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宮,我剛剛把藥送去檢查了,确實是好東西,他們說能做出這個的人是個天才……】
日下部燎子左手拎着一堆報告走了進來,對着真那揮了揮。
【唉?你怎麽已經吃上了?我不是說一定要等我回來再說的嗎?你怎麽能在沒有确定他現在的心意之前就吃呢?】
【沒關系的。】
真那淡淡的微笑挂在了臉上。
【他是絕對不可能害我的。】
【不不不,最好小心一點。】
日下部燎子左手叉腰,搖了搖頭說。
【畢竟此一時彼一時,誰知道當年那個看見精靈雙眼都發紅的少年現在會掩護精靈們作戰。】
【我相信他一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吧。】
真那收拾了臉上的微笑。
【不過我想他一定會向我解釋清楚的,不是都約好時間嗎?】
真那擡手又倒出一粒糖,嗅了嗅清香的氣息。丢進嘴裏,細細品味其中蘊含的一絲絲苦與甘甜,頓時一股暖流自胃流向四肢百骨,說不出的舒爽,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抹紅暈。
【倒是隊長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還有……】
轉過頭去,看了看仍然沒有表情的折紙。
【鸢一下士……】
【叫我嫂子。】
折紙毫無預兆地突然冒了一句。
【額……好吧,嫂子大人,請問我兄長的家在哪裏?】
真那用手擦去一滴額角的汗珠,拜服于折紙的淫威之下。
【我想去兄長家看看,順便也去和他談談。】
【我和你一起去。】
折紙站了起來,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了一根電棒。
【不能允許士道喜歡上男人。否則,應該懲罰。】
旁邊二人暴汗……
不知道是哪個嘀咕了一句。
【這是上輩子造的什麽孽啊……】
視角回歸。
佩德蘭廷一臉肉痛地看着我手中上下翻飛的兩個瓷瓶,轉身揮淚而去。
【司令,我先回三号禁閉室了……】
待他走後,我操縱着面前的電腦,連上了琴裏艦橋的屏幕。作爲一位青春美少女,面對一艦的人,自然有件事要做。
【大家好,我是你們心中的小葉醬哦,溫暖心靈的小葉醬哦,想我了嗎?】
賣萌耍寶永遠是像我這樣的美少女的必殺。
效果不錯。
琴裏手下的六位部長中,有三位男人。現在一位正在冒鼻血,一位幸福得已經暈了,最後一位雙手握着一塊手巾流下眼淚,短時間内大概也喪失了思考能力。神無月……貌似正好不在。
反觀琴裏,臉的上半部分已經完全黑了。這是要黑化的趨勢嗎?
【好了好了,三位部長有點失态了,請其他的三位部長送他們下去休息吧,不要打擾我和五河司令交談。還有還有哦……如果缺少什麽藥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哦!】
【是。】
村雨令音微微鞠躬,和剩餘兩人架起三位部長,退出了艦橋。
目送他們離開後,琴裏雙手一拍面前桌子。
【狂葉,你這又是想要做什麽了?你手下那麽多能人,怎麽都還要從我這裏借人了?】
【當然是好事啦!如果成功了,你可能還會親自來我這要我分你一些呢!】
我神神秘秘地說,順手在面前開了一個蟲洞,另一端直接設置在琴裏面前,把兩個小瓷瓶丢了進去。
【嘗嘗這個吧,我從佩德蘭廷那裏榨出來的。】
【你啊……】
琴裏擰開了瓶子,嗅了嗅散發出的一縷清香,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仿佛一身的疲憊都跑去了一大半。
【真正的好東西啊!看來給你當手下真是夠慘的。不過你要拿出這種好東西的事,究竟是什麽?】
【沒什麽啦,我隻是想救個人,再順手打劫一下那群滾蛋而已。】
我輕描淡寫地說。
【不過還有個人得要你幫我勸一下,最好能拉入夥。】
【我當是什麽事呢!】
琴裏長長地噓出一口氣。
【那,可以告訴我你們準備怎麽做嗎?】
【我們準備直接硬沖進去,搶出人然後撤。】
我非常簡短地介紹了自己的計劃。
【如果方便的話,你們‘弗拉克西納斯’能幫忙在那個巢穴附近租兩間屋子嗎?】
【這個當然可以了,在哪兒?】
琴裏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上當了,臉上還洋溢着可愛的微笑。
【就在DEM社附近就好了。】
我直接說了出來,同時似乎不經意地按下了錄音筆的按鈕。
【我當是哪兒呢,好……】
琴裏繼續跟着我的節奏說,不過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好你妹啊!我說你怎麽會淪落到人手都不夠用的地步,你要是去進攻那裏的話就算不怕打不過,你要怎麽向政府和上級們解釋啊?】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嗎……】
某原長歎一口氣,抱起桌子邊上的三弦琴,悠悠地唱了起來。
【小白菜啊……地裏黃啊……】
【得得得,你别唱了,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琴裏雙手抱着自己的雙臂,顫抖着雙肩說。
【告訴我爲什麽你一定要去進攻他們。】
【我姐姐從DEM逃出來的時候,發現了佩德影裏博士。】
我一見瞞不過了,幹脆好好地招認。
【結果她沒能把博士救出來,就來我這裏找佩德蘭廷,希望用這個行動換到DEM社中關于最初的精靈的資料。】
【你姐姐?你是說時崎狂三?】
琴裏愣了一下,随機反應過來。
【那你就準備去幫忙了?看來這兩人肯定許給你了什麽好處吧?】
【嘿嘿,姐姐把DEM社的地下倉庫入口告訴了我。】
我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奸笑。
【還有這麽好的教訓DEM的機會怎麽能不好好利用一下呢?你要不要一起過來?】
【我這邊就算了吧,如果被那個戰鬥公雞發現了我們的身份,反而不好。】
琴裏很是冷靜,分析道。
【你們不一樣,即使是總部都沒有多少人知道你們的存在,即使多露露臉也不會被人聯想到是我們的部門。】
【确實啊。】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連聲稱善。
【别點頭了,我知道你是爲可以獨吞他們的東西高興的。】
琴裏當頭一棒叫醒了我,把左腿架在右腿上。
【我好像還沒有答應一定要幫你吧!】
【呵呵呵呵……】
我還是不經意地動了動手。
【‘我當是哪兒呢……這個當然可以了……好你……】
關掉錄音筆。
【啊拉啊拉,好像最後一個音節沒有剪好呢!】
【你這家夥……什麽時候……】
琴裏的拳頭在屏幕中不斷放大。
【好了好了,别鬧了啦。這個人和你也有些關系呢!】
我從桌上拿了佩德蘭廷呈上的報告,扔進了蟲洞。
【你看看吧,士道的親妹妹,同時還是被艾薩克禍害過的Adeptus2。】
琴裏接過了報告,略微地翻了翻,點了點頭。
【我大緻猜到了你的想法了。用我是士道義妹的關系和她交流,适當地透露我‘拉塔托斯克’機關人員的身份,拉攏她過來。】
【那麽麻煩你了,佩德蘭廷好像和真那有些一些關系,我會讓他下去協助你和士道的。】
我站起身來鞠了一躬。
【那麽拜托了!】
關掉投影儀,我走出辦公室,徑直奔向休息室。
手握門把手,準備開門。
剛轉動一周,門自己開了,害得我一個趔趄,撞進了前面人的懷裏,同時額頭上有一陣柔軟的觸感。
士道……抱住我親了一口?
【抱歉抱歉,狂葉,實在是抱歉!】
士道向後縮了兩步,立刻鞠躬,頭上汗如雨下。
【我不知道你正好在外面。】
【啊拉,沒有提前偷到呢!】
狂三從床上跳了下來,吃吃地笑着。
【士道先生……不,妹夫?】
【說道這點……】
士道似乎想起了什麽。
【我說狂葉,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嗎?】
我還沉浸在剛剛的吻中,沒反應過來。
【狂葉?】
【啊……啊……啊……抱歉,去你家說!】
我轉身撕開空間蟲洞,消失不見,留下一個潇灑的背影。
房間裏還回蕩着我丢下的話。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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