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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結發受長生中

李若虛不滿十五,拿了個大大的蜻蜓風筝在放,眼看風筝越飛越高,李若雪和李若虛兩個人都興奮不已,忽然風向一變,那風筝歪歪斜斜地墜落下去,居然和另一個百靈鳥風筝纏在一起,兩個風筝都一起挂到了地上。李若虛便爬上老樹,将風筝取下來,解散了還給人家,那放百靈鳥風筝的女孩兒身穿淡黃衫,綠羅裙,年齡尚幼,卻顯然是個美人胚子,嬌怯怯地道謝了回去後,李若虛還立在那兒久久望着人家的背影。

“元直不必拘謹,我和文叔兄在此踏青,你且去和他們年輕人一同遊玩。”晁補之指着不遠處正在将風筝重新放起來的李若雪和李若虛。這一次李若雪在放起了風筝,趙行德走到近前,她回頭看了他一眼,對他微笑着點了點頭。柔和的春光照在李若雪的臉頰上,她膚色若雪,映襯出額頭上數點汗珠也晶瑩剔透,皓腕從袖中露了出來,扯動細細的絲線,讓風筝飛得更高一些,旁邊的李若虛已經準備好了剪刀,準備待風筝飛到最高處時便剪斷絲線,這便讓一年的憂愁和煩惱都随風而去了。

正當趙行德與李若雪之間的氣氛微微有些尴尬的時候,李若虛卻低聲對趙行德問道:“趙兄可知那邊是哪家大人的家眷的麽?”他手指着剛才那黃衫綠裙的女孩兒歸去的方向,趙行德朝那邊望去,隻見約略百餘人圍成的一個圈子,裏面是貴婦仕女,外面則是家仆護衛,他目力甚強,看清好幾個護衛都是禦龍直禁軍的服色,沉吟道:“興許是哪家皇親國戚吧。”

“漂亮嗎?”趙行德問道,李若虛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趙行德拍拍他的肩膀,沒再多說。

“若虛快來。”旁邊響起李若雪的驚呼,趙行德和李若虛一起看去,隻見她的風筝忽然被一陣風吹得歪歪地斜了下去,眼看越來越低。“快收線!”趙行德忙道,見這姐弟二人都似乎沒有什麽經驗,便從李若雪手中接過風筝線輪,飛快地将絲線收了回來。眼看那斜斜下落的風筝受了絲線的牽扯,在風力的助推下,一點點重新上升,最後穩穩地再度飄了起來,李若雪方才按着胸口吐了口氣,從趙行德手上接過線輪。此時風向已穩,隻見那風筝越來越高,最後絲線用盡,便讓它遠遠地飄走。

“多謝元直。”李若雪望了趙行德一眼,王夫人已經向她說了清明節後便定下親事的意思,但此刻與趙行德在一起,她卻總是不知如何自處,随口便稱呼了他的字,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

趙行德拱手道,“唔,”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李若雪,便含混道:““舉手之勞而已。”

“老師已經給我賜了字,叫做清照。”李若雪展顔一笑,頗爲高興地道,這還是第一次把這個字告訴别人。

“啊?”趙行德嘴張大得足以放下一個雞蛋。

“元直覺得女子取字有不妥嗎?”李若雪見他如此吃驚,心頭一憂,低聲問道。

“老師賜下的字,自然是妥當的。”趙行德忙道,見李若雪仍未釋然,又半開玩笑道:“好字,當真是令人有如雷貫耳之感。”李若雪掩口而笑,白了他一眼,卻有一絲甜意。

遊玩累了,三人回到李家牛車駐停的草地附近,“我們來玩打馬吧。”李若虛從牛車上取出一塊大棋盤放在席地的綢毯上,擺上棋子,又拉來晁補之和李格非參加,王夫人則坐在李格非身旁觀戰。各人執20枚叫“馬”的棋子,輪流擲采,從棋盤上的起點向終點進發。這種棋戲規則複雜,頗費腦子,李若雪閨閣無事,閑來打發時光,卻是此道高手,計算精準,手氣尤佳。

趙行德是初次嘗試,很快便落在了最後。他雖然并無太重的勝負心,但總有些無聊,正在此時,忽然聽有旁邊有人招呼道:“行德。”又有人叫道:“趙元直。”擡頭一看,不遠處陳東、李蕤等人正望着這邊。

“是太學的同窗。”趙行德解釋道。晁補之點了點頭,趙行德隻對陳東他們幾個揮了揮手,并未起身。李若雪正全神貫注的計算棋步,居然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太學士子。

“簡直是見色忘義啊。”衆華章齋的士子一邊走,一邊歎道,“想不到趙行德不聲不響,居然搏得了李學正的親睐。”“難道趙元直比吾更有才學,更加風流倜傥麽?”另有人捶胸頓足道,“沒有道理啊!”

衆太學士子郊遊聚會之處,一大群人正圍在一起,因爲儒術之歧異而争論得面紅耳赤。這裏不但聚集了數百的太學生,連帶着賣小吃食商販,祭拜返城的士紳百姓上千人,圍在左近,煞是熱鬧。在旁邊,還有一大塊場地上,士子們射柳爲戲,頗有幾個箭技精妙的,惹得圍觀百姓一陣又一陣的歡呼。

華章齋的士子鄧肅沉聲道:“道所道,非常道,道者,天地之間,雜然無形,以無形無名,而成濟萬物。逆之者必亡,而順之者必昌,是故王者必奉道。法者,道之表也,道者,法之本也。以道治天下,則萬物皆在道之下,衆人皆在法之下。是故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是故王在法下。”

他的話引起一片附和之聲,采芹齋的張炳卻道:“曼朝此言差矣,道者,天下之序也,萬物之有序,故爲高下,爲陰陽,爲前後,人倫之有序,故爲君臣,爲父子,爲長幼,爲夫婦。聖王修法者,下者遵凜,乃法之本意。上善若水,法亦若水,寓意從上而下,若非王在法上,法又從何來?”

“正是,正是。”“衆士子有的贊同鄧肅,有的贊同張炳,衆人一邊飲酒行樂,一邊議論時政,不多時氣氛已經極爲熱烈。

陳東舉起酒杯,站在一處臨時搭起的台子上,高聲祝酒道,“願我朝道德之崇,直追三代。”旁邊的士子則高聲歡呼道:“大宋!”将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陳東剛下去,鄧肅又舉杯登上台階,高聲祝道:“我輩士子,唯願物阜民豐,四海同享太平盛世!”更多的士子歡呼起來:“大宋!”中間夾着不少歌姬舞女的嬌笑着的應和之聲,更顯得熱鬧非凡。

另一人醉醺醺地舉起酒杯,登上高台,高聲贊道:“今上若堯舜再世,蔡相如伊尹,管仲複生!”這回卻隻有幾個稀稀拉拉的迎合之聲,陳東更索性放下酒杯,伏地做幹嘔狀,惹得身旁衆士子一陣大笑。那人讨個沒趣,隻得讪讪下台去。接下來不斷有士子站起來高聲祝酒,不遠處的百姓也被此處的氣氛帶動起來,發出了一陣又一陣接連不斷的歡呼。

一名中年漢人哂道:“遼宋夏并立,皆是當世強國,一群書生在這裏自高自大,叫人笑掉大牙。”他臉上是粗粗的短須,身形頗爲魁梧,青灰色的棉布衣衫,腰上挂着弓和箭囊,抱着雙臂,眼中滿是不屑。他身旁另有一名錦衣玉帶的中年人,聞言不悅,剛要出言制止,卻見太學士子當中的陳東已經轉過臉來。

“敢問尊駕是哪位?”陳東聽清楚那人的話,沉聲反駁道:“遼夏雖強,不過競逐于氣力而已,而本朝之盛,非爲其它,乃是道德之盛,直追三代之治。”

那中年漢子臉上帶着不屑之意,答道:“我乃大遼國使者郭固,你叫我郭大人便是。”他一手指着旁邊射柳的儒生道,“我一生功夫都在弓馬上,花言巧語不如你們這些書生。但書生也習射箭,若是不服,可以和我比試箭法。”

站他身旁的遼國正使耶律磐臉上帶着微微的笑意,郭固乃是幽燕漢人将門世家子弟,外表粗豪,内裏卻是狡詐,向來都是避實擊虛,是個和書生比弓馬,和軍漢比口舌的人。“既然起了糾紛,便隻能挫一挫這些宋國儒生的銳氣了,不可堕了大遼國威。”耶律磐心中暗忖道,此番出使乃向宋國朝廷要求禁止商人走海路與女真國做貿易的,朝見的日期卻被蔡京、趙質夫等一再延後,他心裏也暗暗不滿。

“我大宋英豪輩出,怕你不成?”太學生當中亦頗有善射者,此刻被遼國人挑釁,哪裏按捺得住,紛紛摩拳擦掌。

來到射柳的場地站定了,卻聽郭固道:“射柳之戲,隻有娘們兒才離這般近,當再往後五十步。”說完也不待太學生答應,自顧自的朝後面退了五十步,取出腰囊中的一張硬弓,傲然地看着衆人。

此地距離遠處懸挂的柳枝已經有百步之遙,軟弓雖然勉強能用抛射的辦法射到這個距離,但卻無法取準,唯有用二石半以上的硬弓平射才行。适才郭固在一邊仔細觀察,太學生中雖有精于射藝者,但所挽的弓沒有超過兩石的,因此在這個距離上,他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衆士子應承下比試射藝,此刻卻不能反悔,陳東皺着眉頭,忽然想起一人,忙站起身來,沖着不遠處高聲招呼道:“元直,趙行德!”

趙行德漸漸學會了打馬的門道,頗得了幾次李若雪的贊許,二人眉來眼去的,正玩的興緻盎然。忽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擡起頭來,卻見陳東已經奔到了近前,向李學正行了師生之禮,不由分說便扯他起來,一邊走一邊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太學三千學子的榮辱,如今系于你一人之身。”

趙行德被丈二摸不着頭腦地帶到了射柳的場地,陳東已命人借馬回去取那張太學中趙行德用慣的弓,一邊指着場地中間洋洋得意的郭固和皺着眉頭的耶律磐,滿臉凝重地拍着趙行德肩膀,沉聲道:“這是國戰,國戰!”親!如果你覺得本站不錯,還請記住本站幫忙宣傳下哦!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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