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是很實用的辦法,幾乎可以用來應對任何情況,大概能解決幾乎一切麻煩。
不過,幾乎大概一類的次也就從側面證明了并不是百分之百有用這個事實。
比如說現在。
無論躲在任何地方都會被立刻找出來,不管用多快的速度都絕對無法甩掉那個家夥。
黑神目泷,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個徹頭徹尾的怪人,異常性大得可怕的家夥。
終于在兩個小時後淩夢飛耗盡了自己的體力,無奈的躺在校舍的天台上喘着粗氣。
“好吧,我承認我沒辦法從你手上逃掉,所以你想要做什麽?”
“錯了,淩夢飛三年生。”
黑神目泷搖着手中的扇子俯視着淩夢飛。
“不是我想要你做什麽,而是我請求你改變吧!”
那樣子就好像是老早就習慣了俯視他人的人的樣子。
但是自己卻沒有讨厭呢。
心裏苦笑。
這個人這樣的存在,太不合理了啊。
歎氣。
果斷的搖頭。
“我拒絕。”
“是嗎?”
沒有一點吃驚的樣子,反倒是對于淩夢飛會作出拒絕感到理所當然嗎?
“之前我已經收集過淩夢飛三年生你的資料,如果真的要總結的話隻有兩個詞——神秘、難纏。”
“這樣麽?”
“是的。”
點頭。
“雖然我已經用盡了所有的方法但是依然沒有能夠找到足夠的資料對你做出準确的判斷,基本但是一無是處的資料倒是不少。”
說着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堆紙來。
翻開第一頁,念道。
“淩夢飛,男,今年十八歲,出生日期不詳,血型不詳,家庭不詳,經曆不詳,是在連年前忽然出現并有學院長擔保入學,并且身爲LEVEL0等級無能力者但是卻能夠戰勝學院都市七大能力者之一的坂上智代,有着極其強大的戰鬥能力,又在校期間經常會無故失蹤,雖然每次都在一到兩個月之後回來,而其間的一切經曆都無從得知。”
“然後呢?”
“然後現在正與七名女生同居中,并與多名女性保持着暧mei關系。”
“嗚。”
這個然後,還是不要說了吧。
抱頭。
“總之,你根本沒有拿到和我有關的資料我清楚了,然後你爲什麽如此堅持要讓我配合你呢?”
“因爲又人提出了遮掩的意見。”
“嗚,也就是說爲了别人的想法要來強迫的扭轉我的想法麽?”
多麽糟糕的家夥啊。
并不是說這個人有什麽問題——其實卻是有很大問題——隻是對于自己而言這并不是什麽好事。
雖然也想過是不是直接把這個女人殺掉這種簡單直接的辦法,可是那樣做的話智代會生氣的吧?
雙手在嘴旁邊做喇叭狀。
“依文,救命啊!”
“不用交那麽大聲,我聽到啦。”
從淩夢飛的影子裏冒出來的依文潔琳笑着坐在他的身邊,用手着淩夢飛的臉頰。
“真是的,看着你跑了那麽久我還以爲你要就這樣放棄呢。”
“怎麽可能啊。”
勉強的爬起來,趴在了依文潔琳背上。
雖然高中生的淩夢飛趴在小學生一般的依文潔琳的背上有些奇怪,但是依文潔琳卻毫不費力的站了起來。
不知站了起來,接着又飛了起來。
“那麽,新的學生會長對吧?這個笨蛋想要做什麽還是交給他自己去決定好了,不需要你來操心的。”
“怎麽可以——”
“沒有什麽不可以的,我說你沒有資格,當然如果你不放棄的話可以繼續去嘗試對吧?”
飛了起來,向着家的方向飛走了。
望着飛走的兩個人信任的學生會長心裏卻充滿了幹勁。
不管是多麽難纏的家夥,不管有多麽的頑固,黑神目泷一定會把他矯正過來!
這時候又有一個來到了屋頂。
看制服是一年級的男生。
男生抓着頭望着站在屋頂邊緣的黑神目泷眼裏倒是沒什麽擔心,完全不擔心她會因爲不小心而掉下去。
不過掃了一眼四周以後。
“果然跑掉了麽?那位淩夢飛學長。”
“是啊,跑掉了,而且是飛走的哦。”
“飛走?”
抓了抓頭然後點頭。
“哦,是飛行能力嗎?”
然後反應過來。
“不對吧,那個人是LEVEL0吧?”
“那個人确實是LEVEL0,但是我并沒有說是他自己飛起來的吧,善吉?”
“咦咦,也就是說别的能力者在幫助他嗎?”
隻是搖頭。
“不,并不是能力,那是魔術。”
——可是,那真是是魔術嗎?
黑神目泷在心裏這樣問自己。
沒有任何魔力的波動,根本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魔術的迹象,而且是那種毫無征兆的就帶着一個人簡單的飛了起來,嗎?
姑且不論已經精疲力竭(或許是這樣)的淩夢飛,那個名叫依文潔琳-淩(戶籍上的名字)的女孩子的實力好像非常強的樣子。
想到這裏,臉上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高舉起右手。
“不管你是什麽樣的家夥,我一定把這個事件解決!”
好吧,總之就是這樣了,新任學生會長決定和淩夢飛杠上了。
之後的一個星期裏淩夢飛就和黑神目泷以文月學院爲場地玩起了捉迷藏。
不過不得不感歎黑神目泷的能力,無論淩夢飛躲在任何地方都會在第一時間被抓到,這麽一來不就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嗚咪,您就不能讓我好好地睡覺麽?”
“學校可不是睡覺的地方。”
“雖然你這麽說,但是我在家裏的話以那幾個家夥鬧騰程度更沒有睡着的可能了啊。”
歎氣。
原本隻是女兒們還好,至少兩個女孩還懂得什麽時候不應該做什麽,可是自從家裏多出了三名精靈之後問題就大了。
特别是那個汝昂和另外的紀柳,兩個家夥都是部分時間不分場合的制造出各種事件來。
一個吵着說要給主人幸福就擅自的賦予了許多的家具意識,另一個雖然沒什麽話但是總是把給主人試煉當做最高目标所以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把各種各樣的小東西變大好多倍來制造麻煩,最離譜的是前天造成那上百隻的舉行螞蟻——體長兩米——那真是個災難啊。
所以,家裏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的可能。
“如果按照你這麽說的話我大概是應該認同你的,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伸手,食指指着淩夢飛的鼻尖。
“學校不是讓你睡覺的地方,學習也好,運動也好或者是别的什麽也好,但是絕對不是爲了睡覺而建立的。”
“啊啊,你所說的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對于淩夢飛來說不是那麽一回事就對了。
“你不可能認同我的觀點,我也絕對不會就這個問題妥協,所以你是知道唯一的解決方法的吧?”
“是嗎?果然還是要這樣嗎,淩夢飛三年生?”
“其實我更願意和平解決呢,畢竟現在的我比太适合體力活動就是了。”
不夠,就像之前所說的一樣,兩個人之間是不存在互相妥協的可能的。
要想解決雙方的問題就隻有用最簡單也最粗暴的方法,如果隻想用思想或是語言的力量來改變的話是不可能的。
黑神目泷是異于常人的異類,她有着異常的感染性和氣場,會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聽從她的言語去行動。
而且,黑神目泷這個人無論是行動或者是存在本身都有着無與倫比的吸引力,會讓你想要跟随她的腳步,所以一般意義上而言她沒有說服不了的人。
但是,淩夢飛正是一般意義之外的家夥。
如果說異常的話,他的異常性絕對是淩駕于黑神目泷之上的。
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不,不要說是黑神目泷這樣的異常性,就算真的是超越了人類的更高等級的存在也沒有可能影響到淩夢飛的。
或許并不能算是單純的人類的他就是這樣的家夥。
我行我素,自我中心,所做的一切都隻是按照自己所認定的方向前進的家夥。
黑神目泷雖然并不清楚他的事情,可是隻有這一點确實能夠清楚地看明白的。
可是這就是問題所在。
她沒有攻擊淩夢飛的理由。
并不是說有着打敗淩夢飛就能讓他改變這種理由就能夠揮拳的,這樣的理由完全不夠。
黑神目泷是無差别的愛着任何人的。
當然并不是一般意味上的愛情,黑神目泷隻是單純的像一個聖人一樣的愛着世人,這樣的她根本就不可能對淩夢飛做出攻擊。
正是因爲明白這一點他才會有恃無恐。
正是因爲這樣淩夢飛才會挑明了那唯一的解決之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
“就算我将你打敗你也不打算按照我所說的來做吧?淩夢飛三年生。”
“理所當然的。”
“如果我要強迫你做什麽的話你會就此消失吧?”
“理所當然的。”
“也就是說隻要是你不願意的話任何行動都會失去意義嗎?”
“理所當然的。”
就是這樣。
隻要是淩夢飛不願意的話不管你采取什麽樣的行動都不會有效果。
要說爲什麽的話,雖然現在的淩夢飛沒什麽戰鬥力,但是之說玩消失的話沒有人能夠比他更強的。
黑神目泷并不知道淩夢飛的能力,不過大概也能猜到他可能的做法,所以也不可能真的采取強制措施。
于是——
“既然如此的話。”
看上去好像陷入了思考的樣子。
幾分鍾以後她擡起了頭來,眼睛裏閃爍着光芒。
做出了決定。
唰的一聲合起了扇子。
“我再一次決定。”
“哦?”
難道要放棄嗎?
“我一定會将這次的事件解決。”
還是這樣啊。
感到一陣脫力。
這個家夥,完全無法以常識來衡量的吧?
雖然自己沒有說這種話的立場。
“但是你果然是個怪人啊。”
“是嗎?但是那種事情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再一次決定矯正淩夢飛的行爲。
(于是,今天兩更了哦,雖然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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