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少年很切實的明白了自己的錯誤。
那個承諾,如果冷靜點的話就絕對不會随口說出的。
姑且不說夢星本身的實力,之說隐藏身形漂浮在夢星身旁的伊卡洛斯就絕對不會有什麽出現意外的可能,當時,隻能說是關心則亂。
“不過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那個倒黴的魔法陣和該死的願力吸收系統對于别人來說或許是個麻煩,但是對于少年而言隻是稍稍費點力的事情而已。
——不過被人算計了實在是開心不起來啊。
歎氣。
——那麽,就讓我稍稍動一下手腳好了。
寒戰。
突如其來的惡寒讓櫻内義之手中的箱子掉到了地上。
“弟弟君,你怎麽了?”
“不知道,不過總覺得有人在詛咒我。”
食指點在櫻内義之的額頭。
“想弟弟君這樣的人恐怕沒有人會詛咒吧?”
“是嗎?”
稍微有些高興。
“當然了,因爲弟弟君是個爛好人嘛。”
輕笑着轉身走進了廚房獨留下領了好人卡的家夥在那裏發呆。
“喲,這不是近藤麽?真是巧遇。”
笑着和蹲在路邊的同學打着招呼。
“怎麽會蹲在這裏?”
旁邊,是街邊的圍棋會所正在展示的據稱爲本因坊秀策用過的棋盤。
——這種東西,和我完全是兩個世界吧?
不過。
因爲被夢星攆出來(理由是女孩子的秘密時間)的少年多少想要散散心就蹲在了少女旁邊。
“我說,這個棋盤是假的吧?”
“咦咦,你怎麽會知道?”
大叫着出聲的是少女背後漂浮的幽靈,名叫藤原佐爲的女子。
“這個棋盤就算是我也難以辨認的,你是怎麽會知道的?”
“哎呀呀,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麽?假的,就是假的啊。”
攤手。
雖然不認識這些東西甚至是一無所知,但是,對于真假的判斷是絕對不會錯的。
“不管它是什麽,總之我知道,它和那個名字不相符,那麽隻能是假貨了。”
輕笑。
“雖然是假貨沒錯。“
伸手,揉着少女的頭發。
“你這個家夥也很想要吧?”
“放手啦!”
努力想要擺脫少年的手掌卻沒有任何作用,少女金色的長發變得一團亂。
“我想不想要管你什麽事啊,而且我喜歡這個假貨很丢臉麽?”
不知不覺,聲音喊得很大。
路人圍觀。
圍棋會所的負責人也怒氣沖沖的沖了出來。
“小鬼,什麽也不懂就快點離開!不要來破壞我們這裏的聲譽!”
是一名長得很猥瑣的男子,雖然西裝革履但是那張臉上的奸詐卻怎麽也掩飾不了。
如果真的描述的話,大概就像是隻特大号的老鼠穿上了一副的樣子吧。
“這個棋盤可是有着XXX大師的鑒定證書的真品,無論是價值還是意義都是你們這種小鬼我發理解的,明白嗎?明白的話就快點離開吧!”
少女明顯被對方的氣勢(有麽?那種東西)壓倒了,退後,退後。
而少女的背後靈也沒有做出什麽像樣的抵抗隻是随着少女的身子後退而已。
——大概也是因此隻是背後靈而不是守護靈吧?
少年伸手,指。
“老鼠男先生,雖然你這麽說,但是那張鑒定書上寫的名字是XXY,不是XXX啊,你确定那張鑒定書可靠麽?”
笑容戲谑。
“并不是針對你的品格的質疑啦,隻是針對你的智商而已哦。”
周圍爆出了一整大笑。
那張鑒定書上最後的署名确确實實的是XXY沒錯呢。
“怎,怎麽可能?!!”
甚至連少年過分的話都沒有理會,隻是将雙眼大大的瞪着盯着那張擺放在最顯眼位置的鑒定書。
大概,是希望發現隻是自己的幻覺吧?
大概,是希望靠自己的意念将那個字改回來吧?
——不過就算是牌桌上的那些能夠将數字調換的家夥也好觸碰到實物,長得這麽猥瑣的家夥怎麽可能有隔空轉換的能力。
雖然這樣的想法對于長相比較對不起觀衆的人們很抱歉,但是老鼠男确實沒有那樣的能力。
隻能憤怒的回頭,舉起拳頭,想要發洩心中的郁悶與怒氣。
拳頭與下巴相撞的聲音說不上清脆也不能說是沉重,隻是很簡單的接觸而已。
下巴是人生上最脆弱的幾個地方之一。
拳頭是人身上最具有攻擊裏的部位之一。
拳頭與下巴的戰鬥中拳頭完勝。
所以老鼠男倒下了。
一起倒下的,是老鼠男的一排下牙。
而少年好像什麽也沒有做過一樣蹲在了老鼠男的面前。
“這位先生,你真是不小心,怎麽就忽然撞到了我的拳頭上呢?”
在其他人的眼中所看到的确是是老鼠男揮拳揮出卻無意間撞到少年伸出的拳頭而摔倒,但是,作爲當事人老鼠男自然清楚那絕對不是意外。
又或者,是少年一手導演的意外。
少年隻是一臉關切的伸出手來好想要扶起老鼠男一般。
然後,一聲輕響。
老鼠男的肩膀,手肘,手腕三個地方的關節脫臼了。
少年之時拉住了老鼠男的手臂,好像安全沒有注意到(一般人也不可能注意到)老鼠男手臂的異常一般。
拉。
嘶叫。
老鼠男好像死了爹娘一般的哭号。
少年笑了。
“看來這位先生你一定是壞事做多了呢。”
伸手,指。
“就像那個假棋盤一樣,對吧?”
“是的,是的,你說的沒錯。”
因爲一些小小的手段,老鼠男的抵抗意志被抹消了,隻是一味地點着頭。
“那麽先生你以後一定會改正的吧?”
“是的,是的,你說的沒錯。”
“那麽先生你一定會把那個假貨送給我的這位同學的吧?”
“是的,是的,你說的沒錯。”
“那麽,近藤,不要客氣,搬走吧。”
說着便将那個厚重的棋盤抓起扔到了少女的懷裏。
“那麽,走吧。”
離開。
而一頭霧水的少女隻是木讷的抱着棋盤跟着少年離開了。
至于圍棋會所的話,據說換了負責人之後一直把誠信爲本當做是宗旨的樣子。
“淩,這個棋盤我們拿走真的沒問題麽?”
“當然。”
“可是,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這是我送你的東西不論如何你給我拿好,如果那天我知道這東西不見了那就等着吧。”
回頭,是一個惡劣的笑容。
“你如果有膽量的話可以去試試呢。”
少女和她的背後靈以相同的姿勢抱頭蹲到了電線杆旁邊。
“請你放過我吧!”
“求你手下留情啊!”
——嗚,原來我的威懾力已經到達了一個相當高的程度了麽?
才發現麽?!
——不過總覺得讓我有什麽不好感覺呢。
伸出右手。
笑容變得溫暖的足以融化堅冰。
“走吧,去你家,我陪你們下圍棋好了。”
“真的麽?”
“不是開玩笑的吧?”
以相同的角度驚喜的擡起了頭來。
如果隻是說對于圍棋的執着的話,這兩個家夥确實是少年所見過最熱忱的。
不過,不管是千年前的圍棋幽靈也好還是天賦極高的圍棋少女也好在少年面前都逃不顧慘敗的結局。
“無論多少次你們都是不可能赢的,絕對。”
少年不懂圍棋,少年對于圍棋的認知隻停留在了顔色的程度,但是,隻要少年的手上拿起棋子的話就沒有失敗的可能。
——因爲在一開始我就知道怎樣來制造接過啊。
起身,伸懶腰。
“那麽,我回去了。”
“不留下來吃晚飯嗎?”
說話的是近藤家的媽媽,一位普通的家庭主婦,對于少年好像很中意的樣子。
“我家阿光可是一直在念叨你的事情呢,你留下來的話阿光會很高興的哦。”
“媽媽!”
臉紅。
對于自己的母親很無私(這麽說對麽?)的将自己賣掉的做法毫無辦法,隻能面紅耳赤的大喊着。
“這樣的近藤很可愛呢。”
不過少年還是搖了搖頭。
“家裏還有人在等我。”
“是嗎,那還真可惜。”
“好啦,快走吧你!”
用力将少年推出去。
唯獨眼裏閃過一絲失望。
本來是希望和少年多下幾盤的,不過少年對于回家的時間一直控制的嚴格無比,而且絕對不會因爲任何事情而拖延。
這是,少年卻忽然回頭。
“話說,佐爲爲什麽忽然變得清晰了很多啊?”
疑問。
“什麽?”
“不,沒什麽。”
搖頭。
那種事情和自己安息。
時間是下午六點。
——夢星回家時七點。
腳步加快,少年肩負的是晚飯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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