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洛斯,你有什麽想要告訴我麽?”
搖頭,搖頭。
雖然是這樣,但是淩夢飛卻知道她一定隐瞞了什麽。
可是,爲什麽要這樣做呢?
啊啊,這可沒辦法猜。
伊卡洛斯的結構和人類又不一樣,自己可沒辦法在她不自願的時候讀到她的思想。
既然這樣的話怎麽都可以了。
“如果,恩,我是說如果,如果什麽時候想說了就告訴我,怎麽說你都我的家人呢。”
摸頭,摸頭。
這個孩子能夠像現在這樣,像一個人一樣,真是太好了。
或許是感受到淩夢飛的感情,伊卡洛斯動搖了一下。
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什麽。
可是最後什麽都沒有說。
隻是點了點頭。
啊啊,這樣子總比什麽表示都沒有的好。
不過,伊卡洛斯什麽都沒有說,并不是因爲不想告訴淩夢飛。
“哥哥,我和小殺已經商量好了。”
牽着小殺的手走出來的夢星做出了一下發言。
“經過剛才的商量以後小殺決定搬到我那裏去住,也就是說她要進入麻凡良就讀,小殺是沒有魔法才能的,魔術大概也不可能學會了,所以哥哥你就要多想想辦法了。”
“這樣啊。”
如果是小殺自己的決定的話淩夢飛也不會反對啦。
不過要進入麻凡良的話。
“作爲一個普通人或許在那樣的環境裏會很辛苦,就算夢醒幫助你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的跟在你身邊——至于伊卡洛斯是絕對不會離開夢星身邊的——所以你必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情況,而且大多數并不好,你真的決定了麽?”
“是的。”
毫不猶豫的回答。
雖然不知道夢星和她說了什麽,但是看樣子很堅決呢。
既然如此的話自己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那麽好吧,等我們回去以後我想辦法讓你進去就好了,不過小殺你今年幾歲啊?”
看女孩的樣子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初中部會不會勉強了些呢?
“十八歲。”
“哦,十八歲啊。”
咦,先等等。
是不是聽錯了。
“你說幾歲?”
“十八歲。”
雖然語調沒有變,但是好像生氣了的樣子。
十八歲麽?
原來比自己還要大一歲啊。
哈哈笑着抓了抓頭。
“這個,怎麽會所呢,小殺看上去還真不想那麽老呢。”
可是十八歲老嗎?
一定不算老呢。
第二天的早晨。
按照久遠的計劃帶着封有CASTER魔力的法杖坐上新幹線的阿斯特拉爾的三個人有些忐忑。
雖然聽過不少關于英靈和聖杯戰争的傳聞,可是真正的見到還是第一次——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聖杯戰争其實說不上有名,隻是在很小的圈子裏有着流傳而已。
昨天晚上雖然他們幾個人沒有到達現場,但是僅僅隻是感受空氣中的魔力波動就已經夠驚心動魄了。
“太可怕了,想不到世界上竟然可以這麽強大。”
“是啊,那些英靈,說不定比大多數的所羅門的魔神都要強。”
“不是說不定,是絕對的。”
從他們背後的座位上探出頭來,久遠一邊笑着一邊說道。
“英靈大多是從遠古的神話時代就存在的人類的想象被實體化之後的存在,他們被歌頌,他們被崇拜,各種各樣的人的思念彙聚在一起之後形成的力量是強大得超乎想象的,所羅門的七十二魔神畢竟隻是契約的投影而已,又怎麽可能達到英靈的強度呢?”
“可是不甘心啊。”
安提莉西亞歎氣。
“自己辛辛苦苦去獲得魔神們的認同,甚至許多次賭上了自己的生命得到的力量,竟然在這些家夥面前毫無意義。”
這麽說着擡起頭來望着久遠。
眼睛裏是怨恨和單純的不服。
“這麽弱的你,卻再一次召喚之後得到了那樣的力量,這讓我很不滿啊。”
也隻是不滿而已。
并不存在羨慕。
不會羨慕的。
英靈畢竟隻是既有聖杯而得到的暫時的力量罷了,等到聖杯戰争結束之後那些家夥自然會消失掉的。
更何況,英靈是需要咒令來控制的。
失去咒令的MASTER甚至連保證自己不被從者殺掉都做不到。
那種虛假的東西她不需要。
看着久遠,讓她越加的覺得世界真是不公平,如此而已。
“對了,凱爾特的魔女呢?”
久遠說的是穗波。
她并沒有坐在這裏。
她在幾分鍾之前離開了座位,至于做什麽去了。
樹說道。
“穗波說爲了防止敵人突襲,所以在車上布置一下警戒。”
“真是的,既然我在這裏根本就不需要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啊。”
安提莉西亞的語氣有些不滿。
因爲她在上車之前就已經召喚出了一位魔神以确保車上的安全,可是穗波依然決定要親手做準備。
這樣的行動讓她很不舒服/覺得被輕視了/能力沒有得到認同,再加上作爲情敵的單純的不滿讓她的心情越加的不好。
不過也隻能放任了,在公共場合她也不能真的和那個家夥大打出手。
不過,說到這裏。
“你說對方真的會來襲擊新幹線?”
“不,我也沒有把握,隻是想着如果對方這麽做了正好反擊,如果沒有的話最好啊。”
雖然如果不發生戰鬥的話自己的錢也就算是打水漂了,不過就當做一次投資失敗也不是什麽大事。
這裏要說明一下,久遠因爲那種能夠看到命運走向的能力,所以在金融市場進行投機活動可以說是無往不利,金錢什麽的,對他而言已經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了。
至于爲什麽沒有讓父母知道,那就有着各方面的考量,在這裏就不解釋了。
總之就是這麽一回事,對方來襲擊的話正好落入自己的圈套,如果不來也不是什麽壞事。
恩,從昨晚的戰鬥狀況來看,CASTER能夠擊敗的或者說有八成以上把握擊敗的隻有那個藍色的LANCER而已,另外的幾個從者中就連看上去最弱的RIDER身上都藏着什麽讓人心驚的力量。
苦笑。
又一次召喚出了CASTER的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獲得勝利呢?
可能性,或許已經不足百分之一了。
然後搖頭。
将腦海中的那些煩惱驅散。
不論如何既然機會擺在了眼前怎麽說都要去拼一次的。
這是已經決定好的了,這是不會改變的了。
這個時候,穗波跑了過來。
“怎麽了?”
“對方已經來了,一個人。”
“是嗎?那麽我先躲起來了。”
這麽說着久遠離開了這一節車廂。
畢竟久遠自己根本就沒有戰鬥力的,這種時候就不要在這裏摻和了。
久遠離開了,可是樹卻一臉擔心。
“這樣真的可以嗎?這裏這麽多人。”
“人?沒有啊。”
穗波指了指四周。
确實,車廂裏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咦咦,怎麽會這樣?”
“當然會啊,因爲我剛才在車廂上準備了驅人結界。”
這麽一說就明白了。
之所以堅持要去巡視是爲了避免無辜的人受到牽連嗎?
樹松了一口氣。
然後努力地挺起胸膛。
“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就把來犯的家夥打到吧。”
“樹你怎麽會這麽有信心?”
“是啊,昨天明明還說沒有赢的可能的。”
“并不是沒有可能,如果隻是一個人的話,不管是從者還是MASTER都有赢的希望。”
“不可能是MASTER的,可是我們真的能戰勝英靈嗎?”
“當然,雖然可能性不到十分之一。”
總要試一試的。
雖然這和他的性格不合,但是總是要試一試的,畢竟這是工作啊。
穗波卻覺得有什麽不正常。
——等,等一下,就算是工作也未免太奇怪了啊。
拉了拉安提莉西亞的袖口,與她對視了一眼。
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樣的神色。
有些疑惑,有些擔憂。
不對啊,太奇怪了。
如果是解開了眼睛的封印的話倒是沒錯,可是現在的樹怎麽會說出這種話?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想不到你的能力能做到這種程度。”
餐車上,坐在CASTER的對面久遠再一次發出那種毫無誠意的感歎。
毫無誠意,所以讓CASTER覺得很刺耳。
可是即便如此也隻能忍耐。
“是啊,雖然我天生的能力隻能控制别人的怨念的程度,但是當力量強大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我卻能做到操縱别人的情緒,生氣,怨恨,勇敢,膽怯。”
将小香腸塞進嘴裏,CASTER吃得津津有味。
吃是她的愛好,正是因爲這個愛好CASTER才會爲了一個吃東西不會發胖的陰陽玉來參加這場戰争。
一邊幸福的吃着那一邊沒有的事物,一邊解釋着自己的能力。
“我的能力可以讓原本膽小如鼠的人變得膽大包天,也可以讓熱愛生命的家夥變得整天大叫我絕望了,就是這樣而已。”
“那還真是可怕。”
但是你的臉上是好奇啊。
“那個整天大叫絕望什麽的,真的可能嗎?”
“當然,幾百年前我曾經在某一個家族的身上做過實驗的,隻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已經死絕了。”
也不是不可能吧?
整天喊着對世界絕望的家夥說不定早就已經自殺殆盡了。
話又說回來,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啊。
“MASTER啊,我要說明一下,追上來的家夥是ASSASSIN,而且隻是一個分身,就算殺掉也沒有意義。”
“那也沒有關系啊,這本來就不重要,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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