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再也沒有什麽客人來訪之類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因爲他們放棄了還是因爲兩邊的時間觀感不同呢?”
“一定不會是前一個選項。”
“那麽就是後一個咯。”
“也不一定,說不定是在準備下一次進攻哦。”
不管是第一次的修女,還是第二次的紅是魔王,都不是那種簡簡單單就放棄的家夥。
如果是他們的話,自己這邊就算有着絕對的實力也一定不會放棄的。
——實力的差距并沒有向我們這邊傾斜。
不隻是沒有優勢,而且處于絕對的劣勢。
“所以啊,如果可以的話,雅典娜你逃吧。”
“咦咦?”
“如果你留在這裏,那麽一定會爲了那份力量而做出某些無法挽回的事情吧?”
“那又如何。”
“所以,帶着绫崎颯一起出去不叫好了嗎?那才是你最大的願望吧?”
“怎麽可能!”
如果不可能的話,爲什麽會這樣的慌張呢?
“雖然小颯很重要啦,但是我最大的願望什麽的。”
隻是那樣而已吧?
伸手,摸頭,摸頭。
“你啊,如果能更坦率一些的話會好很多呢。”
“什麽意思啊!”
“沒什麽,總之那是我的提議,如果不采納的話也随你。”
“你要去哪啊?”
“上屋頂去吹吹風。”
雖然,這裏并不會有空氣的流動,不會有風。
之後的兩個月,是平靜的時光。
“才剛剛有點看頭馬上又變得無聊起來了麽?”
雖然這麽說,少年并沒有想過真的要改變什麽。
沒有必要的吧?
現在,不過是暴風雨前的甯靜而已,所以隻需要等待。
“不過,話又說回來,因爲内外的時間觀感不一樣這個問題的存在,如果外面的那群家夥能夠忍耐一個月的話我大概會被漫長的等待折磨到崩潰吧?
外面的一個月的話,到底是居城中的一年,還是十年呢?
起身。
“去看看新管家的工作情況好了。”
然後看到兩個孩子一邊在交換戒指,一邊約定未來的樣子。
——哎呀呀,是不是繼續這麽發展下去的話我會漸漸的被邊緣化呢?
說不上是好事,當然也不會是什麽壞事。
——算了,本來就和我沒什麽相幹。
說到底,名叫淩夢飛的家夥,隻是個薄情寡性的人而已。
說到底,能夠真的駐留于他的内心的存在。
——咦咦,那種存在,有麽?
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呢,到底是不是存在着那樣的人或者事物。
現在的他還沒能搞清楚。
不過。
“現在就急着搞這種事長大以後不會覺得很好像少了什麽麽?”
“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咦咦,怎麽覺得這樣的場面似曾相識呢?”
“淩,淩先生。”
“好了,小颯就不用害羞了,我知道是雅典娜用強的。”
“什麽叫用強啊!”
“字面上的意思啊,要不要我去查查維基百科上的解釋?”
“什麽亂七八糟的!”
“那個先不管,我們去野餐吧。”
“什麽?”
“野餐?”
錯愕。
“你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啊!”
“字面上的意思,野餐啊。”
“可,可是淩先生,野餐什麽的。”
“沒關系啊,雖然就是花園沒錯,将就了吧。”
“怎麽會在這種時候想去野餐呢?”
疑惑。
這麽突然的說出這樣的話語。
“大概,隻是這麽想了而已。”
說着,用手按住了兩個孩子的頭頂。
“放心,我又不是那種會讓别人把自己隐形了之後去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家夥。”
“所謂的讓别人把自己隐形了之後去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家夥是誰啊?”
“大概是某個廢柴吧。”
總之,下午,野餐。
“這裏的天氣,還是那麽糟糕啊。”
仰望着不斷翻滾着黑雲的天空,少年發出毫無意義的感歎。
擡起手來,借助飛過來的茶杯,少年轉過頭來望着自己的大小姐。
“又怎麽了,雅典娜大小姐?”
“我生氣了。”
大概是真的生氣了,或許隻是僞裝得樣子,但是有什麽分别呢?
雙手抱胸,臉頰因爲生氣而股了起來。
“野餐什麽的,爲什麽是小颯去準備食物呢?本來就隻負責廚師的工作,難道你想将那一部分的工作也扔給小颯嗎?”
“嗚,如果是爲了你的小未婚夫的事情的話完全不必擔心哦,隻是這幾天我有些不舒服而已。”
“這不是不舒服,是怠惰啊,怠惰!”
接着,臉紅。
“還有未婚夫什麽的,擅自議論主人就是你的品格嗎?”
“也不能這麽說,并不是擅自哦,而是有着充分的證據的,比如那個戒指什麽的。”
然後,大小姐被成功的擊墜。
“所以說呢,绫崎君,大小姐的臉皮很薄的,以後就可以利用這一點把她吃的死死地。”
十分鍾後,拍着绫崎颯的頭頂,少年語重心長的說出自己的真知灼見。
“去你喵喵喵的真知灼見啊!”
揮着陽傘沖了上來。
“不要叫小颯那種有的沒的東西啊!”
“不,我在教他人生經驗,雖然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些東西是從那裏聽來的。”
或許,是某個叫做桂木桂馬的家夥那裏得到的知識。
“哦,對了。”
捏住的傘尖的少年好像想起了什麽。
“绫崎君,總之啊,必須要臉皮厚哦,否則的話隻會是你被全面壓制呢。”
“所以說閉嘴啊!”
“那個,不用吃午飯嗎?”
一旁,男孩弱弱的問了一句。
算算,時間大概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
“這麽說來绫崎君的料理還是第一次嘗試呢,爲了生命着想大小姐你先上吧。”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女孩總覺得自己的心裏有怒火需要宣洩。
但是少年隻是笑着搖了搖頭。
“字面上的意思哦。”
“我要解釋!”
“你确定?”
“當然。”
“簡單來說,大小姐你的手藝能夠輕松的把一頭龍毒死,所以我認爲和你情投意合的绫崎君說不定這方面的天賦也不會太差。”
嗙。
這一次,雅典娜手中的銀盤正中了少年的側臉。
笑着把銀盤摘了下來,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
越發的覺得生氣了。
總覺得他這個樣子更加讓人想要打他一頓了。
最後還是放棄了。
如果不是自己打不赢他的話。
歎氣。
暫時還是不要想那種事情了。
“總之,你有什麽事情就說吧。”
“哈?”
“難道你真的隻是爲了野餐?”
“難道我還有别的目的麽?”
至少,少年自己并不知道那種事情。
随意的坐下,抓過籃子裏的三明治。
“隻是心血來潮而已。”
“心血來潮?”
重複。
總覺得這個家夥不會幹這種沒意義的事情。
但是,确實隻是單純的心血來潮而已。
“心血來潮,這樣的理由不就夠了麽?”
隻要想就夠了。
并不需要其他的理由吧?
不過,其實還是有幾句話想要将吧?
這個女孩,就像過去的自己一樣,所以才會放不下吧?
咬着三明治躺在裏地上,望着天空,呢喃。
“大概啊,快要到我離開的時候了。”
“你要走?”
焦急,不舍。
“你不是說會留下來的嗎?”
“不用擔心,我至少會在你之後離開的。”
“那種事情不由你決定,我絕對不會離開的!”
“其實,也不由你決定吧?”
雙眼有些迷離,焦距變得模糊起來。
“绫崎君。”
“哎?叫我嗎?”
“呵。”
輕笑。
這個孩子如果能夠更加自信就好了。
“我看到了很多未來,我正在看着那樣的未來,你想要哪一個呢?”
“咦咦?”
“來玩笑的吧?”
“當然不是。”
雖然自己确實沒有那樣的力量,但是。
“因爲這個世界的力量,我的能力被強化到了最大的限度的強化,至少隻要不離開這裏我就能看到清晰地看到一切。”
以自由換取的力量并不值得高興呢。
即便失去了記憶,淩夢飛畢竟隻是淩夢飛而已,他的靈魂,他的根源原本就是名爲自由的東西,被這樣束縛,怎麽可能忍受。
所以。
“绫崎君,要手下留情呢。”
“手下留情?”
“喂喂,你到底看到了什麽啊!”
“或許,什麽也沒有看到吧。”
随意的語氣,隻是在敷衍而已。
迅速的轉移了話題。
“雅典娜啊,就這麽叫你了。”
“你想說什麽啊?”
“什麽也不想說。”
“哈?”
“隻是覺得,再繼續叫大小姐的話我們之間的聯系恐怕無法斬斷的。”
“斬斷,爲什麽?”
“誰知到呢。”
毫無頭緒的發言,隻讓兩個孩子被弄得一頭霧水。
“你,發燒了吧?”
今天的少年好像特别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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