩還有慶幸日天的喜好幾乎就是完全沖突的,所以理所當然的就這樣了。
今天早晨回家也是這樣。
巨大化的桌椅堆在了客廳,被暫時賦予了生命的電飯鍋、微波爐、電冰箱還有燃氣爐到處亂竄着。
“每天早上都是這副樣子啊。”
輕笑。
這樣也不錯。
舉起左手,銀色的光芒一瞬間籠罩了屋子。
下一刻,所有被其他的力量改變的家具變回了原樣。
整理了一下桌椅,然後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子荻,我餓了。”
“是是。”
首先将散落一地的廚具放回原來的地方,然後端着做好的早餐走了出來。
“對了,依文潔琳還沒有起來,去叫她一下吧。”
“哦。”
撓撓頭,站了起來,爬上閣樓上依文潔琳的卧室。
依文潔琳畢竟是吸血鬼來的,每天的食物這一項是不可能真的依靠人類的食物來充數的,所以住在閣樓就讓她晚上能夠很方便的進出而不會吵醒别人了。
曲起食指輕輕敲打在閣樓的門闆上然後伸手握住門把手徑自走了進去。
依文潔琳早上很難起床的。
如果是以前的話作爲機械人的茶茶丸每天都會準時把她叫起來的,而現在這個任務就交到了淩夢飛身上——别的人會被魔法障壁阻擋而根本進不了依文潔琳的房間。
“早晨了。”
像智代叫醒自己一樣,淩夢飛将依文潔琳的被子直接掀開。
躺在床上的真祖伸手想要搶回被子卻因爲淩夢飛将被子舉得很高沒能拿回來。
當機立斷,拿起枕頭把臉蒙在裏面。
不禁莞爾。
“好了,起床了。”
直接用公主抱将依文潔琳抱了起來。
“早餐準備好了,大家還在下面等着呢。”
走下樓梯,來到洗手間,幫她洗臉,幫她刷牙,然後還要幫她梳頭。
最後的工作。
“換衣服,需要我幫你來麽?”
這樣的聲音猶如咒語一般,明明剛剛還迷迷糊糊的依文潔琳一下子跳了起來。
“那種事情我自己來啊。”
一腳把淩夢飛踢了出去。
嗙的一聲将門關上。
輕笑。
“哎呀哎呀,或許把茶茶丸帶過來會好很多。”
确實是那樣。
如果茶茶丸在照顧這個小小的真祖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麻煩了,不過依文潔琳不願意那麽做。
茶茶丸希望能夠留在涅吉-史普林菲爾德身邊,作爲主人的依文潔琳沒有否定那孩子的憧憬,反倒鼓勵茶茶丸去追求自己所希望的事物。
雖然活了好幾百年,雖然經曆了無數的黑暗,雖然雙手沾滿了鮮血,但是這個小小的真祖依然是那樣單純而善良呢——雖然隻是對于親近的人而言。
卡啦。
推開門換好了小号的——特别訂制——的制服走了出來。
看到淩夢飛臉上的笑容。
“幹,幹什麽啊,笑的這麽惡心。”
其實她是想說笑的這麽好看。
臉紅了,溫度直線上升。
不知道爲什麽,面對淩夢飛的笑容就變得很害羞。
爲了演示害羞依文潔琳直接一拳打了出來,擊中集中了淩夢飛的小腹。
“很痛哎。“
“誰管你啊!”
跑掉了。
啊啊,真是個不坦率的孩子。
揉了一下有些痛的小腹,搖搖頭走了出去。
吃飯。
不過在此之前是例行公事的爲了争奪坐在淩夢飛旁邊而展開的猜拳大戰。
參賽者是淩夢飛的兩個女兒和依文潔琳。
然後三個精靈之間也會展開激烈的交鋒,就各種各樣的話題以及各自的堅持等等不同的方面展開讨論,最後會因爲都餓了而開始悶頭吃飯。
這樣子十多分鍾以後門外會有人按門鈴,那是未來的經紀人來接她去事務所,而黑岩會跟着未來一起去,黑岩當然不是藝人,她現在是未來的保镖。
抱着淩夢飛分别在他兩邊的臉上親一下,女兒們就離開了。
之後是上高中的各位吃完早餐去上學。
和他們一起,子荻也将收拾餐桌和整理的事情交給小月之後離開家,家裏就成爲三個精靈的天下。
這樣就是淩夢飛家的早晨了。
所謂的日常,是淩夢飛最珍視的東西。
借口無法漫步在被破壞了的地下研究所中。
“不得不感歎人類的科技的力量呢。”
一邊翻動着受傷的報告書一邊感歎。
“雖然離真相稍微有點偏差,可是卻能夠以這種完全不搭調的手段達到如今的程度,不得不感歎這種力量的可怕。”
“可是這裏依然被你很輕松的破壞了。”
站在他背後不遠處的眼球掘子做出了戒備的姿态。
這個男人自稱曾經殺掉了還是人類的自己,這讓女孩很在意,雖然完全沒有那樣的記憶,但是她卻相信了這個家夥的話。
手中的湯勺對準了借口無法的後腦,隻要他有什麽動作就能在最快的時間刺入他的大腦,将腦漿攪拌之後掏出來。
蓦地借口無法回過頭來,咧嘴一笑。
那是猶如野獸,猶如怪物,猶如想要将所有的事物吞噬的饕餮一般的笑容。
“你做不到的。”
——做不到什麽?
臉上寫着疑惑。
“呵。”
這樣的笑容是看穿了眼球掘子的疑惑的笑容。
“你是殺不了我的,因爲我是最弱啊。”
既是最強,又是最弱,七塊大碎片中擁有着改造肉體的力量的最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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