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在此期間,特提恩隻是完全被淩夢飛壓制而已。
或者說,如果不是因爲他本身那種近乎不死的性質的話,早就百倍了無數次。
真是,不屈不撓啊。
“我說,你就不能放棄麽?”
苦笑。
最頭痛的對手有兩種,一種是像壞人薩布拉克一樣的體型巨大根本就沒有辦法一擊必殺的家夥,另外一種,就是眼前這個人。
明明已經被砍成碎片,卻依然沒有死去。
“不要造爬起來了,早掉解決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是啊,我也是這麽認爲的。”
擦去嘴角的血,小小的少年一臉認真的點頭。
“不管怎麽樣,你都絕對赢不了我的,所以結束吧。”
淡漠的看着淩夢飛。
小小的少年說出來好像是笑話一樣的發言。
“絕對,赢不了你?”
“是的。”
“那麽,你會把我打敗?”
“沒錯。”
真是,荒謬。
無論是誰,看到他們戰鬥的情景都能夠簡單的分辨出誰搶誰弱的。
雖然淩夢飛的力量隻有特提恩的十分之一(即A級中等,大概七十到八十之間),可是淩夢飛卻zhan有着要到性的優勢。
淩夢飛能夠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沒一點力量,虹彩的巨劍能夠将他的力量增幅,再加上手上銀色的長劍能輕而易舉的切開無論是物理還是魔法的屏障,最後是左手中的劍鞘有着夠驅逐異種魔力的能力。
壓倒性的優勢。
壓倒性的強大。
這樣的情況,無論是誰都能說出勝利屬于誰。
可是。
在這樣的情況下特提恩做出了勝利的宣言。
而且。
淩夢飛并不覺得那是假話。
恰恰相反。
他相信了。
雖然無稽
就算荒誕。
淩夢飛相信了特提恩的發言。
——那是真的吧?
對方,絕對不是在說假話。
這個少年有着絕對的自信,以及讓他自信的理由。
他能赢,他如此堅信着。
所以,淩夢飛絕對無法打敗他。
可是,所謂的自信也好,依仗也好。
就算在大多數時候能夠起到應有的作用,也絕對不是現在。
不知道對方有什麽依仗。
不過,被那種奇怪的自信吓到了的話,淩夢飛也就不是淩夢飛了。
雙翼扇動,身影卻在一瞬間消失。
隻是交錯的劍光劃過了特提恩的身體。
不過隻是斬斷虛影的話是沒有意義的。
追擊。
前沖的勢頭止住,回過身來,強橫的精神力如海潮一般向着對方橫掃。
淩夢飛不想再繼續這麽糾纏下去。
好像,看到了不太好的未來,就在剛才特提恩宣告自己一定會戰勝自己的時候。
因爲啊,這個小小的少年并不是會虛張聲勢的人。
既然說了,就能夠做得到。
所以,在出現意外之前把他殺掉是最好的吧?
可是啊。
苦笑。
做不到呢。
能夠做到的話早就殺掉了吧?
雖然對方會這麽說就已經證明他快要到極限了。
可是自己大概是不可能在他動用最後的手段之前殺掉他的。
所以。
——要救我出來啊。
——哥哥總是給我添麻煩呢。
——要我說抱歉麽?
——你說那種話我會生氣的。
——是,是。
微笑聳了聳肩。
然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然後後退。
微笑着。
說實話,其實淩夢飛是有些期待特提恩反擊的。
想要知道,他會用什麽樣的方式打敗自己。
“我給你時間,所以請盡快把你所能拿出的所有實力拿出來吧。”
“哼,這算是自大嗎?”
“不,隻是覺得無所謂而已。”
怎麽樣都無所謂。
因爲有着絕對的力量。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其他的什麽都隻是玩笑罷了。
特提恩倒是表現得非常平靜。
靜靜地望着淩夢飛。
隻是單純的不讓淩夢飛脫離自己的視線罷了。
既沒有怨恨,也沒有憤怒。
什麽都沒有。
讓人想起了用玻璃做成的虛假的眼睛一眼。
果然,隻是個人偶啊。
特提恩站直了身體。
“我不曉得該怎麽對你進行定義,但是能夠像你這樣強大的人,或許隻有二十年前的千咒法師了。”
“這樣啊,我該高興嗎?”
沒有回應淩夢飛的調侃。
隻是淡漠的擡起了右手。
手掌之中有着淡淡的光芒。
“無論如何,我都要對你表達我的敬意,可是,即便如此——”
一柄發張出現在他的手中。
那是一柄像是鑰匙一般的權杖,隻是把鑰匙放大之後,鑲嵌上一個地球儀一般的杖頭。
就像玩具一樣。
可是,這種玩具一樣的東西卻很明确的散發着一種氣息。
那是絕對的,高高在上的,莅臨于人世之上的神的力量。
已經,不再是一般意義上的強大了。
已經超脫了界限,到達了另外的層次的事物。
淩夢飛隻見過一個與它相似的東西。
伊卡洛斯的長弓。
那把像是黑色的火焰一樣的長弓。
那把能夠簡單的毀掉一個國家的兇暴的武器。
啊啊。
原來如此啊。
SSS之上者的武器麽?
如果是這種東西的話,能殺掉自己也不是什麽難以想象的事情。
可是啊,那個東西一旦發動之後,會是什麽樣的狀況呢?
很好奇呢。
很想知道呢。
所以,隻是靜靜地看着。
好像,小小的少年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笑容。
然後。
就看見他雙手握住權杖——
下一瞬間。
淩夢飛意外的發現自己到了另外的世界。
一片廣闊無垠的草原之上,一個白色的小小的涼亭之中。
在一張白色的小圓桌的兩邊,自己和變成了十八歲左右的提特恩正安穩的坐在那裏。
面前是白色的茶杯,被子裏裝的是上好的紅茶。
午後的陽光落下,微風拂過。
很完美的下午。
可是,自己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完全沒有注意到啊。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就算昏迷不醒,也能從自己所處之處看到變化的過程的淩夢飛,現在完全看不到任何的軌迹。
無論是現在的,還是過去的,抑或未來的。
什麽都沒有,一片混沌。
又或者說,漆黑一片。
“啊啊,這樣啊。”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力量了啊。
雖然隻是很少的一部分,不過這已經是規則了吧?
看不穿也是理所當然的。
所謂的UO,所謂的星球的最頂點,果然好可怕的樣子呢。
“真是好可怕好可怕哦。”
“從你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
是在調侃麽?
好像從握住了那柄權杖(現在也握在特提恩的手中)開始,這個人的表情豐富了起來。
就好像是人類一樣。
不過這種事情和淩夢飛無關的。
他隻是無所謂的微笑。
“沒有啦,完全沒有那種事情哦。”
是嗎?
大概不是吧?
确實沒有任何的緊張感。
就好像在自己家的後院喝着下午茶一般的安逸。
那是真正的安逸,并不是虛僞的表象。
既然如此的話。
“雖然很可惜,但是在這裏結束吧。”
突兀的,淩夢飛的背後出現了一個披着樸素但卻威嚴的黑色鬥篷的身影。
充滿了不詳的身影伸出了右手。
修長的手指輕點。
有什麽被觸動,劃過了淩夢飛的身軀。
然後,會死吧?
沒有人能夠在造物主的世界之中違背造物主的意志。
握着打開世界的鑰匙的特提恩做不到,隻能算是被拘禁起來的淩夢飛更加不能。
可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隻是一道淡綠色的屏障出現在他的周圍。
那是伊卡洛斯的絕對防禦。
同樣的等級,相差無幾的戰力,沒有親自到場的創世主的力量又怎麽可能打破伊卡洛斯展開的防禦呢?
所以有恃無恐,所以微笑着。
“真的,這個世界的主人的力量讓我感到害怕,他太強大了,強大到無根本無法看到邊際的程度。”
可是啊。
“可是啊,我這邊也有着對等的力量啊。”
所以,雖然感到恐懼,但是不會畏懼。
或許那個存在在這裏的話能夠殺掉自己的吧?
但是,今天,卻是不可能的。
所謂的人偶師的世界,麽?
“人偶師的世界,在人偶師的手上一定非常的強大的吧?”
“是的。”
“但是你不是人偶師不是嗎?”
伸手,指着特提恩。
“你不是人偶師,你隻是人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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