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喜歡她了。
少女按我的話出去取錢去了。
此時卻有客人上門了。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門鈴響個不停。
我扶着牆壁站了起來。扶着牆壁慢慢地走到了門口。
我本以爲會是少女的朋友。
--是有馬貴将
--和福良太志
"咔"
折扇門被我打開了。此刻的我還穿着那件病服,隻不過套了件衣服,戴着圍巾。
"嗯...病好了嗎?"
"好了!"
"恭喜你啊!終于出來了。"
"是啊。"
"但是--爲什麽這麽不知道保護自己。你明明那麽強的!"
有馬貴将把我按在了地闆上。
"爲什麽?"
"爲什麽!"
一向冷靜的他格外的激動,就像是差點失去同伴的野獸一樣。
我很疑惑。
"安心啦!我這不是沒有事情的嘛"
我對着他輕松的說道。
"等你身體養好了
我們來打一架!"
說罷,有馬貴将提着自己的箱子走了出去。
"莫名其妙...的吧?"
一旁的福良太志讪讪地說道
"有馬聽說你被車撞之後就一直很擔心,最近他可是殺了很多的喰種啊~這是擔心過頭了的表現了吧。他也是基本每周六都會來看望你。"
我看着福良太志覺得有些陌生。
他變成了一頭濃密的黑發,臉上有一道疤痕。
戴着皮手套是爲了遮傷疤麽?
"你呢"我就那樣躺在玄關處和他聊着,"你又怎麽樣了。"
"我倒是在庫克利亞裏混的很好。而且...還在拷問着那隻叫做大受的喰種,灰崎的實力不錯,就是太**了(搞的我也**了)現在那隻喰種大概瘋了吧?那隻折磨,我看着都心悸。"
白川離的眼中閃過幾道流光。
"帶我去見見那隻喰種如何?應該可以的吧"
"......這做作爲你大病初愈的禮物吧,可不許問我要其他的禮物咯~"
"嗯。當然了。"白川離看着他,"你不過來坐坐麽?"
他看了看手表。
"不了,我還有事情。下次再聊吧。"
随即他便走了出去。
"砰"的一聲門被狠狠的關上了。
白川離扯了扯嘴角。
"我的意思是叫你扶我過去啊!!!這絕對是故意的吧!"
剛剛走出這棟公寓的福良太志,也是翹起了嘴角,這種放松也是難得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
......
白川離再度攙扶着牆壁走了回去,坐在了榻榻米上。
然後閉目養神,無視開始亂叫的奧古斯都。
兩隻小貓咪也是乖巧的趴在那裏,那裏是白川離用毛巾給他們做的窩。
在這個冬天,那裏還要溫暖些。
過了很久少女就回來了。
提着一大袋蔬菜,門外還放着一些東西。
一個盆栽,貌似是蘆荟。
還有一些書。害怕我因爲卧病在家會無聊麽?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白川離穿着便服,靠在牆上。探出頭笑着答道。
"真是...好久沒有這樣了。"
"我"白川離笑了起來,"也是第一次才這樣的。"
"唔...爲了獎勵你,我就爲你煮粥吧。"
"嗯,我可是十分的期待啊(雖說還是覺得去買專門給病人用的流食比較好。)"
少女放下了大包小包,穿上了圍裙,提起買的食材,走到了那個白川離從未去過的廚房裏。
"對了,白川桑要吃什麽呐?有牛肉粥,窩蛋牛肉粥,或者是蓮子粥,枸杞粥之類的藥粥也可以選哦。"
我看着少女探出的頭
"還是要牛肉粥吧,那就做兩碗吧,一碗窩蛋的。"
她的臉頰有些紅潤。
我扶着牆壁走了過去,看着她哼着歌做飯的背影。
我覺得很美。
這個,名爲瓊的少女。
和以前看到的一樣,就像是精靈一樣,穿着圍裙的她像是正在邊跳邊唱的精靈公主一樣。
不是圍裙襯托的她很美麗,而是她的美麗讓圍裙變得像是公主穿的禮服一樣。
你看,她今天也在開心地跳着舞蹈。
就像是小時候哥哥給我放過的,媽媽以前喜歡的動畫電影一樣。
--邊跳邊唱的公主
那個美麗的人。
就好像身處電影裏一樣。
不過她好像發現了我,沖我笑了笑,然後繼續回頭爲我煮粥。
這個時候我才有一種
--原來我還是和她一個世界的啊的感覺。
我的眼角像是攝像頭或者放映器一類的東西。
映照着
--這個美麗的少女
月讀和天照已經長大了很多,學着其他的貓咪一樣跑到外面去野了。
不過他們卻好像被定了家規的孩子一樣。
在晚上六點之前肯定會回來。
這個是少女告訴我的。
"居然用高壓鍋煮粥......"
"這樣的話才會好的吧?"
"牛肉都被煮化了!"
"這樣才會适合你的吧?"
我看着眼前粘稠的湯汁這樣和少女說道。
"你加了多少牛肉?"
"3片而已啦"
"多大的,一片有多大。"
"這麽大"少女伸出了食指和大拇指,形成一個八字。
"那麽大的一片,你居然加了三片..."
"唔~~"
少女嘟起了嘴,視線在我和那碗粥之前聚焦。
"我會喝幹淨的,一絲不剩地。"
"诶~~~那個"瓊擺起了手,"不用勉強自己的啦~喝一些覺得不适應的話,還是去外面買吧。"
我端起了這碗晾了一會了的"粥"
看着少女看向一旁,但卻是不是撇過來的期待目光。
我吞了吞口水,然後喝下了一小口。
"好美味!咕噜!"
我大口的喝了下去,不是爲了安慰少女,而是從心底覺得"好美味"
"真的嗎?"這時少女的眼神似乎散發着"光"
"是真的!"我點了點頭,然後又喝了一口,"啊~~好燙。"
剛剛都沒有感覺到,是因爲太久沒有進食了,口腔裏的感官都沉睡了麽?
少女一下子跑了過來,雖然兩人之間挨得很近。
她拿過了碗,用勺子喝了一瓢粥。
她皺了皺眉頭"還是有點燙啊,對于你這個病人來說。剛剛晾了一下就交給你喝簡直是失策啊!"
"這樣吧~~"
她舀了一勺粥,吹了一下。然後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臉有些發紅了。
--那個勺子剛剛她抿過。
"怎麽了?是嫌棄我嗎?"少女又把勺子低了點過來。
"啊~~~"她做了一個口型,叫我張嘴。
我于是紅着臉張開了嘴。
怎麽回事,這樣做不是我期待的嗎?
爲什麽會害羞?
我都是二十的人了。連這點臉皮都沒有了嗎?
"啊~~~"
一邊胡思亂想着,一邊我張開了嘴。我覺得我臉大概紅得和我的頭發一樣了。
"嗯~~~"我爲了發洩似的把勺子含在了嘴裏
可我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就松開了勺子。
看着少女仿佛安心了一樣的神色,我突然又覺得有種悸動在心髒中萌發着。
"啊~~~"少女吹了吹勺子裏的粥,又舀了第二勺。
"啊~~~"我接過了這勺粥。
"嗯....唔...."食物滑下了喉嚨,"我都這樣大的人了,你還要喂我。"
"就讓我喂一下你嘛。"
"最後一下了。"我紅着臉,偏着頭。不敢看她那溫柔的臉。
"啊~~~"
"啊~~~"
"再來一次?"
"唔~~~~"
"哈哈哈呵呵呵~白川你就是個傲嬌嘛!"
"白川傲嬌!白川傲嬌!"
一旁的奧古斯都終于開口說話了。不過不是歡迎他的主人歸來。而是這麽一句"白川傲嬌!"
"臭鹦鹉!小心我宰了你!"
"白川桑"少女捂着嘴笑了笑,"還真是可愛啊。"
喝完了這碗粥之後白川離感到稍微有些力氣了,便換了件衣服,嗯,少女幫他換的。
幫他穿上了那件黑色的風衣。
少女扶着白川離走了出去。因爲白川離說想要出去看看。
此刻的天空還在飄雪,公園的景色和以往不同。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裏的雪。"
"我倒是看見了很多次了"少女扶着白川離坐了下來,"如何?美嗎?"
白川離看着少女
"瓊"
"嗯?"
"真的很美啊~~~"
瓊伸出了手接住一片片的雪花,但此刻的雪還不是很大。所以落在手掌上便融化了。
白川離伸出了手,接着雪花。
他偏着頭看着少女"你的手太溫暖了,所以一碰到的話就會融化了吧(我的心也是如此)"
"是嗎?那爲何你的手如此冰涼"
"這其實是天生的啦,我的手一直都很冰涼。即使在夏天也是這樣的。到那時候你可以看看"
"诶~~白川桑身上有趣的地方很多嘛。"
白川離呼出了一口氣。
因爲冬天的寒冷和幹燥。
出現了一片白霧。
"話說你是怎麽知道我出車禍了的呢?"
"哪天的話,那個時候我也去那個遊樂園了呐~~還沒有進去就看到了這一幕。"
"我...哪天貌似是在調查着...哦...對了!那個小玲的案件有線索了嗎?"
"沒有"少女有些沉悶地低下了頭,"其實我已經差不多放下了。"
白川離看着她。
"瓊,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像是個精靈一樣--吸引着周圍的人。"
"白川,那麽有沒有人說過你像是個惡魔一樣--散發着吸引人的味道"
"哈哈哈~~惡魔先生與精靈小姐的故事麽?"
"傲嬌的惡魔先生~"
"可惡(豈可修!),不許說這個!"
"傲♂嬌♂的~~~白川桑~~哈哈哈~~呵呵~~哈哈哈。"
這個公園裏此刻隻有兩人。
一個是穿着黑色風衣,渾身纏繞着火焰般的"惡魔"
一個是穿着翠色洋裝,渾身蔓延着光芒似的"精靈"
"我們繼續走走吧,不然就會變成雪人了"少女俏皮的看着白川離,"無力的傲嬌白川"
"我覺得我的額頭快要出現#了。"
"怎麽可能嘛?白川桑不是正在笑着嗎?"
"我原來在笑着麽?"
"笑得十分的開心desi~"
"哼,你看錯了吧。"
"嗯,是我看錯了。來吧...白川桑。"
兩人走着,不過不是在并肩。而是少女攙扶着少年(青年)走着。
兩人的背影如同一道風景線,可惜在這個寒冷的冬天人們無心去看。(也隻會被人嫉妒吧!)
遠處的樹木被白雪壓上了枝頭,看起來就像是
--"千樹萬樹梨花開~"
"什麽?"
"我家鄉的一句詩。大概意思是白雪在樹枝上堆積着,就像是某天晚上春天降臨了導緻梨樹開花了。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意思吧。"
"想必是個很美的詩。"
"當然咯"
"我們去那邊的亭子裏坐一下好不好。"
"好啊,我也有點累了。"
"該說累的人是我吧?拖着70多公斤的人走路,雖然看着不胖,但是意外的重呐~~"
"......我這不是給你找台階下麽"
"還真是不懂風情啊~白川桑你這個人"
"(我不懂風情了?)"
亭子裏已經坐着一個人了。
一個留着長長的黑發的少女。(黑長直一枚)
在拿着繪畫工具畫着,其實也就隻有一塊畫闆,外加幾張紙,以及幾杆筆罷了。
是在畫線稿麽?
看着她認真的側臉,白川離和瓊也沒有打擾她。
隻是安靜地坐着看雪。
白川離稍顯修長和蒼白的手指輕輕地挨上了一片堆滿雪的葉子,然後弄開了葉子上的雪。;