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道!嘗嘗我做的曲奇餅!”
十香廚藝課下課後,搬了一整箱的曲奇餅給士道。
形狀上确實不錯,餅幹被捏成了各種動物的形狀。
不過我還是吐槽了。
“十香,你這麽多的餅幹爲什麽一塊一個顔色啊?”
“嗯?哦,應該是火候不好吧!士道,快嘗嘗看吧!”
“我也嘗一塊吧!”
于是我拿了一塊看上去還能吃的,咬了下去。
然後我的臉上就以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黑色,然後是青色,再是紫色,最後變成了白色倒了
下去。
士道趕緊把我扶住。
“狂葉!你沒事吧!”
我弱弱地擠出了一個微笑,說了一句:“我沒事……士道你也嘗嘗吧……如果你還活着的
話,就送我去醫院吧……”
“沒那麽誇張吧?”士道的臉上滑過了一顆飽滿的汗滴。
“不過我也烤了一些餅幹哦!”我猛地站起,從背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說道。
“你剛才不是還差點暈過去了嗎?”
不過等士道看到了盒子裏的東西之後,他就驚呆了。
那些明顯不是日本的傳統餅幹,而是聞起來有一絲香甜,看起來非常酥脆的樣子。
“這個是?”
“當然是來自天朝宮廷的‘蒼原氏桃酥’了!入口酥脆,回味香甜,是居家旅行……”
“好好吃啊,狂葉,這是怎麽做出來的呀?”十香早就已經忍不住了,一手抓了幾塊就開
始大嚼起來。
士道也嘗了一塊,不禁贊歎了一聲:“狂葉,你的手藝真棒啊!”
我的臉上不禁浮起了一抹紅暈。
不過十香卻沒有發覺。
“士道,也嘗嘗我的吧!我覺得我的手藝也還可以的哦!不過吃完了要摸摸我的頭哦!”
看了一眼我一臉送葬般的表情,士道抱着一臉必死的表情,用顫抖的手捏起了一塊。
就在他準備壯烈的時候,他的面前閃過一道白色的光。他手中的餅幹被擊飛,在牆上打成
碎片。
我伸手夾住了那道光芒,發現那是一把銀色的叉子。那道光芒的來源之處,是一位白發及
肩的人偶般的少女。
“鸢一折紙!你又想幹什麽?又要打嗎?”十香一邊說着,一邊把手在空中舞動。本來是
想裝出威勢來的,但卻看起來特别的萌。
折紙端着盒子,一言不發地走過來。貌似是煩了十香了,轉過頭來對十香說:“大緻的情
況我已經了解了,不過你爲什麽會在這裏?”
“嗯?話說這和你沒有什麽關系吧!士道,不要遲疑,快點吃我的餅幹吧!”
“說到餅幹我也有烤。士道,嘗嘗看!”
折紙打開了盒子,裏面露出了如同餅幹廠一樣嚴格按照一定的規格做出來的一樣。黑色與
白色交相輝映,形成如同寶馬車标志一樣的圖案,一看上去就知道它們的烘焙者心靈手巧。
“那又怎麽樣?肯定還是我的好吃一些!”十香你那兩眼閃星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從物理學意義上來說,你烤餅幹的火候溫度過高,可能會産生有害物質;從化學意義上
來說,你的配料比例嚴重不對,糖和動物油的比例都超标了百分之50以上;從生物意義上說,
你在揉面粉時打了十三個噴嚏,會有不同的病毒傳入餅幹之内。所以士道,嘗嘗我的吧!”
“那我做的時候你幹什麽不說啊!”十香已經欲哭無淚了。
不過好像重點不在這裏。
“咣”的一聲響,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了我這裏。
因爲,我臉上的皮膚白得猶如2002年的第一場雪。
這個好像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已經一臉煞白地口吐白沫地倒在了後面的椅子上。
“狂葉?狂葉!你怎麽了?”士道急切地呼喚着我,不過我已經說不出話了。
“十香,折紙,不好意思,我先送狂葉去醫院。”士道急忙把我抱了起來,沖出了教室,
留下那兩人嫉妒甚至是憤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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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抱着我在大街上一路狂奔。
但是,臉上忽然感受到的冰涼的觸覺讓他猛地一停。
“下雨了?天氣預報也太讓人信不過了吧!”
好不容易才把十香做的餅幹殘渣用空間能力從胃中轉移出來,我自己站了起來。
“呐,士道,我們直接回去吧,如果衣服被淋濕了可是會很不好辦的。”
“也對,那麽快點跑……”
士道突然停住了。在他的視野裏出現了一個奇異的少女。
她穿着一身巨大的綠色兔子套裝。設計可愛的頭套,以及兩隻過大的兔耳,仿佛爲了遮住
她的臉一般耷拉着。
最顯著的特征是,她的手上有一隻兔子玩偶,仿佛海盜一般的描繪,顯得違和而又可愛。
她一步一跳走着,地上的水花四濺,發出好聽的聲音。
我的眉頭一皺。
“Hermit!”
士道立刻回過頭來。
“怎麽了?”
我連忙搖搖頭,但是眼神一直注視着她。
“啪嗒”一聲,她摔在了地上,玩偶飛到了一米多外。
士道立馬跑了過去。
“你沒事吧?來,我扶你起來。”
少女擡起了頭,看了一眼士道,便一臉驚恐地退到了一邊。
“請不要弄疼我。”
我不禁笑出了聲。
“士道,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呢!居然對這麽小的孩子下手!”
士道一臉黑線地退後了幾步,撿起了那隻兔子布偶。
“這個,是你的吧?”
少女點了點頭,看上去想要拿回來,不過一看到布偶在士道手裏,就一臉驚恐的樣子。
“額……”
“呵呵,士道你被防備了呢!交給我吧!”不顧士道一臉的黑線,我上前取過布偶,并走
向了少女。
少女明白了我的意思,徑直走過來,搶過了布偶并戴上。
就在她戴上布偶的一瞬間,布偶擠出了一個惡作劇般的笑臉,嘴巴一張一合地說道:“哎
呀,真是麻煩你了,幸運**小哥和美女大姐姐!”
“我可不是什麽**啊!”士道極力想要辯解。
“剛剛你扶四系乃的時候好像碰到了不少地方啊,不過作爲報答,那點XXX時間就算了。”玩偶繼續說道。
“我倒是白賺了一個美女的稱号呢!不過你再怎麽誇我美女我也不會生氣的!”我微笑着
對她說,“這位小哥隻是看起來有點壞而已啦,實際上他是個好人呢!不過作爲美女我就再告
訴你一件事吧!”
我走過去,貼着她耳朵說:“快走,你的靈波反應被監測到了,AST已經離這裏隻有16公裏
了!”
少女明顯地一震,随即感激地對我說了一句“謝謝”,便不和士道打招呼就跑了。
“哎?她這是怎麽了?”士道仍然是一頭霧水。
“你沒有看出來,她是精靈嗎?趕緊回去和琴裏說,精靈‘隐者’出現了。哦,還有順便
去晾一下你的校服吧,好像已經濕透了。”
士道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和水裏撈起來的沒區别了。
“話說你爲什麽身上一點都沒濕啊!”士道猛然如同發現新大陸一樣地叫到。
“我好歹也是一隻精靈好嗎?我可以用我的能力隔絕雨啊!”我一臉假純真地對士道微笑
。
于是士道就無語地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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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家門口。
“哈啊,終于到家了!”淋成落湯雞一般的士道長歎一聲。
“奇怪,門沒有鎖啊!是琴裏先回來了嗎?”我注意到了一些違和的地方。
客廳燈是亮的。浴室的燈也是亮的。如果琴裏在家的話,她應該是在洗澡吧。
進門,我發現地闆上有一雙棕色小皮鞋,根據大小可以看出是琴裏的。不過,鞋櫃裏好像
有兩雙我不認識的鞋啊。
不過士道好像沒發現。
士道脫下鞋子對着客廳叫了一聲:“琴裏,我先去沖澡了!”
“咳咳。”我不禁提醒了士道一下。
不過他好像沒有感覺到。
“狂葉你沒事吧?如果感冒了就要趕緊去廚房喝點熱水啊!”
算了,讓琴裏去整他吧。
因爲……
真相隻有一個!
士道的爸媽是那個什麽果子手機的正副總經理,一年沒有幾天在家的。所以會在這裏出現
的穿高跟鞋的女性,就隻會是“拉塔托斯克”裏琴裏絕對信任的人。
會是誰呢?
不說也能猜到。
當然是村雨分析官了。
但是另外一雙和我的一樣的校服鞋是……
“十……十……十……十香?你怎麽會在這裏?!”
“快給我出去!”
然後我就隻聽見了“嘭”地一聲後,有什麽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
我走到客廳,就看見了正在和帶着白色發帶的琴裏吵鬧的士道和正在給咖啡加糖的村雨令
音。仍然是一臉快要睡着的樣子,厚厚的黑眼圈看上去活像一隻熊貓。
“琴裏!”我激動地叫了一聲。
“狂葉醬!你也一起回來了嗎?”琴裏看起來也很高興的樣子。
“那麽士道接下來的訓練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回‘阿斯拉莫斯’一趟了!”
“不想留下來看一看士道的笑話嗎?”琴裏瞟了一眼士道,一臉奸笑着說。
“喂喂,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啊!”一旁的士道已經無法再淡定了。
“沒什麽事的!”我怎麽都覺得我的話沒什麽可信度的說……
“算了,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拜拜!”
我拿出了通訊器,對着裏面叫了一聲:“接我回去!”
幾秒鍾後,一道光芒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罩住了我。
打了一個響指,我身上的衣服換成了原來百褶裙配過膝靴的裝束。
走回我自己的艦橋,去看看那些艦員們吧!
我這樣想着,打開了艙門。
仍然是那些熟悉的面孔,以及很方便認出來的四位奇葩。
雖然隻是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了,但是看見他們的同時,我叫了出來:
“桐乃把你的遊戲給我關掉,還有在五秒中擦幹淨你的口水!
“佩德蘭廷給我過來,禁止你用上班時間補動漫!下午兩點之前交一份10000字以上的檢讨
上來!
“疾風你不要盯着那本廚藝書了!快點去多看看如何考過你從未考好的政治!
“還有你們兩個,奈葉和菲特!别再鼓搗你們兩個的魔導器了!就算是你們兩個特有的絕
版機型,也不用天天拿個手絹擦吧!趕緊給我放下來去工作!”
所有人先是一愣神,随即就明白了:司令回來了!
話說這個司令席在所有人座位的後面真心好用啊!
于是奈葉和菲特就默默地放下了魔導器,打開了士道家的監控畫面。
八神疾風合上了《廚藝》雜志,轉而去歌頌萬惡的有錢人。
高坂桐乃退出了遊戲,轉去接聽來自地面的各部門的報告。
至于佩德蘭廷就比較慘了。兩位肌肉男一左一右地夾住了他,送去第三禁閉室寫檢讨。
果然司令什麽的還是不回來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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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家。
殘酷的訓練。
士道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被琴裏坑到有十香的地方了。
有十香是正常的,畢竟目前住在一個家裏。
但是……
“十……十……十香?爲什麽你會在廁所啊!”士道臉紅得像剛上市的西紅柿。
“快點出去!”十香憋紅着臉,用飛去的一卷衛生紙代替了對士道的問候。
“嗚咕……”士道被直接打倒在了地上。
“真是難看呢!不及格!”樓梯上出現了琴裏的身影。
“你丫故意的……”士道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掙紮着說。
“這隻是對你的訓練而已,别那麽大驚小怪的,不然以後你要怎麽面對其他精靈啊!”琴
裏很不以爲然地說道。
“把這個給十香送進去吧。我先回房間了。”士道撿起了地上的衛生紙,遞給了琴裏,然
後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是什麽訓練啊……”士道掀開被子躺了下去,但發現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側頭向右邊看去。
“狂……狂葉?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還有你爲什麽會在我的床上?”
我也側過了頭。不過我可沒打算和他說些什麽,就直接湊了上去。
“啵”
“狂葉你……你……幹什麽呢?”
我舔了舔嘴唇。
“味道不錯,但是不!——及!——格!”
“我能問個問題嗎?”
“說吧。”
“我死了以後能把我葬在大海邊上嗎?”
說完,士道就打開了窗戶。
“那什麽,沒用的哦!”
“嗯?”
“難道你忘了你自己的特殊體質嗎?被對精靈狙擊槍打中都能活過來的你啊,會摔死在二
樓的嗎?”我完全不在意的說道。
“誰啊,誰都可以啊,讓我脫離這裏吧!”士道發出了類似絕望一般的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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