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的MH已經殘破不堪了,就算面前修理過也隻能勉強達到上半身能夠活動的程度。
不過這對于破壞炮的發射來說已經足夠了。
“但是完全沒有必要這麽做吧?”
RIDER苦笑。
雖然若按照自己MASTER所說的将輸出降低到了百分之十的話并不會造成多大的破壞,可是到了現在還需要對SABER發動那樣的攻擊嗎?
“我說過要你打SABER了麽?”
淩夢飛一臉好笑的表情。
怎麽說呢,RIDER總覺得自己被當成了笨蛋。
“可是如果目标不是SABER的話——”
“那個黑色的家夥,千萬不要告訴我你的探測器沒有檢測到那種與這世界從本質上不能相容的事物。”
是嗎?
原來是這樣啊。
如果是那些的話确實很麻煩。
“可是破壞炮隻是單純的物理攻擊,我并不覺得能夠将那事物消滅。”
“總歸要試一下的,畢竟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不是麽?”
本體停留在亞空間的斷層裏的黑聖杯的延伸,确實沒有什麽好辦法将之消滅。
硬要說的話,使用破壞炮什麽的也隻是爲了拖延時間罷了。
夢星那邊已經開始了,加上英雄王的死召喚聖杯的魔力已經到達最高點了,作爲聖杯載體的伊利亞也已經被安置好了,之後隻要等到聖杯将領就可以利用逸散出來的力量将黑泥中和。
雖然任憑那種東西擴散也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麽影響,但是總覺得有些讨厭。
讨厭那種吞噬人心的事物。
讨厭那種污穢靈魂的事物。
隻有操縱人心這一點是淩夢飛絕對不能允許的。
“好了RIDER,不要再拖延時間了,快點給我攻擊。”
“是是,我的MASTER。”
折疊的破壞炮被組裝起來扛在了金色MH的肩上。
機械轉動的聲音,破壞炮上藍色的電流跳動着。
能量輸入,出力百分之十。
鎖定目标,将攻擊範圍控制在最小的程度。
沒有FATIMA作爲輔助的瞄準完全不能稱之爲精準,不過距離既然這麽近的話也就不成什麽問題了。
破壞炮,發射。
是不是因爲控制了出力的原因呢?
從破壞炮内發射出來的光線有些纖細,擊中了之前的戰鬥中被強行開辟出來的空地中央之後并不是那種耀眼的強光和讓世界幾乎陷入無聲的轟鳴。
很巨大的爆炸聲,地面跟着顫抖,火光升騰。
寂靜的夜再一次開始沸騰。
“沒用呢。”
依文潔琳歎了口氣。
好像是劍鞘的力量還有殘餘的樣子,在攻擊的正中央的幾個人都還活着。
包括那些黑色的淤泥。
“這樣的話,依文你去拖延點時間?”
“是是。”
笑着點頭。
雖然總是那麽任性,但是看着他就會覺得很開心。
——這麽說來,我大概是永遠離不開他了。
這麽想着,就覺得有些寂寞。
淩夢飛終究會死去的,總有一天。
搖頭,搖頭。
那些事情不要去想了,現在隻要能留在他的身邊就可以了吧?
這麽想着,影子從依文潔琳的腳下離開。
化成人形,撲向了黑色的淤泥。
而淩夢飛這個時候已經将另外的三個人帶走了。
半個小時以後,艾因茲貝倫城堡背後的花園。
遠坂凜張開了雙眼。
“這裏是哪裏?”
“哦,醒了啊。”
淩夢飛輕笑。
将手中的茶杯遞了過來。
“紅茶,要麽?”
“謝謝。”
接過了茶杯。
稍稍抿了一口。
才發現自己的喉嚨非常幹咳,衣服已經濕透了。
流汗,流了太多的汗水,而且好累,心裏總覺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到底,那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
——我是怎麽了?
“沒什麽啊,隻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噩夢?”
“是啊,很普通的噩夢罷了,雖然我是沒看到是什麽樣的夢啦。”
笑着。
遠坂凜點了點頭。
“這樣啊,可是爲什麽我會在這裏而不是旁邊的那棟建築呢?”
指着艾因茲貝倫的城堡。
很明顯她對于躺在這裏很不滿。
她還看見了同樣躺在一旁的衛宮士郎和SABER。
淩夢飛隻是擺擺手。
“請不要在意這種小事。”
确實那隻是小事罷了。
至于之所以會在花園裏隻是因爲屋子裏不太方便。
那裏已經是另外的境界了。
雖然在伊卡洛斯的資訊封鎖下外面看不出什麽,但是内部已經既有伊利亞斯菲爾作爲樞紐與聖杯建立了連接,在聖杯力量的作用之下成爲了介于這個世界和那個間隙重疊起來異界。
那麽說完的淩夢飛閉上了嘴巴,望着天邊的啓明星。
現在是臨晨四點鍾,就快要天亮了。
“天快亮了嗎?”
“是啊,天快亮了。”
這一夜好像很短。
這一夜其實很長。
漫長而短暫的一夜就快要結束了。
“那麽——”
淩夢飛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裏?”
“啊,你們繼續休息好了,我要去準備一下拿到聖杯了。”
這時候遠坂凜才反應過來。
是了,自己要得到的是聖杯啊。
“等一下!”
掙紮着想要站起來,但是雙腿卻沒有一絲力氣。
站不起來,甚至想要挪動下半shen都做不到。
“不可能的,雖然那家夥已經解除了在你身上的能力,不過所謂的後遺症是不可避免的。”
那并不是魔術,也不是魔法,而是源自于魅魔天生所帶有的能力。
雖然并不是什麽攻擊性很強大的東西,但是對于隻是人類的遠坂凜來說剛剛解除影響就想站起來活動還是太勉強了。
靈魂受損,雖然隻是暫時性的,卻也足夠讓她無法提起力足夠的力氣。
“不要勉強,再過幾個小時就沒事了。”
“幾個小時?怎麽能等這麽久的時間!”
聖杯就要降臨了啊!
等等。
“必須等到隻剩下最後的從者和MASTER的時候聖杯才會降臨吧?”
“好像是有那樣的規則。”
“可是SABER還在這裏。”
“沒錯啊。”
“你的從者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一定還或者吧?”
“那是當然的。”
“既然如此——”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過聖杯已經降臨了。”
笑着。
那笑容就好像掌握了一切的智者。
那笑容就好像将一切操控的君王。
那笑容,不知爲什麽讓遠坂凜無力抵抗。
“我可不是什麽安分守己的家夥,所以能夠用簡單的,但卻違規的方法走到終點的話我是不會拒絕的。”
“是嗎?”
蓦地想起了什麽。
“最近冬木市的殺人案,是你的從者做的吧?”
“嗚,并不全是。”
雖然RIDER也做過一部分,但是大多數還是LANCER那個家夥做的。
那個男人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呢。
不過他并不像就這個問題糾纏。
“RIDER雖然确實殺過幾個人啦,但是十個八個什麽的,不算多哦。”
“怎麽可以說這種話!”
“爲什麽不呢?”
湊近了遠坂凜的臉。
他的臉上有些陰森,不,還有其他的更多的含義,可是遠坂凜看不懂。
有太多太多,她不懂的東西。
——我,看不懂他。
“是啊,你看不懂我,或者說你什麽都不懂,對吧?”
用手按住了女孩的頭頂。
并沒有用力,連一點點魔力都沒有使用,可是卻讓遠坂凜打從心底感到害怕。
那并不是對于死亡的恐懼,淩夢飛并不像殺她。
這是對于非人類的怪物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
但是,下一刻少年卻露出了笑容。
溫暖,燦爛,耀眼。
“其實不需要去想那些事情的,遠坂凜是通常世界的人,就算是魔術師依然是通常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不需要勉強自己介入我所在的那一邊哦。”
松開了手。
拍了拍她的臉頰。
然後轉身離開。
活動着雙臂,轉動着脊椎。
或許是因爲心情很好,竟然在唱着歌。
那是他的女兒的歌,很輕快,是很适合這種時候的歌曲。
不過,唱着這首歌的他說不定會死掉呢。
這場儀式,畢竟是要徹底的将自己的另一半靈魂分離。
爲了讓夢星擺脫因爲和自己有着同一個靈魂而随之而來的共生關系。
雖然他知道夢星并不希望自己這麽做,但是這就是小小的任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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