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了什麽,讓自己如此悲傷!”
天空中,這樣的聲音回蕩。
“不,不好了,那個家夥又來了!”
地下防禦基地裏,已經是一片混亂。
紅色的燈光不斷地閃爍着,空襲警報的聲音鳴響不停。
學院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諸君,戰鬥吧。”
“是的,學院長閣下。”
但是,即便是如此應下了,但是心中卻明白自己一方并沒有什麽勝算。
敵人一次比一次強大,力量提升的速度實在太過詭異。
上一次,對方所表現出的力量已經是A級頂峰了,一周之後的今天,隻怕已經突破了哪一層界限。
或許,真的如佐久間榮太郎所說的一樣,那是從那一邊,從名爲魔界的地方來的怪物吧。
沉默中,一個聲音響起。
“我有個提議。”
站在學院長身後的女性如此說道。
她的身前,是一個小型的屏幕,而屏幕被分割成了五個部分,其中顯示的是依文潔琳,少年,以及另外三個男生。
“不如将他們派出去怎麽樣?”
“這其中有一點問題,這位不知名的小家夥并不是麻帆良的學生,而且派出涅吉去與那樣的敵人戰鬥還爲時過早啊。”
“也就是說,您同意将依文潔琳-A-K-麥道威爾,羽濑川拓人以及紗伊阿九鬥三人派出了?”
“是的,就是這樣了,靜奈老師。”
“那麽,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轉身,離去。
“等一等。”
說話的是佐久間榮太郎。
“如果是拓人的話,就讓我去通知他好了,畢竟我是他的學長。”
“學長麽?通知他去送死的學長嗎?”
“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我會經我所能保證他的生命的。”
難得的,他會認真而嚴肅的說出這樣的話語。
然後,依然是圓桌旁。
“在此之前,隆道,寒河江,去吧那家夥拖住吧,然後,将破壞炮準備好吧,這一次說不定真的要使用了。”
歎息。
學院長隻能歎息。
——或許,我要把那個女婿找來了啊。
自己的女婿,大概是能夠戰勝那個正體不明的家夥吧。
大概
依文潔琳被一個女人的傳訊叫走了,大概是去參與圍攻那個不明人士的戰鬥了吧。
“那麽,我也去好了。”
少年說道。
“總覺得,如果有這樣的機會不去湊熱鬧的話時候會很失望的。”
“那是S級哦,哥哥。”
“沒關系哦,大不了死掉而已。”
這麽說着,卻笑得異常的爽朗。
好像,完全不在意死亡一樣。
夢星生氣的鼓起了腮幫。
“哥哥,你該不會已經放開了吧?”
“怎麽會呢,隻要你不允許我就絕對不會放開那個部分,不過,我還是忍不住。”
攤手。
少年畢竟是少年。
即便被分割了,即便被壓抑了,即便好似改變了。
少年依舊是少年。
那是源自于靈魂的沖動,那是存在于根源的方向。
改變不了了,絕對,改變不了了啊。
“那麽,小心。”
“恩。”
“活着回來哦。”
“當然。”
點頭,向着那個在世界樹旁便散發出熾烈紅光的人影沖去。
是的,戰鬥,那是少年壓抑不住的沖動。
“伊卡,你能保護哥哥的吧?”
“如果是這種強度的話,無論多少都可以。”
“那麽,要玩的開心哦,哥哥。”
看着漸漸模糊地背影,名叫淩夢星的女孩臉上的笑容中有着某種名爲寵溺的神采。
寒河江教授和死亡眼鏡高畑-T-隆道都是達到了A級的強者,但是他們兩個都被打敗了。
因爲本體崩潰而選擇以自律性人偶寄托靈魂的寒河江已經變作了散落一地的零件,而高畑使用居合拳的雙手手骨也已經徹底的碎裂。
“雖然說可能突破,但是當真正遇到的時候想不到是這麽無力啊。”
咬着香煙的高畑即便倒在地上依然能夠笑着面對現實。
望着那個被紅光所包裹的身影,眼中閃過了緬懷的神色。
“如果是師傅的話,一定能夠赢得吧?”
這麽說着,搖了搖頭。
“想不到都那麽久了,卻依然無法到達師傅的境界,我或許很失敗啊。”
“可不能這麽說哦,人類能夠到達你這個層次的全世界加起來有沒有二十個都是個問題呢。”
站在高畑身邊少年說道。
“雖然不知道你所說的師傅是誰,但是如果他知道他的弟子能夠走到現在這一步他一定會欣慰的。”
“謝謝。”
“不用哦。”
這麽說着,少年擡起了頭來。
張口發問。
提問,問那個正與依文潔琳戰鬥的存在。
“你,是誰,我爲什麽感受到了你的悲傷?”
是的,少年能夠感受到,少年清晰的感受到了他那沉痛得壓得人喘不過起來的悲傷。
“爲什麽,你要悲傷?”
一道如雷般的悶響,那是人影的冷哼。
雖然看不到他的雙眼,但是少年卻能感受到人影那猶如實質一般的目光。
他在注視着自己,他在審視着自己。
少年不覺皺起了眉頭。
他讨厭那樣的視線,他不喜歡别人一俯視的姿态注視自己。
年幼時的經曆讓少年再也不要面對那樣的目光,少年發過誓,所有這樣對待他的存在,都要被他殺死。
所以,少年要殺掉他,少年要泯滅他的存在。
“收回你的目光,否則我将不再壓抑我的怒火。”
“你,沒有資格命令我,你隻有仰望我的資格!”
那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那是讓少年蔑視的姿态。
“仰望?”
嗤笑。
爲什麽要仰望?隻是因爲強大?隻是因爲力量?
“荒謬。”
少年又怎會順從?
即便是他所擁有的是整個世界的力量也不會成爲讓少年仰望的理由。
這不是驕傲,這不是高傲,隻是蔑視罷了。
“你,沒有資格讓我仰望,沒有資格高高在上。”
邁出腳步。
“我不喜歡你,不對,我讨厭你,還是不對,我憎惡你,所以我要殺死你!”
是的,這就是少年的話語,這就是少年的誓言。
“如果說強大是你驕傲的資本,弱小就成爲了你蔑視我的理由。”
“有什麽不對嗎?”
疑惑,或者說好奇,人影提問。
而少年自然會給予回答。
“這本來沒有錯誤,強打着高高在上,弱小者隻能謙卑的彎曲膝蓋以乞求生存的機會,那本不是錯誤。”
“那麽,什麽是錯誤?”
“若說錯誤,那隻是你的目光。”
少年的目光,是淡然的冰冷。
“我的力量并不是因爲你的了力量而顯得渺小,正如你子認爲的強大不會因爲我而被彰顯。”
“也就是說,我不夠強大?”
有什麽被壓抑着,有什麽要噴薄而出。
是憤怒吧?
他覺得自己被那個弱小的人類所亵du。
然而,少年既然不會選擇仰望,又怎麽會在意他的憤怒呢?
“是的,你其實隻是個弱者,你,應該跪在我的面前,擡起你那卑賤的頭顱仰望着我,向我乞求生的機會。”
“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因爲我要你死。”
“死?讓我死嗎?哈哈哈哈!!!!”
即便怒火中燒卻也忍不住放聲大笑。
“你以爲你是誰!”
即便是依文潔琳也扶住了額頭。
“小子,離開吧,雖然我說過要殺死你,但是那是由我出手,你不應該是在這個家夥的手中。”
“那麽,你是在懷疑我的實力嗎?”
“什麽懷疑,你連我都打不過,怎麽和這個家夥戰鬥啊!”
飛了過來,舉起手來就是一拳,因爲黑暗魔法的着裝狀态,少年直接被一拳打飛了十數米。
“你剛剛不是說要活着嗎?現在怎麽又急不可耐的想要去死啊!”
“可是,你怎麽知道我和你戰鬥所用的就是全力呢?”
依文潔琳想要反駁,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是啊,虛無空洞不正是因爲深不見底的實力和層出不窮的底牌才讓人覺得無從應對嗎?
既然如此的話。
“小子,你要戰鬥是吧?你要殺了那個家夥是吧?”
“沒錯啊。”
拍了怕身上的灰塵,少年點頭。
“我要殺掉他,我要把他的那雙眼睛摳出來踩爛。”
“那麽。”
抓住少年的衣領,吻上了少年的嘴唇。
依文潔琳右手食指上戒指發出了光芒。
少年感覺到,自己的體内一股熱流從對面的依文潔琳身上奔湧而來,強大的魔力充斥了少年的身體。
“這,是契約?”
“沒錯,這就是獨屬于魔法師和自己随從之間的契約了喲。”
笑容,美麗得甚至讓少年都無法直視的笑容。
“這樣,我和你之間就有了無法切斷的聯系了哦。”
一邊笑着,一邊将契約卡交到少年的手上
“那麽,我們并肩作戰吧。”
問一下,魔法老師的契約卡除了星象,色彩,稱号之外還有哪幾項來着?(不看久了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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